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懂这些,但因着对图案的敏感度还是能记得这个八卦上刻字的方位是与地下围城的石盘上有不同的。应该阵法也有所不同,我有见过古羲破阵的情形,但没有看到最后的后果,他当时的意思应该是假如进行到最后整个地下围城将都会被毁,而我们乃至暗藏在某处的羽也将不得逃脱,等于是玉石俱焚,所以最后羽主动开了通道放我们出去了。
我不担心眼前这阵古羲能不能破,担心破阵之后,庄主口中所谓的下面到底有什么?
正在沉思中,突的听到秦舟在唤:“常小愿?”我抬头而望,发现不光是他,圆台上的人都在看着我,只听秦舟又道:“阿羲让你站到那个点去,你愣着作什么?”
那个点?我莫名其妙地旋看四周,耳后听到古羲沉声道:“我再重复一遍,三人分站乙、丙、丁三点,我在乙位守阵,你们两人随着八门移动而相互交换位置,必要时听我指令。”
我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说的乙、丙、丁三点是什么,还有何为八门?
这圆台浮现的八卦上确实有字,可那些字它们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们。除了文字还有一些小图案的标识,我仔细去看古羲和秦舟所站的位置,发现他们站的脚下并非是在字上,古羲站在了一个圆处,秦舟站在了一个类似月亮的点,我在台上寻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与他们相同的图案,但是找到一个五角星,迟疑了下,走到上面后回看古羲的表情。
见他没有任何纠正的意思,心说看来是蒙对了。
只不过蒙不可能蒙到底,若下一环节因为我有所差池而出事的话,后果非我能负责的。所以还是将疑惑问了出来:“能先给我说说乙、丙、丁三点和八门都是代表什么吗?”
成功引来大家的注目,不过从众人神色而看,似乎并不止我一人不懂。
在古羲牵动嘴角时庄主突然开口道:“我来说吧,晚些古先生不妨鉴定下我有否说对。”
见古羲不置可否,于是庄主就继续道:“刚古先生所指的三点为奇门遁甲里的奇,分指:乙、丙、丁,同时它们还有一个别称叫:日、月、星。它们是阵法的阵眼,古先生所站位置为日,是主阵眼,月与星为副,必须在破阵过程中与日相辅相成。至于八门,则就是奇门遁甲的门了,分别为休、生、伤、杜、景、惊、死、开,也就是我们这间石室的八个角所对应的石柱。一会启开阵眼之后,八门方位都会随着阵形变幻而有改变。”
听到这,秦舟问了句我心底疑惑的话:“既然你对这些这么有研究,为什么不你来破呢?”
庄主摇摇头苦笑着道:“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所谓奇门遁甲,奇门是三大秘宝中的第一大秘术,是三式之首,可以被称之为帝王之学。刚奇门我已经都说过了,遁甲则指六甲旬首遁入六仪即戊、己、庚、辛、壬、癸。整个这术数在初创立时共有四千三百二十局,后改良为一千零八十局,到周朝时姜尚因为行军布阵的需要而压缩为七十二局,汉代的张良得黄石公传授后,再次改革,成为现在使用的阴遁九局、阳遁九局,共十八局。”
光听听那数据就吓人了,岑玺也忍不住问:“那就是说此阵有十八种可能?”
庄主摇头:“错,不是十八种,而是七十二种。这八卦阵上的文字是秦文,所以当在汉朝之前的布局,还没有被张良改良过的。”
我没被这数据给震住,反而是听说又是秦文心中膈应了下,不会真与地下围城有什么联系吧?按理不大可能啊,布林镇在京津附近,与这贵阳离了也太远了。
可突然我心头一沉,脑中有个念在逐渐浮起,环目看四下越来越感到头皮发麻了。脚下所站的这圆台不就像是地下围城那祭盘的翻版,难道这个石台其实也是祭台?
秦舟又问:“看来你对这奇门遁甲术数查了不少资料啊,难道就没请过别人来破此阵?”
庄主沉吟了下,不避讳地承认:“有请过一些专业道术学者,但至今都没人破得了此阵。”
这时秦舟笑了,“那些所谓专业的道术学者呢?”我知道这才是他真正要问的问题,就是这个阵法万一破不了,结局会如何?
空间一下静默了下来,透着诡异的安宁,如此大约也知道答案了。就在以为庄主不会再开口时,突的他徐徐而道:“他们都留在了下面。”
很明显岑玺的身体一颤,“庄主,你意思是如果不破阵,就会......死?”
这会庄主是真的闭了嘴,反倒秦舟凉了语调讽刺:“你们都站在台下呢,还怕什么?”岑玺面上一变,眸光向着古羲的方向看去。
这时古羲似没了耐心,淡淡道:“开始吧,一会见机行事。”
于是秦舟敛了神色,眼神开始认真起来,我也全神贯注不敢再有半分神思游离。只见古羲左脚突的点地,军靴的鞋底重重敲击在他那个“日”字位上,随即我们脚下的八卦图就开始缓慢变化起来,想着可能等下会需要用到所以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每一次字符和图案的移动与方位的定点想要牢记,可当变化一多起来记忆就有些跟不上了。不过却发现一个特点,就是我们三人所站的阵眼图案始终都没有移动过。
倒是我发现古羲的那双脚又开始动了,好似随意地踩在那曾移动过的字符和图案上,可我看他每一脚都很谨慎,当我数着他走了七步后,突然觉得走的位置很熟悉。将之连成线时心中一顿,北斗七星?
不容我多深思,在古羲踩完这步子后,圆台突的震了震,随之八卦图开始极速旋转,而所有的字符与图案就像是被打乱了一般看似没有规律在变幻。
这还不止,石室内八个角的柱子在开始移动起来。
只听古羲低喝:“找准好自己的点,不要错位了。”说完他就身形疾闪,一人独在圆台中心移形换位。其实他不提醒我也看到脚下的星星图案在移动,它会移一短线距离顿一顿,再移一下。所以我左右脚错落有致地紧随于它,可太过于投注脚下,却忽略了秦舟突的撞上来,两人都猝不及防,我被撞得往后退了半步。顿见脚下图案不对劲了,星星一个急蹿竟然往古羲的圆形撞去,想也没想出于本能地喊:“小心!”
古羲本集中精力在脚下又背对着我们,听到我的提醒后回眸,瞬间脸色大变,一边沉令一边移动:“你俩先守住月。”我与秦舟对视一眼,立即搜寻脚下的月图案,很快在右边角落找到,不过它也同“星”一般处于肆意乱蹿中。
秦舟反应要比我迅速,一个箭步冲上去踩到了位,可下一瞬它又蹿移出好长距离,我紧随其后。这时站在圆台下一台阶的庄主和岑玺或还知道是怎么回事,台阶之下的那些人恐怕看我们就是在上蹿下跳了吧。
也不管狼狈不狼狈,在知道一旦破局失败就有可能下场是没命的情况下,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反观余光中的古羲,即使他从负责守最重要的“日”位变成要守两个,却并没有乱,只见他身形变幻已经快到肉眼无法识别的速度了,只能依稀看到人影在闪动。
倒是脚下的图形移动渐渐在平缓下来,“月”图案也不再胡乱飞窜,开始如最初时有规律的走位。就在这时古羲突的唤我:“小愿,你过来,那个点给秦舟守。”
我点点头,以为他要让我重新守回“星”,可快速到他身边时却听他说:“踩住‘日’位,我与秦舟将以你为核心,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动。否则主眼一破,此阵就会败乱。”
心中一惊,“我守‘日’?”这不是主位吗?刚刚被分配到“星”还出了纰漏,这时居然要换我守核心位置。下意识地就要摇头,但古羲沉目凝我,“必须你守,日为阳,月、星为阴,阵眼必须阴阳相合,这里只有你是主阴,而我们主阳。”
......那如果是这样,一开始他就不可能安排错,却让我先守星位到这时再换,应该是他要将阵形开启并先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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