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收拾残局

    伍月初十，大明湖大殿内。

    启禀陛下，梁大金、梁大钟日夜攻城，却毫无进展，城内乱军荼毒百姓，京城内外血水一片，惨不忍睹，若不及时剿灭叛军，大夏王朝难有宁日啊！赵无旭说道。

    兵部尚书徐良说道：眼下梁安叛军二十余万势如破竹，声势浩大，关中国、镇北国蠢蠢欲动。如梁安攻打京师，与刘波、钱炯安内外夹击，我等危矣。

    伍照说道：不如来个破壶沉舟，陛下亲率旗王、湖王等王公大臣和护驾大军驰援旗国、湖国军队，并令三军将士城外大喊刘瑾、刘安已亡，投降不杀，反攻叛军者论功行赏，否则城破之日诛灭九族。这样一来可鼓舞我军士气，二来扰乱敌军军心，我等在猛烈攻击，则破城指日可待。

    赵无旭说道：这样太过危险，入有闪失，我等将成千古罪人矣。

    泰康帝道：朕以为此计可行，也维有此法可破城，否则梁安大军杀到，大夏王朝将灭。

    众将听令，今日三更做饭，五更出发。

    五更十分，泰康帝率两万余人驰援旗国军队，集中攻打南门，众将士点齐火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泰康帝大声说道：城内叛军、百姓听着，刘瑾战死、刘安、刘江被俘，尔等即将战败。现朕特告令城内叛军和百姓，投降不杀，助朕消灭叛军者论功行赏，生俘钱炯安、刘波、徐达者，封万户候，世袭罔替，顽固抵抗者城破之日诛灭十族，半柱香内发起总攻。

    上京城内，叛军叛将听到泰康帝诏令，顿时慌了神，有青壮百姓弃城逃跑的，也有叛将欲开城投降的，但钱炯安也不是泛泛之辈，一柱香功夫便平息了内乱，歼杀叛将十一人，士卒两百余人，逃跑青壮百姓七百余人。城内守军再次恢复正常。

    一柱香时间到，泰康帝亲率两万援军和两万旗国大军发起总攻，云梯、磐石等迅速接应，一波一波人马攻上攻上南门。刘波大惊，连忙将东北守军调往南门协助守城，在东门叛军的驰援攻击下，攻入城内的数千旗国军队被灭。

    启禀陛下，如此攻城恐难取胜，臣以为此时东门的叛军已经向城南门驰援，城北必然守备空虚，陛下等佯装猛烈攻击南门，荣城率右卫大军五千向东北杀他个片甲不留，定可破了东门，右卫大军提督赵刚说道。

    此计甚妙，尔等尽快速战速决，泰康帝说道。于是赵刚率右卫大军五千偷袭东门。

    李安、李福、李位、伍照，泰康帝继续说道。尔等持朕手御，前往号令西北、北门各军迅速驰援东门，待赵刚将军攻入东门之后，尔等率军从东门杀入城内。赵无旭、梁师立、梁师承、梁大钟耍剩余人马保持现有攻势继续强攻南门，切记不可攻入城内，务必减少伤忙，一柱香后撤退向东门攻击，配合其余诸将从东门杀入城内，不得有误。

    众人领命，迅速率军前去。

    东门守军果然悉数前往南门驰援，赵刚率军于五月十一日凌晨一鼓作气拿下东门，向城内杀去。就在此时，赵无旭、梁师立、梁师承、梁大金、伍照、李安、李福、李位、朱七七、朱国治等纷纷从东门杀入，城外大军七万余人强势攻入上京城。

    钱炯安得知东门城破，知道上京将失，于是带领一百余骑从北门向镇北国方向逃去。徐达趁乱带领五百余亲兵抢走户部钱六百万贯，从西门出逃，往西康国方向逃去。

    刘波仍在指挥叛军与众人厮杀，这时，被胁迫帮助叛军守城的一万余青壮百姓倒戈，杀死叛军将领十余人后从叛军后面杀来，叛军不敌，纷纷倒戈，刘波在众叛亲离之时被叛军杀死。时至五月十一日晚，叛军全部被灭，京师战场结束，刘氏一族叛乱平息。

    上京城内尸横遍野，城内百姓哭声震天，上京城外敌军、旗军、湖军、镇南国军、雪山派女弟子等二十余万聚尸体堆积如山，血水溪流成湖，鸟叫声、哀嚎声不断，臭味熏天。此战叛军战死十万万之多，泰康帝一方战死十二万之多，早朝京城百姓死忙十余万，王公大臣受伤者一千八百余人，战死者三百余人，是大夏王朝立国以来最为惨烈之战。

    经此一役，大夏王朝元气大伤，京城民房被毁、庄稼被耽误，商贾不能正常进行，府库钱粮被抢，世家大族被洗劫无数。

    报……启禀陛下，吴王梁安已攻下林州、齐州、泰州、平州等二十个州四百余县，聚集大军六十万，如今正在吴国都城扬州修整，李安报道。

    伍照说道：定时吴王攻势太急，粮草补给不足，新增兵勇训练不够所致，依我之见吴王三个月内定不敢扩大攻势，向北发兵。

    赵无旭说道：王师也元气大伤，所剩军士已无战力，如此并可修整一番，养精蓄锐，兵强马壮后在行平叛。

    泰康帝道：赵无旭听旨，由你接任当朝首辅，左丞相一职，迅速组织城中百姓清理尸体，恢复京城秩序。

    赵刚听旨，由你接任领侍卫内大臣一职，组织五千人马保卫京师，为朕及王公大臣护驾。

    徐良听旨，迅速以兵部名义发布诏书，令上京各临州大都督迅速征兵，各州征兵三万，组织民兵五万，高筑墙，广积粮，阻挡梁安叛军攻入。

    梁大金、梁大钟、梁平听旨，尔等迅速返回封地征兵，各征大军五万，八月一日前陛下完成，之后听从朕之号令，向叛军反攻。

    保和殿大学士、户部尚书杨林听旨，尔由你担任左丞相一职，布告天下，征集粮草，一来抚恤阵亡将士，二来褒奖有功之人，三来恢复各司衙门、各功、官暑秩序，四来筹集平叛粮草。同时迅速清理府库存银，以备不时之需。

    李安听旨，由你担任内官大总管，整合剩余太监、宫女清扫皇宫，恢复内官秩序。

    众人听旨，尔等就地安营扎寨，三日之内搬如各自府邸，五日之后举行朝会昭告天下。

    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五月十五日早上，启禀陛下，平叛之前，臣听从镇南王四子伍照之言，已将户部府库钱粮运走，秘密转至密室，所以二千万贯钱未被劫走，目前我朝府库钱粮尚能保障运转，徐良说道。

    泰康帝说道：伍照小儿，未卜先知，朕当重赏、重用。

    五月十六日朝会。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赐座……

    李安大声说道：众人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刘瑾、刘安等刘氏一族图谋不轨，于五月一日特大祭祀举兵叛乱，幸有神灵庇佑，先祖显灵，众卿奋勇杀敌，方能平叛。现酌领侍卫内大臣赵刚率军擒拿余孽，诛杀刘瑾、刘安十族，不得有误。

    旗王梁师立、湖王梁师承、秦王梁宽、镇南国四子等平叛有功，朕另行封赏。阵亡将士各赏抚恤金一百贯，参战将官官升三级留用，带职补缺。

    雪山派掌门人朱国治本为梁氏宗亲，朕之叔父，平叛功劳最多，特加封为安亲王，世袭罔替，恢复宗室籍，其女朱七七特封雪山神女，领雪山之地，普天之下与之为敌者朕自当起兵伐之。

    吴王梁安不思报国，勾结刘瑾、刘安，谋权篡位，攻杀州府，荼毒百姓，十恶不赦，现除去宗室籍。朕自当起兵伐之，反天下万民，凡取得刘安人头者，封万户候，世袭罔替，赏金万金。我大夏王朝之民，皆可在京师相邻各州、县衙门，旗国、湖国、秦国、镇南国参军入伍，共同诛杀梁安叛乱，正式入伍后赏钱百贯，良田百亩。立功后论功行赏，富贵一生。钦此……

    聚贤庄庄主王朗忠君报国，立下战功，不幸被刘瑾、刘安社稷陷害，导致王朗一族一万余人成了刀下冤魂，朕特昭告天下，为王朗一家平反，在聚贤庄旧址设立祠堂，封王朗为土地之神。各州、县、镇设土地庙，全国万民，每年四月初一王朗忌日前往祭奠。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国之地已被吾国尽收，楚州监狱内，楚王梁平假装中毒昏迷，待看守士兵靠近后，楚王梁平连杀数十守军后逃脱，向镇南国方向逃窜。

    小王梁平拜见镇南王殿下，镇南国王宫内，楚王梁平说道。

    寡人只知楚王被囚，不知楚王已至，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只是大王深夜造访寡人，不知意欲何为？伍子充说道。

    楚王梁平说道：小王不慎不擒，没想被母亲刘颖和吴王利用，未能阻挡吴军叛变，乃大罪也，现吴军正在四处追杀，小王心想见着陛下也会被刘瑾、刘安和吴王叛变牵连诛杀，所以现无容声之所，特来求助。

    来人，速将乱党同党拿下，送往京城交于领侍卫内大臣赵刚赵大人处置。

    次日清晨，由镇南国三子武功亲自押送，楚王梁平被五花大绑送往京城。

    楚王殿下莫怪，我等奉陛下之命捉拿大王也是身不由己，我四弟此番在上京立了大功，陛下表示将会加大封赏，前日送来密信，让我等保护大王，送至京师后他自有办法。所有我等秘密押你进京只会将你送给我四弟，不会交与赵刚大人，还请大王放心。我四弟伍照足智多谋，且立下大功，定会设法相救的，镇南国三子伍功说道，来人，松绑……

    多谢三王子，小王没齿不忘，楚王梁平说道，于是一下十余人乔庄赶赴京城。

    五月二十日，南京城内。

    大王，我楚军气势如虹，大王指挥得当，十日之内连下楚州、平州等二十余州四百余县，眼下将士用命，上下一心，朝廷虽然打败刘氏叛军，但却消耗元气。我楚国大军已达六十余万，战将千人，何不挥师北上，攻占上京，坐拥天下？吴国前将军张浩说道。

    刘颖说道：吴将军所言不虚，安儿何不趁此朝廷动荡之际再起，待朝廷恢复元气，我等再北上就难了。

    吴王梁安说道：诸位言之有理，可是我们现在粮草补给不足，新增将士不能齐心协力，尤其收编的楚国十万大军仍然心怀旧主，如此时北上，则无柴米油盐补给。何况我楚国辖区现在人心不稳，尚需抚恤将士，安抚黎民。所有，寡人宣布全军修整三月，各军将官加强训练，待粮草齐聚，将士用命之时，寡人将亲率四十万大军攻克上京，届时有功之臣加大封赏，寡人与尔等共享富贵。

    臣等遵命，唯大王之命是从，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五月二十一日上午，养心殿内。

    泰康帝道：四位皇叔屡立战功，朕特赏郑亲王、旗王、秦王、湖王十万金，梁大金、梁大钟、梁大海、梁大立、梁大国等此战立功者，皆加封为亲王，现在朝廷受挫，财政吃紧，也只能这样封赏了，不到之处，诸位勿怪。

    湖王梁师立道：裂土为王，实乃分裂国家之举，刘安建议封我等为藩王，是陷我等于不义，图害梁氏后世子孙之举。老夫不赞成裂土封王，因此，臣特上表申请：解除湖国藩王封地，恢复臣原来礼亲王爵位。

    旗王附议道：老夫也感同身受，之前陛下分封十大藩王，实乃独立王国，占据大夏王朝疆土和人口六成，若后世子孙不肖，与朝廷为敌，那大夏王朝时日无多矣。所有老臣赞成湖王兄之举，上表撤销旗国藩国，恢复臣康亲王爵位。

    说道此时，秦王梁宽突然开窍，亦上表撤销秦国藩国，恢复原宽亲王爵位。

    泰康帝大喜道：诸位王叔、王兄深明大义，此乃大夏之福，朕之福也，受小侄一拜。于是下跪长叩不起。

    众人下跪拜道：此我等职责，陛下之恩德我等受宠若惊，陛下快快起来。

    泰康帝起身说道：朕宣布，撤销旗、秦、湖三国藩国，恢复尔等亲王爵位，可在大夏国内择居，受封为世袭罔替铁帽子亲王，尔等子孙与朕之子孙共享大夏国之太平。

    陛下英明，我等万福……众王齐声说道。

    伍照小儿，你年纪轻轻，立下大功，想要何封赏？当什么官尽管说来，泰康帝说道。

    伍照说道：臣不好为官，不爱钱财，臣的理想就是当一小地主，重点好亏、玉米，读些圣贤之作，与佳人白头偕老。或者做个逍遥富商，练习高深武功，与佳人仗剑江湖。所有陛下就不要加封我了。

    泰康帝说道：这怎么行，陛下封赏，否则拿你伍家试问。

    伍照说道：我伍照知道此番进京就职，名为重用，实为人质，如要封赏，小人有两个要求请陛下满足。其一，赐小人雪山之巅之地，我欲陪帮七七美人一世。其二，小人义兄吴王梁平为人忠厚，拒绝刘瑾、刘安和同胞兄弟梁安于千里之外，如不是被刘颖夺权，吴国叛乱恐早已平息，他如今没有母亲、兄弟，陛下欲以他为刘氏、吴王为一党除之而后快，着实可怜。所以小人恳请陛下赦免楚王梁平之罪，望陛下恩准。

    梁师承说道：陛下，梁氏家族多患难，经此劫难，我梁氏子孙更为凋零，楚王梁平向来忠厚，随康亲王东征西讨，立功无数，实不该问罪，还请陛下恩准。

    泰康帝说道：好吧，赐楚王梁平死罪，降为庶民，除其宗籍。伍照小儿立下大功，本应加官进爵，然而伍照小儿多次推迟，现加封朱七七为雪山公主，伍照赐伍照雪山之巅十万亩良田，钱二十万贯，钦此。

    陛下，请陛下收回加封老夫之命，老夫六十年来自由贯了，还是同孙儿七七和未来这孙女婿回雪山之巅吧！请皇上恩准，朱国治说道。

    泰康帝说道：好吧，朕此你钱十万贯，赐伍照君子剑，可随时进攻觐见。

    老夫朱国治携孙女朱七七，携雪山之巅小地主拜谢陛下……于是众人大笑不止。

    五月二十二日，京师伍宅大殿内。

    贤弟，多亏你了，否则愚兄见不着这今天的太阳了，梁平说道。

    伍照说道：兄长不要放在心上，你我兄弟就不要客气了，只是兄长经此大变，一定要振作，小弟定全力协助。

    梁平长叹一声道：世事难料，但我心不变，江湖险恶，皇家无情，但为兄有情、有血、有肉，你放心，为兄自有为兄的活法。

    伍照说道：不知兄长作何打算？

    梁平说道：此后再无梁平了，为兄改名李广，离开大夏王朝，去没人认识的地方了此余生。

    伍照说道：我这多有余钱，兄长带上三万贯钱前往，日后不管身在哪国，从事何事，也能获得逍遥自在。

    梁平说道：为兄就收下了，雪山之巅凝聚江湖仇杀，兄弟此去定要保重。

    次日，伍照将伍宅赠予李安，与李安告别之后离去，梁平改名李广，带着三万贯钱离开大夏王朝。

    四王子请留步，张忠元、李国海和镇南国十八位勇士快马前来。

    张兄、李兄，你们回镇南国吧，代我向父亲和三位兄长问好，镇南国之事就拜托各位了，伍照说道……

    四王子，我等愿追随王子左右，永不离去，还请王子收留，张忠元说道…，于是众人下跪道：请王子收留，我等愿意一生追随四王子左右。

    朱七七说道：伍照，既然张兄、李兄和诸位兄长有此意，就让他们和我们一起走吧，等在雪山之巅安顿下来，我们在回镇南国看望你父亲和三位兄长。

    好吧，诸位兄长请起，我们去雪山之巅，于是众人与伍照、朱七七、朱国治和剩下的一百零八位雪山派女弟子前往雪山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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