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刘备被劫胡了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冷剑情字数:2311更新时间:24/10/22 17:42:49
    刘度说道:“度常思光复汉室,只恨势微力薄。卧龙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若能出仕助我,光复汉室之大业不远矣!”

    诸葛亮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亮虽久在隆中,对天下大事却了如指掌。今将军收容李儒、李傕这等乱汉之人,何谈光复汉室大业?”

    赵云也被诸葛亮的话说得面目羞愧,却见刘度凛然说道:“英雄不问出处。君不见昔日天子亦曾用杨奉等白波贼为重臣,为人主者须会用人。李儒、李傕二人虽曾为董卓爪牙,今为我所用,安知其不能成为兴汉之功臣!”

    诸葛亮起身朝刘度拜道:“将军高义,亮虽敬服。然李儒鸩杀少帝,李傕曾劫持天子,亮终不屑于此等人共事。承蒙将军抬爱,还请将军另请贤明。”

    诸葛亮下了逐客令,刘度只好无奈地告辞了,回去的路上赵云对刘度说道:“此人有无真才实学尚不知也,这股傲气倒是不小。”

    且说刘备回到了新野,过了好几天,刘备使人探听诸葛亮的消息。回报说:“卧龙先生已回矣。”

    刘备便教人备马,张飞说道:“量一村夫,何必大哥亲自去,可使人唤来便了。”

    刘备叱道:“汝岂不闻孟子云:‘欲见贤而不以其道,犹欲其入而闭之门也。’孔明当世大贤,岂可召乎!”

    刘备于是骑上的卢马再往卧龙岗访诸葛亮,关羽、张飞也乘马相随,刘备三人转进隆中,听到路上酒店中有人作歌。刘备驻马细听。

    “东海老叟辞荆榛,后车遂与文王亲;八百诸侯不期会,白鱼入舟涉孟津;牧野一战血流杵,鹰扬伟烈冠武臣?又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长揖芒砀‘隆准公’;高谈王霸惊人耳,辍洗延坐钦英风;东下齐城七十二,天下无人能继踪。二人功迹尚如此,至今谁肯论英雄?”

    刘备大喜道:“卧龙莫非在此酒肆之中?”

    刘备于是和关羽张飞下马入店,见二人拼桌对饮,左边的人白面长须,右边的人清奇古貌。刘备长揖而进问道:“二位谁是卧龙先生?”

    白脸长须的人问道:“足下何人?欲寻卧龙何干?”

    刘备答道:“某乃刘备也。欲访先生,求济世安民之术。”

    白脸长须的人说道:“我等非卧龙,皆卧龙之友也;吾乃颍川石广元,此位是汝南孟公威。”

    刘备早听说过诸葛四友的名号,这三人既然与徐庶齐名,定有大才,刘备拜道:“备久闻二位大名,幸得邂逅。今有随行马匹在此,敢请二位一叙?”

    石广元回道:“吾等皆山野慵懒之徒,不省治国安民之事,不劳下问。明公请自上马,寻访卧龙。”

    刘备于是辞别二人,上马往卧龙冈来。石广元望着刘备的背影叹道:“元直来信曾言,刘备伪善之人,却又向其举荐孔明。此非害孔明乎?未知元直何意,今吾当亲往江东一问究竟!”

    石广元辞别了孟公威,带上行李往江东而去了。刘备赶到诸葛亮的草庐,到庄前下马,扣门问童子道:“先生今日在庄否?”

    童子回道:“现在堂上读书。”

    刘备大喜,于是跟童子进了草庐。走到中门,只见门上大书一幅陋室铭:“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

    刘备正观赏诸葛亮的书法,忽然听到吟咏之声,于是站在门旁窥探,只见草堂之上,一名少年拥炉抱膝,唱道:

    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乐躬耕于陇亩兮,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

    刘备等到他唱完,上草堂施礼道:“备久慕先生,无缘拜会。昨因徐元直称荐,敬至仙庄,不遇空回。今日复来,得瞻道貌,实为万幸!”

    那少年慌忙答礼道:“将军莫非刘豫州,欲见家兄否?”

    刘备愣在当场:“先生又非卧龙?”

    少年回道:“某乃卧龙之弟诸葛均也。愚兄弟三人:长兄诸葛瑾,现在江东韩元嗣处为幕宾;孔明乃二家兄。”

    刘备问道:“卧龙今在家否?”

    诸葛均回道:“昨日为崔州平相约,出外闲游去矣。”

    刘备问道:“何处闲游?”

    诸葛均笑了笑:“或驾小舟游于江湖之中,或访僧道于山岭之上,或寻朋友于村落之间,或乐琴棋于洞府之内,往来莫测,不知去所。”

    刘备感到十分遗憾:“刘备直如此缘分浅薄,两番不遇大贤!”

    诸葛均说道:“少坐献茶。”

    关羽说道:“那先生既不在,请大哥上马。”

    刘备摆手说道:“我既到此间,如何无一语而回?今留下书信一封,留达令兄。”

    刘备留下书信后便和关羽张飞又回新野去了,只是他不知道,此时在襄阳隆中外的一条河上,一名头戴纶巾的青年乘在一叶扁舟上弹着古琴,古琴旁还搁着他的羽扇。

    琴声绵长宛转,他身后的船篷里走出来三人,为首一人正是刘度。刘度望着河上氤氲的水雾,叹道:“公无渡河,公竟渡河!”

    诸葛亮的琴声戛然而止,他却是想到了下半句,堕河而死,其奈公何!诸葛亮揣摩着其中的深意,看似简短的话却无处不透露着疯狂与死亡。

    在讲求中庸的儒家文化里,如此明确地以疯狂与死亡为审美对象的,就格外使人颤栗。是的,死亡。命运的陷阱,死亡的冲动。波涛在前,命运已定,前进就是死亡,却依然蹈死而不顾。这种执著,缘自于强大到疯狂的人格力量,命定要作无望之极的抗争。

    公无渡河:劝诫。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不能渡,不该渡。渡河就是死亡。所有的人,甚至渡河者自己,都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公竟渡河:质疑。为什么渡河?既然一切的理由皆告知渡河的荒诞,为什么竟然还是去了?到底是什么超越了死之恐惧的力量,令他毅然而行?

    堕河而死:结局。渡河导致的死亡。这个悲剧,甚至是可以避免的,只要他服从任何一个不渡河的理由。但是一千个不渡河的理由也不能战胜一个渡河的冲动,悲剧又是注定要发生的。

    其奈公何:追思。悲剧发生了,后来者哭泣呼喊,也无力遮挽,无法改变。结果又回到原来困惑上:为什么渡河?究竟是什么驱使一个人急急奔赴死亡?

    答案只有一个:强大到疯狂的人格力量。纵观历史上诸葛亮的一生,他明知道蜀汉不可能复兴了,却仍然坚持克复中原的大业。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理想。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就是诸葛亮人格的伟大之处。此时刘度说出这句话,每一个字无不在撩动诸葛亮的心弦。

    一旁的崔州平说道:“天下大势不可逆也,孔明,你又何苦如此执着呢?”

    诸葛亮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船靠岸了,诸葛亮起身辞别刘度:“将军苦心,亮已知悉。来日请将军屈尊往草庐一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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