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秩序倒台【3】

    死亡法则领域。

    海拉的状态充满了不确定性，既消失又存在，既生存又死亡，在更多抽象的角度上，白牧只能用秩序层面的思维去意会，但不可言传。

    他知道她是什么状态，但无法说出来。总体而言，海拉正在竭尽全力去扩散和操控那遍布宇宙的法则力量。

    剥离了死亡的意志后，法则就像脱缰的野马、没了大脑的僵尸，想要重新控制它，必须要各方面契合，意识上要达到全新的领域。

    虽然无限手套只需要几秒钟，就可以让她成为死亡，但这只是更强力量的胁迫，并非她本身实力的一种假象。

    白牧领会了她所处的状态，目前很平稳，没有意外发生。外界的时间正在流逝，他动用手套回去了地面。

    如果时间宝石在未来看到的场景会实现，他也需要做更多准备了——哈尔立即启用了全方面检查，并且还得到了吞星的技术支持。

    得利于曾经与吞星同出一个思维层级，白牧的眼界迅速拓宽到了全新的境界，哈尔评价着：“你的精神力对比以前，简直是坚不可摧的振金。”

    “我逐渐能够控制感应群星，而不被它们的情绪所影响了。”白牧配合检查。

    吞星的一个意志分身解释：“这表明你的感官，处在了秩序者的层面上，你有了实力取代别的秩序，或者创造新的。”

    “我根本不熟悉你们的模式。”白牧对本土宇宙的秩序神了解不多，也没太多的兴趣走他们的路。

    他想要走的是魔法大统一路线，事实证明了即便在秩序层面上的力量，距离书中的理想状态，依然相差十万八千里。

    但吞星者拿出了一种建议：“完美契合自己的东西才能创造极限，但在这之前，你要有更好的台阶，才能更快的迈上高楼。”

    “你想说我应该借助这些力量？”白牧虚心求教。

    “就如你站在我的层面，将自己的精神力拓展到了全新高度一样。”吞星者一语道破天机。

    白牧也正是在腐化吞星的过程中，共享了这种眼界，导致他站得更高，卡BUG一样突飞猛进！

    “我明白了。”白牧有了想法。

    哈尔更多分析报告拿了出来：“先生，你的精神力量非常的出众，现在对你实力产生木桶效应的是法力了。”

    “这次可以提高多少？”白牧问。

    “没有具体的限制，你的情况比你自己想的还要好，不应该再用天神组的科技，来增强你的身体了。”

    吞星者也加以说明：“你的意志被锤炼到了抛弃肉身而能够存在，并且比肉身状态更强大的纯能化形态。”

    哈尔同意：“身体反倒成了限制你极限发挥的阻碍。”

    “抛弃身体以纯能存在？”白牧思索着——五大神都是这样的，别看吞星有身体，死亡也有身体，这只是投影。

    它们的实质是放射能量，用神秘学的理解就是神格。

    但要尝试抛弃身体，保持了几十年的习惯恐怕会很别扭……吞星者再说：“当前紧张局面容不得挑剔了，对面宇宙虎视眈眈，不发挥到极限就没有希望。”

    哈尔同意：“你可有着无限手套这项利器！”

    白牧才记起了这外挂还在自己身上，无限手套可以帮助他，完美的把意志剥离肉体，把灵魂完整刻画出来，并增强他的每一部分细节！

    今后即便他被瞬间火花，但那只是肉体，真正代表他的灵魂意志是不灭的！他可以随时重新构造新身体。

    还有一个重大的优势是——无限法力摆脱了弱小的驱壳，才真正具备了可能！

    他现在完全足够匹配无限法力了！纯能化意志足够支撑它们，理论上他想要劈开宇宙，也只是时间和法力问题！

    ……

    宇宙强能存在于对面的消息，令虫群疯狂。

    作为连接了整个万物意志的人格化，厄耐鲁斯支配着虫群在现实里的一切行动，而根源力量在帮助它们，更快的加速碰撞。

    虫族都已经不满足于一颗颗星球的消耗了，厄耐鲁斯希望借助一场规模更大的撞击，拉扯两个宇宙大面积碰撞，在毁灭中制造更多强能。

    源自于骨子里的饥饿感，慢慢慢的消退下去，厄耐鲁斯不用再去对抗饥饿，而有了更多的精力，来照看眼前事。

    这个宇宙文明的反抗不足为惧，哪怕是号称天神，能够触及一部分秩序之力的那帮家伙，现在也已经被打回了最原始和蒙昧的时代。

    宇宙力量的诅咒，让天神组变成了比山顶洞人还低级落后的东西！它们的生活完全依靠着野兽的本能来进行，再没有往昔风光。

    这些小矛盾都是无关紧要的，目前最重要的是——守护这个宇宙的秩序者，已经动身并准备要对抗万事万物代表的厄耐鲁斯。

    厄耐鲁斯能量显形在星空中。

    它面前是两个永远相伴相行的秩序，永恒和无限，就像硬币的正反面。永恒呈现的具象化外观，映照出深邃的星空背景，群星在闪烁。

    无限的具象化是女性，呈现出空间的层次和变幻，当他们两位结合在一起时，那就代表着时间和空间。

    面对膨胀的厄耐鲁斯，永恒发出警告：“违背秩序的蔓延要被结束，秩序的化身，你已经逾越了至高秩序的规则。”

    “可裁决者在哪里呢？”

    厄耐鲁斯更多的人格化，它有喜怒哀乐：“你们只是徒劳用工。规则已经改变了，现在是适者生存，力量制定一切。”

    “如果你执意若此，秩序会倾尽力量消灭你。”无限也传递了不希望爆发大战的态度。

    “你们高估了自己，就像那个可怜的死亡。”厄耐鲁斯得意洋洋，“就像你们世界走向凋零，却无法跨入终结。”

    永恒和无限知道谈判已经失去意义——它们重复了无数种方式，在无数种未来中，看到的都是失控的局面。

    但即便如此，秩序的使命还是让它们投身于对抗中，永恒和无限联合起来，时间和空间的力量，共同作用。

    厄耐鲁斯被囚禁在了循环空间中，被封锁在当前维度。时间会终结它的未来，让被制裁的目标沦为飞灰，走向湮灭。

    但是，厄耐鲁斯推开了无形的屏障，踏着虚空一步步走来：“你们不要忘了，我超越了时间和空间，我是不死不灭的，我远远压制你们。”

    两边的秩序力量发生了碰撞，没有那么多花哨的场景，也没有场面惊人的爆炸，只是在最根本的领域上，进行了互相攻击。

    它们的对抗在宏观层面上，表现为了两个宇宙的剧烈碰撞！

    已经不再是边缘区域，更多更广阔的地方，大碰撞开始了——到处都有星球在撞击，到处都有太阳在爆炸！

    新星帝国一颗殖民星，竟然看到了从天外凭空浮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星球，它在不可阻挡中飞来，在他们的恐惧中，碰撞在了一起，爆炸！

    更多的碰撞在无数地方上演，在被虫族意志锤炼的宇宙面前，本土宇宙仿佛玻璃脆弱不堪，一碰就破。

    在一步步的冲撞中，本土宇宙约四分之一的区域，化为了乌有！伴随着无数太阳的破灭、星球的灰烬，空间的撕裂！

    这一幕让吞星者清晰感受到了，他知道永恒和无限已经失败，在对抗中被强势压制，四分之一的宇宙变成了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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