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预演

    「哟，下午好啊星歌前辈、音响师小姐，一里她们呢？」

    刚走进“繁星”我才注意到店内只有星歌前辈和音响师小姐坐在舞台前的椅子上，貌似很早就开始清场了。

    话说音响师小姐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啊？我之前问她她也只是说了句“秘密”打发我……搞得我心痒痒的。

    「啊呀？是郁作君来当评委吗？菊里又去居酒屋了吧~」

    音响师小姐手肘撑着桌面，眯着眼露出一副慵懒的微笑：

    「她们现在正在后台准备哦……郁作君先过来一起坐着吧。」

    我点头回应，坐在星歌前辈旁边的同时又问道：

    「这次预演就过了，下个月也来不及安排公演吧，星歌前辈在这之前已经安排好了吗？」

    「还不知道这次预演她们能不能过呢，要是还像四月份刚来那样烂的话就老老实实玩乐队过家家吧。」

    望着星歌前辈有些焉下去的磁悬浮呆毛，这位前辈绝对是口不从心吧……

    「郁作君有所不知哦~其实啊星歌她一直都把“结束乐队”的档期给空出来了哦~」

    「少啰嗦！小心炒了你鱿鱼！」

    「嗨~我知道啦~」

    「……我以前就说过星歌前辈你是妹控吧……前辈还死鸭子嘴硬……」

    我正说得起劲，全然没注意到音响师小姐在不远处疯狂对我摇着头。

    「……所以前辈你应该坦诚一点，这样姐妹……好痛！」

    脑袋突然被蹦了一个爆栗，我下意识的捂住头痛呼起来。

    「……再有下次，就把你打入“繁星”黑名单！」

    「我……我知道了！十分抱歉！」

    知道今天只是走个过场之后，我也放松了许多，不然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招惹看上去就心情不好的星歌前辈。

    与此同时，舞台上的聚光灯亮了起来，四名少女拿着各自的乐器，喜多同学神情有些紧张的缓缓说道：

    「接下来请聆听【吉他与孤独与苍蓝行星】……唉？川上同……」

    似乎是见到我的到来四位少女都有些惊讶，我只好连忙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她们不用在意我，端正好身体做出一副认真听歌的样子。

    看懂我的暗示的喜多同学转头望向伊地知，得到示意后开始了演奏：

    突然降る夕立あぁ傘もないや嫌，

    突然下起的夕雨让我受够自己没带雨伞，

    空のご機嫌なんか知らない，

    天空的心情如何又与我何干，

    季節の変わり目の服は何着りゃいいんだろ，

    季节交替之时该换上什么衣服呢，

    春と秋どこいっちゃったんだよ，

    春天与秋天究竟去了哪里呢，

    息も出来ない情報の圧力，

    令人喘不过气来信息时代的压力，

    めまいの螺旋だわたしはどこにいる，

    在这眩晕的螺旋之中我究竟身处何方，

    こんなにこんなに息の音がするのに，

    明明有着那么多那么多的呼吸声，

    変だね世界の音がしない，

    奇怪的是这世界却悄然无声，

    足りない足りない誰にも気づかれない，

    还不够还不够我还未被任何人所注意，

    殴り書きみたいな音出せない状態で叫んだよ，

    好似杂乱无章的音律不成声地呐喊着，

    「ありのまま」なんて誰に見せるんだ，

    「真实的自我」又是为了让谁看见，

    馬鹿なわたしは歌うだけ，

    愚昧无知的我唯有放声高歌，

    ぶちまけちゃおうか星に，

    倾诉一切吧对那星辰，

    エリクサーに張り替える作業もなんとなくなんだ，

    即便换上伊利克斯琴弦音色也不尽人意，

    欠けた爪を少し触る，

    轻抚那边缘缺损的指甲，

    半径300mmの体で必死に嗚いてる，

    以这半径300mm的身躯拼命奏响吉他，

    音楽にとっちゃココが地球だな，

    对于音乐来说这副身躯便是地球啊，

    空気を握って空を殴るよ，

    握紧空气殴向天空，

    なんにも起きないわたしは無力さ，

    却无事发生我是如此的无力啊，

    だけどさその手でこの鉄を弾いたら，

    但是啊用这手弹起这铁弦时，

    何かが変わって見えた…ような。

    就好像能看到有什么发生变化…一样啊。

    眩しい眩しいそんなに光るなよ，

    闪烁耀眼光彩夺目请不要如此明亮啊，

    わたしのダサい影がより色濃くなってしまうだろ，

    这不就只会让我的丑陋影子愈加明显吗，

    なんでこんな熱くなっちゃってんだ止まんない，

    为何我内心会变得如此炽热无法停止，

    馬鹿なわたしは歌うだけ，

    愚昧无知的我唯有放声高歌，

    うるさいんだって心臓，

    鼓动愈加喧嚣的心脏，

    蒼い惑星ひとりぼっち，

    我在这蓝色星球上孤独一人，

    いっぱいの音を聞いてきた，

    聆听到了众多声音，

    回り続けて幾億年，

    地球自转数亿年，

    一瞬でもいいから…ああ，

    所以一瞬也好啊…啊啊，

    聞いて，

    请聆听，

    聴けよ，

    聆听我的声音啊，

    わたしわたしわたしはここにいる，

    孤独的孤独的孤独的我就存在于此啊，

    殴り書きみたいな音出せない状態で叫んだよ，

    好似杂乱无章的音律不成声地呐喊着，

    なんかになりたいなりたい何者かでいい，

    仅是想成为想成为无论什么人都好，

    馬鹿なわたしは歌うだけ，

    愚昧无知的我唯有放声高歌，

    ぶちまけちゃおうか星に，

    倾诉一切吧对那星辰。

    ……

    伴随着喜多同学的歌唱声和吉他、贝斯、架子鼓的轰鸣交错，演奏缓缓落幕。偌大的场厅寂静无声，少女们流着汗水，心情忐忑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不错，合格。」

    预料之中的结局……

    我转头看着星歌前辈努力做出一脸严肃的样子，性格什么的还是有点小小的恶劣吧……前辈你看都把她们吓成什么样子了……

    「太好了——！」

    少女们在台上欢呼雀跃地大喊着，只有伊地知坐在鼓后看着一里陷入沉思……果然还没认出来吗伊地知，明明说你笨什么的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唔呜呜呜——呕呕呕呕呕呕……」

    脸色苍白的一里突然捂住嘴巴，跑下台呕吐起来。

    「大量的胃酸都……」

    「还好吗一里？吉他弹得非常棒哦。」

    在饮水机接了一杯温开水，我走到半跪在地上呕吐不止的一里旁边将热水递到她的手上。

    「谢……谢谢……」

    “吨吨吨”一口气喝完了温水的一里长舒一口气，感激的看着我。

    见一里缓过来了，我退到星歌前辈旁边，低声说道：

    「一里她弹得很好吧？」

    「……干什么，要我夸你女朋友吗？」

    「什么时候变成我女朋友的？！」

    「啧，也没见你夸虹夏打的好……」

    星歌前辈的死鱼眼莫名变得犀利起来，我不禁退后一步，一种名为“辈分压制”的强大气息死死压着我动弹不得。

    见我一下怂了起来，星歌前辈用一副“跟我斗，你还早了一百年”的不屑表情狠狠鄙视了我一眼。接着对少女们说道：

    「票务的要求是1500日元×24张，所以一个人要卖6张哦！」

    我转头望向一里……果然已经傻掉了，所以才说前辈心是黑的啊，给了她这么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后藤同学已经高兴得哭出来了耶……！」

    「那么大家一起来献上一场超棒的演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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