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好灶头，真不赖

    梦之坊分舵有灶，很多的灶，但是，各家各户的灶？无需他操心！

    七龄童子？呵呵，甭闹了，正常过日子吧！

    灶，是公灶，最大的公灶？是梦之灵！

    灵是什么？是生灵，是活蹦乱跳的生灵！

    呃，悄悄告诉你，梦之灵，是帝城的畜养场，里面蓄养着数不清的猪、牛、羊、兔子，还有，鸡、鸭、鹅、野鸟，专供帝城！

    请注意，梦之灵的牲畜？是圈养！吃的，是熟食！

    梦之灵位于帝城西郊，整片区域，只有一座大灶！

    是堪比一座小城池的大灶，亦是最受人垢病的大灶。

    梦之灵的养殖？是机械化，无需太多的人力！

    一口大锅、一座大灶，就是全部，整个过程？是全自动进行！

    最恼人的？就是烟！是大灶冒出的浓烟！

    它不但影响附近的住户，风稍大一些？是会飘进帝城！

    每一年的赔付，还有罚款？几占五成利润！

    水幻幻？不是真正的烧灶，而是管灶，是灶头！

    真正烧灶，及与灶相关的，约有两万余人，全是精壮汉子，呃，还有女汉子！唉，烧灶的活，是重体力，是罪囚们的事！

    特别注明，罪囚？烧灶的罪囚？不是凡民，而是修行人！

    好吧，好吧，水幻幻欲修行和气生财，先从这里开始吧！

    副灶头？呃，是一位学究，是犯了事的学究，是巡捕房的学究。

    无论换不换灶头？与罪囚们无关，每天重复做一件事，烧灶！

    “学生铁书，见过灶头大人！”老学究拱手施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水幻幻腻味，心里直嘀咕，怎么走到哪里，都与学究有缘！

    看着大大的大烟囱，水幻幻阵阵目眩，不仅是烟，还有灰尘！

    只不过，水幻幻大灶头的任务？是把烟，变得不炝人，尘？不管！

    水幻幻没有吭气，背手上了小土龙，老学究无奈，跟上了！

    小土龙？是梦之灵配备的代步工具，是灶头的座驾！

    水幻幻轻点右侧？小土龙爬上右侧的官道，疾如闪电！

    老学究疑惑，赌仙？是名人，曾弄死了巡捕房的第一恶人！

    唉，铁书？是巡捕房推出来顶罪的，只要与赌仙化解敌意，就成！

    到了，一堆堆山，是木头山，最多的？计有十堆！

    最大的一堆？约占总数一半！很眼熟呢，哪里见过？

    嘿嘿，大木？天然四方形，径一丈，长十丈，标标准准！

    看着残留的枝叶，水幻幻苦思冥想，眼角瞟到军士的佩刀？

    就是它！马桑树！用来炼制精炭的马桑树！

    是乐帝征伐新地时，马桑树侯国的特产！

    其木质紧密，不易引燃，若是用三昧真火引发，就可得上好的精炭，是炼制精铁、兵器、装备的上好精炭，段氏工坊？广有栽植！

    水幻幻遥望隐隐约约的大烟囱？问题的源头，就是它！

    马桑树不易引燃，但是，梦之灵的大灶？却是例外！只要将马桑树放进去，再慢慢地焙烧，它能缓缓地燃烧，很“熬”火的。

    马桑树被仙玄大陆广为种植，唉，各势力是当成战略物资经营，但是，仙玄大陆地广人稀，各势力没有生存的紧迫感，谁还炼精炭？

    马桑树生成速度极快，成材的周期短，因此，成本非常低！

    于是，就被无良的梦之灵管事，选为首选燃材！

    水幻幻盯着铁书，冷冷道：

    “知道怎么做了？三天，黑烟消失！”

    然后？水幻幻留下铁书，径直走了！

    铁书？虽是老学究，却是真正的博学秀才！

    水幻幻点明关键节点？问题，不是问题，是决心，狠心！

    如果，铁书想一直混副灶头的话，可以不理会！

    罪囚们习惯了烧灶的模式，自然不愿多事，甚至，会有抵触情绪！

    其实，只需引动三昧真火，再适时引来无根水，就能得到上好的精炭，再用精炭烧煮猪食？呃，怎么听着就别扭？唉，必须做！

    老学究一叹，自已成了罪囚，还考虑罪囚的喜乐？

    只是一个手势，几句暗语，一队队如狼似虎的军士？

    是恶狠狠地提着钉鞭，呃，是带尖刺的鞭子，没有人不怕！

    罪囚？唉，原本？是有人递了信，送了允诺，是要让新灶头好看，是让他灰溜溜地滚蛋，可是，眼下事？又算什么，大人做事，没章法！

    第四天清晨，水幻幻来到大灶前，真是神清气又爽，大大的烟囱？只冒出淡淡的轻烟，咦，一点不炝人，水幻幻大人，完成任务了！

    水幻幻的心情不错，送给老学究一柄弯刀，是冥铁材质的弯刀，是可以炼制法宝的弯刀，毕竟，老学究兢兢业业，没耍滑头！

    老学究心颤，自源陆的天道改变后，没有人能再炼制魂宝，法宝的炼制？亦是非常艰难，而且，适合炼制法宝的材料，太难弄了！

    不能迟了，闭上眼睛，再将弯刀贴近眉心，引动魂念，加大魂力浸染弯刀，一点一点地驯化，一个时辰后，弯刀不见了。

    唉，法宝呢，不是魂宝，只能收进右手，用魂力滋养！

    感慨啊！老朽本无过，却被铁链推出来顶缸，本是心里不平？可谁能想到，做罪囚？也是天大的机缘，真真是便宜了老朽！

    仅仅过了两天，水幻幻被召到分舵，但是，气氛不对哩！

    姬忌强挤笑脸，是真苦，不是装的！

    “幻幻辛苦！治理灶头，是长期的任务，不能急了！”

    水幻幻觉着不妙，试探道：

    “掌座！你没瞧见？天清了，缕缕轻烟，是不带味的？”

    姬忌愣住，是的，没有烟了，你是摁住葫芦，又起了瓢！

    “怎么说呢？一个表扬，是逛街人的感受，说是，帝城，应该有帝城的样子；第二，是抗议，是严重抗议，如短期不能解决？”

    水幻幻垮脸，说什么呢？稍稍处理马桑树后，梦之灵的经济效益上去了，天也变蓝了，但是，灰，柴灰，却是顺着大烟囱，四下飘散！

    原本嘛，马桑树湿汽重，柴灰是扬不起来，因此无事。

    现在？精炭带着柴焰，动力十足，柴灰，不可避免被带上天！

    姬忌的内心十分复杂，既不希望水幻幻很快完成任务，因为，若他回了分舵？唉，事情很烦，是整日里担惊受怕，有人会下黑手！

    但是，柴灰一起？比什么烟雾更害人！

    烟雾散了，就没事了，最多给些补偿，又可以再排放！

    可是，灰尘？是堆积屋面，蒙住琉璃窗，清洗起来，太麻烦了。

    水幻幻心虚，建议道：“要不，还是烧马桑树？”

    姬忌的眼一瞪，吓了水幻幻一跳，赶紧拉开距离。

    “唉，你还小！不懂人情事故！假如什么也不做，最多赔点钱了事，但是，烟，没了，是的，很多人会高兴，甚至，会为梦之坊请功！”

    “可是，你若敢再弄出烟尘？他们会大闹，是会上三圣殿大闹！”

    水幻幻的眼睛一亮，兴奋道：

    “堂座！实在不行？就搬迁，再撤十万里！”

    姬忌一滞，脸色青红不定，是被气着了！

    “水幻幻，不管怎么说，梦之坊是你的家，能不能正经些？”

    水幻幻失神，我没乱来啊？

    姬忌一见？就知水幻幻是真的不懂，不是出言讽刺！

    “幻幻！你不知道！梦之灵是帝城的肉篓子！是丁点不能出错！帝城，约有十万里方圆，西郊的位置，早是极限，不能再搬远了！”

    水幻幻恍悟，虚心求教道：

    “莫非？梦之坊的生意，要受到官府的制约？”

    姬忌晕头，是彻底被打败，无奈道：

    “请注意！梦之坊是灰色势力，不是星匪，更不是黑恶势力！”

    点到为止，不能说再多，否则？又会有麻烦！

    鸟爷是看了几天，又听了许久，终于，是弄明白了！

    “小爷！你没做过星匪，甚至，连窃贼，也没干过吧？”

    水幻幻晕头，星匪、窃贼不是名人，我不羡慕！

    鸟爷没看水幻幻的表情，自顾自地说下去：

    “烧小灶、启大灶，是同一个理！我们窃贼行军，就不会升起炊烟，也不会留下柴灰！像是梦之灵的大灶？稍麻烦一点，不费事!”

    姬忌的眼帘低垂，仿佛睡熟了，有了办法，还不赶紧去做？

    梦之灵的大灶？是暂时停了，数不清的工匠师傅忙碌！

    鸟爷提了原理，就是撒水，用水雾除尘！

    怎么做？水幻幻也没辙，是找到玄金门，呃，就是制器工坊。

    一只大大的仙鹤腾空，一柄大大的吊扇？被缓缓地挪进大大的烟囱，固定好了？又接了一根水管，呃，是铁管，一直垂到地面。

    水管的端头，是伸进一口大大的铁厢，是空水箱！

    开始了，罪囚们点火，工匠们引来无根水，将水箱注满。

    大灶腾起熊熊火焰，一面窥镜显示风扇的运行，烟囱里的热风，渐渐带转了风扇，然后？将水厢里的水抽上去，再沿着预设的孔喷出。

    很快，形成了水雾，将灰尘捕捉，再降到灶底。

    水幻幻抹了抹汗，五十万仙金呢，是自掏腰包！

    铁书静听吩咐，看样子，再正常几天，自已也回了吧！

    小土龙一路奔驰，水幻幻琢磨，再等几天，就回分舵了？

    毕竟，住梦之灵的院子，哪里有分舵里安全？

    和气生财？呵呵，幻幻要静坐避祸！

    鸟爷的眼里露出倦意，它是不敢睡踏实了，是半醒半睡！

    表面上，帝城各势力不会乱来，但是，他们的花样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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