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就好像突然问我，你老婆和妈都掉水里了，你先救谁一样。猛的一听，修行者好像很厉害，但是根据所有小说的汇总，每个修行者都需要天才的资质，还要有供养自己逆天改命的资源，这些我肯定没有的。但如果是普通人，那在眼前这个环境下，估计也没办法自保吧。

    “我能问问修行者和普通人，对我来说，有什么差别吗？”

    “如果你想做修行者，其实反倒简单好办，我们能帮助你做基本的修炼，并能提供给你资源，让你延年益寿，甚至修炼有小成都有可能，主要看你以后的努力情况。”

    “但你们是妖族吧，我跟着你们混，算不算人奸？”

    “天下修行的方式非常多，而且我们妖族也有很多大能力者，用转生法转世成人，再自己钻研功法，这些人算不算人奸？而且，这些功法你也能修炼。”

    “你话里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吧，基本的修炼是多基本？这些大能应该没那么容易教我吧。你到现在也没告诉我妖的等级什么怎么分类的。”

    “我问你，你最早知道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西游记啊，封神演义啊，还有各种漫画小说里的。”

    “那你知道不知道，正式记录妖的书，最早是哪本？

    ”“可能是山海经吧，主要其他的我也没听过。”

    “没错，山海经应该是你们人类世界正式对妖族有记录的历史典集。”

    “山海经不是神话故事吗？怎么成历史了。”，我迟疑的问到。

    “有的事情，你们只相信眼睛看到的，却不愿意用内心去感受，难怪现在修行界也没几个大能，新秀都少。”，夔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感叹道。

    “在山海经里，其实对妖的能力有总结，就是看肢端的数目来看等级的。”，夔继续和我说妖怪等级的问题，而不和我说历史的事了。

    “啥？啥叫肢端？”，这词很新颖啊。

    “肢端就是头首、四肢、五官还有尾巴等。看肢端算等级，就是看肢端的数目。比如九尾狐啊，三足乌什么的。”

    “那你呢？书里可记载你是一条腿。”，我看了看夔的裤子，他现在怎么是两条腿。

    “问的好，数量越多确实能力越大，但是其实修炼到至高境界，也会万法归一，比如我。”

    “你就吹吧，你那么厉害为什么现在什么都是你出面跑来跑去的。”，我没好意思说你现在看起来像个跑腿的。

    “唉，有的事，必须要有个能出面拍板的人来做。我来做，就省去了很多来回传递的时间和精力。”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那番茄大概是个什么等级？”

    “番茄现在正在往两只尾巴过渡，她要是平安度过雷劫，应该就是双尾了。”

    “那九尾狐真的厉害了？”，我好奇的问，毕竟别的不知道，封神演义可是看过的。

    “那是，九尾狐又称天狐，是最厉害的狐狸。”，夔看了眼烤肉的老板。

    “老板，你是什么等级啊？”

    “嘿嘿，我是4尾的。其实我也可以被称为天狐，因为在我们樱花国，天狐上还有空狐，修炼3000年以上的就是空狐了，千年左右的都可以是天狐。我修炼了800年，而且我是北美地区狐族的话事人。”

    “看不出来，失敬失敬。那您为什么要开烤肉店？”

    “因为烤肉好吃啊，再说我也需要个可以掩护自己的身份。”，胖狐狸笑容可掬的和我们说话，一点看不出是个狐，真的好像狸。

    “失敬失敬，再次失敬，那要不一起吃点？”，对待身边人，不能以貌取人，他都是800年修行的天狐，我赶快客气道。

    “不不，在夔大人面前，我是没有什么身份可以一起坐下的。夔大人和我们的玉藻大人是一个年代的人，甚至更早。”，胖老板连忙摆手摇头的。

    他这是侧面给夔抬高身价吗？我诧异的看了眼夔。番茄这时拉了我一下，小声说：“这里就你不明白情况。你看我都不敢说话，你少说两句吧。”

    可是总要有个人问清楚吧，不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目前看夔的心情不错，万一哪天他翻脸了，我不是死不瞑目？

    所以我也没管番茄，继续问夔：“要是做普通人，会怎么样？你们会吃了我灭口吗？”

    夔和胖老板一头黑线的看着我。夔还没说话，胖老板说了：“夔大人，我来和他说吧。他好像还停留在对我们有很多误解的时代。小兄弟，其实我们已经很久不吃人了，先不说人是有自己的组织和管理机构，不正常的少一个人，会有各方面的追查。就说远古时代，我们为什么吃人？因为对于我们来说，人和兽没有太大的差别，吃人和吃兔子其实是一样的。但是我们妖修炼的目的最初是为了开启灵智，再往后就是逆天命的去活着。或者说，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变得更好。而现在的人类，已经是各个种族公认的创造力第一的种族。我们为了长远的考虑，也不应该和你们人族搞坏关系。再说，并不能保证被吃掉的人，他以后会有什么伟大的事迹或者发明。如果这些未知的东西被我们不小心破坏了，那将是全体生物的损失。就好像你看外面的小孩子，你不知道谁可能是未来的总统或者未来的发明家，都要细心的去呵护他们。只要有一个人为全体种族做出了贡献，那就是值得的。吃人是短见的，最好的办法是融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类似大一统的说法从一个烧烤店胖老板的嘴里说出来。不能否认，他这个说法是很有道理的，我没想到妖族已经有那么高的觉悟了。而且看胖老板这么帮夔说话，妖族是不是已经早进入大一统的乌托邦了？

    “那，那我要做普通人会怎么样，在你们的计划里？”

    “会给你些保命的道具和法宝吧。不过说实话，你这个想法，太保守了。小富即安，而且天天怕我们吃你，要不就是问工钱。你就不能大气点？”，夔横了我一眼，说实话，还是有点心虚害怕。

    “这话说的，我出去买东西不要钱啊，而且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们不吃我起码也是对我的尊重吧，互相尊重才能双赢对吧。”，但我还是鼓起勇气和夔对视起来。

    我现在仿佛看到夔，胖老板和番茄三个人都是满头黑线了。番茄更是一副离我远远的表情，耳朵向后猛贴着头皮，睁大眼睛，然后全身都后缩。唉，就她这个肢体语言，想变成人还早呢。看看夔和胖老板，基本就是擦额头而已。

    “这样吧，你也别着急决定，你先想想。我先给你一样东西保命用。”。说着，夔拿出一直大概筷子长短的小枪。枪神古铜色泛着光亮，黑色的枪缨子只有拇指大小。枪头和枪攥都泛着淡淡的红光，远远看去，中间是黄的，两头是红的，红黄光来回交替，十分好看。

    夔把小枪递给我，在我摸到这个小枪的时候，瞬间就能感觉到它很开心？而且它向我发出了嗡嗡的声音，让我感觉心神都很安静。

    “这是什么？法宝吗？”“，这是黑樱枪，以前是一位古人用的，特意借给你，让你保命的。”

    又是借的，你们能不能大方点。

    “我教你黑樱枪的用法，咦？”，夔看着我手里的黑缨枪发呆。

    他还没做什么，就见小枪发出嗡的一声，然后突然消失，再次出现是在我的背后，而且一闪又消失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夔也吃了一惊。然后夔马上抓住我的手，一股燥热的感觉传到我身体上，但是后背却一阵清凉。

    夔抬头看看我，让我把衣服撩起来，黑缨枪变成了一个刺青在我的脊椎正中间。夔吸了一口冷气，和我说：“你能感觉到它吗？试试把它召出来。

    ”“咋感受？”

    “嗯…你就想象下，看看能不能感觉到什么？”

    我闭上眼睛，然后开始感受，什么都没有。咋感受，我一点都不会。

    “你把这杯水喝了，然后感受这杯水进入你的嘴里，然后进入胃里的感觉。”，这时番茄突然说。

    “他从来不知道怎么叫感受，我现在是让他明白，感受是什么样的。”，番茄边推给我水，别和其他人解释到。

    我慢慢的含了一口水在嘴里，感受那凉凉的感觉，然后慢慢的往下咽。开始的时候水是滑下去的，没有任何感觉。慢慢的，我能感觉到一点点凉凉的东西进入了我的胃里，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我应该知道什么叫感受了。

    “他从来没有修炼过，上来说感受，他们基本都不知道。我们是修炼习惯了，随时可以明白什么叫感受。”

    “万物有灵啊，没想到人类已经退化到这个地步。”，夔摊摊手。

    “鱼相造乎水，人相造乎道。其实一个意思，他们不明白妖从最初的懵懂到后来修行的不易，自然忘记了很多事情。”，番茄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闭着眼睛，听着他们的对话。我能理解，就好像我们每个人都能看到自己的鼻子，但是都选择性的忽略了一样。我在感受水进入身体的感觉，但是我还是不能感受到黑缨枪。

    胖老板也过来看着我，和夔说：“夔大人，我试试，但是可能有危险，关键的时候请您帮忙。”，夔看着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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