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仙道尽处

    “哎，本来有些东西，离你太过遥远，是没必要让你知晓的，可既然那老家伙选了你做他的传人，万一日后真有什么情况，你注定是要卷进来的，所以我不妨便告诉你吧！我下面要说的超出你目前认知太多，你不妨先听听就好，解了心中疑惑便罢，暂时没必要深思。”

    老杂毛停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们刚刚陷入的是古神幻阵，那小樱妖也是搞笑，古神幻阵是她个小妖能发觉的吗？古神幻阵，亦假亦真，那村落和那些村民是假的，幻化出来的，那坑洞以下你所看到的全是真的，就在你脚下的大地中深埋着，你似去过，但是你却未真正去过，你脑海心间所见的，只是投射的影像，现在懂了吧？”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那些凶兽和那古神陵墓都是真实存在的？那古神传我的什么神源之炁，还有古神铠、打神锏都是真实存在的？”阿来仍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老杂毛回答的异常肯定。

    “那为什么我丝毫感受不到它们？”

    “你个臭小子以为古神是什么，就你现在仙都不是的水平，还想感受到古神之物，做梦去吧！你就安心吧，那神源之炁就静静的呆在你肺腑之中，至于那古神铠还有打神锏就藏在你的膻中，真是个不知所谓的小子。”一时半会就能叫阿来整明白，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那神源之炁是做什么用的？还有，现在到底还有没有存活的古神？”阿来摸着脑袋继续问道。

    “有没有存活的古神，我也说不好，不过那神源之炁，倒是可以叫你知晓明白，不过那话说来可就长了。”

    “没事，你慢慢说，我慢慢听，我不嫌累！”

    一句话倒是把老杂毛逗乐了。

    “哈哈哈，你个臭小子，你不嫌累，老子还嫌说的累呢！世人皆言仙，你以为仙是什么？仙又是从何而来？你以为古神是什么？神又是从何而来？”老杂毛笑骂着问了阿来一串问题。

    “我要知道我还问你，行了，快别卖关子了，赶紧说！”

    “嘿，你个臭小子，什么态度，请教老子还如此不耐烦！”

    “额，嘿嘿嘿，大紫我错了，您老人家慢慢说，小子我洗耳恭听，嘿嘿嘿。”

    “那你小子就听好吧，扶好下巴，别磕到了地上。这片天地初生之时，一共诞生了九道神源之炁，一道为主，八道为辅，此后便出现了一个神王，八个古神，神王带领着古神们守护这片天地，直至千百万年前，域外生灵来犯，神王与众古神们拼死抵抗，最终剿灭了域外生灵祸患，之后神王不知所踪，古神们死伤殆尽。殒身的古神们，神源之炁溢散在天地间，便形成了现在这天地间的仙道法力，此后才出现了众仙，再后，演化成了现今的五界。所谓仙道尽处谁为尊，世间难再觅神君啊，所以，现在你小子知道你体内的那丝神源之炁意味着什么了吧，它或许是这片天地间唯一留存的一道了，也就是斗战古神，斗战之气永不屈，方可将它保留至今，换做其他古神，难啊！你现今又承了他的衣钵，前路漫漫，你身上又压了一副很重很重的担子，你得把它挑起来才行啊！”

    阿来隐约的听明白了，神源之炁貌似是成神的关键，阿来也大约知道了，为何现在只有仙，没有神的原因了，不过之前狼王叫老杂毛幻化的虚影也为古神大人，如此说来，老杂毛定与那些古神有着脱不开的关联，这个老东西，肯定还有事情瞒着未告诉自己，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到老杂毛继续说道。

    “既然事巳至此，那就不妨再多告诉你一些，那天地八果，你以为是怎么出现的？哎，那是生命古神殒身后分散到八处形成的。”老杂毛的话里透着浓浓的悲哀，阿来还从未见老杂毛如此过。

    老杂毛突如其来的话语，让阿来再一次震惊了，不禁的问道：“那倘若集齐了这天地八果，是否可以让那生命古神复生？”

    “复生古神？也就你这无知的小子敢这么想，复生凡人凡仙有可能，想复生古神太难了，就算神王在世，估计也不可能！”老杂毛话语中悲凉意味更浓。

    “好了，小子，大体就这了，自从那崖底出来，你又是多久未曾继续修练了，近日你所经历这些事，对你的心境应是极有助益，这密林中人烟稀少，我看着不错，你不如停下来修行一段时间，先不着急盲目赶路了吧？”老杂毛提议道。

    “嗯，此番你言之有理，就依你之见！不过玩笑归玩笑，大紫啊，谢谢你告诉我那么多！”阿来真诚的说道。

    “哈哈哈，你个臭小子，开始知道尊敬老子了吗？”

    “嗯，笑了，笑了便好啊，老杂毛，刚才那是看你情绪不高，故意哄你的，还是假的，谁要谢你个罗里吧嗦的糟老头子啊，哈哈哈......”

    “行了，臭小子，少贫了吧，赶紧去寻处落脚的地方，抓紧修练！”老杂毛笑骂道。

    “好嘞！”

    阿来带着幻儿与阿婴又在林中穿行了一阵，寻了处林中的空地，空地旁有道沟溪，倒是处林青水秀的地方，阿来将仙殿放在了空地之上，一切布置妥当之后，阿来知会了幻儿与阿婴一声，便盘坐在沟溪旁边，开始了修行。

    一个时辰过去了，阿来开始焦躁起来，因为阿来迟迟无法入定，，不知是不在那崖底修行不适应，还是因为今日接纳的信息太过庞大惊骇，总之，阿来就是难以静心凝神，阿来无奈，只得颇为懊恼的在心间说道：“大紫，完了，我无法入定，修行不了！”

    “哈哈哈，小子，知道你现在有多差了吧，心境的修行，你还早着呐，连修行时瞬间入静都做不到，更不用说让你去面对那万钧雷霆或者是域外凶兽了。”

    “老杂毛，我无法修行你还幸灾乐祸！”阿来极为郁闷，自修仙以来，这还是鲜见的挫折和打击。

    “老子这不是幸灾乐祸！而是让你认清现实，免得你整日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叫你是给我想办法的，不是给我讲道理的，别那么多废话，快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阿来快急了。

    “简单喽，炼丹！”

    “炼丹？我现在着急修练，你叫我炼丹，你这玩笑开得可真不是时候啊！”阿来快怒了。

    “谁有工夫给你开玩笑，不是无法凝神入定吗？那便去炼丹喽，一炉丹药炼成，保证你可以静心定息！炼丹，最是耗费心神，同时亦最能凝神静气，淬炼心境！”

    “说的好像有道理，那我炼制什么丹药？”阿来开始喜上眉梢。

    “嗯，炼制九品丹药巳经益处不大，这样你尝试着炼一下八品丹药，凝心玉露丸吧，凝心玉露丸本就是安定心神之用，不同于那些拔苗助长的丹药，炼制出来你修行时也可服用。所需药材很简单，就三种，凝心草、玉化枝、安神花，这密林如此古老博大，找寻齐这三样药材应该不难，找药可以让你细辨万物，心专不染，而炼制这凝心玉露丸，虽然药材简单，可这药材却也是异常娇脆，而且过程极为繁琐，不容一丝有差，可以让你心无旁骛，对目前的你而言，却是再合适不过。”

    迫不及待的听完，阿来赶忙从脑海药典中调出了凝心玉露丸的丹方，又细细看了看凝心草、玉化枝、安神花的特征，记牢以后，阿来便闪身复又钻入了林中，神识放开，方圆十里尽皆笼罩，开始细心的找起药来。

    突然的举动，正好被阿婴看在眼中，阿婴不满的与幻儿说道：“幻儿姐姐，你说哥哥又突然发的哪门子疯，正打坐的好好的，招呼不打一声就窜进了林中，回头我看得好好的收拾他。”

    看着阿婴那紧紧攥起的小拳头，幻儿不禁莞尔，忙替阿来辩解道：“公子肯定是有要事要做，所以顾不上说，妹妹你就别管他了，走，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去。”

    听到有好吃的，阿婴瞬间就把阿来忘到了脑后，对阿婴而言，唯美食不可负也。

    细细搜寻了不下百里地，阿来才将三种药材找齐，为了防止开始炼制失败，每种药材阿来都多采集了一些，找药的过程让阿来心底很是疑惑，这密林深处，不下百里地的地方，本是人迹罕至，阿来却发现了十余支猎奇者小队，当然阿来没有与他们接触。

    可每支猎奇者小队所谈论的内容却是惊人的一致，都与两种药材有关。

    阿来偷偷的尾随了一支，仔细得听了一些他们的谈话内容。

    “妙手，这龙胆草和白苏，真的有那么抢手吗？可别让兄弟们白忙活一场啊？”被称作妙手的应该是这支猎奇者小队中的医者，而问话之人，应是这支小队的领头。

    “放心吧，大哥，这事千真万确，这事是与我自幼一起学医的胡麻子亲自写信告诉我的，胡麻子现在就在那明国的皇城岽精城中，据说明国的这两种药草巳经被采绝了，现在是有市无价，趁着现在我们这儿还能找到，我们赶紧多找一些，这一路上的猎奇者小队你也看到了，不都是在找这两种药草吗？日后估计知道消息的人会越来越多，到那时候就更难寻获了。”妙手异常肯定的窃声说道。

    “可我还是不明白，本是很寻常的两种药草，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珍贵起来？”领头的继续问道。

    “哎，大哥，我们管那么多干吗？趁此机会，只要兄弟们能发个大财不就够了吗？”妙手反问道。

    “对对对，管那么多干嘛，只要能大赚一笔就够了，兄弟们，手脚都利索点，找，使劲找，认真找，等赚了大钱，大哥带你们好好去乐呵乐呵。”

    听完后，阿来停止了尾随，开始回想地图，“明国，南州大地上数一数二的强盛国家，分妖岭就在明国的版图之内，那是离妖界最近的国家，妖界我迟早是要去的，也就是说这明国的皇城，岽精城，我迟早也是要经过的，至于那龙胆草和白苏，反正还要在这密林中呆一阵子，这倒是个赚钱的路子，闲暇之时，倒是也可以顺手采集一些，钱嘛，谁也不会嫌多不是。”

    粗略的想了一遍，阿来便不再去深思，返身回到了住处，把那小丹炉拿出，看着那个小小的丹炉，闻着丹炉中还残残留着的一丝药香，那个洁白的小狐狸，那张绝美的脸颊，再次如同潮水一般涌向阿来心田，阿来暗道：“雪儿，你知道吗？我从崖底出来了，我离你越来越近了，又是好久未与你联系了，我不敢与你联系，因为那种滋味太苦，雪儿，等着我，等着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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