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4章：飞将出击！

    雁门关主战场获得大捷，开始进行下一步部署，以应对即将要到来的匈奴大军。

    而地处雁门郡东部，一直跟栗籍骨都侯加乌丸部分兵马的联军对峙的吕布，也收到了来自后方的指令。

    “妈的，都闲出鸟了，终于可以干一仗了嘛！”

    张辽有些迫不及待道。

    吕布瞥了他一眼，以往的张辽极为稳重，哪怕是跟随自己征战凉州，也颇具大将之风。

    是自己很看好的一员战将，虽说武力方面差点，但在行军布阵，攻城略地方面，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

    但好像自从来到并州之后，张辽每天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尤其是自己拉着并州系兵马来到了雁门郡东部四县，张辽可以说是一天三问。

    什么时候可以跟对面干一仗？

    “奉先，你盯着我看干嘛？快看军报啊，主公他们打算让我们怎么做？”张辽搓着手道。

    吕布不忙着打开战报，而是看着张辽问到：“文远，为何我看你近日来的情绪不对劲？”

    张辽一怔，显然自己都没有发觉：“有，有吗？”

    “当然有，你好像急于打仗，是有什么目的吗？”

    张辽摸了摸鼻子：“被奉先看出来了啊！”

    吕布翻了个白眼，自己要看不出来才是真眼瞎呢。

    “嘿嘿，奉先莫非不知？”

    “嗯？我有知道的必要吗？”

    “当然！”

    张辽站起身，豪气冲云道：“当初我等效力于董卓麾下，纵使统率千军万马，以据马腾、韩遂之辈，但我等所兴之军，非义军也，马腾、韩遂这等小人，打的也是清君侧，匡扶汉室的口号，无形之中，我等虽能战胜，但内心憋屈至极！”

    吕布点了点头，事实如此！

    “今时今日，却大不相同了！”张辽眼睛放光道。

    “除了我们重新回到我们这片熟悉的土地之外，一开战，打的就是他匈奴人的精锐！”

    “而雁门郡，就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啊！”

    吕布一愣，这才想起了现在踏足的这片土地，可是张辽的故土啊！

    “看着自己的家乡被这些贼子如此荼毒，我内心怒火滔天，恨不得将其屠戮的一干二净！”

    “奉先，我等若能战胜匈奴，功勋是其次，关键的是名望啊！”

    “谁不想效仿霍骠骑，封狼居胥，饮马瀚海？”

    “如此……倒的确要好好表现一番了！”

    不同于张辽，如今从长安迁往晋阳的吕布，自己的爱女已经长大，并找到了如意郎君，自己最疼爱的夫人还怀有身孕。

    他来并州的主要目的，就想借着秦耀的光养老的。

    至于建功立业什么的，根本无所谓，最好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帮他的夫人种种地，除除草，松松土……

    若非此次对匈奴一战，事关并州格局，吕布还真想请个假留在晋阳得了！

    看着满脸战意的张辽，吕布不由一笑。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像张辽一样的热血少年啊，可惜几投庸主，打散了他的心气。

    但如今自己的小弟如此踊跃，自己这个做老大的，又怎么能像条咸鱼一样呢！

    张辽没有跟吕布说的是，除了要一展抱负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张文远要向他的师傅证明自己！

    之前自己作为俘虏跟随刘备一行人南下，可是见识到了他手底下有多少变态！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那就只有用战绩来证明自己了！

    尤其是在秦耀传授了他整套的形意枪法之后，他可太想找一个对手实践一下了！

    吕布不再迟疑，打开了锦囊，取出了里面的军报。

    薄薄的一张纸，让吕布有些意外。

    展开一看，里面只写了两行字。

    自由发挥；

    拒敌以外！

    探出脑袋张望的张辽也是愣了愣：“就这？”

    吕布也是无语地将纸条来回翻了翻，点了点头道：“就这！”

    “主公……还有几位先生，就没有具体的作战指令？”张辽挠着头，一脸不解。

    他可是知道的，对于其他几个将领的军报，都是详细记录了作战的必要性，对方的军力部署，以及如何地实施战略攻击……

    可为什么到了自己这边，就变得这么简洁明了，模棱两可呢？

    自己现在跟对方对峙，应该也算拒敌以外了吧？

    毕竟，四县之地，并没有遭受对方的荼毒。

    而如果把敌人打败，那自然也算是据敌以外……

    可这中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其实这也没办法，不同于背嵬军、游奕军、踏白军。

    刘备还有几位谋臣对于这几军的军事统帅是了如指掌的，可以说是任何一个命令，都是如臂使指的！

    但独独是新投的吕布的并州系兵马，主臣之间，并未有过深入的了解！

    除了不让吕布心生不满，只有秦耀将陷阵营单独拎出之外，其余的并州系兵马，都是原封不动地交由吕布以及他手底下的六健将统率。

    战力如何，军事统帅的素养如何，这些还有待考究！

    对于郭嘉、荀攸这些制定策略的人而言，最难以把握的，是当初声名狼藉，背负弑父叛主之名的吕布为人！

    吕布是宿将，在投靠刘备之前，早就打出了自己的赫赫威名。

    要说官位，他是虎贲中郎将、骑都尉，这两个都是掌握军队的武职，和刘备这个主公头上的左将军还有太原尹一职，堪称伯仲之间。

    论爵位，吕布先前是亭侯-都亭侯，现在是县侯-温侯！

    爵位上，吕布更是刘备这边事实上的第一名，要说能比较的，也就只有秦耀的万户关内侯和董白的渭阳君加在一起才能够比较一番……

    两相结合之下，试问，作为刘备臣子的那些谋臣，又怎么好对吕布指手画脚？

    加上秦耀跟着关羽统兵在外，思来想去，也只有给吕布极大的自主权了。

    幸好，雁门郡东部战场这边，战事并没有那么的紧急，以吕布之能，哪怕只是一味防守，也不会出任何的意外！

    吕布左手边，魏续皱了皱眉道：“温侯，刘备他们不会是猜忌你吧，故意没有给你安排……”

    “住嘴！”

    魏续话没说完，便被吕布和张辽同时喝住。

    “主公之名，岂容你大呼小叫？”张辽怒目道。

    “我念在你初犯，不与你计较，再有下次，主公容得你，某也容不得你！”吕布也是沉着脸说道。

    魏续被吓得身子抖如筛糠，连连应是。

    一旁的臧霸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奉先屡换其主，已成世人眼中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辈，主公为人宽厚，不计前嫌，更兼有汉明为我等打点，正当思报之时，不可妄言！”

    魏续感激地看了臧霸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吕布松了松拳脚，浑身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

    “没有具体的指令，那就是最好的指令！”

    众将疑惑地看向吕布。

    吕布冷冷一笑道：“我久不居北地，恐怕当初在我脚下臣服的那些外族，已经是忘记了飞将之名了吧！”

    “奉先，你是要！”张辽双眼放光。

    “哼，既然主公那边没有具体指令，那正好，正是我们大展拳脚，把这些外族打疼打服的机会！”

    “诸位，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啊！”

    吕布浑身的气势没有半分收敛地向外张扬，众人惊骇之时，才意识到面前这位，如今是有多强。

    反叛死去的郝萌、侯成，要见识到现在这样一改往日慵懒，霸主气势展露无遗的吕布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反叛之心！

    “奉先，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做！”张辽摩拳擦掌，显然已经是按捺不住了！

    “简单，由我亲自率军，正面击溃敌方大军，再由文远你率领你的一营兵马，绕后堵截，力求在㶟水之南，尽灭敌军，不可让其渡河北上，再起纷争！”

    张辽瞳孔一缩。

    吕布俯身望去，不悦道：“怎么？凭你那一营兵马，不足以断敌后路？那要不要我派宣高……”

    “不用！保证完成任务！”张辽拳头敲在胸膛上砰砰作响，笃定道。

    吕布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好，那就按照我的想法行事！”

    在吕布的军中，不需要有其他人发表任何意见，其他人在军事上也会百分百地相信吕布的决策。

    因为，他是战无不胜的飞将军！

    额，也不尽然，遇到秦耀之后，吕布也有很多次被搞的灰头土脸，但这丝毫不影响吕布在军中的威严。

    他把截断敌军退路的重担交给张辽，自然也有着他慎重的考虑！

    张辽的亲属部队只有一营。

    大汉军制为部曲制，分别为：

    五人为一伍，指挥官为伍长；

    十人为一什，指挥官为什长；

    五十人为一队，指挥官为督伯；

    百人为一屯，指挥官为百人长，也就是经常提到的百夫长；

    五百人为一曲，指挥官为军侯；

    千人为一部，或是一营，指挥官为都尉；

    若干部为一军，军一级的作战单位不常设，一般按照作战时的需求临时调配。

    但如今天下大乱，皇纲失御，众多诸侯手中皆是掌握自己的兵力，而非效力于皇室，故军一级的单位开始增多。

    如董卓的飞熊军、吕布的并州军、赵云的背嵬军等……

    军由部组成，而一部或者说是一营，才是每个主将固定的部曲。

    等级越往上的军制，则人数越不固定，比如说一部人马，按制度是一千人，但通常没有满配，人数浮动在七百到一千不等！

    如高顺统率的八百陷阵营则为一部。

    同样的，张辽手底下，也统率了一部人马，和高顺一样，也是八百之数。

    而这支人马的来头可不小，乃是当初丁原入京，坐上执金吾一职后掌管的效力于皇帝的虎贲军！

    吕布转投董卓之后，虎贲军被打散，只留下了一营兵力继续交给吕布掌管。

    吕布则将这装备最精良，战力最强大的八百虎贲营，交由自己最看重的张辽掌管！

    按照原史上而言，吕布自白门楼之变被杀后，张辽投靠曹操，曹操为表信赖，依旧将这支虎贲营交给张辽打理。

    这也造就了张辽后来的一个神级战绩。

    八百虎贲踏江去，十万吴兵丧胆还！

    历史上威震逍遥津的八百虎贲，正是如今张辽麾下的这一营人马！

    相比原史上那百战之士组成的八百虎贲，如今张辽手底下的虎贲营，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这支虎贲营，是张辽在尽学了秦耀传授的形意枪法之后，悉心教导出来的兵马！

    在凉州战场上，已经大放异彩。

    败退马腾、韩遂叛军之后，吕布有意让张辽将形意枪法推广全军，但张辽却记得当初秦耀的交代，非足信之人，不可授此枪法！

    故，除了臧霸来请教一二，推广到自己的本部兵马之外，其余并州军，尚未普及这一枪法！

    这也导致了，除了吕布的卫戍部队之外，张辽麾下的八百虎贲，是实实在在的并州军中的最强一营！

    吕布安排张辽断其后路，除了知道八百虎贲的战力之外，重要的一点是，他要让张辽建立功勋，成为继他之后，并州系的第二号人物。

    张辽刚刚出神，正是因为他理解到了吕布的这一层意思！

    没有人敢有异议，张辽奉命领军绕道而去。

    而吕布也是身披甲胄，带领着剩余五将，以及麾下还有的六营人马，浩浩汤汤朝着栗籍骨都侯大军而去。

    并州军，原本由十部组成。

    分别为高顺的陷阵营，张辽的虎贲营，吕布的亲卫营，臧霸的泰山营，以及剩下的郝萌、曹性、侯成、成廉、魏续、宋宪的六营兵力。

    其中，骑兵居多，是当初丁原的嫡系部队。

    但在长安一战后，郝萌、侯成被诛，其两营部曲被打散，剩余兵马分入其他诸将手中。

    高顺的陷阵营被秦耀调走。

    故吕布手下，还掌握有七营满配兵力。

    之前对外宣称的万人并州军，如今真实的人数是在七千人！

    张辽带领一营离开后，吕布的兵力则缩减为六千人！

    对上的，是栗籍骨都侯本部的一万兵马，以及加上乌丸派来援助的五千兵马！

    兵力差，达到了1：2.5！

    “大人，对方的人马，动了！”

    在吕布率军从四县出发，踏足到剧阳县往北与㶟水之间的开阔地时，便有探子报到了栗籍骨都侯那边。

    栗籍骨都侯闻言，眉头稍稍一皱，望向旁边问到：“雁门关那边，可有军报传来？”

    “秉大人，雁门关那边已经三日未曾来报，不过以西线两位大人合共三万的兵力，想来拿下雁门关，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栗籍骨都侯不语，他可没有像手下那样乐观。

    因为他虽为匈奴一部的大人，但一直屯聚在代郡，而代郡，乌丸势力非常庞大，压的他匈奴人都喘不上气来。

    加之代郡太守王泽以幽州牧刘虞马首是瞻，恪守其对乌丸各部怀柔的准则，代郡一带，乌丸各部肆意妄为！

    但即使是这么强大的乌丸势力，当初在王柔儿子王机的带领下，数万大军西出代郡，讨伐雁门郡，终是一败涂地，逃回者仅为百一！

    而打败如此强大的乌丸军队的，正是太原尹刘备！

    加之后来徐庶火烧阴馆，黄叙水淹三军，可以说，对刘备军最畏惧的，莫过于他这个栗籍骨都侯了！

    导致的结果就是，这次匈奴王庭下达死命令后，栗籍骨都侯考虑再三，直到乌丸和王泽双方派人跟他接洽，给其援军，助其军粮，才让栗籍骨都侯下定决心出代郡，进驻到了平城、白登山一带……

    （平城也就是如今的山西大同市！）

    当呼衍骨都侯和韩氏骨都侯二部人马放任手下人劫掠马邑至阴馆一带的时候，栗籍骨都侯选择的是按兵不动。

    直到匈奴王庭再度下达命令，西线二部人马兵进雁门关，让他兵逼雁门郡东南部时，栗籍骨都侯才是不情不愿地率领一万五大军南下。

    到达之后，发现四县早已被刘备大军管控。

    想着山高皇帝远，只要雁门关被破的话，这边屯聚的刘备大军自然会回援，吃着王泽供应的粮食，栗籍骨都侯不顾手底下众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选择在㶟水南岸安营扎寨！

    日常也只是派出几队人马盘旋在四县北部，以表示自己并没有懈怠军事。

    对方也很识趣地没有派兵出来打，双方水火难容的同时，保持了一种诡异的祥和。

    可今日，这种祥和被打破了，对方居然主动发兵来打他！

    按照栗籍骨都侯谨小慎微的心态，对方突然动兵，必然有着原因，最直接的可能性，就是雁门关战局有变。

    可现在……手下告诉他，雁门关那边已经三天没有军情传回来了。

    这就更让栗籍骨都侯惴惴不安了。

    “大人，莫要迟疑了，再迟疑下去，对方的大军就要来到我军阵前了！”

    “这……”栗籍骨都侯神色明灭不定。

    “哼！这位匈奴大人，该不会是畏战吧！”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大帐中，伴随此次统领五千乌丸大军来援助的乌丸大将讥讽的话语，一众栗籍骨都侯的手下立刻是拔出了兵器，怒目而视。

    双方眼看争执不下，就要发生流血事件。

    上座的栗籍骨都侯一拍案几：“都给我安静！”

    接着栗籍骨都侯一脸无奈地看向乌丸领军大将道：“这位将军有所不知，如今我匈奴大军正在攻打雁门关，我等只需等待雁门关告破，则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南部四县，何必要……”

    乌丸大将摆了摆手，打断了栗籍骨都侯的老成之见。

    “这位匈奴大人，我就问你，你是不是畏战，你要是畏战的话，就由我们乌丸来打退这支部队，你匈奴人能忘了血仇，我乌丸可忘不了，要不是刘备军上次残杀我等那么多的族人，我等岂会沦落到如今的田地！”

    代郡乌丸因为上次一战，元气大伤，如今他们原有的地盘，已经被东面的几部乌丸盯上了。

    再加上一个公孙瓒时不时地派人骚扰他们的聚集地，搞的他们苦不堪言。

    这次，既是帮助匈奴人打赢这场仗，也是按照难楼和普富卢两位乌丸大人的意思，在雁门郡开辟新的栖息地，好让他们代郡乌丸能够在被侵占土地的时候，有一条退路。

    按照这位乌丸领军大将这段时间的考察，面前的这四县，正好能满足他们乌丸所需，为此，也是几度建议栗籍骨都侯主动出兵，拿下四县。

    可栗籍骨都侯暧昧的态度，早已让这位乌丸大将怒从心起。

    今日，对方主动打来了，栗籍骨都侯居然还犹豫！

    这怎能让人不恼火？

    栗籍骨都侯的眼睛眯了起来，露出一脸危险的神色。

    但对方大将视若无睹，依旧昂着头。

    突然，栗籍骨都侯失笑：“行吧，我等还未攻城，对方居然敢来主动挑衅！”

    “这位将军，既然你主动请缨，那不如，由你来打这第一阵如何？”

    乌丸大将神色一变：“大人，这……”

    “将军可是畏战？”

    一众匈奴将领憋住了笑意，自家大人还真是蔫坏蔫坏的。

    你不是说我们畏战吗？

    那行，你打头阵，你敢反对吗？

    乌丸大将明白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此时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接下这个任务。

    “好，那便由我乌丸打第一阵，但是，如果我乌丸大破敌军，拿下南部四县之后，还望大人将四县之地让给我们乌丸！”

    乌丸大将自然也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付出可以，也得有收获。

    栗籍骨都侯的手下正欲开腔，被栗籍骨都侯阻止。

    只见栗籍骨都侯一脸淡笑道：“就按将军的意思办！”

    “那好，还请大人率军为我掠阵，看我如何击破汉狗军阵，拿下四县！”

    乌丸大将拎起一旁的狼牙棒，气势汹汹地朝外杀去。

    栗籍骨都侯也是微笑着率领一群愤懑不平的手下将领跟着出去。

    ……

    “呔，对方汉将何人，我乃乌丸难楼单于之子吐难噜，不怕死的，上前与我一战！”

    骑在大宛马上，吕布掏着耳朵，一脸不耐烦的打马上前。

    乌丸领军大将吐难噜一见到大宛马上气势逼人的吕布，心底微微一惊。

    但还是强提起了勇气：“怎么，不敢跟爷爷说话吗？”

    吕布动作一顿，眼睛眯了眯：“无名小卒，也敢放肆，何人出战！”

    “末将愿往！”

    麾下六健将之五纷纷请战。

    “既如此……”吕布扫视了一遍，目光最终落在了成廉身上。

    成廉，原为荆州侠客，游历到并州时为吕布武力折服，乃是吕布手下的骁将，在他单独统率一营之前，曾担任他的亲卫主将。

    “成廉，由你出战，取他项上人头！”

    成廉露出一脸嗜杀之色：“成廉领命！”

    “来将通名！”吐难噜见到对方杀出一将，立刻高喊道。

    成廉紧了紧长刀，冷声道：“杀你者，成廉是也！”

    转瞬间，成廉马至阵前，手起刀落，速度之快，让吐难噜反应慢了半拍。

    连忙举起狼牙棒应敌，岂料成廉刀势一转，绕过狼牙棒，一刀削去了他的左臂！

    “啊！”吐难噜疼痛难当，成廉不依不饶，继续举刀连砍。

    吐难噜狼狈应战，眼看不支，身后难楼派来助他的将领立刻杀出，将其救下。

    成廉无奈，打退数将后，打马游弋在对方阵前。

    吐出一口唾沫，鄙夷道：“呸，这等垃圾货色，也敢阵前叫骂？”

    吐难噜任由手下替他止血，脸色苍白道：“你们，到底是谁！”

    “成廉，回来！”

    吕布一言，刚刚用武力震慑住乌丸大军的成廉没有任何迟疑，打马回阵。

    吕布一人一骑，来到阵前。

    声若洪钟道：“都听好了，某乃大汉左将军刘备麾下，虎贲中郎将兼骑都尉，大汉皇帝亲封之温侯，五原吕布，吕奉先是也！”

    听到吕布一长串的自称，吐难噜等人还没什么反应，在远处看戏的栗籍骨都侯已经大惊失色。

    “什么，飞将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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