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宁可受苦受累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支尚宇衡字数:5228更新时间:24/10/22 05:3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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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右侧,透过几片落地窗,无数繁星闪耀,仿佛坚硬的珍珠簪子,强插入墨黑夜幕,苟二根从未如此讨厌过天空,一瞥唯独那一抹白玉光,一柱屈辱的眼泪滚下面庞。他的脖子,正压住欧腾一条右手臂,被这个该死的男人紧搂在怀里,火辣辣的下半身糊满粘液,双腿麻木酸胀得合不拢,这羞耻的弯曲姿势,令苟二根悲愤地咬嘴唇,今夜,欧腾又弄了自己多少次?他简直想拼掉命,杀掉人!
历经冗长的仇恨思绪,备受欺负的民工却没任何动作,怎么可能斗得过?即使此刻,欧腾确实呼吸平稳,进入睡眠,他也没胜算!只要吵醒这个异常强大的男人,说不定灾难又降临……苟二根躯体僵直,泄气地瘫着,恨不得立马翻身掐死欧腾!但他知道,哪怕双手健康,凭自己也根本做不到。
分秒煎熬中,民工不禁更绝望,从被架入这座“监狱”开始,其实他早就有心理准备,反正欧腾也不是第一回逼自己做那事了,既然都被男人糟蹋过,多一回少一回有何区别?如今,苟二根竟沦落到这种自我安慰么!凄凉的眼神又望向窗外,好怀念干活的日子啊,顿时,脑袋里浮现一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这民工原本总巴不得跟“很吊很厉害”的男人攀关系,像龙振飞,像……
然而,苟二根是渴望攀上没有变态性、**性、危险性的正常关系!从小在虎皮山村,他就喜欢跟着村长的老爹,貌似“无所不能”的花田喜师傅,学雕刻,学制作,学各种功夫……还偷偷暗恋人家孙女,花胖妞!但也因此,小根子对木头颇有研究兴趣,十四岁一退学就成了花田喜的徒弟,甚至村里谁家装修,他都能和“花工队”一起帮忙……可惜长到十七岁,村长“升官”换人,花师傅全家离村入县,苟二根终究没机会再练手艺!落后山村内凡有点本事和野心的人家,一户户陆续搬迁。
当年秋天,收成不理想,果树上爬满密麻黑虫,苟家虽不至于断粮,却也昼夜焦虑,人人日日脸色阴沉,苟二根很烦躁,十七岁的叛逆少年,直接留了张条:“爸妈,大姐,我进城打工去了!”
那时候的苟二根,一腔热血往外闯,真敢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身穿棕色厚毛衣,是奶奶早年织给他的,袖子底子都太短,胡乱露出里边一件破棉毛衫,腿上套着一条军绿裤,踏着一双脏了吧唧的布鞋,背黑包,挎麻袋,拐出忠孝巷,绕过玉屯溪,一路向北,坐上“虎皮山→苗铁”大巴。
苟二根从苗铁镇汽车站果断乘“沙苗线”坐了17站,抵达下沙区汽车站。晃荡着,他又忐忑又兴奋地杵在下沙区客运中心,哦,这里就是中国著名一线城市!望着几条路线,该去火车站么?是去江浙一带,还是去珠江三角一带,去广州?呵,苟二根竟“心高气傲”地忽略掉小城,咬咬牙,还是哪都不去,他想留在这里……即使是廷歌市——物价最高,房价最高,社会阶级划分最严重的城市。
(2)
11月不算冷,这天的风却吹得大,将角落枯叶扫来扫去,一不小心,细粒尘沙就窜进眼睛……
车站到处是外来务工者,成群结队,脸上都透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好不容易从熙熙攘攘的人海之中钻出来,苟二根驮着行囊,捡了份地图,昂首向前行,开始扎根之路……这个点天色已经昏暗,他全身只带了600多块,却仍旧激动地拍拍手,随便往大腿蹭蹭,拎起冷馒头一边啃,一边逛街去。
哈哈,越走越美丽,繁华“大都城”令苟二根眼花缭乱。虽然下沙区gdp、人均gdp在廷歌市城区排名中倒数第一,是经济最落后的垫底城区,这乡下少年也依然流连忘返……夜幕逐渐降临,两侧的霓虹灯好漂亮,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好时尚,唰!一位戴耳机踩滑板的黄毛小子飞过,好酷炫啊!
世界太大,住宅太多,却总有人没混上一个容身居所?苟二根原本不急着找工作,十七岁少年打算玩几天也正常,但人生地不熟的他,当晚问了好几间地下室都要交350元的押金,唉,导致这害怕挨饿的小农民不敢消费,灰溜溜游荡到立交桥下,一个近百平方米的桥洞,蜗居着二十多位农民工?
“大叔们,我……”苟二根抹抹鼻子,可怜兮兮地向众人寻位置:“让我凑合一晚?求……”
“新来的?不知道我们这里水帘洞?哈哈哈,这里位置都固定,被我们兄弟包了!”一个操着浓重口音的胡子哥,指住隔壁的露天破桥洞,发善心提醒着:“你下次早来蹲点,去那边找地睡!”
当下23时15分,苟二根已经很累,不死心地继续求:“那边太满啊,我睡地上,就睡一晚?”
“啧,没你的位置,快滚!”胡子哥不爽被纠缠,站起身正要推苟二根,随即望见一位中年男人夹着块板,抱着箱方便面迈进来,这胡子哥倏地咧开嘴笑了,赶紧过去帮忙拿东西:“老水,沙建好几个队都在招聘工人哟,陈师傅能把我们都搞进去么……”一边斜瞪苟二根:“你,还不快滚?”
“李板,别急,沙建技术考核项目多,陈师傅让你们再去培训……”中年男人安慰胡子哥,同时也关注到缩站在一旁的苟二根,挺高挺壮,非常厚实的年轻少年?他一巴掌拍上这副膀子:“小鬼多大了?进城找活儿干?没钱租地睡?你……”中年男人一连串问题,显然是对苟二根感了兴趣。
(3)
“我十七岁……”但苟二根不敢多说,只愣愣重复:“大叔大哥们,就让我在这睡一晚?”
“嘿,我儿子也十七岁,今年高考……唉,叔叔的床,让给你睡……”中年男人叹气,一边为苟二根卸放行囊,一边冲这年轻少年侃谈:“瞧你这副膀子,若能去学校读书,肯定会打篮球……”
“老水,你儿子不就是篮球队的么!体育好,成绩更好,将来肯定有大出息!”胡子哥立刻明白刘水老大是因这“年轻少年”思念儿子?便懒得再赶苟二根,教育着:“他是这老大水叔,我是这老二板哥,你想占这一个坑,先去烧水……”那年,李板二十六岁,从此“欺负”上苟二根,命令小弟做这做那,各种指挥……难怪苟二根对李板是敬恨交加,一面佩服其厉害,一面讨厌其土匪性格。
然而,底层阶级的“同胞们”照样有独特活法,桥洞的卷帘门一关,里边比外边暖。四周水泥板遮挡,一些臭汗腥味,他们都闻得过去。数条电线和麻绳交错绕在一起,挂满换洗衣服,微弱白炽灯光下,有的打牌,有的看武侠小说,有的抱怨:“老子今天又没等到活儿,没钱没脸回家过年!”
腊月已经熬过,怕冷的苟二根却缩在破被褥里哆嗦,白天搬砖当学徒,累得他眼冒金星,望向歪扭挂在墙上几块板,那丑陋至极的字写着“搬运、木工、泥瓦工、吊顶、粉墙、专业技术全……”
一排求活儿告示,但愿明天能幸运点,碰上老板雇佣自己!唉,打零工,可比想象中难太多,苟二根冻得牙齿都颤抖……倏!一个热水袋塞进他的被窝,桥洞老大“刘水”慈祥地冲苟二根挥手。
这位中年男人心肠好,总对年轻孩子特别照顾,一开始就将苟二根当儿子一样看待:“给你烧了盆热水,泡泡脚就不打抖了……”刘水叹了口气:“根子,羚羊工地那一单没你的份,李板把名额确定完,挑中王嘉兵顶替空缺,人家参与过大工程,比你专业……根子,别怪水叔啊,真没办法!”
其实,称刘水老大是因其年龄最大,李板才是天生领头的料,聪明人混两下就能经验丰富,无论在哪个小群体,巴结李板的小喽啰都不少,初来乍到的苟二根还不懂,导致机会白白流失……
“根子,家里为什么不供你读书?”刘水一直很惋惜,毕竟桥洞里苟二根的年龄最小。
“没福气啊……”热水烫得全身暖,苟二根愣愣一笑:“我太笨,读了都不及格。”
刘水摸了摸少年的后脑勺:“要不,你去五金厂做?稳定,就是钱少点……”
(4)
当时,尚未成年的苟二根,青涩却毫不犹豫地表态:“非常感谢水叔带我认识陈建武,我要继续跟陈师傅学技术,我的梦想就是做下沙建筑公司的正式工人,将来,成为一名优秀的包工头。”
陈建武,是下沙建筑265工队的小经理兼小工头,培训苟二根时,经常说:“工地上的中老年人越来越多,小子你认真学,以后好机会多着……现在,参与建筑行业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他们宁可选择工资低的小工厂,也不愿干这种又苦又脏的活儿,为什么?就是懒惰……根子,我最看好你!”
即使又蠢又迟钝,土得掉渣,苟二根毕竟是年轻人,也曾考虑尝试其他工作。首先,人力资源市场不敢去,一被问起,连初中文凭都没有,导致他非常自卑。前辈推荐“趁年轻赶紧去学维修,电脑家用电器汽车啥的……”可惜,文化不够,人脉匮乏,毫无朋友的苟二根断定自己没能力进入那些高科技行业,全排除放弃掉。前辈又推荐“干脆去发廊洗剪吹,餐馆端盘子……”啧啧,以苟二根倔强的汉子性格,怎会做那种娘们弱事?思来想去,这小农民决定就从底层起步,拼命干到技术工……
第一年头挣的钱只够填肚子,没存过千元,春节都不好意思回村。他扛包搬砖卖苦力,又经水叔介绍兼个职,寒假期间幸运在食品公司当仓管值夜班,一边学徒,一边跳过自己2月5日生日,独自熬过除夕,乍!苟二根满了十八岁。逐步,收入勉强稳定,他与四位工友合租地下室,搬离桥洞。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鸟语花香……总之,苟二根最喜欢这种温暖舒适的天气,身穿着脏兮兮的深蓝套装,头戴着一顶黄色安全帽,右手腕,刚被铁勾割出一条血痕子,随便拿布捂了捂,他就端着盒饭站到工地角落吃起来,倏!一群人从远处迅速朝他靠近,领头胡子哥一把搂住苟二根:“看看我们又高又壮的根子,胳膊粗得都快超过老子的吊了……”李板提走苟二根,嘻嘻哈哈地开玩笑……
“根子,板哥人手不够,提拔你参与干一单大活,一天200块保底,按日结算!”显然,苟二根轻易被李板的条件诱惑,从此,彻底成了李板的跟班……虽然这男人经常“欺负”自己,苟二根讨厌但并非憎恨,即使李板总要充老大占便宜,也照样教育小弟:“你们在女人面前缩鸡扒头?挺直了腰才泡得到妞,瞧瞧老子……”啧啧,这些年,每次听李板畅聊各色姑娘,苟二根就饱含生活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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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回忆,仿佛海啸淹没脑袋,嘣!一条腿突然横跨到自己腿上,猛劲夹住,苟二根恍然醒悟自己完全动弹不得,失眠深夜即将破晓,却又被欧腾的胸膛四肢禁锢个彻底,呜……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沮丧,这般深切憎恨过!甚至被该死的“美艳男子”暴力欺负,也不足欧腾带来的痛苦万分之一!
屈辱的泪痕干在脸庞,苟二根悲愤地假设,如果换做是李板遭受到男人连续施奸,或许该死的欧腾早就死了几百回?可惜自己窝囊,不仅不敢反抗,害怕吵醒欧腾连抓痒都顾忌?这时,耳边赫然响起奇怪音乐,不!一旁的胳膊居然动了?苟二根不禁屏住呼吸,下巴,却又被欧腾捏住,扭转……
07时30分,早晨的云朵格外清澈,发觉自己纠缠了臭小子一整晚?欧腾立刻清醒,瞥见这民工正假装入眠,却连睫毛都在颤抖,欧腾邪邪一笑,不禁用嘴吮吸住苟二根眼睛,刺激得人马上睁开!
望着民工一瞬间很恼很震惊的表情,欧腾竟非常满意,按住苟二根胳膊质问:“睡不着?”
“疼,别……”苟二根吓得眉头紧皱,眼睛眨巴眨巴:“我要麻醉剂,你去,叫医生……”
“那种东西用太多,会上瘾……”欧腾故意放慢语速,一把掀开被子,手掌从民工的脖颈,一路游走抚摸至屁股,不经意!关注到苟二根下半身上,黑床单上,大片大片精水印子,难道都是自己泄的?粘液仍旧混着血,难道这臭小子后面又受伤?欧腾表情突然僵化,相当不爽地尴尬着……而且又忘记套子,难道昨晚喝醉?应付美国明星自己喝了两杯香槟,roddensmith肯定没胆量下药,欧腾回忆着昨晚,滞留游泳池明明不到半小时,就去书房监听董事局会议,根本不存在意识模糊的可能!
苟二根被一种炙热的视线烫得焦虑不堪,想不通这禽兽怎么还不去上班?他偷瞄着,欧腾貌似看起来很不高兴啊?忐忑不解的民工,终于盼到男人翻下床,正暗暗庆幸,却被欧腾猛劲横抱起来。
“不……你干嘛……”顿时,苟二根失控地挥举石膏敲打男人脊背:“放,放开我,欧腾?”
一声叫唤,竟促使刚准备说“闭嘴”的欧腾闭嘴,他精确扣住民工要害,大步迈进浴室,迅速将徒劳挣扎的苟二根横抱入淋浴区。欧腾大大咧咧坐到墨青石台上,一边分开男人双腿,强制苟二根倚靠跨坐在自己怀里,一边斜托起男人腘窝,强制苟二根半悬空……欧腾居然亲自给这小子洗屁股?
(6)
几十平方米的浴室,又只剩下两个裸光的男人,暧昧氛围中,显露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对面墙上大片该死的镜子,完整呈现出眼前无限羞耻骇人的一幕,他无法想象这般恶心姿势真是自己摆的?刹那,仿佛被抽干最后一丝尊严!苟二根瞪圆一双眸子:“别……别这样……”他软趴趴地挂在欧腾雄壮胳膊上……下一秒,一根手指滑入体内,别!大白天,欧腾也他妈敢做那事啊……
“放松,昨夜射进去的东西,我帮你弄……”但手指一弯抠,欧腾却猝不及防,胸膛竟被民工突然弓撞的手肘击中?随即,他感触苟二根牟足一股大力,狠狠挣脱自己,毫不管那一肚子创,猛往前翻跑,落汤鸡般滚在地上……似乎一阵剧痛?目睹这大胆的臭小子浑身抽搐,久久,欧腾怔住了。
难道为了逃离自己,躲避自己,拒绝自己……苟二根宁可体无完肤,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站起来!”欧腾猛声怒吼,恐怖得完全看不出表情,冷冷俯视这不知好歹的蠢民工,鹰隼锋利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浓烈杀气!伴君如伴虎,欧腾不发威不代表他是死的:“我数一、二、三!”
然而,苟二根是死的,这一重摔,简直摔得他神志不清,撇开刀伤鞭伤指伤不说,暗无天日的屈辱折磨,即将按期降临?一次次无奈,一次次反抗失败,一次次绝望透顶,苟二根濒临崩溃了……
“好!真他妈长能耐了……”欧腾缓缓从石台上站起来,逼近地上的民工,踢甩拖鞋,一脚踩上苟二根的喉咙,握住自己一条东西,一字一顿命令着:“用嘴帮我吸硬,敢咬,老子就杀了你!”
从下往上仰视,此刻的欧腾,比以往更高大,更凶煞,更像禽兽……意识到自己对这罪魁祸首的畏怯惧怕,甚至深入骨髓……苟二根悲痛欲绝,拖着沉重的身躯,牟足一切精力和勇气,他用膝盖艰难地撑起早已经痉挛的双腿,跪在欧腾面前!实在是没有任何法子啊,苟二根只有这么一跪……
“我求求你,呜啊……我求求你欧腾,别再那样对我……”苟二根哭嚎着,嘶哑了嗓子。
目睹这抽搐不断的民工,肚子的纱布染透一片红,欧腾彻底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苟二根的落户地址改为:苗铁镇虎皮山村忠孝路五十七号
1、欧腾和根子生活的城市是原创虚构,因为这篇文并未涉及南北文化差异,但我会以“传统元素”为设定基础
2、本章回忆剧情算是《十七岁的根子进城打工记》呼应27章中,下沙建筑副总经理张氏保,私自去晒岗南巷小隔间调查根子时,说的个人资料段,27章提过陈建武,38章提过花田喜花师傅(二根回忆读书段)53章提过花胖妞(二根六岁学骑自行车导致骨折段)
3、之前在整理本文时间表,修文,tot我是朝日更道路努力爬的一根东南支,希望锻炼着,就能日、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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