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

    莉莉丝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可笑，她耸了耸肩，“为什么？这还用说嘛？我不可能为了你们去献祭，召唤‘死亡’是有代价的，需要‘死亡’认为自己的觉得和合适的价格作为交换，等价的交换，非常公平，我可不想为了你们去满足它的要求，不过，有个更快捷更直接的办法，完全值得一试。”

    “什么办法。”

    “随便杀死一个人，你看这里那么多人，随便杀死一个就行了。”莉莉丝轻描淡写抬手一挥，她涵盖着整个地方。

    “别听她的，她在故意让你堕落。”瑞斯丽急忙说道。

    这个举动引起了莉莉丝的反感，她白了瑞斯丽一眼，这一眼中透着不详和愤怒，让瑞斯丽后背一凉。

    “好吧，看样人间的愉悦的生活没让你化解对人类的仇恨。”托马斯讥讽莉莉丝。

    “不，我不仇恨人类，我只想玩弄人类而已，我不喜欢杀戮，我更喜欢男人臣服在我脚下的愉悦，这种感觉非常好，而女人……”她斜眼看着瑞斯丽，“我更也喜欢折磨你们。”她的微笑透着冷血。

    莉莉丝回过头深深望着托马斯，“我刚才只是说笑的，话说回来，你比想象的要疯狂，帅哥。”莉莉丝冷冷地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愿意跟‘死亡’做交易。”托马斯直截了当地说道。

    莉莉丝一愣，“哦？那就好。”她答应的很随意。

    “你疯了吗……”瑞斯丽有些急切地阻止托马斯，他抬手阻止瑞斯丽继续说下去。

    “好吧，让我们开始吧。”托马斯搓了搓手。

    “当然，我要提醒你，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也要跟我做对等交易，怎么样。”

    “什么？”托马斯觉得自己被耍了，瑞斯丽更加气愤，她就知道恶魔是不可靠的。

    “怎么？难道你完全可以不同意，你也可以去墓地、医院，死人多的地方，那里见到‘死亡’的机会更大，你可以考虑一下，但它不一定不会跟你做交易，‘死亡’是个死脑筋。”她指了指自己的头说道。

    “好吧，你的对等交易是什么？”

    “呃……我还没想到……到时我会告诉你。”

    公园里的行人越来越少，莉莉丝环视着周围，托马斯向她默许地点了点头，莉莉丝蹲下身子捡起一个石头，在地上画着图案石头在柏油的地面画出白色的线，“谁想召唤‘死亡’？”托马斯举手，莉莉丝起身把石头扔在一边。

    “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当‘死亡’出现的时候，你和‘死亡’的交易必须成立，否则它会有一万种办法让你求生不得，别以为你不会死，那是徒劳的，记住了吗？”莉莉丝冷冷地瞪着托马斯，然后抓起他的手腕死死地握在手里，“还有，跟你身体里的天使说一声，如果你要召唤最好别让他在你身体里，天使的神圣力量会让‘死亡’变得焦躁不安。”阿菲米勒从托马斯的影子中升了起来看着莉莉丝。

    阿菲米勒回头看着瑞斯丽，“你好，瑞斯丽，我们又见面了。”还未等瑞斯丽回答，天使便消失在她的眼前。

    “你的意思也不能跟它讨价还价喽？”

    “因为没人能跟‘死亡’讨价还价，‘死亡’属于中立方，它有它的行事准则，不容任何人打破，也没人能跟‘死亡’做交易，这是它一厢情愿地交易，所以等价交易，你得让它觉得值得才行。”托马斯沉默了，怀疑自己的行为突然如此的疯狂和愚蠢，他强迫自己，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是否真的值得谁也无法说得清楚。

    “好了，我得让‘死亡’以为你已经大限将至。用召唤者的……”还未说完，莉莉丝的手指一动割破了托马斯的手腕，血顺着托马斯的手腕流了出来，浓厚的血浆流到地面上，在阵法中的血好像受到了命令，向蛇一样的游动，自动找寻每一条的线，直到整个阵法的线条全部变成血线条为止。

    “哇哦。”托马斯因为疼痛喊出声音，“用你的血绘制的咒，还有别出这个圈，在里面它不会把你怎么样，如果你出了圈，我就不知道了。”

    莉莉丝说完后，便念出咒语，一遍一遍地念着，突然，周围的路灯忽明忽亮还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原本微风的空气，慢慢地在吹向一个方向，好像产生了一个风洞，地上的阵法开始发着红色的光。

    “好吧，我得离开了，我可不想与‘死亡’照面，下次别让我再干这种烂事，还有你欠我一个人情，懂吗？听我的指示。”莉莉丝边说边妖娆地走向阴暗的灌木丛中。

    瑞斯丽离开了托马斯身边，她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看着托马斯一个人站在那里，周围的松树被风刮得哗哗作响，突然又戛然而止，周围的路灯也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托马斯感到身后有种冰冷的寒意抚摸他的后背，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了。‘死亡’出现在托马斯的身后，托马斯感到死亡在身后慢慢地向他走来，他的身体僵硬呼吸急促，生命受到威胁大脑则发送了注入肾上腺素的指令，心脏扑通扑通地加速运转，托马斯深吸一口寒冷的空气，僵直身体慢慢地转向‘死亡’。

    ‘死亡’看着托马斯，慢慢地张开嘴，从嘴中哈出一股寒气，在黑色斗篷里的骨骼惨白，它手中还是握着那柄黑色的‘时间之镰’轻轻地磕了一下地面，周围的世界瞬间停滞，人保持着持续的动作，骷髅手的骨骼白的发亮，发出空洞苍白的声音向托马斯，一边说一边做出向他索要东西的动作，“托马斯.巴瑞科，你已经准备交出你的‘沙漏’了吗？”

    ※

    苏格兰的卡布里奇山上有一个巨大的巴洛克建筑风格的城堡，虽经历的百年风雨，但还是难以遮挡它独特的风格魅力，整个建筑正诉说着那百年居住者的荣辱兴亡的故事，房屋的圆顶式建筑在远处看就像的一座璀璨的王冠，在建筑上雕刻的面目怪异的石雕怪兽，房屋中间的三角区域雕刻着家族的族徽，象征着家族的历史和现今社会地位和荣耀，三层结构的大宅，以中间高大的房屋为基准，两面是双层楼层向外延伸的房间，每扇落地窗都透着房间明亮的灯光，在大宅的前方是喷水池，水池中央是一个举着大理石圆球的月神阿尔忒弥斯像，周围是从水面跳跃而出的海豚石雕，前面则是大片各种绿色造型植被，而整个城堡的背面则靠近怪石林立的山崖，经过百年的雕琢石头像是一把把从石头中伸出的利剑。

    默菲斯托菲里斯幻化成人形出现在花园中，身着绅士的礼服，手持一根镶嵌银头的拐杖，他走在松软的绿地上，一边欣赏着园艺的造型，一边漫步向城堡的大宅走去，掏出挂在胸前的金色怀表，指针正好在7点55分，拿起手杖走到喷水池边，大门口已经停满了高级的豪车，红木的门内飘出着优雅的莫扎特小乐曲，看着落地窗里映出的黄色柔和的光，看这城堡的主人正在举行一个盛大的舞会，默菲斯托菲里斯看着眼前的一切微笑着，这种微笑包含着满意的神色。

    站在门口的保安各个西装革履，警惕的目光不断地扫视着周围的异样的情况，面无表情冷峻毫无情面，发现入侵者会毫不犹豫地行动，精壮的身体把西装都撑的紧绷手中的微冲更具震慑效果，有人看见从花园深处走出一个拿着手杖的绅士，他们聚集过来伸出手走上前去挡住了默菲斯托菲里斯的去路。

    “你好，先生，请让我看一下你的请柬。”一个黄色短发的强壮男人算是有礼貌地向墨菲斯托菲利斯说道。

    “呃，非常的不巧，这位先生，我的请柬可能忘在了家里，我与宅子的主人可是世交，不知是否可以通融一下。”墨菲斯托菲利斯很俏皮地向面前的冷血安保解释道。

    那位安保从上而下打量着墨菲斯托菲利斯，笔挺的西装、稳重的领结、激情的方巾、带有徽章的纽扣、闪亮的皮鞋、闲寂的皮带和贵族的手杖，完全不像一个无赖之徒或是一个闲杂分子，但他的职责不容他对陌生人有丝毫的见解，在这里对任何没有请柬的人都要请出去，即便是英女王来了也是如此。

    墨菲斯托菲利斯拿起西装上口袋的红色方巾，遮着嘴轻咳一下。

    “很抱歉，先生，这是私人聚会，我们只看请柬，不管你是谁，否则的话……非常抱歉，请吧。”这名安保伸出一只手示意他离开。

    “啊哈。”墨菲斯托菲利斯伸出一只手指，打断这名安保继续说下去，示意他们稍等，“如果你能进去通报一声，我将万分感激。”墨菲斯托菲利斯用真诚的眼神和微笑希望能打动安保。

    “请问你的姓名。”

    “墨菲斯.托.菲利斯公爵。”安保听完后，抬起手腕对着微型报话机向中心进行确认，一会那名安保手指按在耳朵上希望能听的更清楚一些。

    “很抱歉，先生，你不在名单上，请你离开。”墨菲斯托菲利斯摇了摇头，又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现金，“让我进去，你可以得到更多的报酬，如果……”还未等墨菲斯托菲利斯说完那名安保就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拎了起来，准备强行让他离开。

    墨菲斯托菲利斯并未移动，那名抓住他肩膀的安保则出现了难受的表情，好像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眼睛、耳朵、鼻子、嘴角都流出血液，痛苦的表情让他说不出任何话语，他的手松开了抓住西服的手，慢慢地跪在地上，在地上抽搐着没几秒便没了动静。

    而墨菲斯托菲利斯看着地上的尸体惋惜地说道：“如果你能听我的，则能保住你的性命。”

    安保的倒下的同时，吸引了其他安保的注意力，看见一个强壮安保被轻易的放到，一下子围上来四名手持微冲的安保人员拿枪指着他，将墨菲斯托菲利斯围在中间。

    墨菲斯托菲利斯则毫不畏惧，双手撑在手杖上，看着周围的安保说道：“先生们，你们的行为让我很震惊，我还是奉劝你们一句，我只想到里面参加一下聚会而已，你们的现在的行为，让我感到非常的遗憾，希望你们对目前的状况有所判断……”他指着地上尸体，环视着周围的安保说道：“这个就是不听奉劝的例子，我认为你们也不想变成他这个样子。”

    “把你的手举起来，趴在地上，我们保证不对你有任何的伤害。”有个安保大声的吼叫。

    “哦？”墨菲斯托菲利斯循声转身望着那个喊话的男人，是个黑人安保，“如果我们能和平的处理这事，我也保证你们的安全，我发誓。”他举起一只手向安保们发誓。

    那位黑人安保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和威胁，举着枪向墨菲斯托菲利斯走去，而墨菲斯托菲利斯则看着他身旁的一个光头安保人员，他的手在他面前一挥，还未等黑人安保近身那个光头安保就掉转枪口爆了黑人安保的头，还未等其他两个人反应过来，光头安保毫不犹豫地击杀剩下的两人，然后，自己举枪自杀。。

    墨菲斯托菲利斯摇了摇头看着地上重新倒下的四具尸体，惋惜地说道：“哎呀，真搞不懂，为什么要那么固执。”

    大宅的木门被推开，沉重的木门发出“哐当”的声响，大厅内的聚会被突然闯入的陌生人打断，大家都停下注视着不懂礼数的人，从门外吹进一阵风冲击到整个的大厅，大厅内的男男女女的贵族有些，都在窃窃私语，而墨菲斯托菲利斯则站在大门口向屋内的所有人说道：“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在下菲利斯公爵，很荣幸我能参与到夜晚的狂欢中，请不要因为我的不请自来打扰了诸位的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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