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道仁

    “原来如此！”听了轩墨的解释，灵沐也大致明白了原因！大长老和道仁虽然同为归元境，但是在道心上有很大的差距，所以不是道仁的对手！

    “不过公子，我有一个疑问，道门门主也一样踏入了归元境，又是道门中人，他的道心应该不会比大长老弱，为何会不是大长老的对手？”灵沐询问。

    “恰恰相反，道门门主并没有属于他自己的道心！”轩墨说，“其实并非是每一个归元境的人都可以凝练出道心，能够凝聚道心的大多是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对生命有着极深的感悟之后才有可能凝练出来。目前正道六峰之中，我知道的也仅是道仁和王孙两人凝练出了道心！道门门主虽然修为不错，但是却无法凝练出道心。”

    “那大长老初入归元境便能凝练道心，这份实力在魔道里面，除了公子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了！”灵沐说。虽然轩墨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境界是什么，但是灵沐估计已经达到了归元境，否则轩墨如何知道这么多有关于归元境的秘闻！

    要知道，在魔宗里，轩墨很少会主动查看这些无聊的东西，有不少关于境界的知识都是灵沐告诉轩墨的！

    “可能吧，毕竟魔道很大，魔宗虽然号称统一了魔道，但是实际上还是有一些魔道势力在魔宗的控制之外！”轩墨说！

    “但是其他人再厉害，也没有公子你厉害！”灵沐说，语气中带着一丝骄傲。

    轩墨也没有反驳，毕竟这是事实，魔道之中，若是真的有人能够超越他，那统一魔道的就不会是轩墨了，而是其他人了！而且魔道存在不知道多少年，很少有人能够像轩墨这样统一魔道年纪轻轻就能够统一魔道，历史上统一魔道无不是成名已久的魔头，而轩墨则是在统一了魔道之后，才有了玄魔的称号！

    “对了，公子，那你又是如何确定道仁已经凝练了道心，莫非公子曾经见过道仁？”灵沐有些好奇地问。

    “两年前，有缘见过一面！”轩墨说。

    “在那里见到的？”灵沐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出来了。

    “就在清华客栈里，他曾经来住宿过一个晚上，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就是道仁，所以未能结识一番！”轩墨说，“说起来，这件事我一直觉得有些遗憾！”

    “那公子是怎么确认他就是一定是道仁？”灵沐继续问。

    “因为那个人同时修炼了魔道功法和道门功法，而当今之世，能够同时修炼魔道功法和道门功法的方法只有道仁一人知道！”轩墨回答！

    “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同时修炼正道功法和魔道功法？”灵沐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正魔两道的功法本身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既不是两个极端，也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更重要的是正道功法和魔道功法冥冥之中似乎是受到了天道的影响，根本无法融合，更别说有人能够同时修炼正魔两道的功法！

    历史上，也曾有不少闻名神州的魔头试图修炼正道功法，但是无一不是走火入魔而死！久而久之，也就没有魔头敢尝试修炼正道功法！而正道中人本就不屑于修炼魔道功法，所以也没有传出过什么正道高人修炼魔道功法！

    而现在，灵沐亲耳从轩墨的口中得知，这世上已经有人能够成功地修炼正魔两道的功法，而且修为已经高达归元境，甚至凝练出了自己的道心。这样的消息，灵沐没有办法不感到震惊！

    “等一下，让我缓一下，公子的意思是，你在清华客栈当一个普通的客栈老板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当世唯一一个同时修炼正魔两道功法的人！公子，这也太巧了吧！”灵沐实在是不敢相信。但是轩墨又从来不是一个说谎话的人，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说明事实上确实是那样！

    “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不是！”轩墨说，“当时我正在修炼的紧要关头，他有可能是感应到了我修炼时的动静，这才到客栈里住了一晚，确认一下情况！”

    “但是也有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巧合！”灵沐还是在震惊之中，说，“不过，公子，你没有发现道仁的身份，可你的身份道仁应该很容易就认出来才对！”轩墨曾率领魔道和以正道六峰为首的正道联盟争斗八年时间，虽说轩墨极少露面，但是像道仁这样的任务应该会有轩墨的画像和讯息！

    在清华客栈的时候，轩墨也并没有易容，按理说，道仁应该很轻易就可以认出轩墨才对！可是听轩墨的语气，那道仁似乎只是住了一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人应该是认出来，不过他确实没有动手。这一点，我到现在还是有些意外！”轩墨解释说，“不过，那时候的我功法还没有练成，若是真的对上他，恐怕我会受很重的伤！据我当时的感觉，他的魔道修为在魔道当中，应该可以排到前五。至于道法上的修为，恐怕除了千年前创立道门的道祖，他应该是道法修为最强的修士！”

    “魔道修为可以排到前五，道法修为仅次道祖，这样的人物，居然隐藏的这么深，若不是公子跟我说，恐怕我很根本发现不了正道当中居然有这样一位强者！”灵沐说，心里依旧是震惊不已！不仅实力强大，而且还隐藏得这么深，灵沐为轩墨刺探情报三年，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有关道仁的消息！

    “他不是隐藏的深，而是世人都以为他已经死去了！”轩墨说，“毕竟若是真正的道仁，他现在已经是接近五百岁的寿命了，这已经是归元境修士能够达到的极限寿命了！”

    “难道，公子遇到的道仁是别人假扮的！可是，有谁可以假扮的了道门的太上长老道仁，而且同时还要拥有如此高深的修为！”灵沐不解。因为按照她收集到的情报，近三百年来道门每一任门主都曾被道仁传授过道法，包括现在的道门门主。他是在刚入道门没有多久时，就跟着道仁学习了三年的道法。之后，道仁便离开了道门，消息全无，偶尔才会和道门联系一次！

    即使是正魔两道争斗不断的八年时间里，道仁也从未和道门有过联系，所以即使是道门门主也不知道道仁现在到底是生还是死？而且，听轩墨所说，道仁现在展露出来的是魔道的功法，试问谁能想到一代道门大长老，游历天下的时候，居然会以一个魔道修士的形象出现！

    若不是灵沐听轩墨说过，恐怕灵沐本人见到道仁的时候，都会认为对方是一个绝世魔头，断不可能想到这会是道门的太上长老！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道仁一生有一条非常明显的分界线吗？”轩墨问。

    “记得，应该是道仁杀死了他的师弟道凡，清理门户后二十年左右，在那之后，道仁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这件事据说在当年也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所以不难查到！”灵沐说，论刺探情报，灵沐还是很有自信的，否则轩墨也不会让她执掌魔宗情报事务三年时间！

    “也是，就算是当年我也在，恐怕也发现不了道仁会是由他人假扮的！”轩墨说，“当时的道仁已经是道门的门主，道法虽然没到绝顶，但是也没有几个人可以超过他！而且道仁自他师弟死后，就一直呆在道门内，根本就没有机会被人顶替！那可是正道六峰之一，实力雄厚，若是真的有人能够在道门众多修士的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地替代了道仁，不可能不被发现！”

    “除非，策划这件事的就是道仁本人！”灵沐提出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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