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王朝末路 第八十七章胡哲到来,关前探阵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引照字数:2487更新时间:24/10/21 18:30:10
夜色笼罩在了默牢关的城头上,也掩盖在默牢关一众将士们的心上。驻军营地上一片死寂,就像没有了活人一样。
赵岩紧紧盯着远处的天空,久久未动。赵德走了过来,坐到旁边。赵岩听到响动,这才转过眼睛来看着兄长。
“岩弟在想什么?”赵德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心而已。”赵岩露出了一点笑容,或许也不是笑容,只是想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表情。
赵德叹了口气,嘴里嚼着一根草叶,一股苦涩的味道迅速在口里炸开,他却没有吐掉,一直嚼着。“别担心了,自古以来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依凌邝的本事是攻不下这关口的,只要我们拖的时间够久,我相信朝廷会来人救援的,他们应该不会昏庸到连默牢关有多重要都看不出来的。去吧,吃一些东西,我先看着。”
赵岩拍了拍兄长的肩膀,拄着长戟站了起来,朝城墙下面走去。
这夜安静得委实有点可怕,只能看到凌邝军营里的星星火光,别的什么都看不见。月亮从天边升起来了,旁边带着一颗明亮的星星。风吹过箭楼,发出一阵可怖的声音。不知又有多少人从梦里惊醒了。
赵德又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泛起一阵莫名的惊慌感,他最是清楚自己的父亲赵芳,默牢关不失,则父亲不会有事,默牢关一旦失守,父亲也一定不会苟活的,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唯一对朝廷和关中百姓的交代。
这一夜安然度过了,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凌邝也没有趁夜发动进攻。
不过却也有一件大事发生,那就是王庆带的一万兵马终于到达默牢关下了,随军前来的还有凌虚子。
凌邝听得二当家的到来了,连忙从军榻上起来,迎出了营门,俯身拜倒在地:“恭迎将军!”
自王方起兵后,正式封了自己的弟弟为荡寇将军,只在自己之下。对于这件事情没有人持反对意见,就连凌虚子也什么话都没说,谁叫人家是大当家的弟弟呢。
王庆进了大帐,坐到了主将的位子上,凌邝侍立一侧,点头哈腰,全然不见往日的威风。凌虚子跟在最后走入军帐,只是默默地坐到了最末的案几旁。
凌邝弓着身子走到王庆面前,说:“将军一句辛苦,小的未能及时相迎,还望将军恕罪。”
王庆笑了笑,“坐吧。”他最是知晓这个跟随自己和大哥多年的人,这个人虽然本事不怎么样,却很是忠心,有一些花花肠子,但都上不得台面,最重要的是这人很会笼络人心,很少会有人反叛他,毕竟想要反叛他的人大多都被他借各种理由处理了。
凌虚子看着两个在阵前话家常的人,心里有些不舒服,遂起身拱手说:“将军,贫道想出去走走,顺便看看大军驻扎的情况。”
王庆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凌虚子出去,然后又对凌邝说:“这些日子你可有好好的攻城?”
凌邝连忙说:“有的有的,小的一刻都不敢耽搁,一直在关前挑战,无奈那赵芳老儿就像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不出来,小的只能让人强攻,可惜都失败了。”
这话都在王庆预料之中,王庆也没有很上心,只说:“说吧,折损了多少人马,又杀了多少贼军?”
凌邝咽了一口口水,“折损了约莫五千多人,不知道杀了多少贼军。”
“蠢货,你带兵就这么废物的吗?枉我在大哥面前信誓旦旦地举荐你,”王庆大骂了一声,旋即又平和了下来,“也确实,你本来水性极好,如今让你来攻城略地,有些大材小用了。这样吧,我暂且顶替你了。”
凌邝自然不敢说什么,只应了一声是便退出去了。
凌虚子出了营帐,绕着驻扎的军营转了一圈,看得直连连摇头,骂了一声真是个庸才,谁能想到这凌邝会一字排开的扎营,拿中军营帐直对着默牢关口,倘使敌军趁夜偷袭中军大帐,左右两军护卫不及,怕是要被人将中军打穿了。
凌虚子又来到大军屯粮的地方,只见粮仓周围布满了供战马吃的稻草。凌虚子长叹一声:“这样的人带兵打仗,焉有不败之理?”
旁边守卫粮仓的大帐里传出了几声划拳行令的喊声,凌虚子掀起帘子走了进去,原来是一群兵士正在喝酒作乐,他们抬头看到有人进来,然后又低头继续高声喊叫着玩起来了,谁也没有在意进来的人。
凌虚子怒喝一声:“你们就是这么守卫粮草的吗!如若有人前来火烧粮草,你们怎么应对!”
其中有一人看了凌虚子一眼,有些不满地说:“你是谁啊?管那么多闲事,这里是后军重地,不相干的人早点出去,不然把你抓起来!”
凌虚子闻言气得直跺脚,大声说:“我乃军师凌虚子!”
饮酒作乐的军士们这才醒转过来,连忙站了起来,拱手对着凌虚子行礼。凌虚子摇了摇头走出了军帐,只剩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士兵们。
随后,凌虚子骑了一匹马,径直出了营门,来到默牢关前不足五十米处。
赵岩正带着兵士站在城墙上提防着敌军来攻城,突然看到下面有一道士打扮的人从关前走来,没有带一个随从,顿时心里有些狐疑,不禁皱了皱眉,随即从旁边的士卒手中接过弓箭,扣紧弓弦,箭矢应声飞了出去。
正兴步前行的凌虚子看到从城墙飞下来的箭矢,匆忙勒停马,箭不偏不倚刚好射到了面前,凌虚子惊出一声冷汗,催动马儿走出了五十步远,这才停了下来,又细细打量着关上。
凌虚子看到了手握硬弓的赵岩,见是一员小将,白袍烈烈,英姿不凡,心中不禁赞了一声。
约莫半刻钟过去,凌虚子勒转马头回到了营帐,来到中军大帐。
中军大帐里只有王庆一人,王庆正斜靠在靠背上闭眼小憩着,见凌虚子进来,又换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势重新安卧起来,甚而小声打起了呼噜。
凌虚子知道王庆和自己有些不对付,从那日他屠尽唐鹤一府近百号人回来被自己训斥后就一直这样,他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凌虚子没有说话,径直走到自己原先坐的案几旁,倒了一盏茶水喝了起来。
假睡的王庆以为这老道士又要啰嗦什么,故意做出这个样子,等了许久却没听到他说话,这才有些不解地睁开眼睛,看到凌虚子正在喝茶,他的心里不禁有些不悦,问道:“我们是来打仗的,道长倒是好闲情逸致,径自饮上茶了。”
凌虚子其实早就知道王庆睁开眼睛了,此时听到他发问,只装作不知,故作惊讶地连忙放下茶盏,说:“适才见将军睡着了,所以没有打搅,是贫道失礼了。既然将军醒了,那贫道就说一说吧,贫道刚刚出去看了凌将军扎的军营,当真是可笑至极……”
不待凌虚子说完,王庆就已经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个,就算可笑,凌邝也只是攻城之时损失了一些兵马,倒不是因为扎营的缘故。”
“那是因为默牢关守军不足,所以才让凌邝安然无恙,如若默牢关守军足备,只怕凌邝的大营早被人杀穿了!”
“好了,”王庆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长可是我大哥亲封的军师,说吧,这默牢关有什么办法能打下来呀?想来道长早有办法了,说来听听,可别让我大哥难堪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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