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八章 人树族

类别:武侠仙侠 作者:我是十月字数:4095更新时间:24/10/14 11:50:05
    红少年将火目巨猿一并收入体内,微微伸展躯体,将体内那几股悸动不安的气息**住,便是轻喝一声,手中散出一道剑芒。【无弹窗.】

    释冀图等人正静静守候在四象封印阵法之前,一步也不敢离开。释冀图心中越不安,自忖道:“也不知火目巨猿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对我也不搭理。只希望四象封印阵法安然无恙,若非如此我便是灵兽谷的千古罪人了。”

    却在这时,四象封印阵法突然间就崩裂开来,一团火红色的光芒一闪而现,落在了众人眼前。这光芒散去,现出了一位火红色髻的少年来。

    “你是何人?”释冀图眼见四象封印阵法破去,却是来不及反应。此刻见到一位少年从那阵法之中显现出来,不由地心中警惕。

    而他身后,另外几位长老亦是祭出真元,不敢有丝毫疏忽。

    那少年见释冀图一脸肃然,剑拔弩张之势流于言表,便嘻嘻一笑道:“我是何人,关你什么事!”

    说罢,他竟是全然不顾面前几人,径直向着洞口走去。

    “站住!”释冀图暴喝一声,伸手拦住那少年。

    那少年却是不恼,依旧嬉笑道:“小爷我要走,凭你也拦得住我?”

    他说完,只把释冀图的手臂一抬,便挤了过去。释冀图心中一惊,适才他被这少年一撇,竟是完全使不出气力,像是被那少年制住,丝毫也不能反抗。

    释梵等人不知就里,见那少年对自家掌门无礼,便纷纷喝道:“大胆狂徒,敢对我灵兽谷掌门无礼!”说罢,释梵已是一掌劈出,只冲那少年而去。

    那少年眉头一掀,怒道:“我不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计较,你们倒是喋喋不休了!”他反手一扬,将释梵的掌劲卸去,又顺势一个巴掌把释梵扇出老远。

    释梵哪里会想到这少年如此的厉害,被那少年一个巴掌打得惊呆,待得他反应过来,另外几位长老已是纷纷出手。

    那少年顿时恼怒,双手一拧,就要祭出剑芒来。却是听释冀图喝道:“退下!”

    几位长老一惊,万万没有料到释冀图会喝令他们退却,心中一盘算便知晓了那少年的手段。他们亦是久经风雨之人,既然知晓眼前这少年有着过人之处,便各自退开,不再去寻晦气了。只是苦了释梵,那一巴掌是永远也讨不回来了。

    那少年见面前几人识趣,也不再多计较,身形一动已是奔出了洞口,向着外面的大千世界逍遥而去了。

    释梵见那少年就这般大模大样地离去,心中十分不甘道:“掌门,就让他这般走了?”

    释冀图看了眼释梵,淡淡道:“这少年我们灵兽谷还是不惹为妙!”

    释梵听罢,心中更是急切,他堂堂灵兽谷长老就这么被一位无名少年扇了一记巴掌,这等恶气怎能咽得下去。他指着四象封印阵法的方位道:“那少年毁了阵法,我灵兽谷岂能久这般忍让?”

    释冀图微微摇头道:“非也!那阵法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掌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释梵追问道。其余几位长老亦是疑云密布,纷纷看向释冀图。

    释冀图轻叹一声,“诸位就没有感觉到那股暴戾之气消失殆尽了吗?”

    “果然如此!”诸位长老适才只把注意力放到那少年身上,却是没有察觉到那股戾气的变化。此刻经释冀图提点,这才恍然大悟。

    释梵顿时语塞,他本就是为了一口恶气,但现在却是不好再多作。倒是释劲松问道:“那股戾气怎么就突然消失了?莫非我们来晚一步,它已经逃窜出去?”

    释冀图又是摇头,若有所思道:“我看不像。倒是那少年体内隐匿着几种气息,其中之一便是那被四象封印阵法**的暴戾之气。只是那气息已经完全被那少年压制,再也翻不出大浪来了。”

    “掌门的意思是说,那少年已经有了压制那股暴戾气息的道行?”诸位长老虽是知晓那少年颇为不凡,但若说他拥有了**那股戾气的道力,还是令人匪夷所思。

    释冀图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也是被他的道力折服,这才让你们退下,免得被他所伤。好在那少年并不是杀虐之辈,这也算是不周山的福祉。不过,我却是在他体内感觉到一丝古冲的气息。”

    “古冲?”诸位长老心中一怔,更是疑惑不解。

    释冀图却又兀自摇头,“我也是不能确定,日后若有机缘,再见到这少年时我便问上一问,也许会知道些许端倪。”

    释冀图说罢,又环顾洞穴四周,这才道了声:“既然那暴戾气息已经消失,我们也不必再在此久留了。”说完,身形一动,已是率先离去。

    灵兽谷几位长老见掌门已走,便纷纷追上,各自心中却是有着一番思量。至少,今日这少年已经是拨动了他们的心弦。

    那红少年跃出洞穴,微微感应一番,便自言自语道:“原来他已经向着雨泽的方向而去了。”他略做思索,自把身躯一拔就奔着雨泽而去。

    ……

    秦渊与灵儿寻了唤灵族的旧址方向遁去,二人一路疾驰,不消一日便到了一处荒漠之中。二人又飞遁了半日,仍是不见这荒漠的边际,秦渊不禁疑惑道:“灵儿可知这荒漠有多大,你我二人飞遁了数千里,却是不见到底。”

    灵儿微微一笑道:“这荒漠名叫‘无边’,秦大哥可是猜出它有多么广袤了?”

    秦渊苦笑一阵,听着名字已是心中动容。他看着灵儿道:“我到不周山也有些时日,却是从未听闻不周山有如此一片荒漠地带。这荒漠杳无人烟,唤灵族旧址却是在哪里?”

    灵儿掩面一笑,丝毫没有见到故里时的悸动,只轻轻一指道:“那里便是了!”

    秦渊顺着灵儿的指向看去,只见天际之中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洲,像是宝石一般镶嵌在这片广袤的荒漠之中。秦渊不禁疑惑:“灵儿曾说过唤灵族与山麓族乃是世代姻亲,可为何却是相距甚远?”

    灵儿依旧笑道:“秦大哥却是不知了。这无边荒漠,凶险无比,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居住。也只有荒漠之中的绿洲才可以孕育出生命。这荒漠虽大,但其中绿洲却只有这一片而已,山麓族若是想与其他部族相交,需要越过这片荒漠,故而才与唤灵族成为了世代之交。但也是因为这世代故交,才使得整个部族毁于一旦。”

    秦渊望了眼四周,果然除了眼前的这一片绿洲外,却是难以察觉到另一处有人迹的地界。二人又是一阵疾驰,不消多时,便是来到了那片绿洲。

    二人还未落下身形,便是听到一阵喝斥之声。二人循声望去,只见几个恶吏正用长鞭鞭策着一群奴隶。那些奴隶一个个瘦骨嶙峋,却是迫于那些恶吏的凶悍,不得不艰难地拖着一根根硕大无比的石块,慢慢向前挪移。

    只是那些石块过于庞大,远远出了那些奴隶的气力,只见恶吏不断挥舞手中满带荆棘的长鞭,那些奴隶却是难以前行一步。

    恶吏见状,不由地恼怒,大声呵斥道:“你们这些树人,若是再不使出力气来,我就一把火把你们全部烧成灰烬。”

    那些奴隶听罢,不由地一震,纷纷使出了仅有的气力,却任是不能挪移半步。

    恶吏骂骂咧咧,一阵鞭笞。其中一人,身着锦衣,面露凶相,见那些奴隶迟迟不能前行,便把手掌一翻,祭出了一团火花道:“你们以为大爷我是说得玩,现在就叫你们知道好歹!”他说罢,便把那火花一掷,瞬间就将几个奴隶燃着。那几个奴隶被火着身,顿时就变作了一根火棒。

    “啊!”那些奴隶痛苦地悲鸣,却是不到几个呼吸就化为灰烬。

    那锦衣恶吏丝毫也不留情,完全不把那些奴隶当做生命般喝道:“尔等可是看清楚了,若是再不使力,你们的下场就和他们一样。”

    那些奴隶听罢,个个面露仇怨,但迫于那人的法术,只好忍气吞声,拼命地一阵呼喝,却仍不能将那巨石拖进一步。

    锦衣恶吏见状,便把一团火光催得火亮,大声呵斥道:“尔等找死!”他刚要将这团火光掷出,却是一个奴隶站了出来道:“大人,还请饶命啊!我们已经是使出了最大的气力,但这巨石过于庞大,已不是我们可以挪动。还请大人明鉴啊!”这奴隶年过百岁,一幅老迈模样,根本就难以承受这种体力重负。

    锦衣恶吏听罢,不由地更为恼怒道:“我饶你们的小命,谁饶我的命!这月十五之前,若神庙不能修缮完成,便是我也要一名呼呼。你们再不使力,可就别怪我无情了!”

    “大人!”那老者呼道,“你若是真把我们杀死,谁来帮你做这般苦力?大人还是多召集些劳力来,定是可以将这巨石拖动。”

    锦衣恶吏怒道:“我若是可以找到更多的劳力,也不至于如此狼狈了。这荒漠如此广袤,最近的一个部族一来一去也要几天光阴,我哪里来的这么多时间?你还是跟你的族人道明厉害关系,免得我动怒!”

    老者道:“大人,并非我族人不肯出力,而是这完全出了我族人的体力。我树人一族,年青力壮之人都被大人招来,可即便如此,我族也是不能完成大人的重托了。”

    锦衣恶吏眉头一掀:“这么说,你的族人是不准备出力了?”

    “大人,不是我们不出力,而是……”老者话还未说完,那锦衣恶吏已是将一团火光飞出,那些奴隶见状,纷纷惊恐无比,一时间哀嚎四起。

    秦渊远远看去,心中早已怒火冲天,又见这恶吏张扬跋扈,便是一个欺身上前,只把手臂一探就将那锦衣恶吏制住。

    锦衣恶吏见突然间窜出一人,并且在自家还未反应之际已是将自己制服,便哀求道:“大人,饶命,小人乃是雨泽的使者,奉命再次行事而已,还望大人看着雨泽泊戟掌门的情面上,绕过了小人。”这锦衣使者见风使舵,抛出雨泽与泊戟的名讳,期望秦渊望而却步,不对自己下重手。

    他哪里知道秦渊对雨泽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感,并且秦渊此刻心性早就大成,哪里还会有如此的世俗之见。

    秦渊淡淡一笑,手指微动,便把锦衣恶吏一掷飞天。那锦衣恶吏又是怒骂一阵,自恃自家是雨泽的使者,见秦渊也没有痛下毒手,便愈加地张狂道:“你这厮,要是伤害到我,便是与雨泽作对,识相点还是快些放了老子。”

    秦渊双眉一皱,哪里容得这恶吏如此的张扬,便把手中剑光一舞,瞬间就将那锦衣恶吏斩成了数段。

    其余恶吏见状,不由地惊愕,却是随机跪倒在地,央求道:“大人饶命,小人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但看在雨泽和泊戟掌门的情面上请大人高抬贵手!”

    秦渊微微动怒:“雨泽就可如此残暴,毫无人性,活着也是残害世人,不如就此去吧。”他说罢,也不顾这些恶吏的哀求,只将剑光再次舞动,便是将他们斩成了粉末。

    秦渊收起剑光,看了眼灵儿道:“此处怕是早就不同以往了,灵儿可曾见到唤灵族的遗迹?”

    灵儿摇头叹息道:“正如秦大哥所说,这里已经再也找不到唤灵族的任何迹象了。仿佛唤灵族从未在这里栖身过。”

    秦渊叹了口气,“雨泽,想必是他们做的孽!”

    却是这时,那些奴隶纷纷靠了上来,那为老者拜倒在地道:“多谢恩人相救!”

    秦渊一怔,这才注意到这些奴隶,他本就是看不怪那些恶吏的张扬,这才出手制止。也未想到因此救下了这些奴隶。故而,也不知如何作答,只拱手道:“诸位不必言谢,在下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那老者道:“恩人义高云天,这些琐事不放在心上,但我等却是不能泯忘。刚才听恩公提及唤灵族,恩公可是唤灵族的后裔?”

    秦渊见这人提到唤灵族,也不知是否可以道明原委,只看向灵儿。灵儿微微一笑道:“我二人却是当年唤灵族仅存的后人,不知前辈是何人?”

    那人听罢,微微俯身道:“在下人树一族族长甘涟,恩人可是记得我等?”

    灵儿听罢,像是早已料到一般,点头道:“原来是甘涟族长,想不到十几年不见,今日却是在这等场合下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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