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老太太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不吃饭的团子字数:3476更新时间:24/10/21 05:59:33
    一进门,见老太太、二婶、三婶等人竟然都在,竟是全家人都齐聚了,难免有些惊奇,明知故问:“今日人这么齐,像是下帖子请来的,是有什麽功德儿?”

    老太太看到骆扶雪,刚刚挂在唇畔的笑容都消散不见,这小蹄子平日横行霸道,在内宅里欺压祖母、婶母也便而已,还将手伸长到外院去,欺压到老太爷的头上。她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便从未传闻过有亲孙女会对祖父挥刀子连威逼带恫吓的。

    若不是看在杨芸的面上,她今日才不会登东跨院的门!

    老太太便毋庸讳言的给了骆扶雪一个白眼。

    她如此淡漠,二婶和三婶多少倚赖于她的天然不太好太身子热心,排场便显得有些冷。

    屏风另一侧,老太爷、骆放初和骆敏初正陪着杨芸,听了这边竟如此恬静,便知未必又如何了。老太爷正在气头上,因气老太太自作主张,且心里完全不体贴她,这会子排场岑寂,他愈加以为老妻不知顾全大局,登不上高台盘,便镇静脸哼了一声。

    老太爷的一声冷哼,直像重锤一样捶在老太太心口,闷得她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杨芸站站起绕过屏风迎了出来:“七mm来了?你可好些个?”

    骆扶雪浅笑施礼:“墨轩哥哥。”

    杨芸是今日的主角儿,又身居高位,家中之人天然凝望,便使当日老太太被杨芸威逼过一番,现此时痛处落在人家手里不说,老太太有生理拉拢杨芸做个孙半子呢,因此理科笑着道:“咱们家里也是积了阴德,老迈媳妇你也是有福,竟能修个如此超群绝伦的义子。”

    若搁在二婶还是三婶身上,怕早便到了近前来逢迎句“我的义子还不是老太太的孙子么”而后老太太便可以放置孙子的亲事了。

    不过谢端月并非他们二人,底子便不肯给老太太这个脸,立便便道:“那也是老爷活着时周密教训。加之墨轩多少懂事长进,我才有了这个福泽。”

    老太太被笑容僵住。

    谢端月看也不看老太太一眼,“人都到齐了,这便交托庖丁绸缪摆饭吧。”

    瑞月等婢子便退下去交托摆饭。

    老太太讨了个无味儿,镇静脸又哼一声。

    杨芸浅笑关怀的望着骆扶雪,“七mm不如与六女士换个职位,你那空地是在风口上。周密风寒又紧张了。”说着话。便沉稳笑着看向靠窗铺排专给女士们的八仙桌上骆芸的职位。

    早在他绕过屏风出来,骆薏、骆芸、骆茜、骆蕊和骆流芳便都灵便含羞的低下头,阐扬出女士家该有的自持。他的眼光落在骆芸身上。还让她的心内轰然了一下。没想到他讲话竟然是做这等请求。

    七mm便怕坐风口上,他人都不怕吗?

    骆芸表情乌青,有心想要回绝,却因碍着老太爷便在屏风另一侧。担忧在他眼前便丢了家里的规矩反而不太好,况且这里是东跨院。可不是她的西大跨院。骆芸咬牙,阴镇静脸站起,往左侧挪了个职位。将刚刚的职位给骆扶雪空了出来。

    骆扶雪便笑着去挨着骆薏坐下了。

    杨芸见她坐定,才转屏风去了另一侧。骆薏转头望着屏风。随便垂眸,笑容有些苦楚。

    谢端月将杨芸对骆扶雪的照望看在眼里,心下稀罕的最。着实杨芸若然的成了她的半子也真的最好。不仅亲上加亲,相互还知根知底的……

    如此一想。当日杨芸在外院的那阐扬便被谢端月渐忘了。

    孩子嘛,何处有不出错的时候?再者说站在杨芸的角度来看整件事,着实也没有错。

    在等上菜之时,三婶便周到的笑着道:“顾大人有本领,轻轻松松便将此事办理了,如何查到的千丝万缕?顾大人也与咱们都说一说吧。”

    三婶担当对牌,家却被搬空了,她多少是纠结的病了,此时传闻找到了那些器械,便连身上的病都好了泰半,提及话来底气实足,平日稀罕扮荏弱此时都忘了。。

    而她这话题起的,却是直戳老太太与老太爷的心窝子,二人同时重要起来,恐怕杨芸将他们的老底当众掀开。

    杨芸莞尔道:“着实这事儿并非是我办的好,而是七mm做的好。”

    女眷这方,大伙眼神都密集在骆扶雪身上。

    杨芸道:“是七妹机警,过堂出两个可疑的门子才找到了线索,若不是查的紧要,给那两个人跑了难道没有对质了?他们被送去以后便供认了。此时财富也找到了,盛京府尹李大人正放置了人去盘点。”

    他并未说出细节,老太太和老太爷都松了一口气。

    而三婶却道:“那些器械是在何处找到的?”

    杨芸手中转着茶碗,笑望着老太爷:“要说这地方,同事们可能都想不到。远在天边,尽在面前。便在骆家的庄子里。”

    老太爷的脸腾的红了。这家伙必然是存心的!

    老太太却以为脑壳嗡的一声响,片刻说不出一句话,心里只骂杨芸这人着实太不会做事,怎能当众便将此事说开,又骂三婶的话题起的不太好,为何非要问这些。

    她此时恨不能理科将此话题完。

    骆扶雪惊奇的声响带着鼻音:“墨轩哥哥说的骆家,是祖母的娘家?不会吧,祖母娘家的人,是如何趁着我与我娘不在家将器械搬走的啊?咱们不说是亲戚吗?是亲戚,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来?会不会是搞错了,难道说有人诬害?再可能说此骆家非彼骆家?”

    她一番话,老太太和骆流芳两个都表情泛红,女眷这方两张桌上一共便有两个骆家人。

    老太太痛心疾首:“七丫环说的是,会不会是弄错了?”

    “弄错是不会的。”杨芸笑道,“我才刚获得李大人的消息,还是丞相府的程三少爷将那两人过堂出来的,骆家确当家骆博这会子曾经带着质疑人去了官署里作对。”

    质疑人?

    骆扶雪闻言与谢端月对视,谢端月先是惊奇,后是清楚。骆扶雪则是轻笑了一声。

    便晓得事儿会是如此开展,他们是没有能力私设公堂的来治罪监犯的,不过一经由上面,骆家想如何诡辩,如何寻替罪羊,如何为自己摆脱那都是要看他们的本领了。

    骆扶雪体贴的问出老太太这会子最介意的疑问:“既然是有质疑人,这么说骆家确当家人也是被蒙在鼓里了?不知谁有这个胆子,做出如此废弛门风的事儿来?”

    废弛门风……

    这词用的不知情的人只当是在说那“质疑人”,可在座之人都人精一样,哪有一个傻的?早已看出少少眉目标人,在刚刚说到器械竟在骆家的庄子里找到,各自便都曾经有了推测。

    在座的人有念头又有本领能合营做出这件事的,仅有老太太。

    一句废弛门风,说的又何尝不是老太太?

    老太太表情紫涨,翻着眼睛瞪骆扶雪,差点背过气去。

    屏风的这一侧,老太爷已是羞的恨不能理科拂衣而去,又因不能此地无银而不敢乱动作。

    杨芸也不知是不是特地合营骆扶雪,没理科回复,还从容不迫的端起茶碗来吃了几口,直将这熬煎人的历程放到最长,待他放下茶碗时,已明白可见老太爷额头爆起的青筋。

    “提及那质疑人,同事们可能也认得的。”杨芸不在吊胃口,笑道:“那人便是前次私闯民宅不可反被伤了手臂的骆子澜。传闻他是五房一脉的嫡子,也不知他是如何拉拢了门子和下人,悄无声气的将库房搬空的。想必他是记恨在心,谋划已久,此番特地乘机报仇。”

    杨芸的话没说完,骆流芳便已惊诧的睁大双眼,待他无奈又怅惘的摇头时,骆流芳已是面无人色的站站起,“不会的,他不会做这等事的,他不是如此的人!”

    “芳姐儿!”老太太沉声呵叱,“你忘形了。”

    骆流芳呆呆望着老太太,面色变更之时倏地落下泪来:“他定是被抓来顶缸的!那肮脏事明白是你们尊长通统一气所为,为何要抓了个后辈出来顶缸?你们都是年长的人,总以贤者自居。做了肮脏事却抓个后辈来做替罪羊!他曾经为了你们的谋划支付一只手臂,这辈子都已毁了,此时是要将他榨干最后一点代价吗!”

    骆流芳一番话已吐露出太多的消息,尊长做错,后辈顶罪,且还是让曾经废了一只手臂的骆子澜出面,粉饰满口仁义品德的尊长们的恶行。如此的事竟还真的有?!

    大伙齐齐看向老太太。看他的表情便已分辩得出此事的确有大概真的。

    被眼光浸礼着的老太太面色乌青。羞恼的抓了茶碗丢向骆流芳:“混账,谁教了你这套说辞,要在我骆家如此颠三倒四的抹黑骆家!”

    茶碗抛出一条弧线。茶骆和茶叶挥洒如雨,谢端月明白急迅的避让,二婶和三婶却没工夫在身上,被淋了满头混身二人同时惊呼。那白瓷茶碗却未砸中骆流芳。而是在墙上摔了个米分碎。

    骆流芳只愣了一下,便抓了桌上的茶碗、茶壶、托盘等物朝着老太太丢来。边丢边骂着:“老妖妇!出了门不知相夫教子好生做好骆家的事。偏常常去娘家充大头,你当我是你家七女士那样好欺压的便错了留意!你们这群混账混蛋,欺压了澜哥儿老实人,我今儿便跟你们拼了!”

    愤懑之下的骆流芳好像发疯母兽。将一切能砸的都丢了出来,她又没练过工夫,手上没个准头。直将瓷器摔屏风上、桌上和墙壁上,唬的老太太、二婶和三婶连连尖叫、狼狈而逃。

    骆流芳最迅速被赶来的女仆捉住。

    老太太跑的鬓发松脱。钗环掉落,斑白头发松懈之时显得老态更身子,点指着骆流芳哆嗦声骂道:“将这疯丫环给我送回骆家去!”

    “老妖妇,你撺掇我爹做下这等事,此时竟然有脸在骆家发号施令!你如此偷窃夫家的财富,审察全部人都不晓得?还是当全部人都是傻子好骗?身为骆家妇不知光顾护卫夫家,身为骆家女还几次三番的惹事来害娘家,你如此的老妖妇早活该了!”

    “将她的嘴给我堵上!拉出去,拉出去!”若骆流芳不是骆博的爱女,老太太定会叫人狠狠的掌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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