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第六章 不一样的氛围

    陈虎突然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问道：“周队问的怎么样了？”

    “都给人家问哭了，周队长也是，既然已经出轨了就不要再提了嘛，一定要捅破这层纸么？”我低声回答道。

    “什么呀，我听不懂，哎我刚看了资料，刘熙晨这个人还真不能说是小三，有点类似于被王程顺抓到了把柄一样。”

    “人家自己说的，就当是救母亲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了。”

    “只能说刘熙晨的立场不坚定，不过要是有哪个富婆救了我家人的命然后让我陪她的话，我估计我也会不坚定。”陈虎笑着说道。

    “那是你，我的内心可是坚定地，我可是很有原则的。”

    周队长在了解完情况之后，就让梦婷婷离开了，从背后看她魔鬼般的身材，陈虎的眼神都发直了，我赶紧提醒道：“行了，别流口水了，再看也是陈虎哥你得不到的女神啊。”

    “切，你可小看我了，想当年我可是学习里公认的校草，迷倒一片少女的人，行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

    我来到周队长面前，周队长看着笔录问道：“云平啊，你对梦婷婷这个人怎么看？”

    “怎么看，感觉蛮可怜的，首先这么年轻就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十六岁的大叔，这根本就没有爱情可言，就算王程顺没有遇害，当梦婷婷到了狼虎之年的时候，他也差不多是个老头子了，可能她对于爱情这方面理解的不够多，在加上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出轨了，所以。”突然我想到了什么，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陈虎问道。

    “说到她不知道她的爱人出轨了，我觉得这里好像有点小问题啊，一个逻辑问题，之前在死者家中查看的时候，我发现刘熙晨是在死者家里洗过澡的，因为水没有放掉，而且那个女士洗发露是使用之后随手放在架子上的，按照正常逻辑来看，王程顺服用了安眠药，就不能保证早起了，而且梦婷婷只是在闺蜜家里呆一晚，早上随时会回来，这样的话，如果不把浴池里的水放掉，把洗发露放好，我想以一个女人的直觉和第六感，肯定会无限放大这个异常情况，这样一来，王程顺与刘熙晨之间的关系就很可能被发现了，按理说作为第三者不应该犯这种错误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梦婷婷可能说谎了，她应该知道了这件事，而且刘熙晨肯定也明白这件事，所以在她的潜意识里就是被发现了也无所谓，因为梦婷婷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呆在王程顺的身边？”陈虎疑惑的问道，“不应该跟他谈谈什么的，没有人不反感婚内出轨的，遇到这种情况，就算是给对方一个机会也要好好和对方谈谈这件事呀。”

    “或许已经谈过了？”我反问道。

    “也许人家真的难以启齿，也许在她的心中还是深爱着王程顺，所以不希望在外人面前承认他爱人背叛了自己。”

    “哎，口口声声说追求着真正的爱情，到头来就算自己再优秀，对方一样出轨。”

    “这比嫖娼严重得多。”陈虎笑着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王程顺的这种做法倒是可以理解为嫖娼，因为他似乎没有跟刘熙晨产生感情。”

    “所以，也许因为这一点，他的妻子肯定也会认为这段婚姻还有挽救的余地，有些事情假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说完我看了一眼周队长。

    “这么看我什么意思。”周队长尴尬的说道，“让死者家属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嘛，我这又没做错什么。”

    我与周队长就这样谈笑着，没想到我可以很轻松的融入到他们的环境中，相比起姐姐那边办案时的死气沉沉，每个人都着急的快不行的样子，周队长这里的氛围明显要轻快许多，调查的时候肯定还是工作样，但是闲暇的时候，感觉他们好像没有上下属的感觉。

    中午，徐哲为大家买来了盒饭，还有我的一份，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问道：“每天中午都是你给大家买饭么？”

    “没有，这周正好轮到我，我们这组的规矩是，一个人负责一周。”

    “周队长提的规矩？”

    “我不知道，我刚调到这里没多久，本来在老地方干得好好的，虽然相比这里老地方没有这么大，但是环境还不错。”

    “我看你很年轻啊，就像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人。”

    “他就是刚毕业一年多而已。”陈虎吃着饭说道，“而且他刚开始干的是民警，结果有一次正巧破了个命案，立了大功，就被调到这里来了。”

    “什么正巧，本来就是我自己解决的，谁让你们的步伐跟不上我。”

    “哟，你又开始了？人家云平不也是破了个案子么，你怎么不跟人家比比。”

    “比不了。”我笑着回答道，“我终归还是个学生，你们都是正规警察，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不要跟我比了。”

    “看人家，多谦虚。”陈虎得意道。

    “懒得跟你比。”徐哲冲陈虎拱了拱鼻子说。

    吃过午饭之后，陈虎走过来问道：“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我准备顺着梦婷婷的线索开始查。”

    “是想多接近人家吧。”徐哲瞧不起的说着。

    “没你事，你要是觉得别扭，那你来查梦婷婷啊，你不是要去查死者的公司么，那多无聊，咱俩换呀。”

    “不用了，你就向着人家努力吧，帮人家破了案子到时候人家请你吃饭，你可别拒绝。”

    “说什么呢你，快干你的活去吧。”陈虎笑着回应着。

    看到这里我也差点笑出声来，在车上，我忍不住问道：“陈虎哥，你们平时都这么打情骂俏的么？”

    “那不叫打情骂俏，都是同事，兄弟，随便调侃没事的，在你姐姐那里呆的时间久了，是不是以为所有的刑警在办案时都板着一副苦瓜脸似的？”

    “我姐他们确实这样，别的就不知道了。”

    “没想到我们这里的环境完全不一样吧，嘿嘿，其实我大学里在格斗训练的时候，我们那个老师也这样，上他的课跟过家家似的，可有意思了，不过人家教的东西都是真材实料的，没有任何敷衍的，而且我们老师可厉害了，平时跟你闹着玩跟个孩子似的，真打起来可没人能打得过。”

    “说到格斗，我姐姐说过她曾经打赢过你。”

    “那也不算是真正的打赢。”陈虎反应特别快，看样子这件事让他记忆深刻，“你姐身材太好了，我怎么下手，啊？上半身我根本不能碰，训练的时候我也没办法，总不能为了赢人家就占人家便宜吧，而且你姐功夫确实不错，真给人家打急眼了，倒霉的可是我。”

    “反正到头来说，你确实输给我姐了。”

    “重点不是这里，哎呀别说这件事了，你姐是真的惹不起，你在家里也千万别给你姐找麻烦，当然看你健全的活到现在，说明你也是很听话的。”陈虎笑着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啊，我不太懂，难道你真的被我姐教训过？”

    “哎，事到如今，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也不嫌丢人了，有一次训练，我不小心碰到了你姐的胸，真的是不小心，我又不是那种人，之后我是一个劲的道歉，你姐也没多说什么，等下课了，我想给你姐买饮料也算是意思一下，光道歉也没啥诚意，结果刚走到门口，你姐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就给我摔过去了，那是真摔啊，瓷砖地啊，摔了我三次！”

    “你就一点反抗都没有？”

    “我第一下就被摔懵了，后两下也是在朦胧中被摔的，不过你姐的力气用的很巧，摔我三次也没让我受伤，估计她也是不想因为这事背处分。”

    “哈，我觉得这么说好像不太对，你没受伤，但是肯定疼啊，感觉这跟被人捅十刀然后刀刀避开要害一个道理。”

    “你姐心肠可没那么坏，人家可善良了，当时多少人追你姐你是不知道，连别的学校的都有，然而你姐硬是全给拒绝了。”

    “是么？为什么？”

    “你姐是为了现在的工作，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如果那时候谈恋爱了，她就不能把所有精力全都放在家里了，我们都知道你们家里的情况，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同学没有一个不佩服你姐姐的，真的是女强人啊。”

    “那这么说，我居然还是第一个跟我姐姐这么亲的。”

    “恩？你这话说的，本来你就是跟你姐最亲的，怎么还是第一个？”

    “我说的不是亲情，昨天下午出去逛街的时候，你知道我姐姐怎么做的么？她挽着我的手，我觉得在路人视角里我们两个就像是情人关系。”

    “是么？那你也太幸福了，有这么漂亮的姐姐，而且昨天穿的就跟修过图的照片一样，感觉比她大学的时候还要年轻。”

    “我觉得我姐姐应该是想找男朋友了，不然不会无缘无故跟我这么亲的。”

    “你姐有没有说过想找什么样的？”

    “忘了，反正昨天我跟我姐说你们俩挺配的，现在想起来，我要是当时再皮一下，可能也要被摔三次，哈哈，那你对我姐姐有什么看法么？”

    “我啊，我就算了，我习惯了别人追我。”陈虎自信的笑道。

    “你要还能让我姐倒追那也算是你的本事啊，然而从昨天的情况来看基本不可能。”

    “你可以平时说道说道你姐，她年龄也不小了，该找个人照顾了。”

    “我之前说过，但是她好像不是很在乎，虽然现在管我没有那么严格了，但是还是会叮嘱几句那样。”

    “你姐不容易啊，过去不仅要当你姐，还要当你的爹妈，要是你姐以后没人照顾了，你可不能抛弃她，毕竟现在就你能陪在她身边了。”

    “别说得这么伤感嘛，换个话题，陈虎哥，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女生？”

    “我？这要看感觉了。”

    “我知道，之前你看梦婷婷的时候，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有那么夸张么？再说了，人家也是个美女，多看几眼不是挺正常的么，而且我不信哪个美女不希望别人关注自己，不过说到底，我更喜欢健身的女生，尤其是有马甲线的，因为这类女生的生活一般都很自律，不会熬夜，身体健康，最关键的是坚持，坚持一段感情，内心也会很强大，性格肯定也乐观，总之就是找不到缺点的完美女生。”

    “哇，一个健身你就可以看出来这么多，果然是一个情场上的高手啊，你不会真的对梦婷婷感兴趣吧，你不怕王程顺再梦里找你算账？”

    “怎么能说是感兴趣呢，只是多了解一下她，她这样的女人也蛮可怜的。”

    “我又想到刚才周队长和梦婷婷的谈话了，她出去陪她的闺蜜，她的丈夫在家陪他的秘书。真讽刺。”

    “话说这起案件，你不觉得两件事发生的太巧了么？一个是梦婷婷就今晚出去了，结果她丈夫就被杀害了，刘熙晨刚想回去拿项链，就看到了疑似凶手的人。”

    “但是她们两个人也是因果关系的存在啊，因为妻子出去了，所以王程顺才能把秘书叫到家里来。”

    “我觉得这应该是早就计划好的，因为梦婷婷那一夜不在家里，而且刘熙晨也不能在那里呆一晚上，再加上王程顺本来睡眠就需要安眠药，也就是说，案发那晚王程顺必然是要一个人在家里的，而且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我觉得凶手也许是知晓了梦婷婷的行程安排与王程顺的个人习惯。”

    “那刘熙晨呢，凶手也不能肯定当时刘熙晨会不会来。”

    “所以，这应该就是等刘熙晨走之后，凶手才准备动手。”

    “你的意思是凶手当时已经提前到达现场附近了，然后等待刘熙晨离开之后才进屋杀害了王程顺？”

    “八成就是这样，而且凶手应该是乘车来到快速路那里，因为凶手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暴露行动轨迹了。”陈虎分析着说道

    “要是这么说倒是也蛮符合情况的，毕竟大晚上的，凌晨一点，路上基本没有车，停一辆也很发现。”

    “那这样的话，咱们先去交通部调一下监控，比对一下案发时刻出现的汽车，如果凶手真的是驾车来到那里的话，我想应该不难发现的。”

    “哟，说变就变啊，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冲梦婷婷去得呢。”

    “梦婷婷那里肯定是需要在调查一下的，其实主要就是确定一下她的不在场证明而已，虽然感觉去了也是白去，但是多少保险一下嘛。”

    “听你刚才分析这么多，感觉有点像是一个侦探的样子。”

    “你才是侦探，我是个刑警。”

    “我只是个学生，不知道以后工作了还有没有时间去调查案子。”

    “你可以专门干这一行啊，私家侦探。哼哼，听起来就不错。”

    “你资助我就干。”

    “那你还是干正经工作吧，我资助不起。”

    在确定了计划之后，陈虎带着我来到了交通指挥中心，感觉里面的格局跟黄港市的差不多，跟人家表明了来意之后，他们也是很配合，我发现刑警真的很好说话，跟这些姊妹部门配合真的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

    在取得了监控录像之后，我与陈虎认真的观察起来，这种夜深时刻，路上根本没有什么车辆，看来看去，案发当晚的晚上十点到凌晨三点，一共就出现了三辆车，而且都没有在案发时间内出现，除了一辆超速的，另外两辆也是正常速度经过，即使将时间范围扩大，也没有找到可疑的车辆。

    “不应该啊。”陈虎不解的说道，“难道凶手把拖鞋丢在那里是为了转移视线？”

    “有可能，凶手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的撤离轨迹，看样子我们掉进了凶手设计的一个小陷阱里啊，失算了。”

    “一般凶手隐藏行动轨迹的原因是什么？”

    “肯定是怕知道了会对凶手很不利。”

    “那凶手还能有哪些撤离的方式呢？”

    “照现场那种开阔地，我觉得凶手就算是坐直升机离开也不夸张。”

    “但是人不可能会凭空消失，总要有撤离的方式的。”

    “也许凶手就是从前门开车来的，然后在从后门进入，总之就是凶手一直在创造假象，混淆视听，对了，前门那片有不少土路，有没有人在上面发现车辆轮胎？”

    “确实有车轮胎，但是很有可能是刘熙晨的车，而且周围都是施工地，大型车辆来往很频繁，在那里开几次出现轮胎印的话，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那也就是说，根据目前的线索，这件案子几乎是个死案了？看着线索挺多，但是都没什么用，也许这些线索全都是凶手用来干扰我们的视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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