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古之恶来

    曹操引兵入宛城屯扎，其余军马分屯城外，寨栅联络十余里。行至宛城城下时，曹操驻马不前，扬鞭指着前方对张绣说道：“牵马！”

    张绣低下头犹豫半天，城中百姓和自己的部下在一旁指指点点。曹操手下士卒看着张绣的样子也在那里偷偷笑，张绣觉得自己脸面丢尽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张绣牵住曹操坐下战马“绝影”的缰绳，曹操又说道：“上前引路。”

    张绣牵着马迎着曹操大军往前走，张绣感觉自己就是被杂耍班子鞭挞着往大街上走的猴子，围观的众人不时传来讥讽嘲笑之语。自己没投降曹操之前，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号称北地枪王，百姓敬仰，将士佩服。

    张绣忍气吞声将曹操接到宛城中，曹操一路边走边笑，张绣握住缰绳的手捏得绷紧。曹操在宛城一住数天，张绣每天宴请曹操，希望能谋个一官半职。

    一日曹操喝得大醉，回到就寝的地方，私下问左右道：“此城中有妓女否？”

    曹操的侄子曹安民知晓曹操爱人妻，悄悄对曹操说道：“昨晚小侄窥见馆舍之侧，有一妇人，生得十分美丽，问之，乃张绣叔张济之妻也。”

    曹操闻言，便令曹安民领五十甲兵前往接邹氏。须臾，邹氏被接到军中，曹操见那邹氏，酥胸美臀，果然有一种成熟知性的美。那邹氏面色绯红，羞答答地看着曹操，撩得曹操心头欲火大起。

    曹操问她姓氏，那妇人答道：“妾乃张济之妻邹氏也。”

    曹操问道：“夫人识吾否？”

    邹氏朝曹操作了作揖：“久闻司空大人威名，今夕幸得瞻拜。”

    曹操用色眯眯的眼神盯着邹氏：“吾为夫人特纳张绣之降；不然张氏灭族矣。”

    邹氏拜谢道：“实感司空大人再生之恩。”

    曹操走近邹氏说道：“今日得见夫人，乃天幸也。今宵愿同枕席，随吾还都，安享富贵，何如？”

    邹氏拜谢。这一夜，与曹操共同在帐中弹琴饮酒。邹氏想找个借口离开：“久住城中，张绣必然生疑，亦恐外人议论。”

    曹操点点头道：“明日操同夫人去寨中住。”

    第二天，曹操与邹氏移于城外安歇，唤典韦在中军帐房外宿卫。其余人除非曹操呼唤，不许进入。因此，内外不通。曹操每日与邹氏取乐，不想归期。

    张绣家人将此事密报于他。张绣羞愧难当，此时，张绣亲信猛将胡车儿又前来求见。胡车儿将曹操以重金收买他让行刺张绣的事说了出来，张绣见胡车儿对自己忠心，便不追究，让他下去了。

    张绣又想起曹操屡次羞辱他，怒道：“曹贼辱我太甚！”

    张绣便请贾诩商议，贾诩献破曹之计：“此事不可泄漏。来日等曹操出帐议事，如此如此……”

    次日，曹操坐在帐中，张绣进来禀报说：“新降兵多有逃亡者，绣请司空大人将其移屯中军，降兵畏大人之威，定不敢再逃。”

    曹操以为张绣乃是有勇无谋之辈，便没有怀疑什么，答应了他。张绣于是悄悄将自己的部下将士分成四寨，部署到曹操中军周围，静待时机起事。

    曹操此次征讨张绣并未带荀攸、郭嘉等人，曹操麾下枪兵校尉李典见最近各地换防频繁，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李典便派人骑快马昼夜兼程前往许县，将曹军营寨布防报知戏志才等谋士。

    戏志才接过布防图纸一看，拿根树枝在地上筹画着什么。突然，戏志才瞪大了眼睛，大叫道：“不好！此乃四相凶煞之阵，快快报知主公，让他撤出中军大帐！”

    戏志才急火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晕倒在地上。照顾戏志才的仆人见到他倒在地上，忙对李典使者说道：“不好，戏志才先生旧病复发，快去请华佗华神医来！”

    华佗和郭嘉等人忙过来探望，华佗给戏志才施完针后喃喃道道：“奇哉，其脉象并无紊乱，为何会突然旧病复发？”

    戏志才醒来后，坐起身来，郭嘉喂他服下药后，让人送走了华佗。郭嘉斥退仆人，关上门来，对戏志才说道：“你是不是又窥探天机了？我早就劝过你，奇门卜算之法不可轻动，否则必损阳寿。”

    戏志才握住郭嘉的淡然一笑说道：“奉孝，等你有一天站到我这个位置，便会明白我所做的。主公有大难，此次能否逆天而行，便看你的了。”

    戏志才将四相凶煞之阵的事告诉了郭嘉，郭嘉大惊，连忙率许褚和曹纯率虎卫军和虎豹骑前去救援曹操。

    张绣每入帐与曹操议事，见一雄壮如熊的大汉，面露凶相，自己的部下都不敢接近。张绣上前套近乎，才问出此人乃是曹操中军护卫典韦。

    张绣见典韦护卫在曹操帐前，急难接近，便与偏将胡车儿商议。胡车儿有匈奴血统，生得也是强壮无比，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

    胡车儿便对张绣说道：“典韦之可畏者，双铁戟耳。主公明日可请他来吃酒，使尽醉而归。那时某便混入他跟来军士中，偷入帐房，先盗其戟，此人不足畏矣。”

    张绣心中大喜，预先准备弓箭、甲兵，告示各寨心腹，言明自己先前不得已投降曹操，乃权宜之计。今曹操松懈，可趁机起事，斩杀国贼曹操，一雪前耻。张绣的各部旧将在曹操麾下也受尽冷落，甚至曹操军普通兵卒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此时张绣欲反，他们自然答应跟随。

    等贾诩算好了时辰，贾诩特意请典韦到寨，殷勤敬酒。到了晚上，典韦强撑着站起身来，对贾诩说道：“贾先生，某不能再饮了。主公那里尚需护卫！”

    典韦摇摇晃晃地走出寨去，胡车儿趁机混在典韦的队里。胡车儿径直入了大寨，悄悄潜去偷典韦的双铁戟。

    这一夜，曹操正于帐中与邹氏饮酒，忽听帐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和战马嘶鸣声。曹操派人去探查，那人回报说是张绣军夜巡，曹操于是便不再怀疑。

    时近二更，忽闻寨内呐喊声四起，报说草车上火起。曹操正和邹氏行乐到一半，大怒而出，呵斥道：“军中失火，此等小事，尔等取水自灭便是。勿得再惊动于我。”

    又过了一会儿，四面火光冲天，曹操开始慌张起来，急忙唤典韦前来护卫。典韦刚喝醉睡下，睡梦中听得金鼓喊杀之声，便跳起身来，却寻不见了双戟。

    此时张绣率兵已到辕门，典韦急忙拔出步卒腰刀握在手上。只见门前无数西凉军马，各挺长枪，抢着冲入寨来。

    典韦持刀奋力向前，砍死二十余人。西凉骑兵方退，张绣又下令步军冲到，两边枪阵如芦苇般横列。典韦没来得及穿上甲胄，全身上下被刺中数十枪，还自死战。典韦力大，将刀口砍缺了一大块用不了。典韦便弃刀，双手提着两个敌军士卒迎敌，砸死者八九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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