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逝去

    一片浩瀚星空中。

    爆发着一场轰动诸天的浩大战斗。

    有绝顶人物在血拼，每一次出手都崩开星空，震颤众生。

    三块奇异金属片悬于星空之上，亿万缕电光浮动其上，散发着毁天灭地般的恐怖气息。

    有三个无上人物分别掌控着一块奇异金属片，不断轰出湮灭之力，要绝杀被困于奇异金属片中的存在。

    轰！

    被困之人举起拳头便猛然砸在奇异金属片上，无可匹敌的拳力倾泻而下，令无尽星空都是剧烈震动。

    咔嚓！

    那块奇异金属片出现了一道裂痕。

    此幕让掌控三块奇异金属片的无上人物都是神情一惊。

    不过，被困之人依旧被轰击得遍体鳞伤，没有任何一块完整的身体。

    但他有无上帝血蒸腾，并且是古今罕见的神魔体，生命力无比强悍，依旧可以强撑。而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是。

    有一道光芒朦胧的身影正旁观着这场战斗。

    「燧古大帝的确活出了第二世。」

    李云看着这场战斗，自语道。

    他一路回顾昔日之岁月时空，倒也是获悉了许多过去不清不楚的隐秘。

    有三位古老至尊持着灭仙道炉出世，欲要镇杀燧古大帝。

    这种杀局。

    李云后来也承受了一次。

    他和燧古大帝的区别就是，他活了，而燧古大帝却撑不过去陨落了。

    但他那次也只差一丝便要陨落。

    「或可偿还些许因果？」

    李云看着这场快要结束的战斗，身上光华隐隐闪动，他想要试试出手。

    不过，他不是要出手干预这场战斗。

    即便是如今这般境界的他，若是强行干预这段时空，也会付出莫大代价。

    因为这会波及后面很多事，涉及无穷无尽的因果，会动摇太多的人和事。

    若是影响太甚的话，甚至有可能令一切崩塌，他也可能变得不复存在。

    嘆！

    燧古大帝被一柄剑斩过，顿时身首异处，鲜血喷涌，染红无尽星空，散出了惊颤众生的恐怖气机。

    随后又有两道至强攻击碾过，彻底轰碎其身躯，崩灭了其灵魂。

    而他已经无力再撑下去。

    燧古大帝，就此陨落！

    然后。

    一道红尘不朽源气从他残躯上被抽离出来，这是药天尊需要之物，可以炼制某种延寿大药。

    三位古老至尊也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包括那一轮大道源印。

    但这个时候。

    李云出手了，他抬手一挥，无形的波动传出，镇住了无尽岁月时空。

    一切都在这一刻定格！

    所有的人和事，所有的物质，所有的存在，皆静止下来！

    然后。

    他伸手一捞，便将燧古大帝的一切给凝聚成一道真灵给捞取了出来。

    原始天山上。

    那一片浩瀚造化池旁边。

    李云暂借天神皇这一处宝地。

    于此摆茶，准备和燧古大帝谈一谈。

    他一挥手，燧古大帝的真灵便恢复了一切，肉身、神魂、道行境界，一切如初。「这是……原始天山？」

    燧古大帝复活，感受着四周的一切，当即露出惊愕神色。

    他一眼认出这里是原始天山，但他刚刚明明已经死亡，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但他也非常人，很快便冷静下来，看着坐于他对面的李云。

    「你是何人？」燧古大帝问道。

    「一个昔日承过你之恩惠的人。

    李云淡淡回道。

    他简单说了一下他在后世得到燧古大帝的一截手臂，并凭此渡过最终极道天劫的，燧古大帝听后，面露惊讶。

    「后世之人？」

    「然后你将我复活？」

    燧古大帝眉头深皱，对于这种事感到不可思议。

    但这也让他明白，此刻坐于他面前的存在。

    只怕是一個无法想象的恐怖存在，至少要比真仙境界更高。

    「也许并不是复活。」

    「燧古大帝已经陨落，你或许是他，也或许不是。」

    「人若逝去，便不可能再找回。纵然找回，也不会是最初那人。」

    李云淡淡说道。

    他此话听着玄乎。

    但燧古大帝却隐隐听明白了。

    他忽然沉默了一会，想了一些事。

    然后，他问了一个让李云都微微愣住的问题。

    「所以说，事实上，我只是你创造出来的一个燧古大帝复制品？」

    「如果你想，你可以弄出很多个我出来？」

    燧古大帝问道，英武的脸庞上此刻已经少了几分最初的震撼，恢复了几分沉静容李云也沉吟了片刻。

    然后微微点头道:「是的。」

    他的确可以弄出很多个燧古大帝出来。

    因为他可以随时踏足燧古大帝所存在的任何时空，然后提炼燧古大帝之真灵，将之复活。

    这就等于复制了某时空的燧古大帝一切信息，然后将这些信息还原成一个正常的，生命。

    和他当初于北斗界时分出一道真灵到紫薇界、灵界孕育分身差不多。

    这种复活手段，可以说是复活，也可以说不是。

    因为燧古大帝的确已经死亡，眼前这个是李云制造出来的。

    但即便是他制造出来的，却也和原本的燧古大帝不存在任何区别，其拥有燧古大帝的一切，无论是记忆还是思想都完全一样。

    比如此刻燧古大帝表现出来的那种冷静、睿智，也都是他本来就拥有的

    和真正的燧古大帝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会失去了过往的一切因果，会作为一个全新的生灵而存在。

    逝去之人，永远不可能回归！

    真想让逝去之人回归，那只能干预真实存在的岁月时空。

    但那样又会涉及无尽因果，动摇太多东西，那等代价足以压溃任何存在。1「是么，我儿后来也成仙了么。」

    燧古大帝微微叹道。

    李云和他聊了聊后世之事，也说到了小古战死的事情。

    他只能将眼前的燧古大帝带到他所处的真实时空。

    那样不会对过去造成影响，只是他所处的时空多了一个生灵而已。

    至于会否对未来造成影响。

    他真身都还没踏足未来，那他无论做什么对于未来而言都是必然发生且合理的。但是。

    燧古大帝最后却不愿意复活。

    「多谢你告知我这些事！」

    「或许我并非真正的燧古大帝，但知道后世北斗界有那等盛境，吾儿也薄有威名，如此也足够了！」

    「已逝的那位燧古大帝也该含笑九泉！」

    「不过，既然已经逝去，那便逝去吧……」

    燧古大帝坦然道，然后喝了口仙茶，感觉自身仿佛欲要立地成仙。

    最后。

    他只要求李云带他去仙域转了一圈，了却过往心愿。

    然后还是决定要回归逝去之地。

    他不该占着这副躯体和记忆活着，这没有太多意义。

    李云微微一叹，一挥手！

    燧古大帝便也原地消失，那一道真灵也溃散湮灭。

    「既然已经逝去，便任其逝去么……」

    李云重复了一下燧古大帝最后那句话，也有几分别样体会。

    虽然燧古大帝放弃复活。

    不过如今这结局也不差，勉强也算偿还了几分因果。

    燧古大帝陨落之后。

    大概过去了几十万年。

    某位平庸男子于一个平平无奇的时代崛起，和他争锋的天骄也都很普通。

    然后他简简单单成圣了，渡准帝劫也是很平静，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直到他修炼到准帝崩峰，才成气候，确立威名，令世人尊崇。

    他捡到了燧古大帝昔日的一截手臂，从中得到不少造化。

    最后沉淀了一两千年之后。

    便开始尝试证道成帝！

    当那一片浩大恐怖的极道天劫出现的时候，诸天震动，禁区绝地亦有目光投出。有人干扰他成帝，他大道源印都成型一半了，险些就此陨落。

    但他凭借燧古大帝的一截手臂抗到了最后。

    最终！

    天地异象齐出，万道和鸣，诸天共震。

    一股无上大帝威压弥漫诸天，威压众生。

    新帝屹立星空绝巅，君临天下，俯看诸天红尘。

    李云于岁月时空外看着这一幕。

    看着自己一路缓慢崛起，最终成帝。

    心中也是颇有感慨，过往的一切仍然清晰，仿佛是昨日之事。

    后面。

    踏天门，入冥域，打死城，准备晚年大战。

    而在期间，与那位愿相守一生之人成亲。

    李云看着那个绝丽佳人，也是渐渐恍惚，很多尘封已久的记忆浮现，令人好生怀念！紫云大帝之婚礼，举世瞩目，诸天来拜！

    男方为当世之帝，可傲视苍生，威震古今。

    女方亦是绝代佳人，有倾世之姿，端庄优雅，落落大方，同时也是准帝，有不世威名。

    后面。

    几个孩子出生，一家人其乐融融，共享天伦。

    但是。

    李云看着这些画面，忽然眉头皱起！

    因为！

    他忽然在这三个孩子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独特的因果，而且这种因果隐隐给他压迫感！这是忽然出现的感觉，这种因果也仿佛是刚刚才出现的。

    「还是发现我真身了么…

    李云呢喃自语道，眼眸深处也是有一抹冰冷的杀机渐渐浮现。

    他瞬间洞悉了一些事实。

    忽然！他转头看去，眸光绽放，贯穿无尽时空，看尽岁月永恒！

    他看到了一道同样冰冷的目光。

    两道目光相碰，隐隐震出无尽波澜，让这一片混沌时空都因此动摇。

    但很快。

    李云收回了目光。

    彼此之间隔了一段真实时空，对方也是在追溯过往岁月的时候与他对视了一刹。他们并没有处于同一时空，只是通过某种因果短暂看到彼此罢了。

    但这也意味着未来之时空发生了些事情，给他那三个孩子染上了因果。

    虽然李云也无法获悉未来之事，但这其实比较好猜。

    他继续观看过往的自己。

    一家人相聚时间并不算长。

    三个孩子很快也相继被封印。

    即便是那个绝代丽人，最后也是寿元将尽，将要死亡。

    「万菌，你且先行，轮回之中，我自会去寻你！」

    那个男人亲自埋葬了自己的爱人，并且说了一个至今没有履行的承诺。

    因为他至今活着，未曾逝去，

    「云，望你安好……」

    万茵眸含深情，脸上带着担忧和心疼。

    因为她也清楚晚年大帝之凄惨，知道自己的男人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默默祈祷。

    最后。

    万菌逝去，一座新坟出现。

    那个男人也再无牵挂，开始备战！

    但是。

    一切也于此刻定格。

    李云看着这画面，沉默了，有些犹豫，有些忐忍，也有几分激动。

    但他最后还是出手了。

    也许他复活的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她。

    只是他凭借无上手段制造出来的。

    甚至，他连这个时空中的自己都可以再造一个出来，而且还有独立思想，可以自行修炼。

    但那也没有意义，他也不可能凭此而批量制造如自己这般境界的存在。

    即便是相同的自己，也不可能复刻相同的道路。

    凡事总有个极限，会有因果需要承担。

    任何生灵都是唯一的。

    他以自身手段复制出来的生灵也是基于他这个「源头，而存在的，也绝非原本之人，会存在根本差异。

    就算他凭此复制了李冠等几人出来，也没有意义，因为那也不可能是本人。

    但是。

    来都来了，岂能不再见上一面？

    李云还是出手，提炼了万菌最后刹那的真灵，然后将之复活。

    「这是？」

    万菌恢复了意识，很是惊讶，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朦陇虚幻的空间之中。而且，她还看到了一个很熟悉但也很陌生的男人。

    「云？是你么？」

    万菌看向李云，皱眉问道，她现在完全搞不清楚情况。

    「好久不见！

    李云看着万菌，感受到那种熟悉的气机，即便算是他亲手复制出来的假人，但也让人怀念。

    「若有疑惑，便随我接着看下去……」

    他回道，然后便带着万菌继续观看自己过往的一生。

    他给万菌简单解释了一下。

    万菌很惊讶，能听懂李云的话，却令人难以置信。

    但是。

    时空转动，岁月流逝。

    眼下那一片星空中。

    李云已经到了晚年，开始前往战场，等待大战。

    万菌看着此刻年迈的李云，脸上也是露出了担忧。

    但很快。

    她便看到自己的夫君大杀四方，镇杀古老至尊，逆活第二世，再次君临天下！让她大松一口气。

    看着这样的画面。

    李云也是又解开了过去的一个疑惑。

    当初他晚年之时，那一道凭空出现的不死物质是从何而来的。

    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就是曾经万界飞仙时代遗留下来的。

    因为宇宙变动，万道演化，而意外存留于时空夹层之中。

    而李云恰好在那里调养伤势，触动了时空夹层，释放出了这道不死物质。

    这种事，很玄妙，谁都无法预料，也是运气使然。

    后面。

    李云和万菌一同观看自己推平禁区、绝地，于红尘成仙，演化北斗长生界，然后踏足古路，和起源神族大战。

    看到自己成仙王，也看到李冠等几个孩子被灵祭通道吞没。

    李云就这么陪着万菌看着自己的过往。

    万菌也是从最初的震惊恢复平静。

    他们交谈着一些事，虽然彼此出现了几分陌生感，但依旧感觉十分亲切。

    万菌看着李云的成就，感到欣慰，感到喜悦。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死而无憾！

    「冠儿……他们，还能回来不？」

    万菌看着李云，眉头微皱，脸上带着母亲对于孩子的担忧。

    李云也看向万菌，沉声道:「若未真正逝去，便能回来。

    「是么，那便拜托了。

    万菌闻言，稍微放心。

    然后她想到了自己，也不由问道:「那我呢，我是否已经逝去？」

    万菌看着此刻的李云，从对方的眼神中她看到了深情，感受到那种熟悉感。

    她已经没有怀疑什么，这的确是自己夫君，他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的确从轮回中寻自己而来了。

    「你已逝去……」李云看着万菌的眼眸，微微一叹，如实说道。

    万菌是聪明的，有自己的判断，能看清一些事实。

    「多谢你，带我看了这么多，希望你们能一直好好的！」

    万菌说道，露出了一丝欣慰满足的笑意。

    她看到了未来，看到了夫君的崛起，看到了儿女孙子的成就。

    更看到了夫君的强大，她相信夫君也必然能将孩子带回来。

    如此，便足够了。

    她是逝去之人，不可能真正回归。

    李云听到万菌的话。

    虽然他没问，但也明白了她的选择。

    即便是如今这般情况，他们还是很熟悉彼此。

    只看彼此的眼神便能明悟对方的心思。

    「还有什么话说么。」

    李云最后问道。

    万菌看着李云，目光柔和，眼中带着几分担忧和深情，一如最初她逝去之时。「你还要继续去战斗么？」

    万菌问道。

    「要的。」李云神情平静，微微点头道。

    但万菌却能大概能想象得到李云的战斗会多么恐怖。

    因为他都已经是这般不可思议的境界，能和他战斗之人又得有多强？

    「祝你能取胜，我会为你祈祷的。」

    万菌最后说道，依旧如她最初逝去之时。

    「多谢。」

    李云微微叹道。

    最后。

    两人纵横时空岁月，观览了无尽风景。

    李云也算弥补心中一桩未了心愿。

    李云来到了他所处真实时空的节点。

    再往前，便是未来之时空。

    未来，对于他而言是未知的，也是不可窥视的！

    但他还是继续往前！

    只是，他继续往前，所看到的未来都未必是真实的，只是他以自身无上威能推演出来的可能发生的未来时空。

    这些未来时空，绝大多数都是以他为‘源头，而存在，是他一念之间随机诞生出来的，如同泡影。

    但是。

    他还也还是有可能会追溯到几个真实存在的未来时空。

    尤其是这些真实未来时空出现了类似的人物，鼎立时空之上，俯看万般因果。某个未来时空中。

    便有一道身影出现，浑身散发着璀聚神光，威势无边浩瀚，镇压着此处时空，岁月之河流动，万般因果缠绕。

    任何人若想强行窥探此处真实时空，便无法绕开他。

    「终于又见面了……」

    那人也看到了李云，却率先开口道。

    而且，听其话语，竟然认识李云，而且曾经见过面？

    「你是？」

    李云眼眸有精光绽放，扫射过来，驱散岁月，追溯因果，欲要看清一切。

    但是，亿万重因果挤压降临，无尽时空摇颤，压溃了他的目光，让他无法看到最似乎只要他洞悉了此人的身份，便会引爆无尽时空，有万般恐怖因果加身。

    一切都可能会因此而动摇、甚至崩溃！

    「有些事无法说出口，只不知……你是否已经逝去？」

    那人忽然对李云问道。

    李云闻言，眉头微皱，他无法回答。

    但也从此话听出了一些特别的内容。

    莫非他于后世已经逝去？

    这样一句话倒是影响不了太多东西。

    因为一切仍未发生，那人不清楚，李云也不清楚。

    很快。

    这一处真实时空也溃散，存留不了太久。

    能够和李云接触也只是因为彼此存在一定因果。

    在李云追湖未来时空的时候偶然连接上了罢了。

    李云微微沉默，然后继续追溯未来。

    结果。

    又让他追溯到一处真实的未来时空。

    同样有一道凌驾万般因果之上的惊天身影，镇压着这一处时空。

    「你是……紫云……帝？」

    这道身影传出话语，身上忽然散出了八道法印，盘旋己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玄妙威能。

    李云闻言，眉头又是一皱，对方竟然也认得他。

    而且对方忽然散出的八道法印，竟然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很奇怪。

    「你又是何人？」

    李云也是想要窥探此人真身，但此人也是后世之人，涉及无穷无尽的真实时空，因果无比厚重。

    强行窥探的话，他也有可能瞬间被压溃。

    「非要说的话，我算是你的隔世传人。

    「只不过，你是否已经逝去？」

    那人如此回话道，话里没有涉及太多信息，带不动多少因果，因而能说得出来。只是。

    李云听着这人最后一句话，又让他眉头略微一皱。

    为何又是问他是否已经逝去？

    莫非他在后世真的已经逝去？

    很快。

    这一处真实时空也将要溃散，无法接触太久。

    但意外的是。

    最后那人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似乎也影响不大。

    「吾名方泉……」

    然后。

    一切消散。

    李云也是再次沉默，他这一趟时空之行，接触了太多，感受也很多。

    也让他更为清晰了解到了自身此刻的境界。

    「原来，我仍然没有超脱一切，只不过是立身其中，踏上了一处可以俯看时空的看台罢了……」

    与此同时。

    应龙王也踏出了仙王之上第一步，然后当即便发起了战争。

    他威压永恒，俯看仙王，一身威势之强令吴王都感到惊颤。

    「今日起，真龙为尊，万灵为卑……」

    应龙王的真言传遍永恒土和仙域，震撼世人！

    所有仙王都感到惊骇，同样也真正开始感到绝望。

    「我等终于到末路了么…

    「真龙为尊，万灵为卑？哈哈哈，自始古王之后，又有人敢称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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