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老郭的身份
类别:
科幻灵异
作者:
南国兵王字数:3145更新时间:24/10/22 11:05:20
张斌郁闷的看着我说道:“鬼知道,我现在都是一脸懵逼的,我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案件,听马致远说,他检测了七份样品,其中每份推断出的结果都有不小的误差,这种情况在之前从没遇见过,就算去年7.14案件也没碰见过这样的情况。”
“等回去看看再说吧,现在凶手又一次下犯案,我倒是有些怀疑凶手是筒子楼内部的居民,凶手能连续作案,对环境似乎极为熟悉。”
“那个宿管老头的话也不好确定,他说他听见死者喊他上楼,但是从你的调查结果来看,死者根本是不可能跑得过那老头,这点根本没法解释。”
对于这点我是很头疼,如果老张是作案凶手的话,他在作案过后为什么要留在天台,而不是立马离开?这是整个案件中冲突最大的地方,当时他如果想跑的话,是肯定能跑掉的,因为我们的注意力都在楼下的死者身上,如果不是下意识往上看了眼,我肯定不会立马跑到楼顶去,所以他会有大把的时间用来逃跑。
张斌拍着我肩膀故作轻松的说道:“想那么多干嘛,等证据出来,就算他不承认,也是他干的。我们办事只讲究证据,当证据能形成一条完整的链条时,就可以很轻松的攻破对方心理防线。”
我见他说话的语气虽然轻松,但是紧皱的眉头分明表现出他此时也头疼的很,根本不像他说话时那般轻松。
回到市局后,孙建国先是问了老郭坠楼的案子如何,我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并拿出了在天台发现的香炉。
孙建国接过用证物袋包裹着的香炉,放在手心旋转看了眼,忽然笑着说道:“一模一样的香炉?有点意思哈,凶手还跟我们耍起了心眼。”
“副队长,老张会不会是凶手?”
孙建国想了下说:“五五开,到目前为止线索太少,还不足以形成完整的证据链证明谁谁谁就是凶手,所以说什么都尚早,不过我感觉这人的可能性不太大。”
我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他若不是凶手的话谁是凶手?而且当时天台除了他并没有别人。”
“他娘的,我都说是我的直觉,你还问我为什么,我哪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多年来的办案经验积累下来的经验之谈,毫无依据。”
“副队长,你这样说你自己真的好嘛?”
“差不多吧,我这是实话实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到了会议室坐定,刑侦队的人已经到齐,孙建国站在黑板前开始介绍案件的基本情况。
“2003年七月二十五号,我们接到了高新区辖区民警的求助,内容是在大丰厂发现了一男人被杀,且被分尸。我们很快抵达了现场进行了勘察,在死者家中卧室上发现了一堆高度腐败的尸块,经过后续鉴定,尸体的身份正是死者杜现超。”
“死者杜现超,现年56岁,死时处于单身状态,据打听他在二十多年前曾有过一段婚姻,不过因为年代久远,已不可考,暂且放下。杜现超在文格年代,因为穷出身,所以成分好,摇身一变成为手握大权的红人,曾经还一度当过楼孙村的村委书记,常常批斗一些对立武装组织人员,大部分人员因为不堪屈辱而自杀,在文格结束后,他很快失势,为了避免被人追仇,利用之前的关系跑到大丰厂工作,其本人嗜好饮酒,加上脾气暴躁,致使二十年来,厂里员工均不愿与其往来。”
“尸检结果显示,死者于五天前死亡,精确一点的时间应该是在七月十九号晚,在分尸现场我们发现了一尊香炉,并在床底发现了烟头。对尸体进行分析后,我们发现死者的肺部并没有吸烟的痕迹,所以烟头并不是死者杜现超留下的,从烟头的新旧程度来看,只能是凶手留下的痕迹。”
“专业人员现在正在对从烟头上提取到的DNA做进一步的分析,得到明天才会有具体的结果,另外我派人去打听了香炉的出处,整个松海市共有十六家的店铺出售此种香炉,但是因为最近临近中元节,所以香炉的销量很大,光是最近三个月,十几家店铺卖出的这一样式的香炉就超过一千多件,所以调查起来难度很大。”
“在这里我说下刚刚在大丰厂筒子楼发生的第二起案件,死者生前是杜现超生前的唯一朋友,不过最近几年也不怎么走动,经过对现场的初步勘察,死者是从顶楼阳台坠下,而在阳台的栏杆外,放置一个和在杜现超卧室床上一模一样的香炉,现在虽然没有直接证明俩起案件属于同一凶手作案,不过从作案手法上来看,俩起案件的凶手属于同一人所所为,很明显凶手和俩名死者都有恩怨,我已经让人去调查坠楼死者的身份和社会经历,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现在先安排下明天的工作,明天一队去调查香炉的出处,一次性买俩件香炉的人应该会很少,店家多少会有点印象,对了,你们带上筒子楼管理员老张的照片去调查,查下这个人有没有去买过香炉。”
“二组的任务就是采集筒子楼内所有人员的指纹和血液样本,带回来交给马致远做鉴定,马致远,你那边辛苦一点,到时候将采集回来的信息和烟头上的痕迹作对比,根据目前的线索来看,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筒子楼的居民作案。”
“三组你们的任务是深挖杜现超和坠楼死者郭某的社交关系,在大丰厂查不到的话,就查祖籍,我就不信没一点关系。”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小徐、张斌、马致远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听到这里,我忽然感觉今天的会议似乎有点不对劲,但一时半会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就是孙建国在开会的过程中似乎全程都是心不在焉,说话的时候有些语无伦次。
等人都走完了,孙建国才缓缓做到了椅子上,用俩手揉了揉太阳穴,表情有些颓废。
“副队长,发生了什么?这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啊。”
“不是我出啥事了,是老李家里出事了,你们还记得前一阵子公安部的嘉奖吗?当时是李军代表松海刑侦局上台领奖的,因为这点他被毒贩盯上了,今天下午有人寄来恐吓信,直言要杀掉他全家,并且在信件里面塞了颗子弹,很明显寄件人不像是在开玩笑,我让人去调查信件的来历,发现根本就是个不存在的地址。”
“上面让老李将家人接到市局家属院居住,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和张斌听到这样的消息都是气得冒火,什么时候毒贩都这么嚣张了,敢公然威胁国家执法人员,并且似乎还想让郑三炮的事情再度上演。
“太嚣张了,一点线索都查不到的吗?”
孙建国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沙哑的说道:“要是查到都好了,我保证让写这封信的人吃不了兜着走,早上发生了起分尸案,下午老李出了这事,晚上又发生了一起案件在,真的是要么没事情,一来就是一起来。”
“还是先解决大丰厂的案件,老李那边有市局帮忙看着,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等人到了家属楼就安全了。来,我们先说说这起案子,最近队里来了不少新人,骨干力量都出去集训了,和他们说也是白说,现在警校毕业的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听说现在不给打不给骂,出发点是好的,但这么养下去都是娃娃兵,下基层一点作用起不到,还不如不要的。”
正当我和张斌还在想案件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报告!”
孙建国清了清嗓子坐起来说道:“进来,有事情直说,有报告拿过来。”
门被推开,我回头看了眼是吴双双,他手里此时正拿着一沓文件,表情还有些激动。
“副队长,我们查到了坠楼者的身份信息,根据资料显示,死者本命不叫郭帅,而是叫相辉,他是1980年去大丰厂工作前改的名字,之前是楼孙村人,和杜现超同出一村,在文格期间也是一个武装组织的头目。后来文格结束后,和杜现超一同去到大丰厂工作,并且改了名字和迁徙户口,现在他的身份证上的信息显示他来自山南莱阳。”
我忍不住站起身失声问道:“你说他原名叫相辉?不是叫郭帅?”
吴双双再次点头答应:“对,他是1979年改的名字,从1980年开始在大丰厂工作。”
如此一来就能解释杜现超唯独和老郭的关系比较好,也能解释俩起命案为什么会发生,记得在走访筒子楼的住户时,我曾经听过一人说过,曾经杜现超在喝醉酒后,对他家的狗说过他当年做过的一些事情,其中就有批斗富人、知识分子,以及唱戏的等等,现在看来或许正是这些人在复仇。想到这里我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如此,那就能解释原因了,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三十年前被批斗的受害者,这俩起案子就是当年的受害者在复仇。”
张斌摇了摇头,沉声道:“没那么简单,表面看是这么的情况,你不记得老张的事情了吗?他现在的情况进一步就是凶手,退一步就是被陷害的人员,处境很模糊。如果能调查出来老张的身份,他也确实就是三十年前的被批斗的人员,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凶手,因为没有完整的证据链,到现在和老张相关的证物都没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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