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飞火神兵

    贾诩见刘度如此说，望了望邓芝感到有些迷惑。刘度对贾诩解释道：“邓伯苗带来了朕秘制的神器。有此神器，破城拔寨易如反掌！”

    贾诩有些不解，邓芝引着刘度、贾诩来到武库，只见地上摆着一箱箱黑球。刘度望着这一百多箱黑球，仰头大笑道：“朕有此神器，天下可定也！”

    “恭贺陛下！陛下定能扫平天下！吾等愿为陛下前驱！”诸将官虽不知那黑球是何物，但都向刘度拜贺。

    刘度命邓芝率人载上那黑球，传令三军次日开拔，大举进攻竟陵城。

    陈武早就接到斥候的飞报，命各门加强防守，与吕蒙上城上来看。陈武拿着望远镜望去，乌压压的敌军一片接一片地接近，他们全都高举着“汉”字大旗，武器盔甲精良无比。

    刘度国号虽然是“汉”，但魏国和楚国拒不承认，只称其为蜀国。刘度是想打着中兴大汉的旗号来收买人心，虽然汉朝早已被魏取代。但此时刘度麾下大军，军心大振，其声势无比浩大。

    蜀军前锋已然停下了脚步，开始搭起投石机等攻城器械。陈武麾下楚军将士也是满弓在弦，等到蜀兵推着云梯过来时，城上万箭齐发，无数蜀兵接连倒下。

    可蜀军的攻势丝毫未减，蜀军的投石机投来漫天的石弹，城上很多将士来不及躲闪就被砸成了肉泥。

    “快还击！”陈武指着城下蜂蛹而至的敌军朝身后的工兵喊道。

    城上一台台楚军的投石机和床弩向潮水般涌来的蜀军倾泻着石弹和弩箭，双方每一分钟都有几十上百人伤亡，有一时间整个竟陵城宛如修罗炼狱。

    战争的残酷陈武早就习惯了，他此时不顾吕蒙劝阻，亲自上城墙督战。将士们虽然奋勇抵抗，但还是被蜀军冲了上来，陈武命全琮率无当军四处支援，才堪堪打退了蜀军这波进攻。

    可没等楚军将士们多喘一口气，蜀军第二轮进攻又开始了。邓芝指挥兵士将那黑球装在投石机上，命人点燃那黑球，黑球的引线呲呲啦啦地冒着火光往球内燃烧。

    几十台投石机一齐投射，那些冒着火光的黑球一齐砸向了竟陵城上。下一刻，只见城上无数将士被炸飞，紧接着便听到如山崩地裂般的声响传了开来。

    “将军小心！！”管亥朝陈武拼命呼喊着，可惜他的嗓门虽大还是被爆炸声所掩盖了。管亥顾不上那么多，径直扑向陈武，挡在了他身前。

    爆炸的冲击波直接将两人掀飞了起来，陈武只觉得耳朵暴鸣，什么声音都听不清了。眼前只有管亥的尸体，还有一片片碎砖烂瓦。

    陈武呆坐在地上，抱着管亥的尸体，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痴痴地念着：“黑火药～黑火药……”

    吕蒙急匆匆地带兵赶来，让人用担架将陈武抬走。陈武虽然被管亥用身体护住，减少了爆炸所受的伤害，但还是有部分碎石击中了陈武。陈武受了重伤，更要命的是，陈武现在已然是神智不清的状态。

    城上楚军将士被炸死炸伤二千多人，楚军将士不知道蜀军用的是什么攻城武器，威力如此巨大，人人皆为之胆寒。

    “方才是何声响，如地裂天崩一般？”

    “唉，听说连我们的上将军都受了重伤，此次我等皆要丧命于此……”

    “我打了半辈子仗，也未曾见过此等杀器。”

    “莫非此乃蜀军借鬼神之力所为？”

    ……

    一时间城中传言四起，预备队的军士都不敢上城防守，吕蒙临时接过了陈武的指挥权，下令畏战者斩。虽然及时补充了城防和兵力，但军心已怯，如果蜀军下一轮攻击还有陈武所说的那个“黑火药”，竟陵城还能坚守多久？

    蜀军大营，廖化、张任等将官正在和贾诩议论着方才的声响。刘度和邓芝一进来，廖化便上前问道：“敢问陛下，方才动静莫非是地龙翻身（地震）？”

    “这是‘黑火药’爆炸所产生的声音。”刘度笑着解释道。

    “陛下，臣今日于战场亲眼所见，‘黑火药’威力之大，足以改变战局。恭贺陛下，得此神器，何愁天下不定！”邓芝不仅惊讶于黑火药在实战中的威力，也对黑火药的研制者刘度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物莫非是先前在京都陛下所秘制之克敌之器？此物虽威力惊人，只是所制之方当严加保守，以免为敌国所得。”贾诩朝刘度拜贺完嘱咐道。

    “朕岂不知？今日阵前火药大显神威，楚军必军心大乱。我大军且围而不攻，不出旬日竟陵城自下！”刘度令十万大军将小小的竟陵城围得水泄不通，想坐等其开城投降。

    陈武重伤昏迷不醒，远在建业的韩玄一连两天没有收到陈武那边传来的军报，韩玄急得将鸽站的传信兵都找了来责问。

    “夫君，你莫要心急。陈武武艺兵法都是当世翘楚，许是前线吃紧，来不及回信？”黄舞蝶也不知说些什么，随口安慰韩玄道。

    “给我继续联络，直到有了陈武的消息再来见我！”韩玄急得一连两天没有进食。

    因为竟陵城被围得水泄不通，鸽站的鸽子刚飞出来便被蜀军兵士用弓箭射下来烤着吃了。

    吕蒙望着鸽笼里最后一只鸽子，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赌一把了。吕蒙将信筒装在这只羽毛通黑的鸽子腿上，抚摸着它的背说道：“‘飞毛腿’，你可一定要活着把信送出去啊，我全城将士性命皆拜托你了！”

    那只名为“飞毛腿”的鸽子扑着翅膀往东边飞了去，救兵如救火，它奋力地往高空中飞，躲过了无数敌军的箭矢。两天后终于将信传到了建业，而它也累得倒在鸽笼中了。

    这是韩玄最喜欢的一只信鸽，韩玄见吕蒙用它来送信，知道前方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韩玄命人将“飞毛腿”安葬了，取下信来看。

    韩玄看完信，拿着信惊得张大了嘴巴。良久，韩玄喃喃道：“未曾想刘度这么快便研制出了火药……”

    “这火药是何物，竟有如此大的威力？”黄舞蝶的询问打断了韩玄的思绪。

    韩玄解释道：“除夕夜我与子烈放给你和昭姬的烟花便是这‘黑火药’所制，只是照吕蒙信中所言，蜀军所用之当量应是烟花的几十倍甚至几百倍！”

    “如此说来，前线将士岂不危矣？”黄舞蝶担忧道。

    “传我令，召庞统、钟繇、陈群刘晔来军机处！”韩玄招来门外的亲卫兵吩咐道。

    庞统最先赶到，他朝韩玄拜了拜，韩玄示意他赶紧就坐。庞统说道：“主公，今形势危急，主公当早做打算！”

    韩玄知道庞统的意思，如今派兵去救陈武也来不及了，庞统是想让韩玄放弃救陈武，趁着陈武拖住刘度的时候，赶紧收缩防线阻挡刘度大军。

    “陈武是我义弟，我不可弃之不顾！卿今应为孤谋划救陈武之策。”韩玄没等庞统说出他之前的谋划，便气愤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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