第四章 上阵父子兵

    “魏军中有一小将曹演，率一支骑兵，精锐难当。吾军将士多死于其手。”廖化向刘度汇报了此战的经过。

    “奈何我大军缺少战马，骑兵难以与魏军抗衡。丞相又被司马懿挡在汉中，马超难以率军入凉州。”黄权摇头长叹。

    徐庶闻言连连震惊：“曹演？将士们遇到的那支精锐骑兵，应该就是虎豹骑，难怪此次偷袭魏营会失败。”

    “虎豹骑有如此悍勇？”刘度捋捋花白胡子问道。

    徐庶解释道：“虎豹骑极其骁锐马超的西凉骑兵都曾败于其手。其每缺一人，从魏军百人将中补进。曹纯之后，曹真、曹休都担任过虎豹骑统领，但二人后自领大军，其后便很少听到虎豹骑的消息。今曹纯病死，其子曹演接掌虎豹骑，必锐不可当。来日对敌，吾军须小心应对。”

    刘度拧着眉头问吕蒙道：“田豫、韩玄那边还没传来消息吗？”

    吕蒙回禀道：“辽东田豫已进兵幽州，最新战情尚不明悉。并肩王那边倒是连战连捷，目下已与平北大将军合军，在酉华击破徐晃，进兵颍川郡。”

    刘度唯恐被韩玄、陈武抢了风头，起身喝道：“通知各营整检军械，明日朕亲自督战，迎战魏军！”

    次日，晴空万里。刘度大军列阵排开，新汉军战车布在外围，盾牌兵防御战车之间的空隙，长枪兵交叉布在盾牌兵后方。刘度自率大军居于中间，指挥大军用火枪、弓箭抗击敌魏军骑兵的进攻。

    曹泰则指挥魏军按鹤翼阵推进，曹泰位于阵形中后，以重兵围护，左右张开如鹤的双翅，这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阵形。

    曹泰望见新汉军前部防备严密，也知道用骑兵正面冲击是送死，便采取这种阵型让骑兵从左右包抄。

    只是新汉军左右也有重兵防护，设有拒马、陷坑，刘度阵中火枪、弓箭远距离射杀绕到侧翼的魏军骑兵。而正面新汉的战车盾牌有效地防范了少数魏军骑兵跃入阵内，长枪近距离刺杀了不少魏军步兵和骑兵。

    一阵惨烈的厮杀之后，魏军骑兵再度冲击而来，新汉军侧翼防守阵型渐渐被冲散，双方死伤人数都在逐渐上升。而此时曹演率虎豹骑从左翼冲杀进来，新汉兵被碾压着大，只得连连后退。

    “后退者斩！”刘度拔剑立斩了一名逃兵，喝令诸将引军挡住虎豹骑。

    张任、廖化、文聘、张翼等将引军齐上，终于将虎豹骑挡住了，新汉军阵型开始慢慢恢复了过来。两军直杀到午时，军士皆疲惫，各自收军回营，战场上只留下无数的尸体。

    各部清点伤亡报来，此番大战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刘度急问徐庶道：“魏军兵力远胜于我军，且其骑兵甚是厉害，军师有何良策？”

    “可令前锋军使钩镰枪、巨斧迎击敌军骑兵，不过此法需兵士们有过人的胆力……”徐庶犹豫道。

    刘度犹豫了一会儿，对门外执戟郎说道：“如今只好动用此军了。传邢巨、潘仁来见朕！”

    “末将邢巨、潘仁，拜见陛下。”两员小将径直入帐来拜见刘度。

    “潘凤、邢道荣乃国家忠臣，不幸早亡。汝二人乃虎将之子，接任骁果卫来，护卫朕左右，未曾临战阵。今朕使汝等督骁果卫迎击虎豹骑，汝等可敢往战？”

    “吾二人愿为陛下死战！”邢巨、潘仁齐声回道。

    刘度点了点头，吩咐侍者道：“取朕御甲、御马来！”

    刘度赐二人御甲御马，二人拜谢。第二天两军阵前，魏军虎豹骑出阵，刘度使邢巨、潘仁引骁果卫迎战。

    虎豹骑所穿软甲，寻常刀剑难以砍破。而骁果卫乃是刘度当年命邢道荣、潘凤训练的战斧兵，沉重的战斧可将虎豹骑连人带甲劈死，如今刘度将营中所剩不多的战马都拨给他们。

    两军对上，虎豹骑虽然伤亡惨重，却是骁果卫以三换一换来的。虎豹骑背着的短矛可近战，也可以用来投掷，相比之下骁果卫只能持斧近战，再加上曹演指挥得当，虎豹骑仍处于优势。

    邢巨、潘仁二人带着十数匹驮着厚重包裹的战马直奔向曹演。二人有刘度御赐宝甲防身，冲破虎豹骑的防御阵型，眼看就要冲到曹演身旁了。突然曹演身后一支虎贲卫杀出，持长戟挑飞邢巨。

    潘仁大喊一声，扬斧直劈曹演，却被曹演率虎豹骑围攻砍下马来。远处观战的刘度忍住心中的悲痛之情，下令早已火箭在弦的强弩手朝邢巨、潘仁所在的方向放箭。

    无数火箭飞射过去，点燃了战马驮的包裹，震天的爆炸声传来。曹演和他麾下虎豹骑连带着邢巨、潘仁全被炸死。原来是刘度让邢巨、潘仁带着大批火药去找到曹演，对虎豹骑实施这种自杀式的攻击。

    曹演一死，虎豹骑只得后撤，而剩余的骁果卫死死咬住他们。刘度趁势挥军齐上，大杀一阵，虎豹骑几乎被全歼。刘度收军回营，骁果卫五千人全部战死，而虎豹骑也名存实亡。

    曹睿大怒，令魏军大举进攻新汉军营寨。而刘度早已命各军广筑堡垒，挖长壕、立尖木桩，设置绊马索，徐庶的钩镰枪兵与火枪手、弓弩手配合阻挡来犯魏军骑兵。

    魏军进攻失利，刘晔又向刘度献上刚研制出的神威大炮，新汉军在炮火的掩护下转守为攻，大胜魏军一阵。

    曹泰下令魏军坚守营寨，曹睿却催促道：“快出兵与刘度决一死战！再拖延几日，韩玄攻至许昌，与刘度前后夹击，朕死无葬身之地矣！”

    荀适见状急忙劝谏道：“陛下切莫心急，敌军比我们更急。臣观天象，两日后必有大雨，那时敌军火器皆不能用，我军再出战未迟。”

    于是两军又相持了两日，果然天降暴雨，魏军出击一阵，大败新汉军，随后收兵而回。大雨连续下了七八天，各地河水暴涨，泛滥成灾。刘度令大军将营寨移至地势高处，与魏军相持。

    而此时韩玄与陈武率军再度击败了徐晃，徐晃退军定陵，令众军坚守营寨不得出战。

    陈武与其子陈修来徐晃寨前挑战，见陈武耀武扬威，徐晃之子徐质、徐盖愤然出战。陈武不到十合击败徐盖，陈修十五合击败徐质。

    陈武扬戟朝着徐晃大寨挑衅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徐晃，汝使二子来送死，枉为魏之名将！”

    徐晃眼见陈武追杀徐盖而来，急挺斧出马，拦住陈武厮杀。陈武独战徐晃、徐盖父子二人，大战二十合后渐渐落于下风。

    陈修望见，一枪震退徐质，弃枪，挽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徐晃右肩。陈武一戟扫来，徐晃躲闪不及，徐盖拼死拦住，却被陈武一戟挑下马来。

    徐晃悲愤交加，猛然一斧劈到陈武胸前。陈武堪堪挡住，却被徐晃这充满内力的一击震得吐出一口鲜血来。徐晃抱起其子徐盖的尸身，与徐质引军逃回。韩玄趁势挥军追击，大破魏军，占了定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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