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淯水之战

    典韦瞪着发红的双眼，他已经彻底陷入疯狂了，典韦浑身伤口都模糊了，全身如同被血洗了一道，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军的血了。

    张绣见典韦如此勇猛，不敢上前与他交战，张绣手下士卒也不敢接近典韦。张绣便让手下士卒远远以箭射之，箭如骤雨。

    典韦身中数箭，仍然用敌军士卒尸体作挡箭牌死拒寨门，尸体上的箭插得像筛子一样，典韦又被擦过的流矢射伤了手臂。怎奈寨后张绣军已进杀了进来，典韦长叹道：“主公，典韦看不到你扫平天下的那一天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员猛将骑火红战马冲杀过来，手持九耳八环象鼻刀砍杀了冲向典韦身后的无数敌军。此人膀阔腰圆、身材高大，勇猛无匹，正是曹操手下猛将虎痴——许褚！

    许褚率军如入无人之境，虎卫军如砍瓜切菜般迅速清除了典韦附近的敌军士卒，许褚来到典韦身前对他说道：“典韦将军，此地就交与我了，你先下去养伤。”

    几名虎卫军士卒扶着典韦上马去找医师，许褚领着虎卫军冲杀向张绣，张绣急忙令众军放箭。虎卫军马术娴熟，不亚于西凉骑兵，虽有不少人中箭落马，却一往无前地往张绣军核心冲杀而来。

    许褚拖着九耳八环象鼻刀借着马力冲来，挑飞了好几名张绣军士卒。胡车儿见许褚勇不可当，就要冲到张绣身前了，舞起典韦的双铁戟迎向许褚。

    许褚见胡车儿拿着典韦的双铁戟，也纵马扬刀劈向胡车儿，胡车儿没有骑马，一个翻滚闪到一旁。许褚勒住战马，马前蹄高高扬起终于刹住了，许褚怒视着胡车儿吼道：“你不配用这双铁戟！”

    许褚再度提刀冲来，胡车儿闪身躲过，许褚的刀已到胡车儿头前。胡车儿架起双戟抵挡，许褚奋力向下一压，胡车儿咬牙死死抵住。

    胡车儿看着眼前这个猛汉，震惊于他的力道，他的勇力恐怕不比典韦弱多少。胡车儿正准备舞起双铁戟迎向许褚，许褚马已经先到，扬刀连连劈向胡车儿。

    胡车儿暗暗叫苦，自己的镔铁轧油锤没有带来，与高手过招却用得是自己不擅长的双铁戟。许褚又一刀斜劈而来，胡车儿用铁戟小枝险险挡住。

    两人又斗了十多合，胡车儿渐渐招架不住。张绣拍马过来准备助胡车儿，夏侯惇引军赶到。夏侯惇见曹操中军大帐起火，率军突围杀出，连奔十余里终于赶到曹操营寨。

    曹操此时早已逃出，夏侯惇瞧见张绣，便挺枪朝他杀来。张绣扬起梅花枪突刺向夏侯惇面门，夏侯惇头一偏堪堪躲过，梅花枪擦着夏侯惇耳朵刺过。

    夏侯惇趁着空当，将单钩枪连连刺向张绣。张绣见夏侯惇枪快，往后一躺，躺在马背上躲过了连击。

    张绣与夏侯惇两马相交，大战了二十余合。此时贾诩统军前来与张绣会合，贾诩带来众多西凉骑兵，此时一齐列阵冲锋，将许褚手下虎卫军逼退。

    胡车儿舞着典韦的双铁戟越使越不顺手，许褚抡起一刀劈飞了胡车儿的一只铁戟，胡车儿连忙弃戟逃跑。胡车儿虽然能日行八百里，可许褚坐下战马也是大宛国进贡的好马，日行千里，被献帝刘协赐予曹操，曹操又赐给了许褚。

    胡车儿两条腿终究是跑不过马，被许褚追上，许褚借着马力一刀劈向胡车儿后背。胡车儿哀嚎一声，被一刀砍飞了出去，眼看是活不成了。

    许褚驻马收刀，让手下亲兵几员壮汉一人扛着一柄典韦的铁戟，然后开始撤退。

    张绣见贾诩率军来助他，为之一振，“锵锵锵锵……”使出百鸟朝凤枪法，张绣手中梅花枪化作点点寒光朝夏侯惇飞来。

    夏侯惇大惊失色，挺起单钩枪挡两枪，后面连续刺来的几枪却挡不住了。夏侯惇将枪往前一荡，调转马头便走，张绣梅花枪又刺来，将夏侯惇的战袍刺破了好几个窟窿。

    张绣与贾诩合军掩杀曹军，曹军大败，死者数不胜数。而曹操在张绣起事时，见典韦迟迟未来，便持倚天剑与卫士逃跑。曹操与卫士拼死杀出，逃到长子曹昂和侄子曹安民寨中时，只剩下了曹操一人。

    无数张绣军伏兵大出，一阵乱箭射出，曹安民麾下甲士纷纷倒地。张绣军步卒持长矛冲锋而来，曹昂和曹安民持刀骑马断后，拦住了大批敌军，曹操连忙骑“绝影”宝马逃跑。

    张绣部将张先见曹操骑马已逃出去很远，张先便和部下一齐朝曹操、曹安民放箭。曹安民坐下战马被射死，曹安民滚落下马，步行跟随曹操等人。曹操右臂中了一箭，马亦中了三箭。亏得“绝影”马是大宛良马，熬得住痛，走得快。刚刚走到淯水河边，张绣兵追至，曹安民被砍为肉泥。

    曹操急骤马冲波过河，才上岸，张绣兵一箭射来，正中“绝影”马眼，“绝影”马扑地倒了。曹操长子曹昂，便以自己所乘之马给曹操。曹操上马急奔，曹昂却被乱箭射死。

    曹操终于逃脱了险境，路上遇见郭嘉和曹纯率虎豹骑赶来，后面李典、乐进等将也赶到。曹操便收拢残兵，于淯水边驻扎。

    此时夏侯惇所领青州之兵，乘势下乡，劫掠百姓。平虏校尉于禁，便率本部军在路上剿杀，安抚乡民。青州兵走回，迎曹操跪拜于地上哭泣道：“司空，于禁造反了，赶杀青州军马。”

    曹操大惊，过了一会儿，夏侯惇、许褚等将都到。曹操说道：“于禁造反，诸将可与我整兵迎之。”

    曹操收军点将来到于禁营前，于禁见曹操等人都到了，乃引军射住阵角，凿堑安营。于禁前来拜见，曹操问于禁为什么擅杀自家军马，于禁答道：“主公，青州之兵，肆行劫掠，大失民望，某故杀之。”

    曹操又问：“不告我，先下寨，何也？”

    于禁答道：“贼追兵在后，不时即至；若不先准备，何以拒敌？主公明断，末将已率军击退了张绣追兵。”

    曹操感叹道：“将军在匆忙之中，能整兵坚垒，任谤任劳，使反败为胜，虽古之名将，何以加兹！”

    曹操赐以于禁金器一副，封益寿亭侯；同时指责夏侯惇治兵不严不过。许褚命卫士抬着重伤的典韦来到曹操面前，曹操抚着典韦的伤口哭道：“恶来，你为保我受如此重伤，我心甚痛。你且好生下去养伤。”

    曹操于淯水设祭坛祭奠长子曹昂和侄子曹安民，曹操泪如雨下，曹昂聪明且性情谦和，深受曹操喜爱。众人皆劝曹操节哀，曹操传令全军班师回许都，让华佗为典韦疗伤。

    曹昂养母丁夫人得知曹昂战死后而痛哭，大骂曹操：“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从此我没什么可留恋的！”

    丁夫人其后大怒，回到故乡。尔后曹操亲自回丁夫人之故乡找丁夫人，抚摸丁夫人的背说：“我们一起坐车回家，好不好。”

    可丁夫人默不作声，曹操走到门前问：“跟我回去，行不行？”

    丁夫人依旧默不作声，二人关系从此断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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