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家

    马车在行驶中，小婵赶着马车。

    车厢内，郭菽美坐在车厢中，她并没发现，车座后面的女人衣服在微微抖动。

    “小婵，把好门帘，我要换衣服了。”

    “放心吧，小姐。”

    郭菽美脱掉外衫，伸手拿起角落里的女装，冯小马现身。

    郭菽美惊呆了。

    冯小马堆上笑脸，但这笑容在郭菽美眼中却显得很十分猥琐可恨。

    冯小马笑眯眯地说：“误会，误会……”

    郭菽美不给冯小马解释的机会，一边尖叫，一边右手拿着手里的衣服抽打冯小马，左手还趁机在冯小马脸上抓了一下。

    正在赶马车的小婵听到叫喊声问：“怎么了，小姐？”

    郭菽美也不说话，只顾尖叫着对冯小马又打又挠。

    冯小马刚想说话，脸上被郭菽美挠了一下，疼的他更加慌乱地阻挡郭菽美，结果却不小心扯开郭菽美衣服上的一枚扣子，露出了内衣。

    郭菽美怔了怔，尖叫声更大，抽打的更厉害。

    冯小马不顾一切冲向车厢门口，结果又被郭菽美揪了几缕头发，挠了两道血印子。

    此时，小婵停下了马车，撩开了帘子，看到冯小马之后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尖叫一声，一拳捣中冯小马的眼。

    冯小马拼命钻出去，跳下了车，然后一瘸一拐地拼命逃窜。

    郭菽美也钻出车厢要追，被小婵拉住。

    “小姐，你的衣服。”

    郭菽美看了一眼身上凌乱的衣服，赶紧又缩回了车里，等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再跳出来的时侯，冯小马一拐一拐的逃远了。

    郭菽美大喊：“淫贼，我不会放过你的！”

    郭菽美狼狈地回到家，因私自外出，被郭夫人责骂了一顿，责令跪在地上。

    小婵也陪着罚跪。

    郭夫人脸色严肃。

    郭老板瞧着女儿，一脸不忍，但看看老婆，又不敢扶女儿起身。

    “不听话的丫头，竟敢私自外出，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郭菽美不以为然地低声嘟囔，“就因为当成耳旁风了，所以吹完之后，就出去呢。”

    郭夫人瞪眼，“有什么不服气的，大声讲出来！我平生最恨背后嘀咕嘀咕搞小动作的人！”

    郭菽美大声地撒娇，“人家在外面已经倒霉透顶了，干嘛还不依不饶的？”

    “早就说不要抛头露面，你偏偏不听，倒霉透顶也是自作自受！”

    郭老板紧张地问：“遇到什么事了，快告诉爹，爹帮你......”

    郭老板打断郭老板，“帮什么帮？都是你宠坏的！”

    郭菽美不服气，“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我受了委屈，需要的是安慰，不是责骂和质问。给点儿母爱，好不好？”

    郭老板说：“说什么傻话呢？当然是你亲娘……”

    郭夫人说：“马上谈婚论嫁了，还这么刁蛮任性不懂事，将来谁敢娶你！”

    郭菽美嘟囔着:“没人娶更好，人家根本不想嫁……”

    “还敢顶嘴？来呀，家法……”

    小婵拦住郭夫人，“夫人，都是小婵的错，我不该私自带小姐出去，要罚就罚小婵吧！”

    郭菽美拍胸脯，“此事跟小婵无关，是我威胁她的。要杀要剐冲我来吧！”

    郭老板用力冲郭菽美使眼色，“美美，赶紧向你娘道歉，快，听话！”

    郭菽美摇头，“使眼色也没用。此事确实跟小婵无关。”

    郭夫人怒道：“你倒挺仗义，那我偏偏惩罚她。来呀，家法侍候！”

    “凭什么？小婵是无辜的，凭什么罚她不罚我？”

    “小姐，是小婵失职，理应受罚。”

    郭老板急忙说：“美美，如果你真的心疼小婵，就赶紧认错啊，快！”

    郭夫人威严地坐着，一点情面也不讲的样子。

    郭菽美撇撇嘴，委屈地认错，“好吧，为了小婵，我认错，娘不要生气了。”

    郭老板赶紧劝郭夫人，“美美既然知道错了，夫人就消消气吧。”

    郭夫人指着郭菽美，“她根本不知道错，是为了护着小婵……”

    郭老板小声地说：“见好就收吧，自己闺女的倔强脾气，难道你还不了解？非要弄个两败俱伤吗？”

    郭夫人愣了一下。

    小婵借机会劝慰，“夫人，小婵知错，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郭夫人缓过神来，“都下去闭门思过，别在这里惹我心烦！”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小婵说完转向郭菽美，“小姐，咱们回房思过吧。”

    郭菽美嘟着嘴站起身，心情极度不悦，“我回房间了。”

    郭老板说：“好闺女，快回吧，快回吧，好好休息。”

    二人离开。

    郭夫人理也不理。

    郭老板和郭夫人吃过晚饭，回到卧室，又开始为女儿的事犯愁。

    郭老板说：“美美晚饭也没出来吃，要不要给送点儿吃的？”

    郭夫人说：“有小婵那鬼精灵，还能饿着她？再者说了，饿一顿两顿算什么？”

    “理是这个理，可又是责骂又是罚跪的，让人心疼。”

    “闺女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比你心疼。可越心疼越必须严格，否则将来成家了，婆家人能像咱们这样宠着爱着护着吗？”

    郭老板点了点头，“原来夫人用心良苦啊。”

    “我的闺女，自己怎么教训都行，但不能让外人教训。”

    “招赘上门女婿，问题不就解决了？”

    “唉，只怕咱们相中的，对方不肯入赘；肯入赘的，咱们相不中啊。”

    “我的意见，只要能像我这样老实本分、心疼老婆的，就行。”

    郭夫人烦躁地一摆手，“不说了不说了，心烦。腰酸背痛的，快帮我按摩两下。”

    郭老板连忙乖巧的跳过去为夫人按摩，手法灵活，一看就不是生手。

    郭老板笑眯眯地说：“荣儿，这样舒服了吗？不过话说回来，对美美出门的事，荣儿，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给她点自由。”

    “哎，静哥哥，有你这个老好人，我这个亲娘变后娘了。”

    “你永远是亲娘，美美会明白的。”

    郭老板双手灵活的按摩着，郭夫人享受的眯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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