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借兵

    董婉一进院子看到韩玄正在帮苏巧儿正在挂灯笼，“玄哥哥，婉儿来给你……”苏巧儿寻声扭过头看到董婉一脸幽怨的表情，一个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了下来，韩玄情急之下就张开手去接，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两人在地上保持一个奇怪的姿势同时看着董婉，董婉幽幽地说道：“看来我来得真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

    两人连忙站起身来，韩玄解释道：“不是你想得这样，你一个小姑娘整天想啥呢。”苏巧儿也害羞地低着头不说话。

    韩玄连忙岔开话题：“好了，我带你们贴春联去。”董婉一扫脸上的阴云，欢快地跟着韩玄和苏巧儿来到书房。

    韩玄拿出书房中的蔡伦纸裁剪成对联的大小，染成红色，苏巧儿帮他磨墨。韩玄提起毛笔，在上面写下“苍松随岁古，子鼠与年新”几个繁体大字，董婉一看掩面笑道：“玄哥哥字写得真的令婉儿难以恭维。”

    韩玄反驳道：“不可能啊，我的字写得还行啊，我小时候还报过少年宫呢，你写给我看看。”

    董婉抬起衣袖拿着毛笔蘸了蘸墨，正欲下笔，对韩玄说道：“还请玄哥哥赐教你那所谓的春联。”韩玄想了想说道：“这一年特别晦气，写个好对联添点喜气。你就写‘和顺门第增百福，合家欢乐纳千吉’，希望新的一年能转转运。呃，横批忘了，就写‘福气盈门’吧。”

    只见董婉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只见董婉的字飘逸俊秀如春柳一般柔意盎然，韩玄不禁拍手赞叹道：“好字，婉儿妹妹这手字是孰人所教？怕是王羲之见了也得说声好。”董婉含笑道：“玄哥哥你别这样夸我，奴家害羞了。”

    苏巧儿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你说的王羲之又是谁？”韩玄暗自腹诽道，王羲之还要差个一百多年才出生吧。

    “哎呀呀，这不是玄弟吗？怎么了，玄弟现在也有兴致舞文弄墨了？我记得玄弟你之前最是厌烦诗书呀。”韩光走进书房朝着韩玄他们这边走来说道。韩玄向他行了个礼：“兄长，小弟这是在写春联，用来贴在门庭两侧。”

    韩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桌案上的春联：“这个所谓的‘春联’应该是类似‘桃符’一样的东西吧？”

    韩玄回道：“正是，小弟觉得此物既能和桃符一样有驱年兽、保平安的寄意，又能彰显我们韩府书香门第的品位，所以为之。不知道兄长来书房有何贵干？”

    韩光一脸傲然：“为兄自然是过来翻阅书籍，为兄平日里喜欢读些经史，以此提升自己。”

    韩玄顺势一说：“那恳请兄长不吝赐教，留下墨宝一幅。”

    韩光见韩玄一脸恭敬的样子，酝酿了一下，志得意满地拿起毛笔在红纸上写了来。韩玄没想到韩光居然是左撇子，一直用左手写字。此时韩玄心头不由得一紧。

    “好字！兄长真不愧是学富五车啊，这对仗也工整。多谢兄长！”韩玄奉承道。“哈哈，玄弟不必客气。为兄还有事，就先走了。”韩光笑道。

    韩光出门后，韩玄脸色铁青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更加怀疑这次就是他派人袭击自己的，只是他就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吗，包括刚穿越来那次还有之前山贼袭击坞堡，屡屡想致自己于死地。

    韩玄和董婉、苏巧儿出门将写好的春联贴在门上，董婉一边从陶罐里盛出浆糊一边和韩玄说道：“玄哥哥，婉儿听说你去并州买马路上遇袭了，婉儿很是担心，你没有受伤吧？”

    韩玄听她提起这件事，更是怒火攻心。自己好不容易买来的几百匹战马，就这样被山贼抢走了，自己还差点丢了性命。这个仇一定要报！

    韩玄铁着脸问董婉道：“你是从哪听说的这消息？”

    董婉委屈道：“我就是关心一下你，玄哥哥你别生气。婉儿是从哥哥那里听来的，现在外面都传开了。”

    “好了，玄哥哥没有怪你。”韩玄贴好春联就出了门带着杨雄来到一个牢房，牢里关押的人正是赵四。

    两名家兵打开牢门，韩玄走进来看着垂头丧气的赵四说道：“赵四，我现在需要你把你们卧牛山详细的情报都告诉我。待我攻破卧牛山之日，就是放你出来之时。”

    赵四一听自己还能重获自由，自然是积极配合韩玄：“我们卧牛山大当家名叫余建，尤其喜好相马。我们卧牛山山寨建在山顶，山下有大小几十个暗哨，山寨有八九百人……”

    韩玄满意地点了点头，让杨雄把带来的饭菜拿给他，赵四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韩玄吩咐两名家兵看管好赵四就和杨雄出去了。

    韩玄来到韩家祠堂，台子上摆满了韩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两旁漆碗装的的是粟杆和鸡肉，用来祭祀祖先。韩浩正跪在那里焚香祷告，韩浩见韩玄进了屋便起身拉他过来一起跪下祈祷。

    韩浩说道：“快来拜祭韩家列祖列宗，求他们保佑你平安。新的一年能转运。”

    韩玄说道：“大哥，拜祭祖先是应该的。但这祈求保佑能灵吗，想害我的人还在逍遥法外，我跪在这祈祷有什么用？”

    韩浩气得扇了韩玄一个巴掌：“休要胡言，不然你有什么办法！”

    韩玄捂着火辣辣疼的脸，没想到这韩浩真下得去手，韩玄怀疑自己是他亲弟弟吗。

    韩玄说道：“只要大哥给我两千家兵，我去灭了卧牛山山贼，生擒余建。再拷问他让他供出幕后主使者！”

    韩浩却是一口回绝：“想都别想，你带兵哪一次不是身陷险境。我和母亲都甚为担心。我不但不会给你兵马，也不让你防守坞堡了。”

    韩玄一脸郁闷，这下好了，借兵不得连兵权也没了。韩玄从祠堂出来闷闷不乐，董婉和苏巧儿忙询问缘由。董婉关切道：“韩浩哥哥下手也太重了，你看这脸上手印还没消。哼，敢欺负我的玄哥哥，我回去让我爹爹替我教训他！”

    韩玄道：“谢谢婉儿妹妹关心，不过这是玄哥哥自己的家事，玄哥哥自己会处理好的。”

    苏巧儿眨着大眼睛说道：“让我猜猜，你是想找韩浩大哥借兵去攻打卧牛山，结果兵没借到还碰了一鼻子灰。嘻嘻，是不是？”

    韩玄没想到这小妮子挺聪明，真让他猜中了，点点头默认了。董婉却说道：“这有何难？他不借给你我借兵给你。而且那群山贼居然敢袭击我的玄哥哥，我早就想教训他们了！我这就回去找爹爹让他借兵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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