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圣杯之歌 第三百六十一章 破村

    “莫非，二位连传送卷轴都已经遗失在岁月中了吗？”老者对于二人的问题显得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作为罗兰城之中出来的修者，应该都会持有传送卷轴的，这是老者一直以来的经验。

    而这传送卷轴的事情据一个途经此地的罗兰城人所说，是可以在他们危机的时候瞬间将他们传送回去，也可以在他们的使命结束之后，再传送回罗兰城，虽然这名老者并没有真正的见过传送卷轴的样子，但是对于那位自罗兰城而来的修者，老者是非常的信任的。

    “请您指教，我们刚刚苏醒没多久，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当苏时说出这句话之后，在红蓝色道袍之下的二人尽皆露出了苦笑的表情，上一个世界的失忆是真的失忆了，可是在这个世界，为了避免些麻烦，似乎装成失忆是会更好的样子，所以说苏时便假装自己已经失忆了。

    “不敢当不敢当，老朽只不过是见过了太多圣城而来的修者了，既然二位的传送卷轴已经遗失了，那么二位大概可以向北方前进，据说，罗兰城建立在一座悬崖之上，从古至今，只有从罗兰城出来的人，但是几乎没有人，找到过这座罗兰城。”

    “二位可以先去一趟亚诺尔希斯城，据说那里有下一任的修行者将要被选出来，届时三座圣城都会派出代表人物出席出征仪式，既然二位是使命即成者，想必可以同罗兰城的代理人一同回去的吧。”

    听老者说了这么多，苏时和柳知寻也大概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构成，大概这个世界是由三个大的势力一同统治的，分别是殉道者之城多兰·海尔德，神秘之城威廉·罗兰，骑士之城亚诺尔希斯，有这三种不同的势力构筑起了这个世界，不过对这个世界的基本构成明白之后，苏时还有一个问题。

    “选出修行者来，又是要干什么的呢？”

    老者听到苏时如此问话，显得有些震惊。

    “二位果真连这件事情都忘记了么？”

    “劳烦赐教。”

    老者叹了一口气之后，将长袍脱下，苍老的容貌，苍老的声音，看着二人，仿佛要将二人长袍下的身影看透一样。随后，老者继续对二人解释道。

    “既然二位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已经忘记了，那老朽就从头开始，为二位好好讲讲吧，虽然老朽并不知道太多，但是传说还是知道些的。”

    “我们这个世界，起初是在一片浓雾笼罩之中的，一切的生命都不存在，我们人类在那之前，都只不过是一些没有意识体的躯壳，没有任何的主观能动性，但是在这片浓雾之中，有着一群游曳着的幽灵，他们不知疲倦的猎杀者我们与其他的躯壳。”

    “而在数千年的某一天，从地心的深处，吐出了一块巨大的元素水晶，正是因为这块元素水晶，才让我们这些躯壳，出现了意识，拥有了人性与兽性，这块元素水晶几千年间，一直在为我们的世界提供力量。”

    “而最初发现这块元素水晶的三人，便是最初的殉道者，多兰·海德尔，以及最初的法师，威廉·罗兰，还有创造了圣骑士城的神龙希斯。这三位先贤带领着最初获得人性的先祖们，清除了这个世界的所有游荡着的幽灵，元素水晶也驱散了迷雾，让我们可以向着个世界的更远处探索。”

    “但是，直到五百年的某一天，圣杯突然出现了，这个由罗兰城与海德尔城共同打造的圣杯，虽然这尊圣杯可以让我们获得心想事成的能力，但是这份能力也仅仅是让三座圣城选出的修行者们获得，而他们所许下的愿望，就只有让这个世界的元素力量恢复。”

    “为什么？既然已经有了圣杯，应该可以选择更加大而远的愿望才对啊？”

    “二位，作为罗兰城的一份子，你们应该不会感觉不到，我们的世界当中的元素力量水平已经变得非常非常稀薄了。”

    “好像是有这种感觉，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有一种非常腐朽的感觉。”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尊圣杯的缘故，圣杯每一次的吸收愿望，都要吸取非常多的元素力量，而这些力量几乎将我们这个世界的所有力量尽皆吸收进去。”

    “在这种情况第一次发生的时候，圣骑士城的第十二任西斯圣者以圣杯之中的人形的血液为引子，将圣杯的力量扩散到了我们所有人当中，这便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具有向圣杯许愿的资格。”

    “但是，我们不是还有千年之前的那块元素水晶吗？为什么还会元素枯竭呢？”

    老者遗憾的叹了口气，而后对二人继续说道：

    “那块元素水晶，已经成为了圣杯的祭品了，因为再圣杯到来前不久，那块水晶就已经快要失去他的力量了，而我们只能将剩余的力量聚集在圣杯之中，借助圣杯的愿望，从世界的深处吸取力量来使用。”

    说到这里，苏时将感知力放开，径直探索这颗星球的深处，不出苏时所料，这颗星球的内部星核处，缺了很大一块，而那一块也许就是老者所说的，那块为世界带来光明的元素水晶吧。

    不过苏时还看到，在星核内部的其他区域，元素的流动性也并没有那么的强了，正常星球的星核，应当是不停歇的高速转动着的才对，根本不应该该是这样死气沉沉的样子。

    “其他的事情，老朽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听说圣者希斯以血分权的做法是出自一个未曾见过的神明，是一个比初代圣者，初代殉道者，初代法师更加强大的存在。”

    听完老者毫无保留的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们，苏时和柳知寻大概知道他们要去哪儿了，苏时有着许多疑惑，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印证苏时的想法。

    “如果二位想要去寻找罗兰城的话，就去西方的亚诺尔希斯城吧，虽然不知道二位前往哪里之后仪式还有没有结束，但是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一次的风暴带给我们的元素，足够我们使用上十年，二位大可放心放心地前往。”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多留在此了，但是眼下我们二人没有任何的工具，也没有记忆，还请您可以帮我们筹备一下行程所需之物。”

    “也好，老朽能见证二位修者从圣杯仪式中返回，也是一件幸事，希望二位能够早日回归故里。”

    老者重新披上袍子，缓缓地从房屋中走出，苏时二人也随着老者一起走出，当二人一同走出之后，整座村子的人几乎都在同一时间从房屋中走出，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披着破旧的袍子，虽然身体都没有完全被遮蔽，但是无一例外的，他们的脸部，都被遮了起来。

    苏时与柳知寻见此情景，便好奇的问向老者，老者也是一声叹息，而后对二人接受道。

    “我们这些人啊，在获得人性的时候，被赋予了一个身份，那就是不可直视者，所以我们的袍子才会和二位的不太一样，虽然老朽也是不可直视者的一员，但是因为老朽接待过了众多圣者，贤者和修者，被他们赋予了神圣性，所以，也就获得了直视二位的资格，才能与二位说这么多。”

    “不可直视者吗？”苏时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演化出这样的概念来，按道理来说，同为获得了人性的人，应该是平等的才对，加上苏时看这些被称为不可直视者的人的力量，似乎也并不是很弱的样子，按道理力量上的差异应该不足以带来身份上的差异才是。

    “为什么你们会被成为不可直视者呢？你们似乎也并不是很弱啊？”

    就在三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这座村子里最精致，最恢弘的泥土制房屋当中，在这里，存放着那些来自于过去的修者们存放在这个村子的东西。

    “这里是过去的修者们留下来的东西，既然二位也恰巧来到了这里，说不定这里也有过去二位留下来的东西，这些东西留在我们这里也没什么用，二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东西。”

    “感谢您的帮助，敢问您名讳？”

    “老朽的名字，不提也罢，虽然已经不再是不可直视者，但是老朽的名字还是不入二位的耳了。”

    见老者一直在推辞，二人便不再多问，待二人进入之后，便缓缓的走出，将二人留在了这个房间之中。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周围的森林之中，元素力量也蒸腾了起来，森林之中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喊叫声，让人听得好不瘆得慌。

    然而，关上门之后，走入了村庄大道的老者一声哨声，那些不可直视者尽皆脱下长袍，露出了他们已经半毁容的脸。

    “诸位，苍白之月以至，二位古老者也来到了这里，我们已经可以开始进行仪式了，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以拜托不可直视者的命运，前往那伟大的圣希斯城了！”

    众人一言不发，只是在老者的指挥下，各自前往了他们应该在的地方。

    “以血立誓，歃血而盟，血之伟力，助我功成。”

    所有的村民尽皆在重复着一句话，每说一句，从这些村民的身体里便会渗出一些血液，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苍白的月亮也缓缓的升到了天空的正中，月光直射着苏时与柳知寻所在的泥屋当中，让原本正在挑选着那些看上去与现在他们所在的时代并不符合的器具的二人心生警惕。

    血液渐渐的汇聚在二人所在的泥屋之上，月光透过了血液，在泥屋上映照出了罗世祈的半身像，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村民的身体也变得越发的虚弱。

    “诸位，再撑一会儿，苍白之月马上就要到达它最正确的位置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一切牺牲都会成为未来的基石。”

    而此时的苏时和柳知寻二人，虽然被屋顶漏下来的惨白月光吓了一跳，但是将力量扩散到体外之后的二人，也便安心了些，继续去去找何用的器具，以之来到达那不知在何处的亚诺尔希斯城。

    “阿时，这里居然有指南针？”

    “你看这个。”苏时从一堆杂物当中抽出了一卷颇具韧性的不，将它摊开之后呼唤柳知寻过来，柳知寻这才发现，原来苏时所发现的这个东西，是一张这个世界的地图，虽然已经经历了岁月风霜让这张地图显得有些破旧，但是其中标有亚诺尔希斯和海德尔城的相对位置，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收获了。

    老者曾说过，他们至少有十年的时间来寻找这个地方，虽然苏时在第一次飞行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世界似乎对飞行这一行为非常的不友好，但是苏时的力量又怎么会被一颗星球的意识给掣肘。

    正在苏时和柳知寻继续寻找的时候，二人突然感觉到有种熟悉又充满攻击力的力量正在他们的身边徘徊，不过这份力量确实无论如何都没能突破他们体外的防线的，有些好奇的二人便放下了手中的寻找，欲要推开门前往室外。

    不过苏时却发现不知何时这座屋子之外已经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结界，几乎是吹弹可破的那种，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苏时的危机感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事情。

    “阿时，先别冲动，再看看会发生什么，你有没有感觉到些熟悉的东西？”

    “你指的是，世祈的气息？”在苏时想要暴力破开这个脆弱的结界的时候，柳知寻却出言阻止了他，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信息毫无疑问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先前的那一轮力量的冲击，已经很明显的可以证明了他们不会受到任何的威胁，所以现在来说，收集信息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现在需要很多的信息，不然我们根本不知道该去哪儿，即使这个村子里的人想要谋害我们，也不会有任何成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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