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牟一笑

    父子五人骑着高头大马，带领三百余人继续前进，走了十五天，已到三月十五日，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炎热的天气困扰着前行一行。伍照看着一路前行以来的春耕景象，心血来潮，于是诵读起古人佳作：雨余溪水掠提平，闲看村童谢完晴。竹马娘抢冲掉去，纸戨跋扈挟风鸣。三冬暂就儒生学，千楀还从父老耕。识字粗堪供赋役，不须辛苦慕公卿。一脸欣然样子。

    四弟，你就别酸了，反正我是听不懂，热死了。

    三哥，我不说了，省得你唠叨，父亲，我们在前面树林里安营暂歇吧，这样走下去大家太劳累了。

    好的，瑞儿，你通知下去。

    于是伍瑞在马上大声喊道：各位在坚持一下，前面有个树林，很是凉爽，我们到前面安营歇息一番。大约走了一柱香的功夫，一行人走到树林里坐下，约莫休息了半柱香的功夫。伍功说道：

    父亲，刚才我在前面打听了一下，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走一天半才到集镇，不如我们在此扎营，生活做饭，休息一宿再赶路可好。

    伍子充说道，也好，旭儿命人搭好帐篷，生活做饭。功儿，你带十名弓箭手周围扫视一下，如能打下野味，我们就能在此把酒言欢了。孩儿遵命，于是伍旭、伍功分头行动。

    父亲，我们再走两天就可达到南阳城，南阳都督徐良是您故交，我们是否拜访一下，伍瑞说道。

    算了，路途遥远，还有半个月的路程呢，离开镇南国太久，还是速速回去妥当，为父总觉得一路走来有事情要发生，心里不踏实。

    父亲别多虑了，您还记得终南山山庄王明阳王先生吗，他说我是大富大贵之人，有我在，你们放心吧。

    四弟，你不要乱说了，就是多言，迟早祸从口出，伍瑞怒斥道。

    照儿，你大哥所言之事，今后不可乱言。

    父亲，孩儿记住了………

    父子三人正在聊天，伍旭带着众人已把帐篷搭好，于是父子三人回帐休息。黄昏已至，伍功等十余人打下野猪四头，再吩咐厨子杀猪做饭之后，伍旭、伍功等人来到了大账内与伍子充等人汇合。天已然黑尽，篝火虽然把树林照得格外耀眼，加上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之故，树林里格外明亮。父子五人与余下三百人吃着野猪肉，喝着美酒，唱着镇南国民谣，好不快活。

    酒到半鼾，随行的镇南国御前第一带到护卫郭举洪来报，账外有八人求见，欲借宿一宿。伍子充说道：你将此行人员安置妥当，赐予酒食，但加以防范，以防歹人。

    话未说完，账外传达声音：子充兄何故如此胆怯，到防起我来了，哈哈哈哈……

    明阳先生…明阳先生，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来人，赐座，王明阳等八人来到账内，伍子充命人赐座，上酒，上肉。

    多谢子充兄，我等长途跋涉，实在太饿，就不客气了，余人众人喝起美酒，大口吃肉。

    食至半饱，王明阳说道：我与众弟子等八人从南诏国赶来，一路奔波，不想行至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饿坏了。看到林里生活，于是特地前来投宿，不想遇见古人，三生有幸啊？我借花献佛，敬子充兄和诸位一杯。

    阳明先生哪里话，您是世外高人，我等在此遇见，实乃三生有幸，这位就是我和你们常常提起的终南山山庄庄主王明阳先生。伍子充看向诸子说道。

    快快拜见阳明阳先生……

    我等晚辈拜见阳明阳先生……

    各位有礼了，子充兄，这四位可是几位王子。

    不错，这是四个犬子。长子伍瑞、次子伍旭、三子伍功、四子伍照，他们久慕先生之名，将您视为神仙了。哈哈哈哈……

    王明阳介绍道：这七人是我的得意弟子，江湖上号称终南七侠，他们各个武艺高强，一套七星剑阵可打遍天下无敌手。大弟子王子瑞、二弟子王子明、三弟子王子詹、四弟子王子由、五弟子王子寿、六弟子王子故、七弟子王子英。王明阳介绍完以后，七人齐声说道：我等拜见镇南王爷，拜见四位王子。

    伍子充说道：七位大侠有礼了，来来来，我们再饮一杯，于是众人举杯共饮。

    伍子充说道：不知先生和七位大侠路过此地何为？

    我等受药王谷谷主之邀，于三月前前往南诏国药王谷解围。那药王谷受山匪所迫，逼迫谷主嫁女，谷主王芳早年为我疗伤，救了我一命，所有

    我等万里前去助其解围。所以在返回途中经过此地。王明阳说道……

    先生回终南山，应该经过湖州，而不经过南阳啊？

    四王子有所不知，我等不回终南山，终南山之事已交犬女搭理。我等遇上泰山，参加八月十五举行的比武大会。

    伍子充说道：十年不见，想必先生武艺大增，这次比武，势必夺得天下第一称号。

    子充兄谬赞了，老夫天赋所限，武艺是增进了不少，可一山总比一山高，我也没有把握。

    这王明阳年四十，参加了五次泰山比武，最近一次参加是在五年前的八月十五，当时王明阳以半招之差被泰山北斗打败，屈居天下第二。现泰山北斗已故，王明阳夺得天下第一称号实至名归。

    伍功、伍照听后感概，想想自己从小习武，恐怕连王明阳先生七弟子王子英二十招都接不住，不由得信念全无。

    伍瑞却在思考，他们八人武艺如此高强，应与其交好，如有此人相助，镇南国定可会师北上，到时就不受那泰康帝的窝囊气了。

    伍子充说道：先生高义，不远万里助人解围，当为我等之楷模。静心修炼武艺，行侠仗义，仗剑江湖，救民疾苦，此侠之大者也？我当再敬先生和七位大侠三杯。于是，众人在此把酒言欢，一番觥筹交错，直到深夜方回账休息。

    伍照喝了很多酒，但醉意全无，因为他看到了父亲从小口述的江湖大侠，这天偶遇，他对王明阳的崇拜之心更加强烈。半夜他躺在床上，深思着自己的一切，想着怎样习武强身，仗剑天涯…

    过了约两柱香的功夫，伍照有了一丝睡意，正要睡着之时，却听到远处传来优美的琴声。

    他听得入神，酒也醒了七分，于是壮着酒后英雄胆，朝着琴声方向走去。只看到不远处同样灯火通明，有人群在十余座帐篷内露宿。

    伍照靠近琴声响起的帐篷，隔着蚊帐看到有一仙女端坐在重要弹琴，两位丫鬟在两侧站立侍候。他并没有声张，而是在账外听着优美的琴声与歌声，心想琴声如此优美，此人必定没若天仙，不妨在此静候，在难也要看上一言。于是继续在掌握聆听琴声名曲。

    过了半柱香功夫，伍照听着走神，不由自主地说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刚刚说出口，两把双剑已架在伍照脖子上。身着白袍，手持短剑，头戴斗笠，面带白巾的女子站在伍照面前。这时，伍照才回过神来，原来天已微亮，心想这女子长得高挑，身材妙曼，只是不知面巾之内的脸蛋如何，若貌若天仙，得见一眼，死了也值。

    这何意女子看着心想，这傻小子嫌命长了，深更半夜前来冒犯，必赏他苦头。

    逆贼，何故窥视本小姐…，这声音虽然尖锐，但也不失甜美。

    伍照换换说道：小姐莫要见怪，我等三百人在无力之外扎营休息，原本已上床休息，怎料半夜听闻琴声美妙，于是不由前来瞻仰。小人想来与小姐有缘，视小姐为知己，因此不曾打扰，便在账外聆听至此，还望小姐勿要见怪。

    女子说道：小娃娃，你说视我为知己，是为何意？

    小姐琴声美妙，外人只听懂弦外之音，却听不懂曲中之意，小人虽然年幼，却与小姐感同身受，听懂小姐曲中之意，所以自称小姐知音。

    女子想了想说道：你说何人，何故在此？

    吾乃镇南王伍子充四子伍照，今年十五，因离京反国途经此地，得遇小姐，三生有幸。

    原来是官宦之家，荼毒百姓之辈，看你聪明，留你性命，你走吧？

    相识一场，请姑娘留下芳名，日后小人方可拜访。

    女子冷笑一声，小女子是江湖中人，乃雪山派十九宫主朱七七。

    小人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

    想一睹小姐容颜。

    你走吧，你我本身陌路，今生定不会再见，不看最好。于是两名丫鬟执剑驱赶，伍照正要离去之时心声妙计。

    小姐小心，当朱七七惊诧，未回过神时，伍照迅速撕下朱七七面巾，于是快速离去。

    伍照迅速逃跑，但跑得举止高雅，不失风度，朱七七为之一振，远远看着伍照。这时伍照回过头来大笑，深深第看着朱七七，朱七七也微微一笑。两人四目相对，回牟一笑，尽皆释怀。

    至此，朱七七的微微一笑在伍照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伍照的回牟一笑朱七七再也难以释怀。

    回到账内，伍子充与王明阳等人正在大账内喝着早茶，众人好像在等伍照。

    伍照向众人行礼，之后向众人说了作业之事，于是王明阳为之一振，无法淡定。众人不解，于是向众人解释道。

    原来，雪山派为天下第一魔道门派，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朱七七是雪山派掌门朱国治之孙女，排行第十九，因此号称十九宫主。朱国治武艺高强，心狠手辣，其武艺在江湖在仅次于王明阳先生，与南侠林国正，西霸杜再友，东邪文洪武不分上下，一齐称霸江湖，号称天下五绝。其长子朱友忠、次之朱友林、三子朱友贞、四子朱友位为雪山派四大护法，武功在中南七侠之上，同样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朱七七为朱友位长女，年十八，生得一副好皮囊，天生丽质，国色天香。情棋书画样样精通，武功在四大护法之上，仅此与江湖五绝，与神剑山庄庄主李子通号称南北双雄。与朱国治和四大护法相比，朱七七虽然杀人不眨眼，但也不乱杀无辜。四王子遇上他，幸得你机灵，无雪山派其他人员在场，否则你将命丧当场。

    王明阳慢慢说完之后，伍家一行五人胆战心惊，到是伍照觉得千年等一回。

    伍子充说道：依先生之言，魔道众人来次，意欲何为？

    第一是为了复仇，第二是为了准备参加八月十五的泰山比武，朱国治也想独步江湖，称霸武林。

    雪山派与内地门派可有深仇？

    有，二十年前，雪山派掌门朱华，武功天下第一，无恶不作，江湖各派为之屈服，但都是口服心不服，恨不得将其剿灭。朱华膝下有一女，长得如花似玉，和今天的朱七七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女名叫朱会英，与泰山派掌门人秦舞阳相爱，成亲当日，雪山派竟然趁大喜之日杀掉八大门派之人。当然，八大门派也联手必死了朱会英，杀死了秦舞阳，重伤了朱华。自此，泰山派一门绝户，朱华逃走了在半路死去，从那时起，雪山派始与内地正派结仇。

    这么说来，也不完全是雪山派的错，江湖称为魔道，是否太牵强了。伍照说道：

    那件事的经过无从得知，但应该不是雪山派的错，而今将雪山派唤做魔道，注意还是其杀人如麻，人见人怕，王明阳说道。

    雪山派竟然出现在此，看来江湖仇杀又要血雨腥风了，王子瑞说道。

    子充兄一家身为王侯，与江湖仇杀无关，还是尽快回国为妙。

    好，瑞儿、旭儿，吩咐尽快准备午饭，我等同先生用完午饭后立刻拔营回国。

    是，儿子立刻安排。伍瑞、伍旭说完，立刻离开安排做饭和收拾营帐。

    用完午饭后，伍子充等人同王明阳等人告别离开。

    五人骑着高头大马迅速前行，一行无话，伍照依然想起朱七七的微微一笑，面带喜色。

    王子请留步………

    伍照回天一看，只见一女子骑着高头大马赶来。

    公子请留步，我家公主托我将此物交给王子，于是骑马飞速离开。

    伍照打开一看，原来是朱七七收书一封，写道：花开不择贫家地，月照山河到处明。世间只有人心恶，万事还需天养人。盲聋音哑家富豪，智

    慧聪明却受贫。年月日时该载定，算来由命不由人。

    伍照收好信件，与众人匆匆前行。

    南阳城外，伍子充一行三百余人迎面走来，南阳都督徐良和南阳都督府一行官员在城外等候。伍子充等人连忙下马拱手道，大都督在此迎接，愚弟担当不起。

    徐良说道：子一别多年，子充兄还是依旧如故啊，我携南阳都督府官员等候多时，并准备酒食，各位先吃吧。于是都督府一行众人与伍子充等人在南阳城外喝酒吃饭。

    酒足饭饱之时，伍子充正犹豫徐良与我多年故交，为何不请我等入城叙旧，却在城外吃食意欲何为之时。徐良突然说道：子充兄，除了我等在此等候，还有一人等候多时了，这时，宫中太监李安李公公走了过来说道：拜见镇南王爷，一路走来，王爷可好。

    伍子充连忙说道：多谢公公挂念，臣一切安好。

    李安说道：那就好，镇南王爷跪下接旨吧。

    镇南王伍子充携四子跪下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南王立功无双，朕大喜。其膝下四子各个武艺高强，胆识过人，朕有心加以培养。因此，现灼镇南王伍子充谴一子京侍驾培养，为国效力，即日随李安出发进京。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镇南王爷，皇上有旨，给王爷半天时间择子入京立功，做个告别，与小人我明日一早进京就职。你也不必进入南阳城了，从城外官道，速速回镇南国吧，否则皇上怪罪下来，你我都是大罪。

    伍子充说道：谢公公提醒，下官这就去安排，明日一早择子随公公前行，我等也迅速回镇南国。在皇上面前，还请公公多多美言。于是伍子充送上钱票一万贯，犒劳李安李公公。李安收到一万贯钱票后离开，前往城内歇息，徐良等都督府一众官员陪同。

    伍子充命伍瑞、伍旭迅速在城外安营扎寨，就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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