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长江后浪胜前浪

    杭静斋也顾不上男男授受不亲，一把抓破西裤，这下李欢再也顾不上后背遇袭，立马选择阳魂回归。

    “走你！”

    一记狠踹踢在李欢脸上，李欢刚阳魂回归咋遭受暴打。

    “别打我的脸。”

    李欢拼命捂住脸，可杭静斋偏偏不听，朝着脸上三角带左右勾拳，最后还不忘一个凌空踢。

    “穷寇莫追，让他走吧。”

    正当杭静斋打的正酣，戴东官拖着沉重的身躯开口，李欢趁此机会连滚带爬逃离这夜色中。

    “不该放过他，后患无穷。”

    关小羽看着李欢离去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丝担忧。

    “是祸躲不过，我等看穿生死还怕这些，毕竟他也是个可怜儿。”

    语气充满着耐人寻味，三人收拾下茶膳坊，安抚好这群阴魂后天即将破晓，公鸡一声鸣啼，预示着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走了，戴老板，关老板，要不我带你们去医院吧。”

    两人受伤严重，身上不少地方骨折，但还是忍着剧痛度化阴魂。杭静斋于心不忍，总想带着去看医生。

    “你别先走。”

    说完戴东官一瘸一拐关上店门，关小羽默不作声准备好火盆、大小三牲、檀香、蜡烛，还有一大摞的锡纸金银珠宝。

    “六坊之首，茶膳坊戴东官。”

    “六坊之一，戏社坊关小羽。”

    “恭迎上差！”

    两人站在原地神情严肃抱拳行礼，随后开始下跪，对着火盆异口同声道。正当杭静斋迷糊时，火盆居然无柴起火，熊熊火焰半人之高，让人生畏。

    “静斋，快跪下。”

    杭静斋傻愣在原地并不想跪，但拗不过戴东官只能不情不愿下跪。

    “什么事？”

    青红火焰呼呼作响，一道人影在焰中幻化而出，这是杭静斋第一次看到奇景，所以瞪大眼睛注视着。

    “上差大人，今日茶膳坊遇袭，老朽与关小羽连受重创身体堪忧。”

    说到此处，戴东官与关小羽抬头挺胸，遍体鳞伤确实令人心酸。

    “可有耽误阴魂度化？”

    没想到焰中之人丝毫不关心两人伤势如何，只是追问阴魂的事。

    “托上差的福，更有这位少年相助，总算度化五十五具阴魂。”

    说到这里，戴东官回头望着杭静斋，感情是要把杭静斋推出去。

    “恩。”

    得到的只是淡淡的一个字。

    戴东官继续道：“上差大人，长江后浪胜前浪，老朽已力不从心只能卸下掌柜一职。希望大人能恩准这少年加入阴差，伺候在茶膳坊可否？”

    若算善缘，杭静斋还没凑足一百，不足以正式成为阴差，但此举却让他加速成长。

    许久许久，焰中之人并未出声，杭静斋也没像两人一样匍匐跪地，相反眼神坚定看着火焰，没有一丝畏怯。

    火焰越长越高，隐约有燎烧屋顶趋势，茶膳坊内充满着交锋之味。

    “小子，这位鬼差不可小觑，恐怕有我全胜之期的八成实力。”

    玄冥道人看到杭静斋心中坦然，所以好心提醒，但杭静斋脑中并无其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准！”

    终于焰火中露出一个字在茶膳坊内久久徘徊，听到这字戴东官、关小羽两人不停叩拜，唯独杭静斋一动不动。

    凌空出现一枚木质令牌缓缓飘向杭静斋，而杭静斋无动于衷始终没有伸手。

    “静斋！”

    戴东官面色担忧小声提醒，杭静斋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

    焰火消失鬼差离去，戴东官终于站了起来，口角边的鲜血已经干涸，不停咳嗽着说道：“静斋，恭喜你成为阴差，距离你破除梦境又进了一步。”

    破除梦境？

    此时的杭静斋心生匪夷，神情复杂的问道：“我成了阴差赚取功勋后，河间府鬼差真能帮助我杭家么？为什么替他卖命却不肯有一丝通融，为什么他们就能逍遥快活的玩弄阳间？火焰中的鬼差虽未露出真身，但明显是在喧闹的酒吧中快活，难道只有他们才能掌握我们的生死？我们的生死对他们而言只是个蝼蚁。”

    一句接一句的提问，杭静斋爆发出心中的不满，在场的却没有一人能回答他。

    “静斋，多的我也不说了，我只能告诉你我是为什么成为阴差。”说完戴东官看了关小羽一眼，仿佛是件难以启齿的陈年往事：“我自幼好学但却患有家族遗传的肝病，我爷爷、伯父、父亲，大哥、二哥都是肝癌而死。原本我躺在医院走投无路，是我三叔带我来到盛元当铺换了个肝。就这样我的肝癌才算治好，还允许我先用后还，所以就留在了茶膳坊。”

    盛元当铺。

    这是杭静斋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上次只说是能兑换功勋，而这一次居然真的能换肝。

    肝移植，医疗界的天花板，而在盛元当铺就像一次普通的买卖，不需先付费，允许先用后付。

    “好，我就留在这里。”

    解决好茶膳坊的事，店外公鸡已三声鸣啼，天已放亮，又是一个紧张的夜晚过去了。

    东临市环湖路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空气清新，拥有整个绿肺森林，这是东临最权贵之人的居住的。

    森林中一处优雅府邸装修豪华犹如宫殿，金碧辉煌颇有王者之风。殿外走廊李欢双膝下跪，不敢大声喘气，正被一位虬髯男破口大骂。语句犀利字字带着侮辱，但李欢只能洗耳恭听，不敢有丝毫反驳。

    “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伤成这样还想回来赐药，你连狗都不如也配？”虬髯男越骂越凶，甚至开始用脚踹，李欢只能挨痛忍受。

    “原本应该废除你的修为，但念你只是初犯，就打断你一只腿吧。”

    没有法令没有审问，在这里强者为尊，李欢不敢有任何怨言。

    “慢！”

    虬髯男刚要出手，却听殿中有人出声阻止。铜门打开缓缓走出一妙龄少女，寒冬腊身披白绒貂皮，皮裙遮掩露出一双秀色可餐的美腿，身材火辣，眼眸间露出风华绝代。

    若是杭静斋在此肯定识得此女，东临大酒店中邀请他加入叶氏集团的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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