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把玩着弟子令牌,往里面输入灵气,令牌正面浮现出【楚瑜·内门弟子】的字样,反面则是一行小些的字,【飞鸟峰1023院】
她立即猜到这大概就是自己的宿舍了。
只是这飞鸟峰又是什么地方?
楚瑜打开储物袋,她隐约记得储物袋里除了宗门服饰与弟子月例,还有一些杂物。
她在其中翻找, 很快注意力就落到了一面很像镜子的方块上。
新弟子入门第一卷中有提到宗门会给每个新弟子发放基础物资,其中就包括地图。
没错整个苍南宗非常的大,要是没有地图的话,一些新弟子甚至连自己的宿舍在哪都不知道。
楚瑜翻开宗门手册,找到地图介绍的那一页,按照指示输入灵力,这个方镜就亮了起来。
她以手为笔,书写飞鸟峰三个字, 很快方镜上便出现了两个点,一红一绿。
绿点是她现在的位置,红点则是终点。
这个有点像导航,只不过没有显示一路上的建筑,只显示了终点和起点,不过也足够了,上面的绿点会随着人的移动也跟着移动,也是挺智能的,避免了一些弟子不会看地图的情况。
楚瑜继续探索储物袋中奇奇怪怪的物品,除了地图还有报时鸟,也就是闹钟,一个小巧的铃铛,可以录制带有灵力的声音,往往用在课堂上。
手册上写宗门的讲师在讲课时会灌注灵气、投入自己的感悟,帮助弟子理解,这声音等闲的的录音器无法录入, 只能用特殊炼制过的法器。
甚至有一些大能者讲道时内容太过精深, 法器不堪承受会直接裂开。
给这个大概是担心弟子消化吸收不了,于是录下来让他们日后慢慢体悟?
楚瑜必须得承认, 他们还挺有创造性的。
看来这上界的炼器师也不都是高冷那一挂的,他们也会炼制一些生活物品。
忽然楚瑜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势无匹的锐利之气,森然的力场让她的皮肤都仿佛被切割一般,不过这气势只是短短的一刹那,楚瑜皱个眉的功夫便已经消失了。
沈君逸像是早已知晓来人是谁,脸上难得带着笑容迎出了大殿,还不忘带上了韩冰,楚瑜和白随安也赶紧照做。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沈君逸,那拥有天生剑骨的小子呢。”
楚瑜抬头望去,却见大殿门口仿佛凭空出现了一个穿着紫袍的年轻人,观他模样,才二十五六岁,但一双眼睛却锐利而深沉,身上的气势明显已经收敛过了,却扎得楚瑜的眼睛有点疼。
沈君逸从容行礼道,
“见过华凌尊者,这便是我寻到的天生剑骨的拥有者,韩冰。”
他一把将旁边的韩冰推了出去。
那华凌尊者锐利如剑一样的目光登时落到韩冰身上,明明两者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 但是他的手往前那么一伸,韩冰就已经到了他面前,几乎是肉眼看不清的一番摸索动作就让他确定了什么一样,哈哈一笑,
“果然是天生剑骨,天生该是我的弟子,沈家小辈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谢礼随后奉上。”
然后他便抓着韩冰冲天而去,甚至楚瑜都来不及和韩冰道别。
不过对方风风火火,一副剑修直来直去的做派,又是堂堂化神尊者,应该不至于对韩冰不利,所以这是真的收徒。
楚瑜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酸溜溜的,堂堂化神尊者的真传,这可是一飞冲天,也不知道韩冰还能不能记得答应自己的条件?
她有一种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果子叫人给摘了去的不爽。
又过了一会儿,又一年轻修士御空前来,将左偏殿的一人给带走了,而另一人却迟迟没有第二人前来,他的脸色也愈发的难看,直到沈君逸拿出一块玉牌,像是得到了什么讯息一样告诉对方,他的先祖已经过世了,他可以选择留在这里,以杂役弟子的身份。
那人哆嗦着同意了,脸色十分的难看。
楚瑜便知道,他这并非是伤心于自己的先祖已经离世,而是失望于在苍南宗没有了依靠,只能从杂役弟子做起
至此,他们这五个特殊身份的都已经安排好了。
沈君逸便道,
“今日正好是我宗门一年一回的外门大比,你们便随我前去长长见识。”
话虽如此,但他说完就直接往外走,明显没给几人拒绝的机会。
楚瑜只好和白随安一起跟上。
沈君逸驾驭飞舟,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平地,这平地有点像是山门外面的大广场,楚瑜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好像是削平了一座山峰所造成的?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并不奇怪。
此时,这处广场已经围了不少的人,沈君逸带着他们前来,从飞舟上下来后就径直的往一处走去。
楚瑜看着周围有点熟悉的面孔,隐隐明白,不仅是他们有这个机会来长见识,其他新弟子也照样如此。
只是他的心里却隐约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长见识吗?
怎么莫名有种下马威的感觉?
但很快,她就发现这并非错觉。
楚瑜面前的看台上,一男一女修士正在快速交手,虽然他们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期,但以此时楚瑜的眼力劲,却可以看清他们的动作,特别的狠辣,一招一式皆攻其要害,仿佛对面的并不是同门,而是生死搏杀的敌人。
虽然比试就应该出全力, 打败对方,没有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规矩,但楚瑜的表情一点点的难看了起来。
心里有一个猜测浮上水面。
果然,约三分钟后,男修一手大刀直接将女修劈成了两截,鲜血瞬间洒落一地,将看台染成了猩红之色。
但看台上却像是有阵法,一道灵光闪过,血腥之色瞬间就被清除了个干干净净。
可楚瑜的鼻端却仿佛还能闻到那股血腥气。
耳边是观众间响起的欢呼声。
没错,不是惊恐的尖叫,而是震撼的呐喊声,很激动,很兴奋。
如果此时的楚瑜是在一个角斗台上观看厮杀,那么她一定都不觉得这个场景违和,但这里是苍南宗的外门大比,不是什么生死擂台,也并非偏僻的可以杀人灭口的地方,结果他就这样明晃晃地毫不留情的杀死了对手,杀死了同门!
同门相残,居然也没人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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