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韩玄邓艾斗阵

    夏侯尚急忙召夏侯威来嘱咐道：“汝即刻飞马去请吕虔将军率兵来援。”

    夏侯威急出营去了，忽然营外又报秦良引兵回来了。夏侯尚自出帐相迎，等“秦良”率军到寨，守营兵士报前后两把火起。

    夏侯尚急回寨后看时，甘瑰、张虎、蒋壹、徐耀四将指挥着新汉军，从营前杀将进来。张苞、文钦引军从后面杀来。陈修、黄叙也引兵杀到。

    魏军措手不及，各自逃生。众将保护着夏侯尚望东而走，背后新汉兵穷追不舍。

    甘瑰大喝道：“夏侯尚，还吾父命来！”

    甘瑰引军一阵冲杀，魏军后队尽皆被杀散。魏将李习拼死来挡住甘瑰，战不到三合，被甘瑰一刀劈死。

    夏侯尚引败军芒砀山而逃，正奔走间，忽然喊声大震，一彪军杀到，正是韩玄率领的大军。

    韩玄怒视着夏侯尚道：“夏侯尚，快快下马受死！”

    韩玄挥军齐上，一阵厮杀，魏军大败，夏侯尚引数十骑溃围而出。

    “快，从小路走。”夏侯尚部将孟范急忙说道。

    夏侯尚与从骑进入山间小路，突然路旁一阵喊杀声起，弩箭、滚石齐下。孟范等人死战，夏侯尚独自逃脱。

    夏侯尚逃进芒砀山中，韩玄命大军守住各处山口，想困死夏侯尚。

    夏侯尚在山上转了几天，人马都十分疲惫，于是寻路下山。夏侯尚到了几处路口，发现都有新汉兵把守，于是他弃马从山背一处荆棘从生的险路下山。

    夏侯尚艰难地下了山，浑身是伤又很疲惫，见此处无人把守，于是来到路口旁的大树下休息。夏侯尚刚坐下，发现树上有一行大字。

    夏侯尚惊讶万分，树干上的字不是写上的，是一群蚂蚁组成的“夏侯尚自刎于此”七个大字。

    夏侯尚仰天长叹道：“天意使吾死于此地乎？”

    夏侯尚万念俱灰，拔出佩剑自刎于树下。这当然不是天意，而是韩玄之前命人在此树上用蜂蜜涂了这七个字，之后蚂蚁被蜂蜜吸引爬到树干上，让夏侯尚看见了。

    第二天，新汉兵来搜山，发现了夏侯尚的尸体。韩玄令人取下其首级传檄各县，谷熟、下邑、蒙县各地皆降。

    韩玄趁势进兵，占据睢阳城。各将收兵前来会合，上报各部战损情况，文钦回报俘虏魏兵五千八百人。韩玄不敢相信，陈修、黄叙、甘瑰等部俘虏加起来才八千人，文钦竟能超过他们的一半？

    韩玄于是命人去文钦营中暗中调查，发现文钦果然虚报俘虏数量，企图获得宠赏。韩玄得知后，立刻叫来文钦单独前来谈话：“汝虚报俘虏人数，按军法当罚八十军棍。吾念汝乃新降之将，故从轻处罚，汝可有怨言？”

    “谢并肩王宽恕。”文钦表面表示感谢，心里却十分不快。

    正说间，忽来人报，吕虔、夏侯威已率兵距睢阳城不足三十里。韩玄急令众将来商议迎敌，而钟会此时也到了帐下。

    钟会朝韩玄拜道：“并肩王果真料事如神，那邓艾确擅用兵，我与陆抗只坚守武平十天便为其所败。”

    陆抗也叹道：“邓艾用兵，奇正相辅，难以常理度之。”

    韩玄笑着安慰他们道：“汝二人初次领兵，挡住邓艾使我大军取得梁地，已立大功。邓艾既已和吕虔、夏侯威合军，我大军正可一举击溃其众。”

    “呜呜呜～”外面传来大军集结的号角生，邓艾、吕虔已经兵临城下了。

    韩玄与众将上城楼来观望，韩玄大致估算了一下，城下大概有八万魏军，而睢阳城中有一万多守军。韩玄兵力分散在各县紧要处，邓艾攻城是假，围点打援是真。

    韩玄摸清魏军的意图后，命人出城到魏军中下战书。韩玄战书上所言：闻邓艾邓士载乃魏雍凉都督司马懿门生，必深得其兵法。睢阳城坚，本王不欲以逸待劳，使足下大败，免得世人说本王欺负后辈。本王颇通军阵之理，诚邀足下前来斗阵，若足下果有胆识，明日可赴约出战。

    邓艾闻言跃跃欲试，对吕虔等人说道：“韩玄名震天下，吾今幸在战场遇上，正可借此扬名。”

    “邓艾将军何必与其斗阵，韩玄素擅阵法，朱灵将军便是为韩玄破阵所杀。”吕虔劝阻道。

    邓艾闻言笑道：“某于恩师门下尽习得古之阵法，岂是朱灵之辈可比？且睢阳一边是河，一边是山，中央平川旷野，此地正是布阵上佳之地。吕将军若不敢出战，某自引本部兵马去。”

    却见夏侯威拜道：“末将愿为将军压阵。”

    次日，韩玄引一班武将率军出城。邓艾如约而至，两军相迎，以弓箭射住阵角。三通鼓擂完，魏阵中门旗开处，邓艾出马，众将随后而出。

    韩玄坐在战车上，在众将簇拥下出阵，韩玄望见邓艾旗帜，指着邓艾说道：“汝便是邓艾？”

    “正是。久闻并肩王大名，今幸得一见。并肩王昔日亦为一国之主，今何以屈居刘度之下？”邓艾上来先礼后兵。

    韩玄捋须笑道：“天数早定，吾辈之虑，汝岂晓得？吾观汝颇通兵法，可下马来降，拜入吾门下，吾必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保汝建不世之功！”

    邓艾手搭马鞭朝韩玄拜道：“多谢抬爱，艾已拜入司马都督门下。并肩王忠厚长者，长幼有序，并肩王可先布阵。”

    “吾且让后辈先，一观后生风采。”韩玄摆摆手推托道。

    邓艾回中军帐下，手执黄旗四面招示，左右魏军跑动，排成一阵。

    邓艾又上马出阵，问韩玄道：“汝识吾阵否？”

    韩玄笑道：“吾军中末将，亦能布之。此乃‘混元一气阵’也。”

    邓艾暗自赞叹道：“韩玄果名不虚传，此上古阵法亦悉之。”

    邓艾又重新排兵布阵，来问韩玄。韩玄笑答道：“此乃二龙出水阵。”

    邓艾又相继排了几阵，韩玄相继答对：“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八门金锁阵，九子连环阵。”

    邓艾叹服，韩玄命众将引军排开，韩玄拿起杏黄旗左右招动，排开一阵，笑问邓艾道：“邓士载，汝敢破此阵否？”

    “这是……朱灵的九宫七杀阵？”邓艾看完一惊，试问韩玄道。

    却见韩玄笑而不语，邓艾召来夏侯威、杨翻、田凯三将吩咐道：“今韩玄所布之阵，按乾宫、坎宫、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兑宫九宫，并太阳、太阴、太白、岁星、辰星、荧惑、填星、镇星七曜交叉所布。汝三人可从正东‘兑宫’打入，往西南‘艮宫’杀出，复从正北‘离宫’杀入：此阵可破。汝等小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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