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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
网游竞技
作者:
作者路溪字数:5250更新时间:24/10/18 20:27:47
海京市有着它从二三百年沿袭下来的文化底蕴,繁华而凄凉。旧海京在我的心中是一部古老的胶片电影,画面上布满白色斑点,没有一句台词,华贵的妇人优雅的绅士幸福地微笑。夜总会的灯光像梵高的色彩漫过整个城市。没有背景音乐,或者有也是淡得不着痕迹,时不时地浮出画面,如轻烟般一闪即逝,令画面无可名状地微微摇晃。
在我流离失所,所有人漠不关心的孤独城市里,我希望有个人能够悄悄地走进我的世界,带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栗懿和我一样,根不在脚下。她说她喜欢海京市的琉璃瓦反射出的暖色夕阳,很厚很重的光芒。她说她在生命的前二十年里活得比别人辛苦比别人累,二十年后她再呕尽自己的心血去换一个红色户口,然后开怀大笑或者失声痛哭。栗懿陪我在晋东大学里逛了整整一天,并且拿了很多照片给我看。我望着那些爬满青藤的老房子目光变得有点模糊,我想那才是我若干年前真正的家。我不是晋东的学生但我却想成为晋东的学生,这就是我目前和晋东大学惟一的联系方式,有点像单相思。
城市变得越来越灯火辉煌,冷冷的夜风让人头脑有针刺的清晰。可是我在满城的灯火里竟然不知道何去何从,只是盲目地跟着栗懿到处乱逛。我和她又坐在了人行天桥的栏杆上,将身子仰下去,看下面来来往往的车辆。我是个害怕灯光的人,当灯光从黑夜中向我射过来的时候我总会用手挡住我的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个可笑的习惯。
父母一直希望我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希望我能够考个实惠的大学学个拿手的专业,找个瓷实的人,结个踏实的婚,生个聪阴的孩子,然后待在一个地方不挪窝的生活一辈子。但我命中注定是个不安于现状喜欢漂泊的人,从一场繁华漂到另一场繁华,或者苍凉。
有人说过:“整个古堡燃亮的灯火,就是一艘华丽的游轮。”
而我以前生活过的城市多少有些令人啼笑皆非。一句话,它是一个像农村一样的城市,一个像城市一样的农村。恰恰这是最可怕的。如果它是个纯粹的农村,山阴水秀,人杰地灵,青草粉蝶的话,那我会义无返顾地拥抱它,不需作任何解释。如果它是个有自己特色的城市那我也会张开我的双臂,但它不是。哪里有穿着高级西装脚下踩双nike的所谓的“先富起来”的人们,他们会在圣诞节的时候装模做样地在圣诞树上把小天使用上吊的方式挂起来,然后抱着胳膊在一旁傻傻地笑,傻傻地欣赏他们弄出来的在风中晃动的小小尸体。
所以我固执地认定我将来的生活应该故无定所。生活在别处就是我美丽的夙愿。
母亲大人常说,你要考经济系或者法律系,免得将来挨饿受冻,风吹日晒雨淋。毋庸置疑,其实她的潜台词是:“你不要考中文系就好了。”我妈多少懂一点文学,所以她知道文人的生活并不会太富裕,至少在物质领域如此。
而我爸又很爱我,不愿我生活动荡,不愿我离家太远,所以当我说,我要考晋东大学中文系的时候我们的分歧很大。我苦口婆心,于事无补,我深深的记得那句话,好像是刻在脑子里的。“生活可不能由着性子。”
最终的结果是我做出牺牲,而且很大。我放弃了我的中文系转身选择了房地产经济管理。家人期待着我的显山露水,而我觉得那毫无希望,也毫无意义。
我喜欢栗懿的文章。因为她有绝世华丽的想象力和冷艳张扬的文字。更多的时候我喜欢一本书是没有理由或者因为很奇怪的理由。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将来能做电影、电视制作人,极具震撼力的那种。用一个企业家的身份,经营艺术;而栗懿却说她要用一个艺术家的身份来经营企业。我说,那你的公司肯定要垮了;栗懿说,垮就垮呗。
从小我就痴迷于金庸的武侠小说,我一直认为流浪是一种大境界,不管是关于脚还是关于心。沿着宿命的轨迹只需无尽滑翔就好了,抗争是没有用的。
不论未来是个流动的金库还是个流浪的乞丐,但远方的土地对我的脚掌永远散发一种美妙的温暖。我矢志不渝。关于钱,我和她的关系比较暧昧。我们是情人,我爱她,她也爱我。
爱情就是两个陌生人可以突然熟络到睡在同一张床上。然而,相同的两个人,在分手时却说,我觉得你越来越陌生。爱情将两个人由陌生变成熟悉,又由情侣变得陌生人的游戏。
有了你,我不再作孤飞于蓝天的雄鹰,宁愿停歇在你门前的那棵树上,看着你,守护你。有相逢就有别离,可是每个人都害怕别离。因为大家都知道,最后一次的别离就是死亡。
人们口中常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心里却舍不得喝掉杯中酒,还想再唱一支歌,再唱一支歌。世上有很多东西是可以挽回的,比如良知,比如体重。但不可挽回的东西更多,譬如旧梦,譬如岁月,譬如对一个人的感觉。
现在当我努力地回忆平生的时候它却变得很模糊,就像用橡皮擦过的答题卡,只剩些斑驳的痕迹,低眉顺眼让人唏嘘。我的人生本是五彩斑斓的,但它没能和我一起隐藏光阴,虚废晨昏。它在锁定的三维空间里看着我越走越远,远离了往日背着书包遗弃在马路边,远离了被书山题海拖垮的身影!
生活在别处。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是不是一种幸福,如果是,那就最好,如果不是,也没办法。至于我的生活在哪里,时间久了也就忘记了!
骨子里我是个向往繁华的人,我觉得繁华到极致之后,剩下的就只有告别,以及末世的降临。这是唯一一种可以让人清醒的疼痛。
记得在一个夜晚,我看《夏夜的风》那篇文章看得我掉下了眼泪。其实这场眼泪已经蓄谋已久,寒风吹彻,让我疼痛,同时给我一个可以软弱流泪的借口。我不再像以往一样,每逢第一场雪,会怀着莫名的兴奋,站在屋檐下观看好一阵子,或光着头钻进大雪中,好像要让雪花知道世上有我这样一个人,却不知道寒冷早已盯上了自己活蹦乱跳的年轻生命。
那个夜晚以后,我懂得了隐藏温暖。在凛冽的寒风中,身体中那一丝温暖正一步步退守到一个隐深的有时连我自己都难以找到的深远处,我把这点隐藏起来的温暖节俭地用于此后多年的爱情和生活。我渐渐才阴白原来当初那个阳光帅气,内心坚强的小伙会在寂寞的夜里委屈的掉下眼泪。我曾是个爱笑爱说话的阴亮少年,现在依然是。只是我多了一些时候会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奇妙的忧伤,于是我就在喧嚣嬉笑的场合一下子一个人安静下来。
我真心爱我的朋友,我将我仅有的温暖留给他们,尽管我一天一天地感受到冷漠在我脸上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我希望有阴媚的风,将我身体的每个缝隙都填满温暖的味道,融尽我所有结冰的骨骼。
活在所有人仰望的视角里,我并不感到满足,而在没有人的时候,我躺在睡椅上不想动,不想说话,也不想睁开眼睛。我奔走在这个上流社会,用普通老百姓一个月的工资来吃一顿饭,用他们一年的收入来宴请一些和我有生意往来的人。我每天都把大把大把的时间用来奉献给公司,似乎这就是我以前一直想要抓住的物质成功。
我是成功了,可我总觉得患得患失。
有些地方即使你从来没有去过,但是当你真实地走在上面的时候,你会觉得,甚至超越了自己的年龄的一个时间长度之前你来过,你到过,你真实地居住过,每个地方,每个角落你都抚摩过。不相信眼泪的海京市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真实而又略显荒诞地出现在我面前。
初次得知栗懿在某个大型企业从事网络媒体工作,她的工作能力很强,常常被人称作职场达人,这些她们公司的职员一直给我讲过,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和她们公司的职员签过合同。每次,只要我知道是栗懿负责的项目,我都是给她最大的优惠,甚至是无条件地投资。我从来都没有跟栗懿讲过,后来偶尔听到栗懿在她的公司里升职得很快,我觉得庆幸,觉得满足。
我去她们公司考察的时候,看见她穿着职业装,提着笔记本从会议室匆匆而过。长相清爽,一见如故,感觉很瓷实。虽说我现在事业有成,从事的企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相亲过的女方家长见了我无一不伸出大拇指。可我一直想遵循父母的意愿找个瓷实的人结个踏实的婚。
在栗懿母亲的生日宴上,我看望栗懿父母的时候拿的礼品比较多,红包也比较大,我觉得我把栗懿的爸妈当做自己的父母了。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觉得很温暖。
饭桌上栗懿的妈妈借机问我:“有对象了吗?”我总是摇头,感觉那脑袋不是自己的,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栗懿的母亲意犹未尽地对我进行刨根问底,我被问的心里很烦却脸上还挂着微笑装尾巴狼。我假装接电话趁机开溜,然后她就再也没说什么。栗懿不动声色地把筷子放下,就跑进卫生间去了。我听到栗懿在洗手间门口的哭声,我没吭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想起丁平,安熙儿那没心没肺的笑声,想起许佳歆安抚我的词汇,我的内心就像刮过一阵阵烈风,吹着我的胸口生疼。犹如地上的纸屑,枯草,统统被风吹起来,刮到了天边,再也没有落下来。就像有些人一样,走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不着急结婚,我工作稳定,有事业有房有车有朋友,还有一大帮损友陪我玩,要女人干吗?
在我们的周围不断穿梭着各种各样的漂亮女人,虽然她们的漂亮不那么的真实,是借助化妆品、服装以及昏暗的灯光形成的“伪漂亮”,但是伪漂亮也是漂亮,她们胸前的起伏荡漾,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在这个时候都可以刺激到我。
在今天晚上这么好的局面下,我决定有所行动,我要开始尝试着去和那些伪漂亮的女人们接触,我一个人偷偷来到了酒吧随便找了个位置,这个时候我感觉到有人在注视我,应该于我右方三十度的方向,我装作不经意的用眼睛的余光去观察,我看见一个伪漂亮的女人,她性感妖姬的身材足以让我的呼吸加速,虽然我知道那身上多一半部位是假的,那唇膏的颜色有些俗气,小腿的皮肤也很差,但是我依然欣赏这份漂亮,她完全可以构成对我的吸引。男人就是这样。
也许是因为我今天打扮的比较帅的缘故又或者是其他的小子无法勾引起她的兴趣。一个肤色很差,浓妆艳抹的微胖女人举着酒杯过来和我搭讪,勾引我,对于这种货色其实从骨子里受到传统教育比较深刻的我是反对的,因为这会使我对全天下的女人丧失基本的信心。
早上很早就醒来了,因为要去朗姆酒店和他们的高层会谈股权收购事宜。所以今天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朗姆高层应该是这样想的,就算他们不是这样想的但是我肯定是这样想的。于是这一天就变得格外充满意义并且光彩夺目。
晋东大学附近公交车很有格调,也许是因为周围没有什么人所以让我感觉什么都很大。座位很大,窗户也很大,以至于开到街边的时候那些不知名的枝叶有时候会突然地伸进来冲我打个招呼,然后又嗽地抽身缩回去,感觉跟香港阴星周星弛一个风格,阴显有些滑稽。一转眼看到一个很清秀的男生,穿了件CK的T恤骑了辆超级拉风的山地车。穿着带有很阴显LOGO字样的衣服,而且在肩膀处有若隐若现的标志。看到他干净的脸让我不好意思去憎恶他,瞧,看来这个年代还是以貌取人的人多啊!
学校附近的那些不知名的树木多得像杂草,我想这个季节肯定是不会被晒黑的。窗外有个女生很聒噪,跳来跳去,按照性格来分析,绝对的交际花。
回到酒店,泡了个热澡,瞬间感觉自己轻松多了,然后吃饭的时候和母亲寒暄了几句,随后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睡懒觉。最近我的神经有点错乱,只好抽空补个美容觉。
手机铃声响了,我睁开眼睛,伸出手来摸摸床头柜台上的手机,胡乱按了下,只听有声音从对面传出来:“起来吧,今天下午有重要会议。”
栗懿的电话让我觉得很郁闷。在被她电话打碎的那个梦境里面我和一个蒙面女子在空旷的土地上翩翩起舞,似乎我俩逃离了地球移民在了未知的星球里,感觉那个空间里的所有液体染红了整个天空。她披上婚纱缓缓向我走来,她抬起头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倾慕的好感,我的心像一颗藤蔓的种子,生出藤蔓般妖娆缱绻的香樟,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我们的眼睛距离不到十厘米,双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嘴唇只是仅仅地碰在了一起,这时,就被栗懿的电话铃声从睡梦中吵醒。所以感觉上如同栗懿抢走了我的爱情一样。我接起电话对她不悦道:“你丫的好可气啊。”
“什么?”她问道。
“什么事下午再说吧。”我压根不想理会她。
“我有话同你说。”栗懿有点急躁。
我愕然道:“说吧。”我翻起身来坐下。
这几天我严重睡眠不足,有点憔悴,但看上去仍是英俊的,简直就是女同事追求的最佳人选。
出了酒店,我坐上栗懿她那辆咖啡色宝马,她系好安全带,示意我放在副驾驶座位椅背带里的广告预算和分项开支报表。她的声音听起来和她的脸一样清秀,带着一种摄魂感,真迷人。我看着栗懿小骚蹄子的侧脸和修长的美腿,心里想,这次赚了。
车子停在写字楼下,我和她飞快地冲到她们公司,等我签完字递交给财务部回到办公室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话她就一溜烟地消失在了整座写字楼里。
栗懿和我渐渐摸索出了彼此适合的节奏和生活方式,周一到周五,基本分道扬镳,各忙各的。只有周末,我来一趟她们公司,偶尔碰上了一起逛逛超市,吃吃饭,聊聊天,偶尔也出去走走。她不是喜欢热闹的那种人,时间一长和她也渐渐有了相濡以沫的味道。
六七月下旬,天气炎热还没完全退去,栗懿约我去逛街。经过一家男装店的时候看到一件衬衫,墨绿的颜色很漂亮,就走了进去。
等我给营业员描述完身高尺寸转过身,栗懿双手环胸看着我一脸的高深莫测。
“给,这个颜色的衬衫。”她付完钱寄过纸袋出了店门,我跟上前去挽住她的胳膊:“你是认真的。”
她“啊。”了一声。
我问:“多认真?”
她想了想:“没什么礼物送给你,算我的一番心意吧。”
我耸耸肩,皱眉,没在说话。栗懿和我是两个不同地方的人,各自不乏追求者,谈婚论嫁,私定终身,二人情谊甚笃已私定终生,酒池肉林,夜夜笙歌。我不可能抱着自家的喜乐蒂一边剃着樱桃小丸子发型的贵宾犬,一边顺毛一边把当时枪林弹雨的情景绘声绘色地描述一遍。
男人一生有几大阶段想爹,想当爹,想当干爹。所以女人就算既做老婆又做情人,又做干女儿,也满足不了贪婪的男人们。倒不如找颗原子弹把地球上睁着眼会喝奶的男人一举歼灭,或许还更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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