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他会亲手葬送这座天下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莺诉字数:5007更新时间:24/10/21 14:31:21
谢锦词有点气恼。
她已经放下脸面,可是沈长风不搭理她算怎么回事?!
少女鼓起腮帮子,强势敲了下他的筷箸,“你不给我银子,就不许吃我做的菜!”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给我做菜天经地义,我为什么不能吃?”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那你还对我抠抠索索?!沈长风,你耽搁了我首饰铺的生意,还不给我银子,你是世上最坏的男人!”
谢锦词发飙。
这个男人抠到什么程度呢?
不许她变卖库房的宝贝就算了,还把送给她的凤冠藏了起来!
那是她的凤冠啊!
难道他只打算借她戴一戴,下次娶别的女人时,再把这顶凤冠借别的女人戴一戴?!
天上地下,沈长风是她见过最抠门的男人!
沈长风把她搂到怀里,语重心长,“谢锦词啊,你现在还不是我女人。咱们要‘深入交流’以后,你才算我女人,明不明白?”
谢锦词一把推开他,“你又想骗我跟你睡觉!”
她眼睛里噙了泪水,因为太委屈,转身奔出寝屋。
沈长风“啧”了声,也不去追,自顾撩袍落座,继续吃菜喝酒。
用完晚膳,梨白领着婢女们进来收拾碗筷,轻声道:“殿下,娘娘躲在漾荷院哭呢。”
“随她哭。”
“……不好吧?这段时间以来,娘娘所有的花销用的都是她自己攒下来的银子,殿下您……不给聘礼就罢了,现在确实该给些银子的。”
风家倒台,谢锦词是没有嫁妆的。
江老太太倒是给她准备了不少嫁妆,只是被沈长风暗中扣下来了。
老人家到死都不知道,毕竟这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她还以为谢锦词过得非常滋润。
沈长风喝了口酒,眸色突然深沉,“为什么要给她银子?”
梨白正要说话,沈长风低笑,“给她银子,好叫她寄给风存微?你知道风存微在禹州干了什么好事吗?”
“奴婢不知。”
“她舅舅在战场上如鱼得水,可风存微整日浸在禹州城的青楼妓馆,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还包下好几个花魁。谢锦词卖首饰攒下的银票,全寄给他喝花酒了。”
梨白惊讶。
“这事儿别告诉谢锦词。”沈长风眼底戾气渐浓,“孤那位小表舅,得叫他吃吃苦头。风家想要东山再起,不能只靠风观澜一个人。家族的荣光,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梨白掩嘴轻笑。
她就知道主子是在乎小姐的。
夜色如澜。
谢锦词从漾荷院回到主院寝屋,推门看见沈长风身着牙白寝衣,歪坐在窗边看书。
她瞥了眼书封。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厮看的竟然是兵法。
她默不作声地从衣橱里取了寝衣,去隔壁厢房沐身。
沈长风翻了页书。
他耳力极佳,可以清晰听到少女洗澡时的哗哗水声。
他想象了下谢锦词洗澡的样子。
乌发结成辫子高高挽起,小脸莹润,脖颈纤细,玫瑰花瓣贴在白腻的锁骨上,整个人缭绕着热气腾腾的水雾,好看得不得了。
男人蹭了蹭鼻尖,强按捺住心猿意马。
半个时辰后,谢锦词回来了。
宽大的丝绸寝衣衬得她身姿娇小,掩门的动作乖萌可爱。
沈长风老远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玫瑰香。
甜香甜香的,诱着他奋不顾身。
他咳嗽一声,偷觑谢锦词。
少女在榻边坐了,低头撩起裤腿往身上涂珍珠膏。
小腿的色泽如同珍珠,弧度纤细匀称,因为刚沐浴过所以脚丫子透出贝壳般的莹润粉红,着实好看。
沈长风扔掉兵书,急不可耐地蹭到她身边。
他拿过她手中的珍珠膏,“我来。”
他抠了一大坨膏体,飞快往谢锦词小腿摸去!
谢锦词动作更快!
她双手撑着床榻,一只脚丫子死死抵在沈长风脸颊上,不肯让他再靠近自己。
沈长风挑眉,“谢锦词?”
“不准碰我。”
她的眼睛微微红肿,声音也带着些沙哑,可见哭了很久。
戒备而疏离的姿态,就像是面临野兽袭击的幼兽。
沈长风想了想,温声:“我给你银票,你别跟我闹脾气了。但有个前提,我给你的银票,你不能寄给风存微。”
谢锦词诧异,“你知道我弄银子是为了哥哥?”
沈长风不置可否。
瑾王府算是他的老窝,人和物的进出动向他基本一清二楚。
就连红袖曾经替容折酒送过信,他都知道。
谢锦词皱眉,“我哥哥在禹州怎么了,你不许我寄银子给他?”
“喝花酒。”
为了夫妻感情着想,沈长风决定对不起小表舅,老老实实托出实情。
他道:“风存微自幼娇生惯养,上京城数百座歌楼酒肆的头牌都是他的老相好。在禹州的这段时间,战场没去过两次,战友不认识两个,却结识了禹州所有纨绔。谢锦词,你不能再惯着他。”
谢锦词抱着珍珠膏,小脸上难掩失望。
风存微给她的信上,还说他杀敌多少多少,打仗有多么多么辛苦。
她以为风存微至少有他在信上说的一半辛苦,所以才愿意寄银子给他,让他在闲暇之余吃喝玩乐,不要有太大负担。
可是……
沈长风把她搂进怀里,“谢锦词,你可以跟我闹脾气,但你不能真生我的气。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就是我。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灯火阑珊。
男人桃花眼里情绪深沉,只倒映出谢锦词的容颜,璀璨如星辰。
谢锦词吸了吸鼻子。
她突然觉得有点累。
她钻进沈长风怀里,“我想喝酒。”
“我陪你。”
沈长风从地窖拎来几坛上好的桃花酿。
数十年陈酿,一揭开封泥,寝屋里顿时酒香四溢。
两人拿大木勺舀着喝,谢锦词酒量不错,但架不住陈酿酒劲大,喝了小半坛,就开始醉醺醺地说胡话。
她兄弟般搂住沈长风,“老狗啊,我心里苦……”
老……狗……?!
沈长风面无表情。
都说酒后吐真言,沈长风现在才知道,自己在谢锦词心里,竟然是老狗的形象。
“我心里苦!”
谢锦词强调。
她眼圈红红的、湿湿的,像是带露的桃花,“我不喜欢上京,我想回家……我的家不在这里……”
来到上京后所受的伤害,比她前面十四年加起来还要多。
她想回江南,她想回长安巷。
再扮成小书童去白鹿洞书院读书,再看一看陆景淮蹲在墙头插科打诨的模样,再和幼恩、思翎钻在被窝里说悄悄话。
好想,
好想再游一回江南……
沈长风替她揩了揩湿润的眼角,“以后有机会,带你回去看看。”
谢锦词趴在他肩上哭了会儿,又起来喝了两勺酒。
她打了个酒嗝,晕乎乎起身。
沈长风看着她原地转了几个圈圈,然后脚步蹒跚地捧来笔墨纸砚。
她把那些东西一股脑扔在圆桌上,难得气吞山河,“研墨……嗝!”
沈长风低笑,依言为她研墨。
少女铺开长长的宣纸卷轴,挽袖提笔。
宣纸上出现了第一个名字——
沈镜贞。
谢锦词指着这个名字,虽是酩酊大醉,可水泠泠的红眼睛里却满是认真,“她,得死。”
祖母的身体,不说再活十年,至少也能多活五六年。
就是因为沈镜贞那些污言秽语,才让祖母气得重病缠身,过早离世……
沈长风微笑。
他站在少女身侧,提起另一支毛笔,在纸上写下第二个名字——
沈瑞。
他声音淡漠:“觊觎我家小娇妃的美色,该死。”
谢锦词无辜歪头,大笑着写下第三个人名——
赵氏。
“排挤祖母,在上京城抹黑祖母名声,该死!”
沈长风提笔——
沈知行。
他蘸墨,“拿祖母的嫁妆为前程铺路,几十年过去还倒打祖母一耙,该死。”
烛火跳跃,小夫妻俩一坛接一坛地喝酒,宣纸上落下一个个潦草人名——
风真真,风香香,司马府老夫人,林氏,元拂雪,容谣,容夫人,胡瑜,宁皇后……
以及沈长风在朝中的一长串政敌名单。
谢锦词喝得双颊酡红,被沈长风搂着细腰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她抓着毛笔,一笔一划格外细致认真。
纸上,出现了容折酒的名字。
“欺骗我在先,害我舅舅兄长背负罪名在后……该死!”
她扔掉毛笔,撒娇般搂住沈长风的脖颈,整个人软若无骨地吊在他身上,“困了……”
沈长风替她捋开额前碎发,摸了摸她滚烫的小脸蛋,把她抱到合熻床上。
他替她掖好被角。
少女双眼迷蒙,“沈长风,我要变得更强大,不能再叫别人欺负我在乎的人。”
沈长风温柔地吻了吻她的眉心,“好。”
她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沈长风回到圆桌旁,面无表情地盯着那一长串名单。
各路妖魔鬼怪都在上面。
他憎恨的,谢锦词憎恨的,都在上面。
姿容雅致秀美的男人,在灯火下缓缓勾起邪肆笑容。
纸上的这些人,终将消失。
谢锦词所不喜欢的上京城,也终将覆灭。
他会亲手葬送这座天下,建立另一个盛世。
他心中有太多不平和戾气,还有掩埋心底的仇恨,他要的,是天下一统,盛世大同。
从临安到上京,从一无所有的庶子到手握权柄的异姓王,他的和野心从未改变。
他卷起宣纸走到衣橱旁。
衣橱旁置着一只小衣橱,镂花精致,还涂着紫檀色漆。
他从怀里摸出一把黄铜钥匙,打开橱锁把卷纸放了进去。
寝屋光影昏惑,隐约可见小衣橱里还藏着一块丝绸。
衣柜丝绸,长相厮守。
这只小衣橱,是用谢锦词的樟树做的啊。
【《锦绣青梅》】之 263 他会亲手葬送这座天下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作者【莺诉】没日没夜精心构思的经典优秀作品 【魁星阁】的这一本【《锦绣青梅》】之 263 他会亲手葬送这座天下是给力网友自发转载作品
《锦绣青梅》之 263 他会亲手葬送这座天下书看到这儿了佩服不佩服咱们的作者莺诉当然了最优秀的应该是您才对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这本还有资格入您的法眼吗《锦绣青梅》之 263 他会亲手葬送这座天下要是还不错的话可一定不要吝啬您的正版支持啊!
下一章预览:...下换了身崭新干净的宫裙,因为这段时间合熻床的调养,身体已经不再那么畏寒。 她从屏风后出来,沈长风盘膝而坐,正吃着温酒。 她挨着他坐下,“还回太极殿吗?” 沈长风握住她的小手,“你想不想回?” 少女摇头,“殿里太闷。” “那就不回。” “皇上不会怪罪你吗?” 沈长风抚了抚她额前碎发,“不会。” 少女的瞳孔乌黑圆润,黑宝石般清澈见底。 他开始蠢蠢欲动。 但他不敢贸然碰她。 谢锦词盯着他的桃花眼,清楚地读到了他想要什么。 手臂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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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要 谢锦词有点气恼。
她已经放下脸面,可是沈长风不搭理她算怎么回事?!
少女鼓起腮帮子,强势敲了下他的筷箸,“你不给我银子,就不许吃我做的菜!”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给我做菜天经地义,我为什么不能吃?”
“既然你知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那你还对我抠抠索索?!沈长风,你耽搁了我首饰铺的生意,还不给我银子,你是世上最坏的男人!”
谢锦词发飙。
这个男人抠到什么程度呢?
不许她变卖库房的宝贝就算了,还把送给她的凤冠藏了起来!
那是她的凤冠啊!
难道他只打算借她戴一戴,下次娶别的女人时,再把这顶凤冠借别的女人戴一戴?!
天上地下,沈长风是她见过最抠门的男人!
沈长风把她搂到怀里,语重心长,“谢锦词啊,你现在还不是我女人。咱们要‘深入交流’以后,你才算我女人,明不明白?”
谢锦词一把推开他,“你又想骗我跟你睡觉!”
她眼睛里噙了泪水,因为太委屈,转身奔出寝屋。
沈长风“啧”了声,也不去追,自顾撩袍落座,继续吃菜喝酒。
用完晚膳,梨白领着婢女们进来收拾碗筷,轻声道:“殿下,娘娘躲在漾荷院哭呢。”
“随她哭。”
“……不好吧?这段时间以来,娘娘所有的花销用的都是她自己攒下来的银子,殿下您……不给聘礼就罢了,现在确实该给些银子的。”
风家倒台,谢锦词是没有嫁妆的。
江老太太倒是给她准备了不少嫁妆,只是被沈长风暗中扣下来了。
老人家到死都不知道,毕竟这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她还以为谢锦词过得非常滋润。
沈长风喝了口酒,眸色突然深沉,“为什么要给她银子?”
梨白正要说话,沈长风低笑,“给她银子,好叫她寄给风存微?你知道风存微在禹州干了什么好事吗?”
“奴婢不知。”
“她舅舅在战场上如鱼得水,可风存微整日浸在禹州城的青楼妓馆,结识了一帮狐朋狗友,还包下好几个花魁。谢锦词卖首饰攒下的银票,全寄给他喝花酒了。”
梨白惊讶。
“这事儿别告诉谢锦词。”沈长风眼底戾气渐浓,“孤那位小表舅,得叫他吃吃苦头。风家想要东山再起,不能只靠风观澜一个人。家族的荣光,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梨白掩嘴轻笑。
她就知道主子是在乎小姐的。
夜色如澜。
谢锦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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