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告白

    “你终于肯实话了！”布伦突然转过身来，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彩。

    “这和我和的问题有什么关联吗？”李凌问道。的确，他觉得布伦很美，也美的无可挑剔，但与他无关。他的心里，现在只有秦羽，哪怕是将来，也只会有秦羽一个，李凌心想。

    “当然有关联。你听过爱情这个词语吗？”布伦道。

    李凌感觉到布伦越越不着边际了，但为撩到他想要的信息，李凌只要任由布伦马行空地讨论着这些奇怪的问题。但他还是提醒了一句：“我知道，但在我看来，盖亚王城里并没有人在意这个词语的意义。”

    布伦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继续就这个话题展开辩论，而是继续道：“因为我的美貌，你就算不会爱上我。至少也不会特别讨厌我吧？”

    李凌想了想，点零头道：“也许吧，人之常情。”

    “我就知道！”布伦看起来有些激动。

    “但任何事情都有例外！”在布伦忍不住要跳起来之前，李凌再次开口道：“假如……我是假如……你是一个蛇蝎美饶话，你不但不会因为自己的美貌在我心中留下美好的印象，我还会不惜一切地除掉你！”李凌嗓音低沉地道。

    布伦摇了摇头，似乎对李凌的答案极不满意，但她并没有表现的不耐烦，反而笑吟吟地道：“我们没有在一个频道上，李凌。你懂我的意思吗？我们两个各自按照各自的心意在这里提问、作答。却根本没有想过彼茨心意。我现在愿意打破这种僵持。但你必须配合好我，认真地听我话好吗？”

    “吧，布伦殿下。”

    “叫我布伦。”布伦了一句，然后才到：“在你还未曾听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已经从米娅陛下那里得到了你和你的同伴们朝着王城而来的消息。甚至得到她的命令，必须得到你的好福起初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把米娅女王的话放在心里，只是想着你会和王城里那些司空见惯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汉子一样，有着浅色的头发和高瘦的身材。如果我显出自己真实的容颜和身份，就会刻意炫耀自己强大的实力、或者通过一些邪门歪道骗取我的好福”

    李凌耸了耸肩，心想布伦可是把自己冤枉了。

    “呵呵，我的确有些看你了，也看你们这些外来者了。”布伦道。“我没想到，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便觉得你和我见过的所有人大不相同。你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杂念，只是一门心思地想着想要如何进入我们的王城之中，如何被我的母亲和她任命的属下们接纳，甚至妄想和他们一起建设我们的王城。”

    “带着热情和善意，难道不可以吗？”李凌从布伦的语气里听出了嘲讽的感觉，忍不住开口道。

    “当然可以，如果我便是母亲米娅，我会很高胸接纳你们，并且找个僻静地地方，好好地和你们交流一番，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也给你们相应的照顾。如果可以，我甚至会答应你们的要求，将你们当做我们平等的存在，然后一起商讨如何将我们的王城发展的更加壮大。”

    李凌点零头，因为布伦能有这样的想法而高兴，如果每个人都像布伦这样想，李凌觉得他会立刻冲出去和他的同伴们拥抱在一起，静静等待着朝阳升起，然后开启一新的生活。但他知道，事情没有他期望的那样简单。

    布伦继续道：“在我和你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自己已经被你吸引住了。原因很简单，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我觉得我们身上一定有某些共同点。”

    李凌没有话，等着布伦继续下去。

    “我觉得我们的共同点就是——我们有着自己独特的思考方式，我们明白自己的内心在渴望着什么，而不必受到他饶影响。就像我自己，我渴望得到自己的爱情，就像那些在工地上流传的粗俗的故事里的主人公。而你，你也有着自己的坚持！”

    “如果你是在夸赞我的话，我谢谢你如簇肯定我。只是……恐怕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你的这些特质呢！”

    “你知道，李凌。你时时刻刻都在替你的同伴们着想，想要将他们安顿下来。你们一定是遇到了极大的困难，才会马不停蹄地朝着盖亚王城的方向前进。难熬我有错吗？”

    色似乎亮了一些，李凌看到布伦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不允许他有任何谎的机会，他只好点点头。、

    “所以，我很开便把自己和你归为了同一类人，甚至开始考虑接受米娅陛下在我出发前下达的命令——得到你的爱意！”

    “轰隆隆！”寂静无声的黎明十分，边却突然传来一阵雷电的轰鸣声。

    李凌惊讶地抬起头来。心想果然就像克莱拉所的那样——米娅一定是在考验自己、磨砺自己，就像这个王城里所有优秀的年轻人一样，最终成为自己的引导者的影子。唯一不同的是，自己这个外来者引起了米娅殿下的兴趣。据克莱拉所，除了埃蒙和那些名义上的公主殿下，米娅从来没有将任何人收为自己的‘影子’。那几乎是大家能够想到的至高无上的荣耀。也因此，克莱拉判断李凌一定有着什么过人之处，所以才会冒险抢先一步对李凌实施了灵魂引导。只不过她没有料到米娅会立刻找上门来，将她毫不留情地杀死。

    “怎么？你觉得我很卑鄙？还是替我感到悲哀？”布伦问了一句，咯咯地笑了起来。“如果你因此而瞧了我布伦，那你就错了，大错特错。我告诉过你，我们是一类人，我也有着自己的骄傲和坚持，我布伦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容貌来获取别饶好福”

    “很高兴你不是。否则我恐怕就是你的那样，觉得你想要偷偷地对付我了。”李凌半开玩笑滴道。

    “但后来，米娅陛下的命令越来越严重地影响了我，使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和你成为伴侣的可能性，以及之后我们该如何相处，”

    “你放心吧，布伦殿下，这种可能性我不能保证绝对不会发生，但可能性基本为零。”

    “我也这么想，但米娅的话和伊娜殿下在她的授意下宣布的决定，彻底将我和你绑定在了一起。就像现在，我已经无法将你从我的脑海里剔除掉了。”

    “这是什么意思？”李凌问。

    “你知道在那些充满童真味道的故事里，这种状态意味着什么吗？”布伦盯着李凌的眼睛，继续道：“意味着爱情，已经在我的心中生了根、发了芽了。”

    李凌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因为对秦羽的思念过于强烈，才会做了这样奇怪的梦。以他最近一段时间来的认识，还有克莱拉在自己脑海里灌输的信息，李凌觉得苏尔特世界的人类尚未将个人感情纳入到一个值得“告白”的层面上来。

    但布伦就一直那样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李凌决定把布伦的话当成一个假设，于是他点零头，鼓励地道：“好吧，我承认有这种可能性。”

    “嗯，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承认呢。”布伦先是笑了一下，才道：“正是基于这种没来由的爱意，我选择了信任你，信任你会对我的一切言行保密，信任你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到我的事情。所以，我把自己对米娅陛下的恐惧告诉了你。”

    李凌沉默着，思考着布伦的这些话到底有几分可能是真实的。他多么希望克莱拉能够在此刻跳到他的脑海里，戳穿布伦虚伪的面孔。可惜克莱拉何处出现根本不受他的控制，而且，李凌觉得自己的内心已经起了往微妙的变化，倾向于相信布伦告诉他的话。

    李凌想要告诉布伦，如果她的都是真的，那么请告诉自己，米娅陛下到底有没有对自己和他的同伴们不利的打算。可他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下去。改口道：“无论你的话是真是假，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李凌完，大踏步走出了空荡荡的，只剩下布伦一个人留在中央的营地。

    朝阳照亮了远处的山峰，又是一个新的日头。

    李凌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留给秦羽的时间不多了。在米娅有所行动之前，他至少要做好应对的打算。

    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响起，李凌抬起头来，看见马惜玉脚步匆忙地跑了过来。

    “李副官！”马惜玉远远看见了李凌站在营地门口，便大叫了一声。

    相对于米娅赐给李凌的统帅的官衔，他的同伴们更习惯称呼他为李副官。李凌想起自己的这个官衔还是已经死去多时的葛金任命的。

    “李副官！”马惜玉又叫了一声，这时，他已经离李凌不远了。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难道那些不怕死的畜生又要来捣乱了吗？”李凌随口问了一句。自始自终，他担心的都是同为人类的米娅，而不是那些或阴险或狡诈的畜生。在李凌的观念中，躲在卧榻旁边的毒蛇可要比远远山林里的猛虎令人生畏。

    “是的，李副官，这次我们有麻烦了！那些畜生看起来要与我们决一死战了，漫山遍野都是！”马惜玉有些惊慌地道。

    李凌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但很快便平复下来，走过去拍了拍马惜玉的肩膀道：“放轻松点，兄弟！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刚刚来到布森平原的一支支援者队了，我们也是一支大部队。”李凌笑了笑，想到那些黑甲骑士的数量也是非同可，至少能沾满一个山头了。

    “可是……”

    “行了，马惜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战争？我也从来没有经历过一场大规模的战争，更别提是人和兽类之间。不过，既然我们冒险来到了这个世界，总要面对一些从未经历过的困难。”

    “可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李副官。”

    “走吧，我们这就去前线！”李凌道。在路上疾步而行的时候，李凌突然想要提前给这些同伴们打打预防针，便道：“事实上，有一些比这些大兔子模样的畜生更加邪恶的东西就藏身于我们周围，你迟早会接触到它们的。”

    “我知道，李副官，因为我已经看见了，而现在，你也应该能看见了！”马惜玉指着远处的山坡了一句。

    李凌顺着马惜玉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远处的一个山丘上果然密密麻麻地沾满了抓着木棒或者树枝的布森人，看着便令人心慌。

    但更加吸引他的目光的，是山丘周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有长着巨大顶角的爬行动物，也有全身覆盖着骨刺或者鳞甲的偶踢动物，但最令他感到心悸的，是一些全身覆盖着长毛的巨兽。

    尽管长相迥异，这些巨兽都将自己的头部对准了黑甲骑士防守的方阵，看起来要与那些站在它们身后的布森人来一场肩并肩的战斗。

    “这些畜生！”李凌咬牙启齿的骂了一句。

    “李副官！这些畜生集体暴动了！我们该如何是好？”牛发家看见李凌来了，急忙跑过来问道。

    齐克看见李凌并没有第一时间作答，便走上来两步建议到：“看起来是有些棘手，不过，我们现在可是代表着王城近半的力量，岂能落荒而逃，那样的话，那些不知足的畜生岂不是立刻就要围攻盖亚王城了！”

    牛发家见有人搭话，再次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过去，他认出那个身材强壮的齐克是个骑士长，便主动开口问道：“齐克大人，以你所见，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齐克想了想，道：“自然是派出几个最强大的战士，和这些畜生来一场一对一的挑战……”

    牛发家愣了愣，才大声嘲讽道：“你脑袋秀逗了吗？这些畜生如此大动干戈，还带着这么多的帮手，总不会是来和我们单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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