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为打赏第2次加更
类别:
科幻灵异
作者:
想飞的鱼z字数:6201更新时间:24/10/21 01:34:14
吊灯应该是定做的,欧式精简风,整体形状呈一个古体版的‘寿’字形,这种吊灯前两年挺流行的。
有那么一小会,我以为吊灯中间可能是空心的,一些小虫子困在了里面,不断的爬行才会造成这样悉悉索索的声音,便伸手去开灯,可是就在我的手要靠到开关的时候,楼上又传来一声闷响,虫子爬行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在黑暗中屏住呼吸,伸长了耳朵,等了好一会儿,那些声音再也没有传来。
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休息的时候叽叽喳喳,军哨一响,鸦雀无声。
如果是吊灯里面有小虫,受到了惊扰,暂时停歇之后,还会躁动起来,但是没有。
这就说明,不是吊灯的问题。
外婆是养蛊的,所以我对这种虫子爬动的声音很敏感,而此情此景,让我瞬间头皮发麻——这别墅里难道有养蛊虫?
不会吧?
应该不会。
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不弄清楚我根本无法入睡。
我下了床,为了不弄出声响,连鞋子都没穿,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
那个时候大概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所有人都睡了,静悄悄的,整个别墅显得太空旷,我站在二楼走廊里,看着一个个紧闭的房门,心里面有些发毛。
顺着扶梯慢慢的往三楼走,每一步都很小心,生怕弄出动静惊扰到谁。
三楼虽然也很大,但是格局却简单的多,只有三个房门。
墨白之前说过,三楼有健身房和电影室,那么,另一个房门里面有什么?
我轻轻的往前走,开了第一个房门,房间很大,入目的便是巨大的屏幕以及十几张软塌,这应该是电影室了;关上门,继续往前走,拧开第二个房门锁,果不其然,房间里是各种健身器材,这个房间应该是正对着我们房间的那一个。
第三个房间在走廊的尽头,门是正对着我的,伸手拧了拧,锁没开,我皱了皱眉头,难道是储藏室之类的?
我没多做停留,转身回到第二个房间,毕竟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在这一间。
我一步一步的用脚丈量着,最终确定与我们房间吊灯正对着的位置,应该是在健身房的最西边。
而最西边,是室内自带的洗手间,分为三间,饮水间、卫生间和淋浴间,这一块是第二个房间和第三个房间的连接处。
健身出汗,需要补充水分,之后要洗澡,这都是正常的设施,有钱人要的就是方便、享受。
饮水间没门,一览无余,卫生间不分男女,只有一个马桶,打开淋浴室的门,黑漆漆的,我顺手拧开了灯。
一进去便是一个洗手池,洗手池的右边是皮制的挡风门,用手推还需要一点力气。
入目的是一个小型浴室,灯光是那种暗黄色的,比外面光线差,左手边墙壁上挂着三个淋蓬头,右手边靠里面墙角是一个圆形带台阶的浴池,而我的视线在触及到浴池边放着的那个大木桶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震惊’这个词已经完全无法概括我当时的心情了,那木桶又大又高,里面正趴着一个男人,背对着我,我只能看到与肩膀齐平的位置。
他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脖颈以下我视线能触及到的地方,一阵一阵的起伏着,像是血脉在鼓动。
当时我真的是连呼吸都忘记了,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场景我见过。
是的,我见过。
草九姑给我的视频里,我的梦里,都曾出现过一模一样的场景,高大的木桶,受折磨的男人,鼓动的后背……
“哥哥……”
我失声低呼,男人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唤,脊背一僵,我抬脚便要往里走,我要捧过男人的脸,好好看一看,他到底是不是我哥哥!
不知道是挡风太厚重,还是我的脚站的麻木了,一抬脚我整个人不受控的往下跌去,膝盖狠狠的跪在了地上。
轰咚一声。
剧烈的疼痛袭遍全身,我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膝盖,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墨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茶,你怎么会在这儿,怎么跪在地上?”
空旷的空间里,突兀的响起说话声,惊得我后背一下子紧绷起来,随后慢慢的回头,就看到墨白站在健身房里,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脚上踏着拖鞋,头发还有些许的乱,一看就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样子。
他看我没说话,连忙走过来,伸手将顶在我头上的挡风门掀起来,挂在了门头上的挂钩上,然后蹲下身来抱我:“是不是地上太滑了?明早我就让福叔在这边放一个大一点的地垫。”
平时看他穿衣服瘦瘦的,没想到浑身肌肉很结实,轻而易举的便将我抱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我连忙回头朝着木桶的方向看去,里面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男人?
淋浴间是全封闭的,侧面墙上只有一个透气孔,一只拳头大小,如果刚才木桶里面有人,要想出去,必须是从我所在的这个门口经过,但是从始至终,并没有人出来。
淋浴间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人。
难道刚刚是我出现幻觉了?
我真的是疯了,仅仅是看到一个高大的木桶,脑子里自动就生成了那样的画面吗?
我用力的甩甩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而那时,墨白已经抱着我去了隔壁的电影室,将我放在卧榻上,自己蹲下来,查看我膝盖的情况。
我身上穿的是之前出门的时候那套衣服,白T恤,黑色阔腿裤,七分的,因为没带换洗衣服,虽然林妈给拿了浴袍,我也没换。
毕竟是在人家家里,又有那么多男同学在,穿浴袍不方便。
“紫了这么大一块,肯定很疼吧?”墨白说着,冰凉的指尖点了点我的膝盖,我像是触电一般的往后缩了一下。
墨白已经站了起来:“我去隔壁给你拿医药箱,得上点碘伏,防止发炎。”
他的动作很快,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等他拿着医药箱回来的时候,我整个人还在恍惚之中。
他用棉签蘸着碘伏往我膝盖上抹,很认真,我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浑身不受控的躁动起来,脸颊很烫,眼前似乎晕上了一层水汽,心跳的像是要蹦出来似的。
我猛地缩回了腿,神经质似的将裤腿拼命的往膝盖下面拽,但是裤腿就那么长,怎么也遮不住整条腿。
墨白拿着棉签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了?”
怎么了?
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不断的撩拨着我的脑神经,我感觉自己快爆了。
慌乱的摇头:“没,没什么,我做了个梦,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想着来健身房运动一下,结果,结果……”
墨白并没有问我什么,我却欲盖弥彰的解释了一通,他忽然笑了一声:“小茶,你跟我单独相处的时候,好像总是很紧张,我又不是狼豺虎豹,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头摇的像拨浪鼓,眼神都不敢落在他的脸上:“不是,我没紧张,没有。”
“好,你没紧张,是我说错了。”他将棉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伸手又想来抱我,“才四点钟,你是想回床上躺着,还是去客厅吃点点心?”
“我回去躺着。”说着,一侧身从另一边翻下来,膝盖一酸,差点摔下去,我咬牙撑住,然后绕过卧榻,让开墨白,灰溜溜的跑下楼。
回到次卧,躺回被窝里的时候,我的心还在狂跳着,就像是刚刚做贼偷了东西被主家发现了一般。
是了,可不是被逮了个正着?
旁边姬贝贝睡得好沉,一点没被我惊醒,我看了一眼时间:4:04.
七点钟要出发去蛟龙坡,现在正好睡个回笼觉,不然白天肯定没精神,可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忽然就开始有些想念柳川南,想他早点回来,告诉我哥哥的下落,好让我死心,脱离墨白所在的圈子。
翻了一会手机,斟酌着给王铁柱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我今天要带同学回寨子看茶花,让他帮我将院子收拾一下,备点茶水、吃食什么的。
备用钥匙我放在院子门头上,一摸就能摸到,上次离开的时候,我从心底里是不想再回去的,却没想到这么快又得去面对那个伤心地了。
……
六点半大家陆陆续续的都起来了,洗漱之后全都围着桌子,林妈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早餐,有面包牛奶,也有包子清粥小菜,大家喜欢吃哪样就拿哪样,一顿饭下来,格外的满足。
姬贝贝似乎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小碗粥,我剥了一个水煮蛋递给她:“到蛟龙坡还有些时间,别空着胃,不然到地头那段山路颠簸,胃里空荡荡的,你会吐酸水的。”
她这才勉强将水煮蛋吃掉,但是整个人还是怏怏的,我知道她这种情绪,类似于失恋。
失恋分为很多种,相爱一场和平分手的,折腾的你死我活而分手的,不明不白闹失踪而分手的……
而姬贝贝这种最让人心疼,自己默默的开始,自己又狠狠的掐断念想,从恋上到决定放弃,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分明与对方无关,但是一切痛苦的源头却又始于对方。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希望到了蛟龙坡,疯玩一天能让她暂时忘却烦恼。
林妈给我们准备了很多吃的用的,大家都上了房车,墨白亲自开车,正式踏上旅程。
跟昨晚回来时不一样,这一次车厢里面的气氛很热烈,大家不停的讨论着墨白家境的优渥,评价着昨晚在别墅里面见到的一样又一样摆设价位多高,后来渐渐地,又聊到自己曾经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生活的蹩手蹩脚,反正话题一下都没断过。
我一夜没睡好,这会子倒是有些困了,姬贝贝不说话,也靠着我,我俩便那样互相依偎着放空。
半路上,我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王铁柱发来的信息,能看出来语气很兴奋,他说会准备好一切的,欢迎我回去,寨子里一定会招待好我同学之类的云云,末了,让我路上小心。
房车开的又快又稳,能看出来墨白的驾驶技术不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特别是进寨子的那段山路,我平时都会被颠的想吐,这一次却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远远的,我就看见寨子口有人在等着,为首的是王铁柱和族长,两人正在聊着什么,看到房车过来,将烟头扔在脚下捻灭。
房车开进寨子里,引来了寨民们热切的视线,不少人都围过来看,讨论个不停。
其实我很不喜欢这种场景,因为每次我被人围观的时候,都没好事,所以我对墨白说道:“学长,你直接把车往前开,我下去给你引路。”
墨白却没照做,将车子停了下来,拿起旁边准备的中华下了车,首先给族长和王铁柱散烟,然后周围的每一个寨民他都散到。
我下车走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跟族长聊了起来,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族长一个劲的点头,笑得合不拢嘴。
而周围的寨民们指着墨白说个不停,我听到很多人都在议论墨白长得像我哥哥白嘉彦,甚至有人说要不是三年前亲眼看着嘉彦下葬,真的以为是嘉彦回来了。
还有人质疑,说蛟龙坡没挖出嘉彦的尸骨,一旁立刻有人怼道,说嘉彦的尸体跟我母亲的尸体葬在一起,肯定早就被蛊虫给吃的连渣都不剩了。
苗仁军带着寨民们烧我母亲尸体的时候,肯定对他们说了寨子里不是闹瘟疫,而是蛊毒传播引起的事情,所以他们对这个还在耿耿于怀。
王铁柱一直盯着墨白,估计也是在观察。
我走过去,直接问族长:“族长,他们说蛟龙坡挖开了,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啊,你这不是大半个月没回来了嘛,之前在蛟龙坡树茶神娘娘像的事情已经开工了,蛟龙坡已经被挖开了一半,前几天下了一场大雨,停工几天,正好今早又开始动工了,这一次挖的相当顺利,我跟上面也好交代了。”族长一边抽着中华烟,一边笑呵呵的说着。
我心里面却没来由的膈应,虽然如今知道哥哥没死,母亲的尸身也不在蛟龙坡了,但是就是觉得那里不应该被挖开。
但是这是上面一早便决定下来的事情,也不该我过问,当初阻拦是为了迁坟,如今没了这档子事情,挖不挖,跟我也没多大关系了。
我点点头:“那我先带同学们回家休息,一会去茶花林玩。”
“去吧去吧,多给同学们介绍介绍。”族长笑眯眯的睨了一眼一旁的房车,转头冲着王铁柱说道,“铁柱啊,多拿点茶花饼茶泡干和特色茶叶去小茶那里,同学们慕名而来,咱们得热情招待好,让他们回去多为我们明年的茶花节好好宣传宣传。”
王铁柱点头答应下来,我这会子才明白过来,族长才不管墨白跟我哥哥长得像不像,在他眼里,墨白肯定已经成了一棵摇钱树,拿那些特产给同学们品尝,就是想让他们顺手买些喜欢的回去。
要是被墨白这样的有钱公子哥看上哪一样,回去叫家里一投资,蛟龙坡的经济可不就活泛起来了?
姜还是老的辣啊。
“上车吧,外面怪热的。”墨白冲着我笑着说道。
我只得告诉他我家的方向,然后上车,一起回去。
院门是开着的,家里面打扫的一干二净,我家院子里的茶花树是整个寨子最高最大的,下面打着一口深井。
秋老虎很厉害,日光烈烈,我们到的时候才十点多,太阳便刺得人睁不开眼。
同学们一进了院子,几乎不约而同的围住了茶花树,这个季节的茶花并不怎么漂亮,颜色发白,花瓣蔫蔫的,凋零的多,剩下的没多少,远不如早春时节。
男生们已经从水井里面打上水来,用手掬着水往脸上、膀子上、腿上泼,井水清凉清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挨着茶花树,井水带着一股天然的淡淡的茶花香,沁人心脾。
“啊呀,这种水井我只在图片视频上见过,好古老的样子。”金巧巧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边玩着井水一边说道。
“是啊,这种天气泡在井水里面,简直就是享受,要是有西瓜和啤酒吊进去镇一下,吃着喝着更爽。”
“虽然还没去茶花林,我已经觉得不枉此行了,哈哈。”
“我昨晚胃里不舒服,还想着要不今天不跟来了,幸亏没打退堂鼓,不然肠子都悔青了。”
……
我看大家这么高兴,便说道:“回来的突然,没什么准备,啤酒没有,但是这茶树底下还埋着几坛茶花酿,待会我挖出来给你们解暑。”
“那太好了,我力气大帮你挖。”墨白的舍友靳虎主动请缨道。
我立刻摆手,感谢他的好意:“茶花酿是用陶坛装的,很脆弱,没注意就挖坏了,埋哪埋多深我都没什么把握,还是我自己来挖吧。”
这个时候王铁柱正好从院门口进来了,提着不少东西,招呼着:“房间里开着空调,我拿了西瓜过来,大家过来吃。”
一听有西瓜,呼啦啦的走了一片,姬贝贝留下来陪着我,我用小铲子慢慢的在茶花树下刨土,她就蹲在一边看着,我侧头问她:“怎么不进去吃西瓜?”
“不了,不想跟他待在一起,我需要冷静。”姬贝贝嘟囔着说道。
我本想给她打气,可是一想到自己跟墨白待在一起的情景,又有些担心,便转开了话题:“下面的土得用手慢慢挖了,学姐,你正好帮我一起。”
两人便不停的用手刨泥,越往下土越凉,两人头上都出了一层的汗,手上却凉冰冰的,手都刨酸了,总算看到了陶坛的盖子,我笑道:“想喝口茶花酿真不容易。”
“是啊,就为了我流的这些汗,今天我也得喝上一整坛犒劳一下自己。”姬贝贝夸张道。
“算了吧,一共就三坛,我准备留一坛明年茶花节用,你喝一坛,剩下的一坛还不喝打起来?”我揶揄道。
姬贝贝立刻笑了起来:“小气鬼,这漫山遍野的茶花,你不会再酿吗?”
“再酿也不是这个味道了。”我顿时有些失落,这是外婆留下的最后三坛茶花酿了,我想留下一坛,更多的其实也是为了留个纪念,茶花节上要用,我也会自己提前酿好。
姬贝贝立刻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别难过了,外婆走了,你不是多了我这个闺蜜?以后我就是你亲姐姐,咱们相依为命好不好?”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她看着我,本来挺煽情的场面,她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没好气的喊道:“学姐你是故意的吧,抹我一脸的泥,是不是嫉妒我的美貌啊!”
“可拉倒吧,你顶多算是个清秀的小家碧玉罢了。”姬贝贝立刻怼我。
笑着笑着,心情也变好了很多,我打井水上来,两人一边洗手洗脸,一边将陶坛外面洗干净,之后将茶花酿抱进房间去。
空调在我房间里,外婆那边是没有的,我让她装一个,毕竟夏天热,她总说年纪大了,受不了空调的凉,所以每到天气热的日子,我就死皮赖脸的拉她来我房间睡。
……
西瓜已经被吃的一干二净了,茶花酿一过去,立刻被大家分吧分吧,王铁柱在一边不停的夸,说我外婆是全寨最会酿茶花的人,喝过的人永远也忘不了那股子清甜的味道。
大家一边品,一边也是赞不绝口,气氛正好的时候,房门被猛地推开,族长孙子胖娃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喊道:“王叔,快,我爷爷让你去蛟龙坡,那边出事了。”
所有人都惊住了,王铁柱立刻走过去问道:“胖娃,到底出什么事了?施工人员伤到了?”
上一次挖蛟龙坡,首先出事的就是开挖掘机的师傅,虽然后来危机解除了,但是心理还是有了阴影。
胖娃连连摇头:“没人出事,就是,就是从蛟龙坡下面挖出了一条很长很大的蛇皮,比我腰还粗,长度得有,得有……”
胖娃一时间都找不到合适的参照物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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