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老谋深算

    “我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你逼我罢了。”

    守护者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脑袋也是很疼，看起来很痛苦。“我知道你现在不一样了，但是我也不一样了啊，咱们两个，不过都是这个样子。彼此彼此。”

    “守护者？别再笑话我了，你可别告诉我，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守护者。你没有记忆，你只有一种愚蠢的情感。”秦幸突然开始笑了起来，守护者突然垂下了眸子，就在秦幸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再次见到殷玖姒的时候，守护者开口了。

    “秦幸……大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幸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并没有想到，殷玖姒把自己和曾经忘记的这么彻底，竟然如此刺激都不能想起来一点点。“殷玖姒，你越来越不一样了。我以为，你至少会留下一点点记忆，然后，在某种程度上来阻止我对于这个大陆的改变。”

    “你的改变……早就已经使这个世界……变了。”

    守护者似乎又头痛了，她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句话，秦幸皱了皱眉，道：“你到底是想起来了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告诉我，殷玖姒。”

    守护者似乎想了好久才确定自己的处境，脑袋上的疼痛让她没有办法集中精神思考，只能被动回答，而不时的会说出一些她自己都没办法理解的语句。

    “……秦幸，你……确实可以……改变这个世界……你……的感情，应该……”

    应该没有发生改变啊。

    守护者突然说不出话了，她呆呆的想着这句话，那名少女的模样再次出现，只不过很清晰。

    “小殷~”她轻快的叫了一声，道：“你既然能够预知，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能不能改变这个世界？”

    “这是你的愿望，不需要预知，我相信你能够实现。”

    不知为何，守护者想到这个场景，不自觉就回答了这个答案。秦幸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欣喜，却马上改变。

    这是守护者唯一一句说清楚的、能让自己想起那段过往的话，同时，也可以证明，殷玖姒其实还是在不由自主的说出。

    只不过因为，这段回忆片段是最清晰的而已。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秦幸笑了笑，道：“不过，我有办法。”

    你刚才的办法都算些什么？

    守护者突然忍不住开始吐槽，当然，不敢说出来。

    秦幸终于起身了，她慢悠悠道：“你当年，是为什么会觉得我无可救药离开的？又是为什么想要永远不再想起，为什么和我立下了赌约，为什么成为了秦子言那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的守护者？”

    她微微一笑，道：“最后一个，你应当是记得的。”

    守护者的确是记得的，因为这是她一醒来就选择的人。也不是秦子言有多么多么的好，只是因为，她不想要和秦幸在一起。

    秦幸当时的脸色比现在还黑，以至于自己当时被吓到而到现在都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我的精神……可能有点不正常，你可别被吓到了。”秦幸微微一笑，但是守护者却突然开始颤抖。

    一点血腥的气味出现，守护者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把嘴咬破了。“这么害怕吗？”秦幸却收起了那副虚伪的神情，阴森的笑容爬上了嘴角。守护者闭眼，突然嘴边又顺出了一句话。

    “秦幸，你还是这样，让人无法理解。”

    似乎那个少女又出现了，在自己眼前，只不过双手沾满鲜血，看起来阴森可怖。少女回过头来，用现在的微笑，对自己道：“呐，你看，我改变这个世界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已经很浑浊了，只需要你和我就足够。其他的人，还是都死了吧。或者说，我也不应该存在，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配活在世界上，不是吗？”

    自己说了什么？“也许你现在这么想，不久之后就会后悔，只要我离开，你应该就能想起来了吧。”

    秦幸的笑容凝固了，她记得，这句话在上次出现过后，自己就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希望。

    “……我，我愿意，一己之身，来……来换你……”

    “别说了！”

    秦幸闭上眼睛，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就是这个样子，如现在这样癫狂的，失去了自己的希望。在这个混沌大陆，一切都是黑色的，自己曾经也许是白的吧，现在却也是怒火的黑红色。

    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如此难堪，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希望，却没有任何办法。守护者，不，应该是殷玖姒，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随后道：“秦幸，你还好吗？”

    眼前的秦幸，看起来比自己记忆之中的大了不少，而这气质也是和之前不同。她的确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记忆，但是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我这段时间的记忆……不知道为什么全都想不起来了，所以，你……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秦幸愣了一下，随后笑了，她道：“不用担心，我刚才只是……有些失控，这个地方，谁呆久了都会变点气质吧，我这样的人，本来就容易被外界改变。”

    殷玖姒点了点头，随后问道：“过了这么久，你的愿望实现了吗？改变这个世界。”

    “……”秦幸刚想要回答已经实现了，但是现在却想起来当时的殷玖姒的反应，她微微一笑，道：“这个世界，过于复杂，我还没有完全解读，不敢妄自篡改。”

    殷玖姒闭了闭眼，道：“应该吧。不过，我相信你，你也应该相信自己，就算这个世界不能变好，也不能更差一点了吧？”

    秦幸点了点头，笑道：“那当然了。”

    但是她心里却是说：

    殷玖姒，咱们两个的赌约，我赢了。

    ！凤青青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过凤湉忻了，大概是因为自己并不和凤湉忻有什么交情，而自己也不想要见到那个人，所以，从来没有看见过。

    “我曾经看见她失忆的模样……”凤青青低头，想着那个时候的凤湉忻，眸子是清澈的，看起来像是自己之前的那个姐姐。但是，自己明明都应该放弃了，因为，凤湉忻早就已经失去了自我。

    现在，应该有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所有人只是配角，生死都无所谓，那些快乐不过是《演义》的一角，一点都不重要。自己，不过是成为了某个人的踏脚石。但是，也有人不觉得这样。

    他们都是在好好的生活，他们是真实存在的，又怎么会……是不重要的呢？

    自己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啊。

    凤湉忻曾经也是这样一个人，但是自从曾经的主角逝去，她被选拔为新的人之后，就已经不能再控制自己的命运了。秦子言也是这样，他们两个都应该是被命运掌控的最牢固的人。

    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又怎么会就这样的活下去？

    看着眼前来追杀的人，她微微一笑，朗声道：“我早就已经说过了，我和凤湉忻，早就已经断绝消息，就算是你们抓住了我，甚至是杀了我，我都没办法给你们提供一点消息。”

    她相信自己不会死，因为《演义》所展现出的那一面，还没有出现。至少，在自己最刻骨铭心的记忆出现之前，是不会这样的。

    自己应该死在一场婚礼上，自己的婚礼，嫁给了一个已经死去的、自己很爱的人。

    “我们不管那么多，我们只是来索命的。”杀手的头领看起来应当是十分老谋深算的，凤青青的手握紧了，她也并不确定。

    但是，既然命运被多次证明，现在也无所谓什么信不信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看起来真的很强大，真的不被命运所困。

    真正的改命，就是不让命运出现纰漏。谁知道，命运会不会眷顾自己。

    “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收手，因为你们的目标，应该单纯的只是我。”凤青青指了指自己，笑道：“不过，你们可能失算了。我会死在自己的婚礼上，但是不会死在这里。”

    杀手们面面相觑，凤青青接着道：“别不信我，是《演义》给我的占卜结果。”

    杀手们显然有人想要退缩。因为，《演义》的确不会做假，它说谁会在什么时候死去，就绝对不会早，也绝对不会晚。

    “我知道，但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杀手的头领却精明的很，笑道：“所以，我们还是应该试一试的，不然的话，岂不是白费了我们这个功夫？”

    凤青青微微一笑，道：“我不介意，你们随意吧。”

    杀手们再次互相看了一眼，头领使了一个眼色，杀手们终于向着凤青青飞奔而来。

    “我九星灵武师，可不是白费的。”凤青青眸光顿时锐利起来，她认真了。这些人，既然敢来招惹自己，就应该知道自己这次，有来无回。

    “卧槽……”

    她怎么是九星灵武师？没有人说过啊，怎么会……

    但是头领已经来不及多想了，凤青青已经杀到了自己面前。自己的那些弟兄，为了抢功全部冲到了前面，竟然都已经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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