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小宇很哈皮字数:5982更新时间:24/10/22 07:33:48
    这是什么情况?趁她睡懵了把她衣服脱了,这算不算耍流氓?墨锦现在有点方。

    元烈重重喘着粗气,喉结上下滚动,双目眨也不眨的看着身下的绝色女子,眸中隐隐闪耀着某种不知名即将铺天盖地的火光。

    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她,似任人采撷的娇花,似润泽万物的春水,似即将拯救他的甘霖。

    “晴儿,我……忍不住了,可以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些什么。

    妈蛋,衣服也脱了,亲也亲了,动也不让她动,还装模作样问她可不可以,难道她说不可以就不再继续了吗?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墨锦什么也没表示,只是觉得头发被压到了,原本想让元烈挪挪手,结果刚一哼唧出声,就……

    这天夜晚,红被翻涌成浪,鸳鸯交颈到天明,叶瑾柒彻底被元烈吃干抹净,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再次睁开眼,昨晚羞死个人的记忆的如潮水般涌进大脑,墨锦立即想用被子捂住脸,昨晚她叫的声音可不小,想必不少人已经知道了……

    摸了摸身旁,早已没有温度,也不知道元烈去了哪里。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她刚一抬手,一阵酸痛袭来,疼的她条件反射般的蜷了蜷腰,结果,更疼了,尤其是腿根处……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一般,这酸爽,难以置信。

    墨锦现在只想把元烈抓来揍一顿,这个衣冠禽兽,平时看起来冷冷清清像个性冷淡,谁知道,根本就是个电动马达!根本不会累!到后来她嗓子都喊哑了,他却硬是做到天亮才放过她……

    真,畜生!墨锦默默在被窝竖了个中指。

    不过也有暖心桥段啦,事后元烈打来热水亲自给她清理干净,又抱着她说了好多好多话,只可惜那个时候墨锦累的连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直接昏睡了过去。

    她呲牙咧嘴好不容易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寻思着待会儿怎么面对众人的围观。

    不经意一低头,被身上那些痕迹吓了一大跳,她本来就生的白嫩,稍微一点红印就特别显眼,此时她满身遍布斑驳痕迹,就连脚背上都是……

    “元烈,你个禽兽!”墨锦攥着被子,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说完,她赶紧披上衣服。

    外面时刻探听着王妃动静的素衿和素心,一听见墨锦醒了,立即风风火火冲了进来,笑的一脸灿烂。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两人齐齐道喜。

    墨锦:“……”

    古人脑子是有坑吗?她只不过和人睡了而已,有什么好值得恭喜的?

    清了清嗓子,墨锦故作严肃道:“咳,王爷呢?”

    一出声,不再似平日里的娇莺婉啭,而是带着些许沙哑,这就是昨晚叫狠了的后遗症,墨锦大汗。

    两个小丫鬟掩嘴一笑,忙答道:“王爷在练功房打拳呢,奴婢估摸着也快回来了,王爷早晨就吩咐奴婢们给您备上了燕窝雪梨汤,在炉子上煨着,您现在喝吗?喝的话奴婢去给您端来。”

    燕窝雪梨汤……润喉的……呵呵,元烈可真贴心,墨锦没好气想着。

    凭什么她被做的下不来床,元烈一路奔波回来,基本没怎么睡觉,精力却这么充沛?他还是人嘛!

    墨锦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先更衣洗漱吧。”

    不夸张的说,墨锦简直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床上爬下来,除了脖子以上,其他地方通通感觉酸痛疲乏。

    此时她坐在梳妆台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想的有些出神,来元烈进来她都没发现。

    在这之前,素心拿了一支碧玉簪和一只攒金珠钗,犯起了选择困难症,一时不知道该给王妃用哪一根,正在犹豫之际,元烈轻轻抽走了她手中的碧玉簪,素心一抬头,吓得当场就想跪。

    元烈无声的给她使了个颜色,素心会意,连忙放下金簪跑了出去。虽然她看不到王爷的表情,但她明显能感觉到,王爷今日的心情看起来颇好。

    见墨锦一直垂眸沉思,元烈勾了勾唇角,左手抚上她的肩膀,右手将刚刚亲自挑选出来的那根碧玉簪,轻轻插进她挽好的发间。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以至于叶瑾柒根本没发现身后的人早已换了。

    都说女子在经历过鱼水之欢后,会变得更为美丽动人,墨锦当然也不例外。

    一夜欢好过后,此时的她,虽然眉头紧锁,可眼角眉梢都是摄人心魄的风情,美的让人无法将眼光从她身上挪开。

    元烈定定的透过镜子欣赏了她一会儿,想她许是因为昨夜劳累过度,今日才略显疲惫,便极为难得的纡尊降贵,亲自揉捏起他家王妃的肩膀上各个穴位来。

    墨锦平时没少享受素妗素心二人给她做“mashaji”,两人给她揉肩捶腿的力道她早就了然于心,然而此刻在她肩上活动的那两只手,明显更为有力许多,她再不回神就彻底是个木头人了。

    “王爷!”没想到是元烈,一回头,墨锦就惊讶的破了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元烈顺手抚上她的脸颊,答非所问道:“嗓子都哑了,就别这么大声说话了,好好养着。”

    他不提这茬儿还好,一提这件事,墨锦就炸了,气血瞬间上涌,小脸立马变得粉嫩嫩、红扑扑。她自认为的怒目圆睁,在元烈看来,却是眼含春水,似怨似嗔的一脸娇羞。

    因此,他弯下腰,附身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一股性感的喑哑,沉声道:“别这样看着本王,本王会忍不住的。”

    墨锦:“……”果然是个禽兽。

    见墨锦因为他这句话面上的血色尽褪,他也不再逗她,只是伸手将她一抱,墨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换成了元烈坐在凳子上,而她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别这样……”墨锦一时还不太习惯二人如今这过分亲密的相处方式,双手抵在他胸口,别过头,不敢看他。

    “晴儿,你怎么了?是昨晚本王弄疼你了吗?”元烈语气里的关心并不像是作伪。

    别说了啊大哥!墨锦真想伸手去捂他的嘴,奈何还有一张面具挡着。

    她缓缓摇摇头,瓮声瓮气的说道:“你真的打算和我过一辈子吗?”

    元烈显然愣了愣,随后朗声大笑起来:“你是本王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王妃,是入了元家皇室族谱的,百年之后也会和本王合葬之人,本王不和你过一辈子,那和谁?”

    不是这样的。

    墨锦此时恨极了自己的软弱,曾经她可以毫不犹豫说出毫不在乎,不开心了也可以挥一挥衣袖,潇洒转身离开,可她从没想过事情会朝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比如,她就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真的爱上元烈。

    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许是从第一次听见他冷冽低沉的声音开始,也许是从他摘下面具的那一刻起,在日复一日的相交中,她的心逐渐沦陷。

    委身于人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

    “王爷,我可以将你面具摘下来吗?”墨锦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他。

    元烈没说话,只是邪魅的挑了挑眉,接着将脸朝她凑得更近了一些,算是默许了。

    墨锦这才抬手轻轻将他面具摘下。

    昨晚没有好好看过这张暌别半年的之久的容颜,依旧俊美无俦、气势凛冽,只是他那双眼睛里,不再似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此时盛满了柔情与眷恋。

    西部的风沙与干燥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反而半年多的军旅生活,让他看起来更加气势迫人。

    元烈见她盯着自己的脸有些痴了,不由得笑道:“既然这么喜欢本王的长相,那本王以后便不戴面具了吧。”

    “不不不!”墨锦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这张祸国殃民的脸一旦被其他女人看见,她怕是就算长了三头六臂,也挡不住那些个狂蜂浪蝶的前赴后继。

    元烈自然知道她那个小脑瓜子里想的是什么,笑问道:“起床就不开心,是因为没见到本王,还是因为,本王昨日没满足你?”

    最后几个字他贴着墨锦的脸颊说的。

    后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腾”的一下再次被点燃。

    墨锦使劲从他怀里挣脱,站到他面前,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道:“我……我无法接受和其他女人共同分享一个夫君,王爷若是以后还想纳妾,就早些告诉我,我好收拾收拾离开。”

    静,很安静,特别特别安静,落根针到地上都能听见的那种静。

    此时这种诡异的静正在二人彼此之间蔓延,墨锦说完这句话时就垂下了头,不敢去看元烈的眼睛,她这种想法放在封建社会太过大胆,甚至是大逆不道,更何况元烈是这个国家极其尊贵的王爷,娶十个八个女人再理所当然不过,甚至有些出于政治目的不得不娶。

    其实这个念头冒出来很久了,从一开始她就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接受不了男人三妻四妾这种模式,以前她不在乎,那是因为他和元烈还未突破那道“防线”。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确定自己心悦于他,与其说道德观,倒不如说占有欲,让她做不到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她接受不了,感情洁癖只会让她觉得这种事很肮脏。

    她思量许久,一旦元烈接受不了她这种观念,她绝对不会委曲求全。

    正当她思索着该如何打破这种诡异的平静时,元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惊呼声中,使劲一拽,她又再次倒回了他的怀中。

    “王妃,你这是恃宠而骄,还是讨教还价?”元烈不再叫她晴儿,刚才温柔的眼眸,此时也变得深不见底,只是他的唇依旧向上勾着,倒也让人看不出他到底生没生气。

    墨锦鼓起勇气直视他,认真道:“都不是,只是我最真实的想法罢了,王爷要是实在接受不了,我……也绝对不会改。”

    “哈哈哈……”元烈突然朗声笑了起来,挑了挑眉道:“若本王往后只有你一个女人,你确定能满足本王?”

    墨锦顿时一脸黑线,正常情况下不是该问她为什么吗?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无论说什么都能联想到那档子事上。

    这根本就不是能不能满足的事情好吗?是两个人能不能携手共度一生的重要抉择时刻!

    墨锦有些生气,再次想从元烈身上坐起,这次却是无论她如何挣扎,都被他牢牢禁锢在怀中,毕竟她那点儿力气对于元烈而言,就跟个小鸡仔似的,哪怕轻风进来汇报要紧之事也坚决不放她离开。

    以这种姿势面对外人,墨锦实在做不到像元烈那般坦然,从轻风进来那一刻起,她见自己实在挣脱不了,便自暴自弃的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假装自己看不见轻风。

    轻风:“……”

    “启禀王爷,这是边疆八元加急送来的密函。”轻风跪地,双手将盖着火漆的信函奉上。

    元烈接过,丝毫不避讳墨锦,当着她的面直接就拆开看,当然,墨锦此时正趴在他怀里,想看也看不见。

    等他一目十行飞速读完信件之后,舒展的眉头越皱越深,运起内力,直接将信件震得粉碎,他沉声对轻风说道:“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墨锦的心顿时一“咯噔”,元烈刚才说什么?不许别人靠近她的卧房?为什么?他要闹哪样?

    轻风火速离开屋子,贴心的为二人带上了门。

    “你要干嘛?为什么不让别人进来?”墨锦抬起头看他,满眼戒备。

    元烈垂眸深深看了她几眼,随即吻上了她粉嫩饱满的唇瓣,明明昨晚才吻过,却像怎么吻都吻不够。

    墨锦被彻底亲懵了,等反应过来时,狠狠咬向元烈的嘴唇,男人觉痛,才缓缓结束这个吻,离开时,两人唇瓣上还牵出了一缕细细的银丝。

    太过分了!墨锦气的小脸通红:“我还以为你要关门做什么正事呢,结果……结果……”

    她的胸脯上下起伏着,黑白分明的眼中闪烁着粼粼水光,粉面含春,朱唇轻启,她都不知道她这幅样子有多勾人。

    “结果什么?”元烈调笑道,“与本王欢好,难道就不是正事吗?”

    呸!

    墨锦真想呵呵他一脸,这人以前明明是个快三十岁都没女人的性冷淡啊,为什么昨夜之后就跟个禽兽似的?

    突然,元烈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墨锦再傻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拼命的在空中瞪着两条小腿,双手握成粉拳,不停地捶打着元烈的胸口,骂骂咧咧道:“你禽兽啊,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然而元烈铁了心的要将这件事做下去,任凭墨锦挣扎怒骂,硬是压着她,半哄半骗的将她才穿上没多久的衣服,再次扒了个干净。

    “本王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王妃能满足本王,你提什么要求,本王都答应你。”元烈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尽是满溢的柔情。

    墨锦都要疯了,这个人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怎么听怎么像渣男骗炮时必备台词啊!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信他才有鬼!

    况且按照他这种欲望产生频率,墨锦觉得自己根本也和他过不了一辈子,要不了多久就被活活累死在床上。

    算了算了,管他爱不爱纳妾,离婚总可以了吧!

    后来的事,墨锦就记不大清楚了,她只知道月上柳梢头的时候,元烈才停下,那人似乎还亲自给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情话,她这次真的累的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了,具体说什么,她还是没听清。

    那可真是她的一大损失了。

    因为,元烈将墨浴完的墨锦抱到床上以后,搂着她说了她最想听的话,元烈看着怀里昏睡过去的娇小的一团,宠溺的说道:“小东西,本王的女人永远只有你一个。”

    简单小憩一会儿后,元烈毫无疲态的从床上坐起,丝毫没有惊动身旁的人,其实就算他搞得叮呤咣啷,已经彻底睡死过去的墨锦,也绝对不会醒。

    他穿好衣服戴上面具后,留恋的看了一眼床上,接着义无反顾打开了卧房大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家国天下还等着他,纵然万般不舍,他现在还不能留在这个温柔乡。

    此时乌云遮盖了明月,北风呼啸,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自天际落下,很快为整个京城披上了厚厚一层银装。

    院子里已经站好了一排以轻风为代表的黑衣暗卫,他们头顶肩上落满了白雪,见元烈出来,皆无声的向他行了一礼。

    从轻风手中接过包袱和佩剑,元烈沉声吩咐道:“照顾好王妃,否则拿你是问。”

    轻风:“……是!”

    “王爷,要不等明早风雪停了再启程吧?”轻风多嘴的提议了一句。

    元烈微微摇了摇头,“边疆出事了,本王须得尽早赶回,马备好了吗?”

    具体什么事,他没告诉轻风,其实,下午的信函写道,有将领不听他的命令,冒进贪功,擅自带兵进攻敌营,结果被敌军设下的圈套擒住,来了个“瓮中捉鳖”,以至于全军覆没,他现在要赶回去救人。

    “备好了,就在城外一里处的桦树林里。”

    “上次袭击你们的人可查出来了?”

    轻风顿了顿,有些难为情道:“回王爷,还……还没有,目前只探查出对方是一群江湖流浪杀手,至于上家是谁,还没……”

    “知道了,继续查,”元烈打断他,沉声道:“除轻风,其余人皆与本王前去!”

    “是!”

    再次踏上征途前,元烈最后望了一眼墨锦的卧房,不由得勾了勾唇角,想来她醒来后,一定会很生气。

    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强迫于她,只是此去山高水长,再见面,不知又该多久以后。

    带着数名暗卫,元烈离开了王府,再次向着数千里外的西部进发。

    墨锦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晌午了,这次是被活生生饿醒的。算了算,她已经一天半没吃东西了。

    在心里将元烈那个淫魔骂了千万遍,墨锦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来人”着两个字。

    素妗素心连忙冲了进来,这次两个丫鬟没有再对她道喜。而是纷纷致以同情和心疼的眼光,麻溜的伺候完她们王妃穿衣和洗漱。

    端着第二碗芙蓉粥,墨锦总算缓过劲儿来,她冷冷地吩咐道:“王爷今天要是再来,就说我身体抱恙,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把他给本王妃拦住了!”

    身后的两个丫鬟没有接话,只是各自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挤眉弄眼的谁也不想先开口说话。

    “咦?你们两只傻啦?我说话听到没?”墨锦放下雪瓷小碗,疑惑地回头。

    见躲不过去,素妗豁出去了,答道:“回王妃,王爷已经走了。”

    走了?走得好!看来他人性还没有泯灭,道德也没有沦丧嘛!

    墨锦满意的点点头,端起粥继续小口小口喝起来,喝了几口,她放下调羹,继续吩咐道:“对了,现在他是走了,但是到了晚上他如果还要来,你们一定也要堵住了!坚决不能让他进屋,听见了吗?”

    两个丫鬟刚才还觉得自己躲过一劫,可再听自家王妃这么一说,顿时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最终,素心无奈道:“回王妃,王爷,昨晚就回边疆了。”

    墨锦愣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没听懂素心说这话的意思,她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走了?”

    “回王妃,是的,”素妗走上前来,给她盛了一碗鸡汤,安慰道:“王妃您别难过,现在边关战事吃紧,离不开王爷,等打完仗了,王爷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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