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田间生活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乔二姐饼干字数:8373更新时间:24/10/20 05:15:49
京城这边的事情,在落情崖下岛屿中的朝云自然是都不知晓的,这一日的清晨,她一改往日赖床,鸟鸣叫的就准点起了床。
见逍遥子的小木屋门还是禁闭着的,朝云也不便去打搅他老人家的歇息,自己洗漱了一番后,也感觉有些饿了,但经过昨夜的那顿没事,她的胃已经不满足于野果子了。
在小木屋外转了一下,看到放着的一些调味瓶与火柴之类的都齐全,奈何没有什么材料,这时,余光忽然看到不远处瞎走出来的一只落单鸡。
朝云摸了摸下巴,嘴角轻挑。
*
当逍遥子睡醒推开门之后,就看到朝云在外面烤着鸡,看到他了,还热情的招呼他,“师太,您醒得正好,晚辈已经快将鸡给烤熟啦!”
逍遥子眉眼一跳,谨慎的问道:“哪来的鸡?”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它突然就跑出来出现在我视野中,我就拿来了。”
朝云说完,忽然望了一眼逍遥子,见他面色不对,心下一跳。
遭了,她该不会是闯了什么祸了吧!
就见下一秒,逍遥子朝她怒吼道:“这地方的所有的禽兽,都是我养的!”
这一声怒吼,震得朝云的身子都颤了颤,就连树上驻足的鸟儿也连忙飞起,鸣叫声四起。
朝云自知闯了祸,嘴上连忙道着歉,手下在给烤鸡洒配料的动作却是不停。
逍遥子吹胡子瞪脸。
朝云连忙将已经烤好的鸡腿拿了下来,站起身递给了逍遥子,讨好的笑道:“师太,您尝尝。”
“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算了吗,它们可都是我一手带大的!”逍遥子鼻尖一哼,不过话虽如此,他也还是伸手接过了。
朝云嘴角压制着笑意,不敢笑出声怕真的惹恼了他,连忙转过身偷笑,便将自己的那一只鸡腿给弄下来吃了。
两人一同坐在草地上啃着鸡腿,啧啧声不停,朝云撕咬了一口,感受着美味的肉香,忍不住赞叹道:“没想到我还是挺厉害的嘛!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是我做的!”
逍遥子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嘴上倒是诚实的很,大口大口的咬着鸡肉。
很快,二人就将一整只烤鸡就给吃抹干净了,朝云也连忙起身收拾掉那些残渣骸骨。
收拾妥当后,本想对逍遥子说以后不做了,毕竟这是他养大的鸡,他肯定也是有些感情的,此番是她不对。
朝云原本已经组织好措辞,就准备开口了,逍遥子的声音就率先响了起来——
“烤得不错,再接再厉。”
逍遥子道。
“……”
朝云准备的措辞一瞬间就失去了用处,见逍遥子也是喜欢不反对,她连忙应了下来:“多谢师太。”
朝云自然是很欣喜的,毕竟她烤的东西是真的挺不错的,她自己也爱吃,而已也很卫生干净,妈见夸系列。
吃完后,逍遥子就提着一个桶不知道要去干什么,朝云连忙跟了上去,并主动将他的桶接过了提。
毕竟她还是想要逍遥子教她巫蛊之术的,虽说第五黎也教过她了,不过那都是些许的皮毛,人家逍遥子才是实实在在的精通巫蛊之术。
对于朝云的行为,逍遥子并没有反对,任由她接过自己的桶跟着。
很快,朝云就发现逍遥子来到的地方居然是一片菜地,种植着一些种类不同的菜,规模不大,大概是一间小木屋的长度。
逍遥子瞥了一眼朝云。
朝云十分上道的就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提着桶,给那些菜都浇上水了,并在逍遥子的指导下,施了肥。
有那么一刹那,朝云觉得自己拿到的并不是古言剧本而是种田文剧本。
忙活了几个时辰后,转眼间就已经是响午了。
“不错,年轻人就是有干劲!”逍遥子满意的说道,“回去做饭吧!”
朝云做的这一切本就是为了让逍遥子高兴,只要他高兴了,自己在趁机提出让他教自己巫蛊之术,那不是妥妥的同意么!
于是朝云拿了一颗大白菜,再摘了几个土豆,就跟着逍遥子回去了。
用了膳食之后,逍遥子则没有什么事情干了,就回小木屋歇息去了。
朝云独自一人,就随意的在岛屿上逛了一下,担心自己迷了路,还特地留下了记号,闲逛了一圈后,朝云就来到了逍遥子圈养牲畜的地方。
只见那里大多都是鸡鸭,很少其它的动物,大都是能够被宰了吃的,因着逍遥子的同意,于是朝云干脆就多抓了两只鸡回去。
鸡是非常灵敏的生物,知道朝云要来抓它们,一个一个跑的飞快,反观那些鸭倒像是知道朝云的目标不是它们一般,悠闲的在朝云面前逛着。
不如早上那只逃出来的鸡来的容易,被圈养在这里的鸡着实是让朝云废了一番功夫才抓住两只。
朝云也想抓鸭的,不过她抓了也没用,毕竟她只会烤鸡。
动作利索的将两只鸡的脚爪用绳索绑住后,朝云就单手拎着鸡爪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还路过了一片河流。
在河流内,眼尖的朝云还看到了有几只鱼儿在跳跃着,停顿了脚步。
“今晚必须将师太的胃给安排一下了,毕竟我也不能总在这里耗下去。”
朝云自语道。
说罢,就将两只被她绑住了脚动弹不得的鸡给放在地上,再将裤脚挽起来,下湖摸鱼去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徒手抓了半天,朝云总算是抓住了一条还算大的鱼,至于是啥种类的鱼她也不知道,只知道没毒能吃。
于是这一趟下来,朝云一手拎鸡一手拎鱼的,满载而归的回到了小木屋外,将东西给放好。
忙活下来,换了身衣衫趟在床上后,朝云也是感觉有些乏累了,又想起逍遥子年复一年的重复她今日的这些事情,也是难为她了。
但此时的朝云也忘了,逍遥子并不会下海摸鱼与抓鸡,他的实际生活也没有朝云想像中的如此凄惨。
就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何时朝云竟也睡了过去。
大约只睡了一个多时辰,朝云就自动的醒了,望了眼天色,刚刚好,于是就起身推门出去。
将两只鸡与鱼儿都收拾干净了,其实今晚朝云也感觉两个人吃太多了,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想做这么多。
罢了,左右她也晚睡,真吃不完,晚点她再吃些也就不至于浪费了。
很快,一顿香喷喷的美食就在朝云的手下出炉了,朝云将两只鸡分为两中,一只炒着吃,一只烤着吃。
很快逍遥子也从屋内走出来了,看到今晚的膳食也还算满意,脸色微霁。
吃完后,还剩下一些鸡肉与一只大鸡腿,朝云将剩下的都给小心的放在她的屋内了,然后才出现将那些残渣收拾妥当。
此时天色已晚,许是朝云午时歇息过,现在她一点也感受不到困意,索性就爬上了小木屋顶上,可别说,屋顶上还算是平缓的,头一仰,就能将整个黑夜都收入眼中,这种感觉太过美好。
朝云趟在屋顶上,看着星星,不知不觉脑海中就浮现了她在现代时的点点滴滴,其实她来到异世也已经二个月了,但她依旧感觉不真实,仿佛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梦,一场很长长的梦一般。
朝云轻叹一声,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什么抒发一下情感,索性就这么趟着看星星了。
忽然一道细微的声响被朝云听入了耳中,她连忙坐起了身子,往四处望去,天很黑,但好在今晚的月亮很亮,所以朝云的视线也是不受影响的。
在这四周都没有什么人,仿佛刚刚的那一声是朝云的幻听一般,朝云疑惑的望了一眼,见真没什么人,就打算继续趟下去了。
但下一秒,一道磁性好听的熟悉声音响了起来,“阿云!”
朝云连忙再次坐了起来,往下一瞥,就看到祁瑾站在不远处前,面色一喜:“你怎么来了!”
小木屋的高度不算大,所以朝云也没放在眼底,纵身一跳,就跳了下去,跑到祁瑾的面前,忽然诧异的说道:“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距离她来到这岛屿上,少说也得有五天了,而她当初留下的字条上只说外出一俩日,如今尉迟瑶她们只怕是非常担忧吧!
祁瑾沉默的望着她,忽然伸出了手,将朝云揽入了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轻声道:“你无事就好!”
朝云眸光微柔,听出了祁瑾话语里的微颤,轻叹一声自己何德何能阿,能让祁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不管不顾的跟着她跳下来,只是因为她在这里。
朝云伸出了手,搂住祁瑾的腰,安抚道:“我无事,你不用担心。”
祁瑾松开了她,先是确定她身上是否完好无损,见她身上一点伤处都没有,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他看朝云的同时,朝云也在看祁瑾,祁瑾的衣着也是干干净净的,似乎是刚换上不久的模样,心下这么想着,口上也询问出声。
祁瑾点头,“知道你在这里,我换了身衣衫才来见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朝云诧异道。
想她刚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走了多远才找到这里来的呢!
“你在树下留了记号,我认出那是你留下的,便顺着记号一路寻来的此地。”祁瑾解释道:“也多亏你的记号,不然我不知何时才能找到你,此地看着极小,但实则空间挺大的。”
闻言,朝云也想起了她午时怕迷路的确是在树上有留下些记号,却不想这些隐秘的记号被祁瑾找到了,并且一路找寻到她。
祁瑾这得是有多细心啊!
“你怎么突然跳了崖,可是遇到了何事?”
祁瑾询问道。
朝云没有丝毫隐瞒,就将她在来到落情崖前脑海中一直有道声音在呼唤她,地点正是落情崖,她便选择赌一把,就跳了下来。
“你呀,下次可不能这么鲁莽了!”
见完她的话语后,祁瑾轻叹一声道:“若在有此事,你可同我说。”
朝云点头后,就又说道:“我在此处遇到了我母亲的师傅,名为逍遥子,是个精通巫蛊之术的人,我为此留下了,并希望能够得到他的指导。”
“原来此处便是逍遥子尊者的住处!”
祁瑾微微诧异。
“你认识?”朝云问道。
祁瑾摇头,“认识倒说不上,只是略有耳闻。”
原来,逍遥子在江湖上是十分有名气的,此人性情古怪,早些年从北方蚕洲脱离出来后,据说收了个女徒弟,然后就不知道去了何处,行迹也消失在江湖中,但江湖上始终有他的传说。
别无其他,只是逍遥子的一手巫蛊之术,无人能及。
“我希望能得到他的指点,他本就是我母亲的师傅,想必指点我也应该会肯的。”朝云道。
祁瑾点点头,对于朝云的想法他向来都是支持的。
“饿了吧?我晚上刚好多做了一些,不如你快去吃吧?”
朝云道。
“你做的?”祁瑾眸光微闪,问道。
朝云点点头,就拉着祁瑾进了她的小木屋内,拿起刚刚收起来的饭与鸡腿鸡肉,摸了一些地盘,见还是温热的。
接着朝云又拿出了一份碗筷,就放在桌上。
祁瑾朝她道了谢之后,就坐下来开吃了,动作依旧是从前的那般优雅。
朝云坐在床边,见祁瑾吃的也欢喜,这才松了一口气,也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多做了一些,否则她都愧对于祁瑾了。
毕竟人家为了找她,在一切都还是未知的状态下,不惜从万丈深渊的落情崖跳下来,只是为了确认她是否安全。
朝云也着实有些感动。
不过朝云并不打算就这么离开,好歹也得等逍遥子松口教她巫蛊之术后再离开吧,不然这一趟啥收获都没有岂不是可惜了。
在祁瑾用膳的时候,朝云坐了一会发呆后,就也没有闲着了,推开屋门,就见隔壁逍遥子的木屋灯火明亮,想了想,就敲了敲他的门。
“进来吧!”
得到了逍遥子的同意后,朝云就推开了门,不过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询问道:“师太,您这里有多余的被褥吗?”
随后再解释了一下祁瑾的到来,本以为逍遥子会有问些什么,就听他道:“祁瑾那小子来了?”
朝云诧异,见逍遥子好像是认识祁瑾的模样,不由的询问道:“师太,您认识他?”
“那小子,谁认识他!”
逍遥子吹鼻子瞪眼,没好气的说道。
见此,朝云就十分确信这俩人肯定是认识的,大概彼此之间还有什么渊源。
逍遥子没有再说什么,就去拿了一套新的被褥递给了朝云,说道:“早些歇息吧,明日,看你表现。”
朝云瞬间一喜,连忙接过被褥,“多谢师太!”
逍遥子这分明是表示,明日有很大几率能教她巫蛊之术了!
逍遥子鼻尖一哼,就将屋门给关上了,丝毫没有想去给祁瑾造一个小木屋的想法,不过估计人家也不需要。
朝云抱着被褥欢喜的回去了,在进入她的小木屋时,还将逍遥子松口一事告知了祁瑾,
“我感觉明日师太应该肯教我了,肯定是我今夜做的膳食合他胃口,我明日可得再接再厉!”
朝云欢喜的说道。
此时祁瑾也已经吃完并收拾干净了,坐在椅子上,听朝云的话语不置可否,又见她欢喜的模样,便也跟着笑了,“恭喜。”
朝云动作欢快的就给祁瑾打了个地铺,一边说道:“等明日我再去问问师太能不能也给你造间小木屋吧!”
“不必劳烦他了,左右我们也是呆不久的,就先这样吧!”
祁瑾道。
闻言,朝云想了想也是有道理,毕竟他们在这本就已经叨扰到逍遥子了,总不能再麻烦他些什么,那也太不厚道了。
所以朝云就也打消了这一念头,朝祁瑾歉意的说道:“那这几日就委屈你了睡地上了。”
“无妨,你不嫌我多事就好了。”祁瑾道。
见他不在意,朝云也就没有说什么了,站起身后就回到了她自己的床上,虽说祁瑾是在这间小木屋内打的地铺,但与她床的距离之间还隔着一道小屏风,因此也不是面对面的。
话说当时逍遥子特地给她房中加了一道屏风,她原以为只是让房内看起来好看一点就没有其他用处了,没想到在这派上用场了。
此时也不早了,朝云上了床道了一声晚安后,没等祁瑾回复,就秒睡了。
感受到朝云的呼吸声平稳,祁瑾便也知道她已经熟睡了,起身将一旁的灯火给熄灭后,抬眼望了一眼隔在他们中间的屏风,仿佛透过屏风望向朝云一般。
祁瑾无声的说了一句晚安后,便也躺到地铺上,歇息去了。
次日不知道什么时辰,反正挺早的,朝云就自动的醒来了,毕竟她现在得负责两个人的膳食,不能贪床。
穿好鞋袜后,朝云本没有想去打搅祁瑾的,因此动作啥的也都轻手轻脚,但她刚要走出门时,无意往地铺上一瞥,空空如也。
被褥也折叠的很好,想来祁瑾也是早些他起身了。
朝云虽觉得诧异,但也还好,毕竟之前在右相府的时候祁瑾醒的就挺早的。
朝云去外面洗漱一番后,就遇到了拿着野果子朝她走来的祁瑾,笑道:“你一大早的就去摘果子的呀!”
祁瑾点点头,将袋子内已经洗干净的野果子都递给了朝云,“方才我去这周围闲逛一圈,发现有这些野果子,我尝了一个,觉得挺不错的就摘一些回来了。”
朝云伸手接过一看,见是自己没有吃过的野果子,瞬间高兴的起来,拿起一个野果子就吃了起来,挺甜的!
见朝云吃的欢喜,祁瑾看着也高兴。
二人闲聊了一会后,逍遥子便也推开门了,朝云连忙放下野果子袋,迎了上去,讨好的说道:“师太,今日可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她可没有忘记昨夜逍遥子说的话!
逍遥子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说什么,就转眸望向了祁瑾。
祁瑾站起身朝着逍遥子恭敬的拱手作揖道:“师祖。”
闻言,朝云诧异的望了望祁瑾,又看了看逍遥子,忽然惊呼道:“师祖?!”
师祖等于师傅的师傅,而逍遥子分明只有一个徒弟荣婉,而祁瑾又喊他师祖,那这祁瑾岂不是荣婉的弟子?
不对啊,荣婉在原主五岁的时候就死了啊,那时祁瑾也不过才七岁,能学得了啥。
“怎么,有那么奇怪吗?”逍遥子白了她一眼,抬步就走向了祁瑾,“你师傅呢?”
朝云刚想说,她娘早就死了你不是知道这件事吗毕竟昨日她都说了。
但没来得及说出口,祁瑾的话就先响了起来——
“师尊闭关了,这些年我未曾见过她。”
祁瑾先再次朝着逍遥子拱手作揖,这才继续说道:“我会书信给师尊告知师祖您的住处。”
“嗯,我也的确是好多年没有见到她了。”
“我也是,细想起来也有五年未见师尊了。”
他们说的话字朝云都懂,可怎么连起来看就一个字也看不懂了呢,她稀里糊涂的不得已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母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故去了!”朝云疑惑着,又忽然望向了逍遥子,“莫非是师太您有其他的弟子不成?”
“你以为是我搞批发的呀收那么多弟子!”逍遥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只有小婉儿一个徒弟!”
朝云疑惑道:“可是我母亲她不是?”
见她仿佛真的不知道,祁瑾与逍遥子对视一眼,祁瑾轻叹一声,朝着逍遥子解释道:“是我疏忽了,阿云她的记忆受损,将从前的事都遗忘了,不记得师尊的事也是情有可原。”
“失忆了?”逍遥子问道。
祁瑾没有代她回答,也是转眸望着她。
见他们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但朝云也实在是不知道回答什么,毕竟她也确实没有原主的记忆,便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希望不要被他们给发现自己是冒牌货阿喂!
“是吗,这可难搞了。”
逍遥子只是有些意味深长的说着,并没有多说其他的,就收回了目光。
朝云也有些受不了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了,就望向祁瑾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母亲她可是还活着?”
她知道祁瑾不会对她有任何隐瞒。
虽然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也正如她所料,对于她,祁瑾向来都是有求必应,见她着实是好奇,就同她说了荣婉的事情。
原来荣婉并没有真的死去。
在十二年前时,荣婉替朝右相挡下那一剑后,原本是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了,当时为她诊治的大夫与御医都是这么说的。
但荣婉乃逍遥子的徒弟,逍遥子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徒死亡,便弄了一出对调之计,将假荣婉(已经死的了)放入棺材之中,将真正的荣婉给带出右相府。
便对她下了一个蛊,勉强维持住她的生命,还为她寻上一些上等的药物医治,这才将荣婉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而那个蛊虫自然也是有副作用的,荣婉虽是活过来了,但是也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她曾嫁过人也不记得她丈夫是朝右相。
而这些事当时也没有人同她说,毕竟那蛊虫的具体后遗症也是说不准的,在救活她之后,逍遥子便有事必须离开了,便找了一个他信任得过的晚辈来照顾荣婉。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倒也生出了感情,就这样荣婉再婚了。
当然那是在荣婉失忆的时候发生的事,不过后来她恢复记忆的时候虽然很愧对朝右相,但自己还是心悦于这几年来一直陪伴在自己身侧照顾自己的男人,便没有回去了。
只不过荣婉也有偶尔给朝云写信,让朝云知道她还活着的事情,但并没有让朝云告诉任何人,于是此事京城中也只有朝云一人知晓。
听完之后,朝云嘴角一扯,心想着原主她母亲还真是放的挺开的,只是可能了朝右相了,至今都还没有续弦,右相夫人的位子也一直为荣婉而空着。
朝云随口问道:“那我母亲现在在何处?”
“在圣武王朝。”
祁瑾道。
朝云点点头,这倒是两个不同的国家呢!
荣婉既是原主的生母又是被世人给尊称为神医的人,她的医术自然是没话说的。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去见见这般的人儿,也可领教一下她的医术,毕竟朝云很期待能跟医术高超的人进行一场学术上的碰撞。
“你们会见面的。”
见朝云没有说话,还以为是在沮丧,祁瑾安慰道,“师尊她是念叨着你的。”
朝云朝着祁瑾微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就转眸看向了逍遥子,自告奋勇的说道:“师太,我去帮你在菜园子挑水施肥吧!”
逍遥子摸了摸他那长长的胡须,忽然看向了祁瑾,眸中闪过了一道精光,“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至于这些不打紧的事情,就交给他人去做吧!”
朝云还没有反应过来,疑惑道:“什么?”
祁瑾倒是反应的很快,朝着逍遥子拱手作揖道:“师祖,这本就是晚辈该做的,您无须担忧,晚辈会将所有事都做好的。”
朝云这才明白逍遥子的意思是让昨日她干的那些活由祁瑾去干,而她就可以去跟逍遥子学巫蛊之术了。
但这这么行,她怎么能让祁瑾替她做这些事?!
朝云刚想阻止,就见祁瑾朝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就去提桶打水准备浇菜了。
见此,朝云默默的闭上了嘴,也只好先对不起祁瑾了,心想着中午的时候自己再做顿好吃的犒劳一下他。
于是朝云就跟着逍遥子去学巫蛊之术了。
逍遥子不亏是从北边蚕州出来的,他教朝云,没有像第五黎那里按着课本上的内容教,而是直接去拿了一大锦盒来。
在逍遥子的示意下,朝云将锦盒给打开,一看,又吓得立马将锦盒给关上了,讷讷道:“师太,这……”
那锦盒全然都是些各色各样的蛊虫!
大小不一,颜色不同,看着就很恐怖的样子仿佛随时都要爬出来钻进来人的体内一般。
“你既然怕,那便不要学了!”
逍遥子吹胡子瞪眼,说完,就要将锦盒给收了回去,抬步就要离开。
朝云哪能让他走,这一走只怕今后他都不会再松口教她了!
连忙站了起身,朝逍遥子行了一记礼节道:“师太,晚辈不怕方才只是初见,有些诧异,还请师太原谅。”
见她态度还算好,逍遥子本也就是作个样子,就顺势下了台阶,点头道:“那便原谅你了吧!”
重新坐下后,逍遥子将锦盒打开,开始一只一只的给朝云介绍蛊虫的来历,功能及下蛊方法。
朝云知道这世上所有的蛊虫种类估计都在这里面了,毕竟这锦盒内这么大,而且每一种都还只有一只,包括锦盒内的有的情母蛊,也是只有母蛊没有子蛊。
朝云就顺势提问了为何会没有子蛊。
“有母蛊在还担心没有子蛊吗?”
逍遥子白了她一眼,道:“你只要知道该怎么下母蛊与解母蛊就可以了,至于子蛊,稍后我再教你怎么引出子蛊来!”
朝云连忙道了谢,就专心致志的听着逍遥子的亲口讲解,生怕自己遗忘了,还将一些比较难的下蛊方法给用毛笔记了下来。
此时另一边,祁瑾给菜园子里的所有菜浇完水后,视线往朝云的方向一瞥,就看到了二人一个正在讲,一个正在听与记的画面,倒也是挺和谐。
“阿云不管有没有记忆在,都是这般的好学。”
祁瑾轻声道。
他的话语那边正全神贯注的朝云自然是没有听到的,所以也给不了回应,但祁瑾本就是自言自语,也没想着朝云能回她。
见那边一切顺利,祁瑾也就没有打搅朝云的学习了,毕竟他这边也是有活要干的,他还得给菜园子施肥、给牲畜喂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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