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雾

    两人赶到汽车站的时候时间正好8点，去乌江镇的公交车刚好已经发动，两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车前将其拦了下来，吓得那司机猛踩刹车。

    由于是始发站，车上的座位还有剩余，陈凡拉着姚勇坐到了最后一排，为什么选这里，那是因为现如今中、长途的公交或大巴车，大部分车窗都是封闭的，只有最后两排座位的窗户可以打开，看了那么多公交、大巴车着火的新闻之后，陈凡每次坐车都会选择这种可以开启窗户的座位，不为别的，只为能第一时间逃生，毕竟，砸窗户这种事，对于没有经验的人来说，只能靠运气。

    公交车在市区的行驶过程是漫长的，三线城市的这种中途公交车，不接满人是不会离开市区的。今天的运气还不错，公车在市区转了近40分钟之后，终于驶上了省道，司机终于开始加速，陈凡计算着，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乌江镇外。

    “姚勇，话说，你这几天有没有把体能落下？你这去应聘教官，万一一会让你跑个5公里，障碍什么的？你还能动起来不？”坐车无聊，陈凡想起一会要应聘的事，有些好奇的问道。

    “凡哥，你不说我还忘了，退伍到现在一个多星期了，加上退伍之前那半个月的修整，我们几乎已经一个月没训练过了，而且这些天我不是吃就是睡，再要么就跟几个哥们熬夜通宵上网，别说锻炼了，正常的作息都没有，可这几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觉身体状态比在部队的时候还要好了，可是想想不应该啊，怎么可能还提升了呢？”听陈凡问起，姚勇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嗯？出现这种情况，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听到姚勇说起身体变化，陈凡忽然眼前一亮，转头看着他继续问道。

    “就，刚到家的第二天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坐火车的时候没睡好着了凉，到家的那天晚上睡得很早，睡到后半夜的时候突然肚子痛得要死，去上厕所又拉不出来，结果一直挣扎到天亮，天亮之后又跑了一趟厕所，结果你知道吗，我拉了一泡奇臭无比的粑粑，差点没把我臭晕在厕所。不过说来也怪，拉完之后，整个人都舒服了。”说道这里，姚勇露出一副无比享受的表情。

    “就这样？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没啦，从那天开始，我就觉得整个人清神气爽的，跟兄弟宵夜喝酒怎么都喝不醉，一个人能放翻一桌。熬夜上网也是，别人到凌晨两三点就犯困了，我却越玩越精神，以前过周末，我怎么也要睡到十点起床，现在每天早上6点多就自然醒了，醒了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你说奇不奇怪。”

    “……那这两天，你有没有和其他战友联系？他们是不是也和你一样？我记得你和刘博是一个连队的，你们俩关系挺好。”听完姚勇的话，陈凡依旧不死心的问道。

    “老刘去C城了，听他说，他家里让他去进修弄个文凭，好像是说到时候能进铁道部开火车。再说，我闲着没事问这东西干啥？”说到这，姚勇看着陈凡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我说凡哥，你问我这些，是不是你身体出了啥毛病？咱可说好了，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我们就先不去了，别到时候我聘上了你没聘上。”

    “没有的事，我身体好得很，你放心吧。”陈凡尴尬的笑道。

    “那就好，咦？怎么起雾了？”听到陈凡的肯定，姚勇放下心来，不过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就在两人聊天的过程中，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起雾不是很正常，前两天下了场雨，湿气重，咱们这三线城市，灰尘又多。”陈凡一边转头一边说道。

    浓雾很大，能见度大概也就十多米，因为两人聊得太投入，也没注意这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不过对于起雾，两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好奇，毕竟在Y市这个城市，大雾天气也是经常有的，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天气。

    由于起了大雾，开车的司机也不敢再高速行驶，车辆又前行了大约十多分钟，四周的雾气不但丝毫没有减少，反而越发浓郁了起来，原本的十米可见范围，被压缩到了五米距离，幸好这还是白天，若是晚上估计车速得降到龟速不可。

    随着车速越来越慢，坐车的乘客也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或许是因为有急事，车上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大妈开始冲着司机发起了脾气，她嫌司机开得太慢，言语有些骂骂咧咧，那司机显然是不想和一个泼妇理论什么，有时候和这种人争论，简直是自找没趣。

    就在这时，车厢外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嗡嗡声，对于这种声音，陈凡一开始是没太在意的，虽然看不见，但是道路两旁还是有居民或者商铺的存在，或许是前面有个什么店铺，正好在摆弄什么机器发出的声响。可是这种声音在一直持续了五分钟依然没有减弱之后，不由得引起了陈凡的注意。

    因为天气寒冷，他们虽然坐的是靠窗的位置，但是窗户一直是关着的，不过这个时候，疑惑中的陈凡拉开了窗子。

    窗子一开，窗外的嗡鸣声就显得更加大了，陈凡将头伸出车窗，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车出了毛病，因为这翁鸣之音一直跟着他们。

    窗外寒风刺骨，随着车不停的行驶，那寒风如同刀子一样挂刮在脸上，而且风声呼呼的响，陈凡一时间听不太清楚那翁鸣之音到底从何而来，不过，片刻之后，陈凡就适应了风声，他闭上双眼侧耳聆听起来。

    “凡哥，你干嘛呢？”看着陈凡将头伸出窗外，姚勇有些不明所以。

    陈凡摇了摇手，示意姚勇不要说话，姚勇无奈耸了耸肩，没多久，陈凡将头缩了回来顺手关上了车窗。

    “小勇，外面的声音很奇怪，并不是车发出的声音，我感觉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陈凡皱着眉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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