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安魂天心谷

    “当保镖也可以，时间多久？”霸刀认命地道，“这个吗？时间我还真没想好”云浪淡淡一笑，“不行，你必须给我个时间”霸刀固执地道，“唉，我说你是不是一个有蛋蛋的男人啊，打赌你输了，最后我还拼死地救了你的命，怎么，给小爷当保镖很屈尊吗？想要时间，可以，小爷就给你一个时间”云浪没好气地数落道。

    霸刀终于动容了，生怕他反悔，追问道“多久？”，云浪看了看天色煞有介事地道“永远”，霸刀片刻石化了，云浪也不管发呆的霸刀“你们封锁雷达有热感应没有？”，霸刀木木地回答道“有”。

    “妹的，还好老子冰心丸够过，来，再嗑一把，我们就准备上路了”云浪出一把冰心药丸道，“冰心丸？你给我吃的可是那圣药凝神冰心丹”霸刀惊讶地道，“废话，如果不是这东西，你此刻还能活蹦乱跳的想死，赶紧的，都吃了，天一亮，我们又得逃命了”云浪塞给他道。

    “我已经好多了，要……要不了这么多”霸刀看着在黑龙会里都难得一见，只有立大功了才赏赐的疗伤圣药就这样被对面这个家伙当垃圾一样的扔给自己，心里五味杂陈。

    再看看他如同吃糖豆一般地往自己嘴扔，一脸不心疼的样子，暗自道“这家伙一定是圣山被逐出的败家子啊”，“别这么看着我，虽然此刻我形象受损，但我一向都很玉树临风的，不过你是男人，还是省省吧，小爷不好这口”云浪白了他一眼，继续扔着糖豆一般，噗呲噗呲嚼着。

    “扑哧”霸刀刚刚准备送到嘴边的丹药，在他那目瞪口呆的愣神中一小不小给掉了下来，在雪地里滚开了，霸刀醒悟过来，如同掉了心肝一般地飞快扑了上去，一只手抓住了丹药。

    滑稽的表演，让云浪呵呵一笑，丢下一句“唉，黑龙会真穷啊，看这孩子，可怜啊”，说完便不理一脸黑线的霸刀率先迈步而去了，霸刀吃了掉下的那颗，然后又把其他的珍藏好，也赶紧追他去了。

    北方的风，亦如往常的冷，天心的心，也亦如往常难受，毁灭之源失去了一部分，她作为母体，感同身受，即便是过去四五天了，这股分裂痛楚依旧隐隐作痛。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一个黑色大鹏携带者煞气从天而降，在距离她三四米的地方停顿了下来，坚硬如铁的钢爪之下，一直麋鹿奄奄一息，做着最后的挣扎，口中传来“咩啊，咩啊”凄苦之声。

    黑雕大鹏，铁羽如钢，眼神冰冷而深邃，对于脚下的猎物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意，兀自一边拖着垂死的麋鹿，一边向天心走来，也只有这时，黑雕的眼神才会变的温顺而温暖。

    天心眉毛微动，似有责备地道“小金，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吃肉，你要是饿了，你自己吃吧”，“可是，您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黑雕嘶哑地声音越说越小地道，如同做错事的孩子。

    “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小金，从你完成转化第一天起，我就给你说过了，万物有灵，不可妄动杀念，毁灭如焰，欲望如火，我们必须时时刻刻地谨守冰心玉壶，于毁灭之中锻造意志，于欲望中练就本心，只有这样你我才能涅盘重生，真正地掌控毁灭之心，你懂吗？”天心语重心长地道。

    “我……知道，可是我看着您这样子，就忍不住……”黑雕难受地道，“小金，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你知道我的痛苦吗？爱一个人，不一定是为他什么都做，而是要知道他真正在意的是什么”天心道，黑雕认真地眨了眨眼。

    天心点头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还是叫你小金吗？”黑雕茫然地摇了摇头，“因为你是哪个人送给我的最珍贵礼物，他拥你如怀，将你带进了人类世界，然后又遇到了我，而我也成就了现在的你，他曾经对我说过，无论外面的人怎么看你，你只要相信了自己，那么你就相信了未来”天心仰头望天，斗志昂然地道。

    小金似懂非懂地准备离开，此刻它爪下的麋鹿已经彻底咽气了，“生灵因我而死，就让我送接纳它的灵魂，归于安处吧”天心淡淡地道。说完，拿出一把木琴，缓缓而弹，琴声平静而舒缓，随着风在山谷里荡漾，传达着一种超脱与安详，恍然间，似乎有无数的灵魂纷至沓来，融入了她的琴声，融入了她的指尖，最后融入了她的身体。

    一曲琴了，天心脸色略显苍白，但此刻她的心却悸动万分，暗暗地道“哥哥，你送给我的到底是一些什么琴谱啊，为什么一曲安魂，竟然唤的万灵涌动，纷归我心，难道这就是你对我期望吗？”。

    她是毁灭之母，虽不情愿，但这就是她的命运，毁灭之母最终的命运究竟是什么，虽然她现在不得而知，但既然是厄运之母，是毁灭之源，她早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等她完成了承载万世之恶，她就会选择一片虚空，选择一个方向，恒久地走下去，将自己送向远方，送向未可知之地，然后碎裂灵魂，给予他人一片光明和幸福。

    在觉醒的那一刻，她已经认命了，所以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离开，离开所有熟知的人，但此刻，无意中在脑海里寻找到的云浪曾经送她的那些琴谱中一个琴曲——安魂曲，竟然在她弹奏之间，获得了万灵的认可和归附。

    被动地吸收和主动的归附，看似结果一样，但这里面的意义绝对天差地别，吸收之灵虽然自然顺畅，甚至有点甘之若饴，但那填补的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与冰冷，主动归附的灵魂虽然也促进了毁灭之源的成长，但更多的是滋润她那孱弱的灵魂之心，而且这种自然的归附，还带有一丝从满希冀的温暖。

    这股来自心灵深处温暖虽然与天心觉醒时感知的毁灭本源法则相悖，但对她来说几乎是于沙漠中偶遇绿洲，于黑暗中窥得光明，这就是希望。即便是这种归附之后她要饱受灵魂深处那法则相悖引起的撕裂折磨，她依旧欣然无惧，感动异常。

    激动，为了那一份希望，为了那一份真情，为了那一句永远停留在她心头的诺言，“天心妹妹，你不要怕，哥哥答应你，无论将来怎么样，哥哥都会在你身旁陪着你，陪你一起走下去”。“可是我不敢让你陪啊，哥哥，龟大师说过，我给你只会带去无穷无尽的灾难和厄运”在觉醒时几乎已经绝望的天心，此刻又燃起了希望，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渴望，再也无法压制那奔涌而出的泪水，喜极而泣，泪如泉涌，一朵朵白花在其脚边随泪不停地生长。

    白花还在那种白花，只是此花非彼花，一花一天涯，花的气息不再那令人生畏冰冷，而是散发着一种只有春天才有的生机和希望，这份生机和希望虽然很淡，很微弱，但却让这片山谷似乎于寒冬中感知到了春天的气息。

    小金也感受到了此刻天心的变化，茫然又担心地看着他，天心回过神来，擦干眼泪，知道自己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她捻起一朵白花，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脚踩麋鹿傻傻发呆的小金，微微一笑地道“留着吧，黑山要醒了，一会你们两个吃吧，万物之觞，虽不愿，但有其用，也是一种归宿”，那个吸收了诸多血肉精华的暗巫术士终于要化虚为实，实现他梦寐以求的重生了，而且天心已经给他取好了名字，叫黑山。

    至于为什么叫黑山，也只有天心自己心里清楚，因为就是在黑山城，他才遇到云浪，自从遇到了云浪，她从那个人人敬而远之腐蚀怪物，变成了可以让人亲近的小天心。

    篝火燎燎，山谷中几天来终于有了一份生气，天心吃着小金不知道在哪里采了几朵冰灵菇，心情从来没有过的轻松，而真正成为人类，第一次生火烤肉的黑山，兴奋地忙的不亦乐乎黑山变成了人，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略显沧桑的老人，但他一点都不在意，“啊，好烫，啊，啊”“这火真暖和，原来火就是这种滋味啊，哈，真好”“啊，好香啊，哈，这就是香气啊，真好”……好端端的一大块新鲜鹿肉，硬是让他烤的和他人一样乌漆吗黑的，看着就碍眼。

    小金早已吃完了自己的那份生肉，此刻依偎在天心身旁，不时地向黑山投去鄙视的目光，看着黑山那自然纯真的样子，天心暗暗思付，原来人之初，竟然也是这么地单纯啊。

    黑山当然不只是单纯，他的这份单纯只是作为人类初衷而已，他的重生和小金有这本质的区别，因为他没有天心赋予的毁灭之源，所以他的记忆保存的相当完整。他是暗巫的灵魂，人的肉体，所以他的成长空间比起小金来，要差的很远，而小金则是另一种毁灭承载体，天心生则它生，天心亡则它必亡。

    当冬日的第一缕阳光投射下来的时候，天心他们终于要离开这个山谷了，刺眼的光明投射而来，如同给大地穿上了一层薄薄的金沙，山林间早起的鸟儿冒着晨寒已经扑腾着翅膀开始去找食物了，虽然找到的机会渺茫，但它们从不放弃。

    黑山还是本能地用手挡着阳光，问道“主人，我们要去哪里？”“天地有道，宇宙有则，我等虽身入毁灭，但心入明法，如今这方天地，纲崩则碎，生灵涂炭，你随我诛恶念，抚怨灵，以大宏愿为万灵祈福，安魂苍生”天心玉眉舒展，傲然地遥望大地道。

    黑山被天心的浩然明心所感染，躬身道“老奴定当不负主人之愿，但有所指，必有所向”，黑山说完之后，发现自己还是不知道他们将要去哪里，尴尬地一笑，继续问道“可是，主人，我们该去哪里抚怨灵，安魂苍生呢？”

    天心微微一笑，看了看小金道“哪里有战争，哪里有亡人，我们就去哪里”，小金会意地一展翅，天心欣然坐上，然后小金便冲天而起，向远方的大地飞去，黑山拍了拍小金溅起的飞雪，灿烂一笑，随后御风跟上。

    人离开了，山谷还是那个山谷，虽然寒风料峭，但在谷心有一处白花在哪里傲寒而立，茁壮生长着，多年以后，当人们无意中发现一谷白花世界的时候，再结合那虚无缥缈的传说，给它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天心白花谷。

    圣山，云浪离开七天之后，在龟圣山那落满了厚厚白雪的大殿内外，处处弥漫着一股严阵以待，紧张肃穆气氛，大殿外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四周围的水泄不通的机甲机器人，内部原本简朴大厅里，明月时将其照的如白昼，地上，墙壁上布满了各种符文，九条汇集而成的九条主符文分别连接着由白色晶石堆砌而成的祭台，祭台之上九个蒲团分别而立，阵守九个方位。

    此阵阵名九纹演天阵，这个阵名虽然和圣山核心巨石阵里的九柱磨天阵只有二字之差，但其作用和特性完全是两个概念。那九柱以符文石柱为媒，这九纹演天以人媒，那九柱磨天，主圣山防御和力量的汇聚，而这九纹演天，则是利用天仆神机，探寻大世界的命运和未来大事件走向。

    古语有言，天机不可泄露，窥探天机，就是搅动法则演变，所以演化承载之人必然受到大世界法则的反噬抹杀，是故为了演变此阵，必须由九位感悟天道成就大圣的顶尖猎圣予以辅佐，共担法则反噬，否则施为之人，必然魂飞魄散，泯灭虚空。

    九柱演天，一天三百年，三天三夜为演算的极限，所以所耗的能量非常巨大，经过了几个月准备，几乎耗费了圣山一半存储能量的准备工作终于结束了，一场揭开这个世界命运走向的大卜算即将开始，

    龟大师端坐阵心，手持一枚发着绿光的古老玄龟壳，等待着最佳时机的到来，火fèng山的古fèng颖青龙山一龙白虎山啸云五行堂的金愧青林亚朔北行一山再加上云九和金盈盈，等九个人各执一台，凝神屏息而坐，一切准备就绪。

    空灵在阵外负责随时给九人提供丹药，疯大师摩擦着手中的一个精致手环，在阵外围负责警戒，他神情凝重地关注场上的一切，似乎内心充满了隐忧。

    几番争执吵架，龟大师还是固执选择要开启九纹演天，他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今天他格外的紧张和忐忑，千年前，同样的阵法，同样的地点，演天阵曾经开启过一次。那一次，通过演天阵，圣山阻止了复仇者对奥亚城的覆灭战争，也为这个世界争取了千年的和平与安宁，而这一次呢？太多的不安始终萦绕在疯大师心头，希望这一次也能如愿吧，无奈之下，疯大师只能这样祈祷。

    正午，当钟表的三个指针几乎同时归一指向十二点的时候，龟大师那严肃厚重的咒语开始了，“诸天界，般若动，心为灵，神为祭，普苍生，怜万灵，仆奴躬，甘受忌，心之算，我之罪，天之机，我之罪，明明煌煌，无尽无极，演则为古，演则为续，厚德不生何以为续，明慧不存何以为承，盘龟厚土愿奉九世九天，嗄，噶，嘛，咯，噗，噢，叭，吔，嘶”随着龟大师的祭言咒语的念出，天地开始进入一片昏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方世界的上空缓缓流动。

    随后龟大师最后的那九字咒语出口，圣山的天黑了，然后全世界都天也黑了，世界仿佛突然之间落入了某个无边的黑洞之中，暗无天日，而在星球黑暗的外表之上，一缕缕异常明亮的宇宙之光开始在缓缓流动汇集，形成一幕光华四溢的能量罩。

    天突然黑了，龙霸站立了起来，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老家伙，你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动手了啊，你这一算，可是让我好等啊，啧啧，演化天地变迁，果然鬼斧神工，窃天之力啊，不过，你算天算地，也算不到我借用了暗界的力量吧，万龙蚀心，我可是等了你千年啊”。

    三天黑夜，然后光明大放，这一幕太熟悉了，千年前就是因为这一幕，他还以为是苍天对他们复仇的眷顾，于黑夜中攻破了奥亚大陆的防御，就在他胜券在握，以为可以得偿所愿的时候，他的复仇大军迎来了圣山最猛烈的阻击。

    随后进攻受阻，上民精锐回归，复仇的前途就这样给毁了，所以，同样的错误他绝对不会犯第二次，万龙蚀心大阵，自从他灵魂复生重振黑龙会了解了失败的前因后果，他就开始在准备了。

    开启战争的第一阶段，就是为了逼迫圣山一算，所以龙霸等的就是今天，他有绝对的信心将自己前进路上这颗最大的钉子给拔掉，说完，龙霸便消失在了王座。

    黑龙潭在他消失的一瞬间，也开始沸腾了，魂主又一次地显出了身形，遥望着墨色天空，喃喃地道“盘龟圣者，龟神王，苟延残喘了这么久，你的末日终究是要来临了，我暗巫族无法逃脱命运，你神地祭山同样如此，可惜，我们寻得了一个好主人，而你们却被另一个即将崛起的文明碾压尘埃，所以我暗巫族依旧还是笑到了最后”。

    随着黑龙潭的沸腾，庞大的黑龙山开始在阵阵黑气萦绕中隐没了，随后复仇城三十座高大的了望塔上，一个个身着黑袍的高阶圣者就位，三十二天罡除了有任务在外的，全部到位，这就是黑龙会身长老团的力量，也开始黑龙会真正的底蕴。

    随着这些黑袍高阶力量的就位，了望塔上的符文开始涌动，同时黑龙潭里也发出一阵嚎叫，一股更大庞大的黑色力量开始喷涌而出，由黑龙山传导至复仇城，而龙霸早已消失了身影，不知道蛰伏在哪里。

    虽然天空进入了黑夜，但这里更黑，化不开如同浓墨一般黑，将复仇城这块地域完成变成了一块黑地，从天空看，如同这个星球少了一块，只留下了深不见底的黑洞，而在这块黑洞之下，一股冰冷的死亡气息若隐若现，似乎时刻等待着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天黑了，兄弟会大殿里，本来空空的七个座位上，突然之间闪出了七个人，以吴圣天为首的兄弟会七大现任家主，无一例外地全部到齐了，大家彼此想看一眼，虽然往日有敌视的，有不满的，但今日大家都格外平静。

    吴圣天，看着噼里啪啦跳跃着火焰的长明灯，感叹道“圣者之心，仁者之意，圣山的高度即便是他落下了，但依旧还是让人高山仰止啊”，“那边结果出来之后，大哥你务必第一时间给我送回消息啊”屠剑急不可耐大煞风景地道，“是啊大哥，只要为我们了解了黑龙会的战略走向，我们就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商震同样急不可耐地附和道。

    “我看你们是急着扩张地盘，瓜分天下吧”万刀鄙视地道，“哼，就你们万家高傲，不过我听说最近你们也是聚集属地家族，磨刀霍霍，不知道是准备杀猪呢还是宰羊呢”屠剑争锋相对地道，“好了，几位老哥，都不要说了，还是看看大哥准备怎么安排吧”段风大圆场道，

    商人唯利，商震明知万刀讥讽于他，依旧毫不在意地道“是啊，大家不要急吗，这瓜分天下，怎么也得把黑龙会打败了再说啊，大家说呢”，万刀对这样的油皮一向看不起，也难得搭话，冷冷地瞪了屠剑一眼，哼了一声，就不再言语了。

    “唉，家和万事兴啊，如今黑龙会来势汹汹，大家还是齐心协力的好啊，等天算结束之后，我自会亲自再去一趟圣山，给大家一个准信，大家放宽心吧”吴天圣无奈地叹气道，如今兄弟会一盘散沙，吴天圣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话几斤几两，所以敷衍地说了一句，便又消失了，他消失之后，众人也跟着离去了。

    奥亚城，法典圣殿，中央大厅。

    沽酒浩一身金边落地长袍，头戴金华冠，腰束蟒皮紫金带，脚踩祥云鳄皮靴，如同古代帝王一般靠坐在黄金椅子上，他一边眯着打量着姗姗来迟的一些人，一边不时地品尝着手中一杯美酒，酒杯碗口粗，筷子深，一杯能装二三斤。

    既然是姓沽酒，当然要喝酒，而且还要海量，不喝酒，不善酒是不能作为家主的，这是祖辈传来的下的规矩，所以沽酒浩做为一家之主，当然海量了，而且时时刻刻，酒不离口，杯不离手。而在他的左后方，则是一个衣着简单，有点呆头呆脑，手里把玩着一个机械球的瘦弱青年。

    此刻瘦弱青年起身来到沽酒浩的面前，举着手中的机械球到“大哥，你看，我又演化了一个机械原理，你看，如同把这个能量分解开，再把他们结合在一起，再将这个神经元附和上的话，它的转动至少可以持续三天哦，呵呵”他一边说，一边手指飞快地转动地解析道。

    沽酒浩刚才还如同帝王一般的神态，在这个少年面前立刻就变温暖而慈祥了，而且虽然他看不懂，但并不妨碍敷衍夸奖“我们家小心就是厉害，这么复杂的演算都被你推理出来了，一会回去，大哥一定给你做最可口的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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