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苟利国家生死以
类别:
科幻灵异
作者:
我叫石丑牛字数:6072更新时间:24/10/19 07:23:12
李绿蚁冷静了一下“你若是栾菁菁,我们自然会还你清白,你若不是栾菁菁,那你也无需伪装。”
栾菁菁见李绿蚁忽然转变了语调,陡然脸色一僵,双眼迸发出恶毒的光芒。
李绿蚁见到这眼神,心已经凉了半截,看向王瞎子时,却也奇怪,为什么王瞎子一眼就看出来了?
金元宝这时耍宝般的从旁边蹦跶出来,“咳”了一声“这个问题,只有真正的栾菁菁才能解答出来,请问,我是右屁股有痣,还是左屁股有痣?”
??
李绿蚁诡异的看了金元宝一眼,悄悄的“你这个问题确定栾菁菁知道吗?这个问题我都不知道!”
金元宝挥了挥手“她可是要成为我姨太太的人,这点入门测试都不通过,白费了我对她的一片苦心。”
…………
栾菁菁始终沉默,脸上的表情却开始晦暗不清,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见栾菁菁始终不开口,金元宝再出大招“那我再问你一个简单的,王瞎子在船上说我命里能娶196房姨太太,你觉得你能当第几房?”
秦翩翩暗中拧了拧金元宝的大腿“你这问的是正经问题吗?我听得怎么这么不像呢?”
金元宝疼的脸色扭曲“别急别急,你等会就知道了。”
却栾菁菁还是沉默,只看着李绿蚁,久久不开口,一切举措都十分反常,就在众人以为她绝不会出声时,栾菁菁却主动的看着李绿蚁“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跟不跟我走?”
一声枪响打在栾菁菁的胸口,栾菁菁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那一枪,是粟九开的,粟九举着枪,枪口还在冒烟,他十分镇定的看着栾菁菁,脸上毫无任何情感波动“金元宝说的没错,这个人,不,这个东西,她不是栾菁菁。”
就在这一刻,“栾菁菁”的身体忽然发生了变化,两条腿似乎隐隐有合并的趋势,全身漆黑如墨,并且密密麻麻的点着许多的鱼鳞,就在“栾菁菁”的样貌即将消失之时,那东西忽然回过头,死死的看了李绿蚁一眼,那一眼尽是凄厉与绝望,随后便遁入无边的黑暗中。
远远的听到一声什么东西落入水中的巨大声响,接下来的一切便归于平静了。
秦翩翩上前,用手沾染了一些地上的血液,奇怪的“是红色的,怎么会?之前聂奉水也是如此特征,他的血不是黑色的吗?”
李绿蚁带着些了悟的“因为聂奉水是被转化成活死人的尸体,而刚刚的生物,是有着血肉的生灵,所以他们流的血自然也是红色的。”
那生物居然是一只能自由行动的高等鲛人!
李绿蚁想到那鲛人临走之后的一瞥,充满的不是怨恨与复仇,而是一种伤心的情绪,便有些喘不过气。粟九那一枪开的突然,说实话,在粟九开枪之前,李绿蚁一直觉得这里最有可能开枪的是秦翩翩,却没想到是他。
这里面有什么原因吗?
粟九却在此刻表现的异常神经质,禁锢着李绿蚁的肩膀,使劲的摇晃“那东西不是栾菁菁,那真正的组长在哪儿?你把她丢在了什么地方?你与它们是一伙的吗?你故意要害组长吗?”
金元宝从中间将两人分开“冷静冷静,大兄弟,我知道你的心情,现在既然那东西不是栾菁菁,咱们就去找真正的栾菁菁。”看着还在怅惘的李绿蚁“屎壳郎,你还记得你上一次你觉得,是跟真正的栾菁菁分开,在什么地方吗?”
在什么地方?
李绿蚁在脑海里拼命回忆,忽然灵光一闪:有了,是那个水潭,只要顺着那个水潭走,一定能找到她!
但是问题来了,当时水下是无数的黑鱼精,还有一个指挥全局的变异鲛人,栾菁菁若是在水下与李绿蚁走失的,那鲛人伪装成栾菁菁的模样,博取自己的信任,又混入队伍中,它为了怕事迹败露,那真正的栾菁菁命,它怎么可能还留着?
而且那水下可是有成千只黑鱼精,那些黑鱼精如此凶残,栾菁菁她——
心有戚戚的看着急迫的众人:他只怕,最后找回来的,不是栾菁菁,而是她冰凉的尸体。
却在这一刻,队伍发生了巨大的分裂,因为心系栾菁菁安危的几人,与另外的几人,发生了分歧,其点在于,以秦翩翩为首,她认为刚才受伤的鲛人还没有走多远,应该顺着血渍,趁他病要他命,直接杀了那鲛人,免除后患,至于寻找栾菁菁一事,则在其后。因为既然栾菁菁已经消失了这么久时间,如果栾菁菁无碍,她现在也无碍,如果真的有事,也木已成舟,现在赶去也挽救不了什么。
而粟九却坚持要去找栾菁菁,最后的原因只说:她是我们的组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虽然最后以少数服从多数,去寻找栾菁菁占据了顶峰,但是因为这个插曲,还是将时间延后了一点,不知是否为秦翩翩的故意。
李绿蚁未做考虑,几人沿着来时的路找了个遍,却始终没有找到栾菁菁,正在几人做出要不要下水去找的决定时,心里已经明白了一点:那样的情况下,身后跟着上千只虎视眈眈的黑鱼精,她也没有氧气罐,不穿潜水服,甚至被孤零零的困在了水里长达九个小时。
饿死、冻死、溺死、被分尸……
李绿蚁忍住心里的悲痛,却拒绝现在就下水,开始扩大搜索范围,却诡异的,在穿过几人之前呆的那间,藏有刑具的房间后,看到一个宽绰无比的,建在水面上的平台,看到了昏迷不醒,好像是水鬼一般,趴在石板上的栾菁菁。
“找到了,找到了,她在这儿!”
“怎么会在这儿?快,窝瓜,将急救箱拿出来。”
李绿蚁慌慌张张的扒开栾菁菁的瞳孔,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又按压了一下她的胸腔, “腹部主动脉或下腔静脉损伤,形成局限性血肿,大量出血,血压急骤下降,脉搏细速不清,呼吸浅促、神志不清、面色苍白、四肢厥冷。”
……
这块平台周围种了一棵参天大树,树上有无数的枝柯与树叶,本以为树已枯死,却没想到还生机盎然,金元宝觉得奇怪,爬上去一看才发现这每一片树叶居然都是用翡翠雕琢的,而树干也是用赭色的石头建成的,简而言之,这一棵看似种在土里的巨大的树,是假的。
平台是一个巨大的圆盘,在圆盘与对面的树之间,有四阶好像钢琴键盘的石阶铺就,上面长满了绿色的苔藓,这苔藓倒是真的,周围还密密麻麻的长了许多杂草,那棵巨大的假树,无论是枝柯还是垂挂的藤蔓,甚至连搭在平台上无数的树叶、一根延展过来的巨大的主树干都做的惟妙惟肖,看起来好似一棵长在长白山的巨大神树一样,实在令人惊叹。
其盘旋的树根牢牢扎在土里,若非窝瓜嚼了一片树叶嗝掉了自己的两颗牙,谁也看不出来这棵树居然真的是人工雕琢。
平台的旁边就是一扇石门,此前用力推了推,发现还是打不开,只得作罢。
除了那扇打不开的石门,这条通道的两侧都是通风的,圆盘下有一条河道,潺潺的流着水,其余两侧的岸上还是栽着玉树,当然也是假的,看起来倒像是西湖边的垂杨柳一样,有些远古的情思。
栾菁菁意识再次因为疼痛而昏沉,在一长段时间后看到些微的光亮睁开眼睛,周围却响着巨大的呼噜声。
“窝瓜,快,别睡了,她醒了!”
金元宝凑着脑袋在眼前晃了晃,耍宝似的“嗨,美女组长,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不记得也没关系,本大帅告诉你,你是本大帅第22房姨太太。”
“去——”秦翩翩一脚将金元宝踹开,拿起一个水壶,将她扶起“来,喝点水吧。”
神思一轻,思绪调转回眼前。
金元宝还在跟王瞎子“两肋插刀”,王瞎子那一张漆黑如墨的脸则直接被他无视,窝瓜还没开始喝就已经醉了,可惜这里没有花生米,要不然即使窝瓜嚼两粒花生米也不至于醉的这么厉害。
“我也算看出来了,那个范蠡肯定有SM倾向。”
秦翩翩没好气的“什么SM?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这你都看不出来,看来你跟着本大帅这么多年,真的是白混了,一点本大帅的精髓都没学到,到时候的考察,你可别怪本大帅不给你高分。这证据都很明显了,你看,这角色扮演对吧,这道具蜡烛对吧,哎?这皮鞭和制服去哪儿了?”
窝瓜摇头晃脑,吃个压缩饼干都吃的大舌头了,李绿蚁皱着眉头:这就是传说中的醉拳的真谛,处处皆可醉?
“屎壳郎下士,你说那么多道具,你能看出这里一共多少吗?”
李绿蚁哭笑不得的“那些有脚铐、手铐、颈铐、腰铐……且大都残缺不全了,甚至全部的在不在里面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顿,忽然眼前一亮的看着秦翩翩“翩翩,当时所有东西一共有多少,数量你还记得吗?”
秦翩翩摇了摇头“那些东西看着怪吓人的,我记他干嘛?”
金元宝却从一旁将自己的大肥手递出来“你看,我在手掌心记着呢,就是这么多,我对这个,”猥琐奸笑“最上头。”
李绿蚁扳过他手一看,奇怪的“你这个大圈小圈什么意思啊?”
“这你都不懂,我是根据尺寸来画的,我又不识字,当然是越形象越好了。”指手画脚的“你看这个小圈是手铐,这个中圈,是……”
李绿蚁有一个惊人的发现,就是尽管这里的一切都残缺不全,但是每一个环所存在的,都有一定的特定规律,比如足铐的缺失,却会在手铐上体现出来,而手铐的数量又不及腰铐,却又在颈铐上展示。
就好比在树木的枝干上选一片叶子,记其为数0,然后依序点数叶子,直到到达与那些叶子正对的位置,则其间的叶子数多半是斐波那契数。叶子从一个位置到达下一个正对的位置称为一个循回。叶子在一个循回中旋转的圈数也是斐波那契数。在一个循回中叶子数与叶子旋转圈数的比称为叶序比。多数的叶序比呈现为斐波那契数的比。
金元宝凑过来看一眼李绿蚁的推演,有点张望的“写啥呢?”
李绿蚁激动的“我刚刚发现,我们所求的问题,可以用斐波那契数列解决,就是用意大利数学家列昂纳多·斐波那契,撰写的《算盘全书》中展示的那个数列,解决这个问题!”
82年的拉菲?
金元宝摸了摸头,看着秦翩翩“你知道什么叫82年的拉菲吗?”
秦翩翩表示不知的“我学的专业,不包括这个。”
栾菁菁倒是苍白着脸,简单的说了一遍,但是还是云里雾里,见众人还是疑惑,只说了一声“就是多方运用的通项公式。”
……
好吧。
金元宝闷闷不乐的看着李绿蚁,看着河水,有点顾影自怜:屎壳郎什么都会,不像自己,除了吃,什么都不会。看来今年的成长计划“我很能吃苦”这五个字,自己也只完成了前面四个字而已,难怪那些女人看到屎壳郎都跟狼见到肉一样,可是自己也不想做搅屎棍啊。
在公元前3000年,埃及建成的法老 胡夫的金字塔,和公元前432年建成的雅典帕特农神庙就,采用的据说就是斐波那契数列。因此它的整个结构以及它与外界的配合十分和谐。
现代人的窗户大小,一般都按黄金分割比制成。而众所周知的维纳斯女神像亦是如此,芭蕾舞演员顶起脚尖,灵感也与其相似。
在1483年左右完成的《圣久劳姆》这幅画中,作画的外框长方形,与中国的二胡、提琴这样的弦乐器,乐师把它们的码子放在黄金分割比的分点上,因此乐器发出的声音最是动听。
就在金元宝顾影自怜不久,李绿蚁忽然振奋的“各位,我算出来了,结果是——”
金元宝立马将头从河水里拿出来,也带着好奇的想听听结果,却在他头拿起的那一瞬,本来悄悄潜伏在河水里的东西,预备是偷偷靠近金元宝,准备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的,却“咔嚓”一声扑了个空,一头撞在了圆盘上,龇牙咧嘴的恨恨不已,却又悄悄的潜伏回水里。
首领说了,不能急躁,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急躁,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咋咋咋,一共多少个?”
李绿蚁挠了挠脑袋“算是算出来了,不过这有点说不通啊。”
栾菁菁直接接过看了一下,也诧异的“二十二个?”
显然言语中也有些不信,李绿蚁自己也感觉不信:按理说,实际的数量应该比自己想的要多好几倍啊,怎么会出错呢?难道是自己算错了?
栾菁菁看了一下李绿蚁的每一步步骤,她对这些道理不懂,但是基本的运算法则还是知道的,她检验了一下李绿蚁的运算步骤,每一步都十分正确,看不出哪里有错漏,对着李绿蚁肯定的点了点头“运算步骤没有出错。”
将视线集中在金元宝身上,露出质疑的神色:李绿蚁没错,那么错的就是——
金元宝眨巴眨巴眼睛“看我干啥?我没错,我肯定没错,虽然我不识字,但是数数是不会错的。”
“你上次还将‘广陵王墓’四个字读成了‘山大王’三个字。”
窝瓜恼羞成怒的“那不是差不多么?再说我也没有错的很离谱啊,我这不是认对了一个字吗?”
李绿蚁摆了摆手,现在他与栾菁菁意见一致,都觉得肯定是窝瓜出错了,窝瓜莫名的觉得自己遭受了不白之冤,很是羞愤,一时间又忍不住顾影自怜,却怕被说成是做贼心虚,当即连顾影自怜都省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色。
几人原本的打算,是在这里等个一段时间,至少等栾菁菁的伤口结痂了再说,却栾菁菁执意要走,因为在下面多拖一会儿,众人的粮食跟水源都会遭受到挑战,因此只休息了一夜带一个上午,便已经耐不住了。
李绿蚁揭开她的衣裳看了一下,伤口的恢复情况不错,只是如果进行剧烈运动,很有可能还会大出血,其实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静养,但是栾菁菁执意要走,只能由秦翩翩搀扶着,速度虽然不快,但是也能勉强前进了。
因为眼前的这扇石门推不开,因此众人决定还绕道回刚才的石室再寻出路,却忽然,窝瓜之前顾影自怜的地方,发出了一声好像是大石头掉在水里的“哗啦”一声,又似乎是有什么巨大的鱼从岸上跳到水里,引起众人的警觉。
若说现在在这深不见太阳的地底下,众人最厌恶的是什么,那毫无疑问的就是鱼了。
却等了好久,还是没什么异变,几人撑着神经,如履薄冰的准备退出去,却霎时眼前一不留神,站了一溜排高等鲛人,正虎视眈眈看着自己一群人,眼底尽是眼黑,恶毒又阴狠。
25年前——
身后有无数急速的拍水声传来,金财宝心急如焚,催着旁边的李改革“快点,再快点!”
李改革正在一开始载着李绿蚁与栾菁菁来的那个溶洞门口,紧张的布置着什么,手都在颤抖,握住的军工刀忍不住几次掉落在地,高危状况下,连神经都受到了影响,而此时身后的拍水声越来越近了。
白江秋在一旁,脸色也是惨白:果然跟着这一群人就没好事,难怪追了自己组织半个世纪连个屁都没追到!
“你别催,别催!”
金财宝吓得瑟瑟发抖“我的姥爷啊,那可不是一只两只,那可是成百上千只啊,一只就能把咱们三撕成碎片,这成百上千只,咱们连被撕成碎片被塞牙缝的资格都不够,你还不快着点!”
白江秋深吸一口气,对着李改革,“你还需要多久?”
“最短两分钟。”可是根据后面这个回声来听,最快不要一分钟,那些东西就追上来了!
“我与金财宝给你再争取30秒的时间,如果这30秒内,你还没有准备好,我就会离开,不再管你们俩的死活!”
金财宝眼珠子一瞪“啥?你有办法离开?你咋不早说呢?”
“我现在说了,要是李改革愿意放弃这个蠢计划,我也愿意带他离开,你倒是问问他肯不肯!”
李改革的脑海一边高速旋转,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我绝不愿意,这些东西已经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放出去一批,好不容易因为海螺号角回来一大群,怎么能还放出去?我不将这个出口,变成困缚住他们永生永世不得出去害人的监狱,画地为牢,我绝不出去!”
百慕大三角、南大西洋、魔鬼海、密歇根州三角……这些地方的存在,都有这些鬼东西的影子,而即便如此,这些鬼东西也分散成了无数批,在世界各地兴奋作浪,至今已吞食了几百万人的性命,自己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金财宝心急如焚“世界上每天失事的渔船、飞机那么多,你管得过来吗?快走,快走,别管什么符咒咒语了,再不走咱俩就无法为祖国添砖添瓦了,老子家里的大胖小子还一次都没抱过呢!”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胖子,难道这些当初加入雪豹突击队的誓言你都忘了吗?我们拿着国家的俸禄,做的是为人民谋福祉的事情,如果今天能把这些鬼东西困在这里,那我死了也值,你与我不一样,你的孩子已经出生了,你快走,留下我一个,我虽然不能完成全部,但是能完成一大半,困住他们几十年,已经足够了!”
一个学生问他老师“昨晚我见一盲人打着灯笼走路。他明明看不见,打灯笼有何用?”老师回答说“如果他是怕别人看不清路,这是儒家。如果他是怕别人撞到他,这是墨家。如果他认为黑夜出门就必须打灯笼,这是法家。如果他认为想打就打顺其自然,这是道家。如果他借此开示众生,这是佛家。如果他明明看得见却装瞎,这是政治家。如果他是真瞎,却打着灯笼给人引路,这肯定是专家!绝对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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