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我戚昱还会有明天吗！

    第二十六章：我戚昱还会有明天吗！！！

    一切还是该来的总要来，该躲的躲不了。一切似乎氤氲着愁云惨雾中：

    姜贵妃因为七皇子进言，惹怒了当朝陛下被下达了禁足令。而且暂收“贵妃”头衔，以宫女身份待之。现居于偏狭幽静的永宁宫――这是姜娘娘第一次如此受牵连――

    而惨剧还在继续当中：

    惠冕帝瞬即将矛头指向堂前带着足痂的七皇子上，十分镇静道：

    “皇儿，父皇这是一生中最后这样叫你了。不清楚你会否不适应，自幼你便一直不省心。但是朕看在一直错信的姜氏份上，便不与你计较。没想到你却一再僭越犯上，当真心中没有朕这一君主了吗？？！”

    瞧这话讲的：在您陛下眼中，我戚昱何时是一个分量。我的存在是一种巧合吗，您都将我的母亲逼走了。还怕再杀一个小小的戚昱吗！！！

    终于体味到什么叫做“一无所有便无所忌惮”的滋味了，现今的我除了自称一句“手下败将”外：还可讲什么呢？？？

    一切除了运命的坎坷与不幸外――几乎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了――

    朝会中的所有人都屏足了呼吸，似乎对戚昱殿下的结局抱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态度与看法。

    须要一提的是：小幼芝也在其中，她去完全是逼不得已。

    因为父亲并不与令他们在这样宏大场合中出现任何不适，尤其是身心方面。

    君主是什么，有句讲的好：伴君如伴虎，怎可“与虎谋皮”，岂非要遭到反扑与伤害吗。

    但是由于柯家与童氏的极力相邀下：有名无实的涂老爷也只得服软。

    因为他明晓即使自己能够敌的过童氏，但柯家他有如何能抵得过。

    毕竟人家是一朝宰相，你涂老爷是九卿。

    黎曙严密的“三公九卿”制度一直是运转有效的官僚体系制度：三公〔包括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以及九卿，而涂老爷便在其中之内。

    虽涂大人也是高官，但却是属于九卿之内。所以相对于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柯相而言：无疑像是一只“蝼蚁”一样。

    于是他便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五位“掌上明珠”启程了……

    但没想到这便是“杀头宴”一样，而且针对的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难道不是惨绝人寰吗！！！

    身历其中无言以对的涂大人只可默默的啜着酒，因为自己无疑是最不应该“介于其中者”。但看自己小女儿幼芝，却不由讲道：

    “――芝儿――你是否已看出人心险恶了――别怕――有爹爹在呢！！！”

    这宫宴的气氛已然令涂五小姐受不了了，她时常张望着其他人的面部表情：

    他们或肃或忧、或叹或戚，没有人与面对这样令人泣目的“父子相残”的结局！！！

    生在帝王家，虽兄弟阋墙、骨肉相残时有发生。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况且“血浓于水”，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要走上这条不归路――令人无法言喻亦无法接受――

    “清官难辨家务事”，放在现今也有现实意义。

    ――惠冕帝的这桩桩件件谁孰能料――这位帝王的人生中充满着令人不解的因素：

    譬如：在后妃当中几乎不用对张皇后推心置腹的心态与之耳鬓厮磨，而且对待其他臣子亦是用自己的主观立场来“衡量摆渡”。

    这放在黎曙这么庞大的管理经营体系，绝对是大忌。

    因为你怎么能够将自己放在全天下最“耀眼”的位置上――即使别人“众星捧月”你――

    但也要认识到自己之所以未央也是因为这殷实的后盾：您有全天下盯着，事事都要受到所有人的督管与评议。

    所以众臣对于此事的态度早已鲜明：陛下您太过了！！！虎毒还不食子，若是您欲彰显帝王权威。可在其他方面做的头头是道即可，何必“一棒子打死”呢！！！

    于是其中掌管礼法与宗乐的程司仪立即侃侃而谈道：“――陛下――是什么令您要如此做呢，难道七皇子于您再没有一点情谊了吗。”

    此言一出，全场哗动：而始终淡如止水的柯相却更加忧虑起现今如果一旦七皇子倒台，那么自己胞族表妹――柯贵妃该怎样面对？？！

    因为这深宫之内：人与人之间最直接而又有效的来往便是利益冲突！！！

    并且这六位皇子当中有一位成员不在受君王看重，便意味着柯娘娘认为的七皇子昱可收到良好控制，而且在日后夺嫡中亦可为自己所用的算盘全部落空。

    那么为何在昱皇子受到诘难甚至要命丧黄泉之时，柯贵妃为何没有挺身而出保住七皇子的身家性命与切身利益。

    ――这期间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是有包育着什么惊天阴谋呢――

    在柯家成员当中：柯贵妃属于核心的类型，不仅天资聪颖。而且为人十分有主见，这一点一直为府内人称道……

    柯氏，绝非是头脑简单之人。而是精明的很，在自己嫁入宫内，便已向父相立誓过：“自己一定要宠冠六宫，绝不辜负父相期望。一定光耀柯家，到那时我们柯家才可称的上是立于不败之地！！！”

    彼时柯贵妃已入宫有十年，是准正妃之一。地位仅次于已故张皇后，可见其势力不容小觑。

    虽陛下因丧偶之痛久久不可缓释，故再次“立后”之事一直未提上章程。

    所以她一直欲通过一些事情来为自己的“为后之路”扫平障碍，所以当她清楚皇上在娘娘逝后：便不再垂临后宫，甚而有之不在踏足汉元宫。

    她已知其中最大“症结”便是在与林娘娘间接导致张娘娘早夭，所以她的儿子自己虽一开始也可好好待之。

    但久而久之自己千万不可站错队，因为林妃早已大势已去。若是因为她的儿子一点利用价值而丢了大好前景，以及父族的鼎力支持那便十分不划算了！！！

    于是与柯表哥一直静默不应的贵妃娘娘或许是在用“明哲保身”的态度来回避一切，但是小幼芝会也如此吗？？？

    在她的认知中：除了匡正医道与伸张正义外再无其他，并且七皇子罪不至死。

    如果非要治罪，亦应交予刑部慢慢审理。如此草草了之，与“荼毒生灵”没有什么两样？？？

    “丞相派”一直是“洞烛观火”，而其他大臣早已急的像是“干锅里的蚂蚱”，

    尤其涂大人慷慨致辞道：“回圣上：如果要惩治七皇子的话，天下臣民会怎么想。他们会讲您冷酷无情而且做事独断――这便是您不可赐死殿下的理由了――请陛下三思！！！”

    ――好啊――讲的如此冠冕堂皇，仿若真的没有一点指议之处。

    但臣子还是朕的臣子吗，他戚昱可在朝堂之内对我的陈子江楚如此大逆不道、犯上作乱之话。可眼里、心中还有我这一君主，这帮大臣心中是否还在拥护我这一君主。你当朕还不清楚吗！！！

    孰是孰非，虽言官的笔伐不会停断。但你们的一切是朕赐予的：错在朕眼里便是错，对在朕眼里便是对。这一点无论至何时都不会变，你们可听清楚了？？！

    涂大人一直长吁短叹：不仅是哀叹皇子数奇，而且更是对他人生无常的无奈――这是多么令人惋惜的人儿呐――

    之后又有大臣言道：“陛下您是圣明之君，天下之表率。慈爱之父，四海之楷模。如果您执意赐死七皇子，恕微臣不敢苟同！！！”

    此时轻灵的声流涌来：“臣女亦认为上述二位贤臣均言之有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犯错者也应有他自辩的权利。仓皇结案，世人会怎么想：难道不会非议这件事，甚至指责您吗。所以臣女认为……”

    话音未落：立即引起其他臣子以及宫眷的人声鼎沸：

    “此女果真是不怕犯颜，在这么大的朝堂之上竟如此讲话。瓣儿〔小名〕何时才可学的如此有气魄，真是令人觉得举世无双！！！”

    “你们可清楚：她是涂大人的小女儿。也是其中最富有胆识的一位，这可能与人家家境十分独特有关。涂大人便十分高调――虎父无犬女便是这个道理――”

    ……

    而静坐一旁正一筹莫展、愀心不已的谨公子不由眼眸“锃”的一亮：明显是想到什么了，但并没有太过察觉出涂五小姐。

    于是二人便是只是产生了一个“擦边球”，但谁也保不住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大家讲是吧！！！

    趁机谨公子将姜贵妃邀了出来，一是为“解酒”。二是为“交待”：

    “――贤妃娘娘――谨已觉事情很微妙了：七皇子再有不是，也应秉公办理。但陛下便是不认这个理，非要置七皇子于死地。令我们这些大臣为之奈何。现今当务之急是要将林妃娘娘唯一在世的骨肉平安运到宫外再谋他路，所以……”

    这时的夜已是斑驳泠影的可爱，在这样的意境下行走颇有一番雅趣：

    “――小心――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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