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五绝聚会

    “后辈穆念慈，见过一灯大师！”深呼吸几口气，从震惊中回过神后，穆念慈连忙恭敬问好。

    一灯大师笑了笑，上下打量穆念慈两眼后，随即苦笑看向叶尘，“叶兄弟，你调教徒弟的本领，老衲甘拜下风！”

    “哪里，大师这位高徒，外表看来神韵过人，武功想来必定登峰造极！”叶尘不要钱吹捧着。

    不过说话的同时，叶尘注意到那位青年，目光在自己身上，还有穆念慈身上，来回看了好几眼。

    一灯大师也感到不对劲，他压下内心念头，朝叶尘介绍道：“说起来，刚才老衲忘了介绍，这位是我徒弟，杨康！”

    “杨康？”穆念慈和叶尘两人，闻言齐齐惊讶出声。

    “怎么可能，一灯大师远在大理，杨康在上京，两个地方天南海北，怎么可能遇到一起，更有了师徒关系？”得知眼前青年身份后，叶尘脑海里面，顿时闪现无数念头。

    “你就是我义父儿子，杨康？”穆念慈上前两步，瞪大眼前看着他。脑海里竭力回忆着，五年前街头比武时候，对方上台之时，那副风流倜傥模样。

    可无论怎么比对，穆念慈都不敢置信，眼前这位黝黑沉默青年，就是义父的儿子。

    可要说不是，对方开口的语气，以及神态和五官，却是骗不了人的。可这怎么可能，不过短短五年时间，和过去相比较，对方简直脱胎换骨。

    见叶尘和穆念慈两人，似乎都被自己名字震惊，杨康苦笑一声，上前两步说道：“在下杨康，见过叶大侠，还有穆姑娘！”

    上下打量杨康几眼，叶尘不禁点点头。无论过去发生什么，眼下的杨康本人，的确是脱胎换骨，和过去不可同日耳语！

    知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地，叶尘压下内心念头，和一灯大师寒暄两句，约定好彼此联系方式，便携带穆念慈离开。

    目送叶尘两人离去，一灯大师双手合十，默念两句口号后，看向站在原地，沉默不语的杨康。

    “杨康，你放下家国，跟随我修身养性，是否此刻后悔了？”

    “师傅，弟子不后悔！”杨康摇摇头，沉声说道。

    “那位穆念慈的姑娘，看起来武功达到入境了！”一灯大师内心叹口气，知道此番比试，恐怕早有结果之后，冲杨康点点头，便大步离开街道。

    只留下杨康一人，呆呆站在原地，望着往来人流出神……

    ……

    餐馆之中，叶尘和穆念慈两人，在二楼包厢里点菜后，靠在窗前对坐。

    “叶大哥，我好奇杨康，为何突然这么大变化，怎么和一灯大师有联系，还成了他弟子了？”两人等菜时候，穆念慈给叶尘倒杯茶水，开口不解问道。

    叶尘笑了笑，说道：“人生际遇各不相同，杨康有这番表现，且能被一灯大师收下徒弟，自然是他的造化！”

    “至于个中缘由，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清楚了！”说到最后，叶尘补充道。

    “是啊！”穆念慈点点头，深有体会道：“不管怎么说，义父倘若知道这个消息，定然会十分高兴的！”

    穆念慈话刚落地，一道毫不客气讥讽声，骤然打断他的话。

    “高兴，在阴曹地府高兴才是！”

    随着声音落地，一位乞丐拎着酒葫芦，带着一位憨憨男子，来到叶尘的桌前。

    “你是谁，干嘛出言不逊？”穆念慈忽然站起，神色充满愠怒。

    虽然知道这两人，有些不好惹。尤其是那位老乞丐，可杨铁心是自己养父，被对方出言侮辱，她内心自然气急万分。

    “念慈，不得无礼！”叶尘头疼站起来，看向眼前老乞丐，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洪七公，洪老前辈大驾光临！”

    “哈哈，叶兄弟就是会说话，我老叫花子不过来，这华山论剑，不就没了趣味了吗！”洪七公嘿嘿一笑，朝叶尘点头说道。

    “哈哈，洪前辈说得有理！”叶尘听到这话，顿时大笑起来。

    两人大笑过后，站在旁边憨厚青年，终于忍不住开口，“叶兄弟，多年不见，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

    “废话，他不过来的话，这华山论剑还有什么意思？”洪七公眼睛一瞪，没好气说道。

    看着站在一旁，支支吾吾面色通红郭靖，叶尘笑着忍不住解围：“郭兄弟，的确好久不见了！”

    “没想到造化弄人，你竟成了洪老前辈弟子，对了……你那位黄蓉呢？”说到最后一句，叶尘感慨不已。

    “你说蓉儿啊，她……”郭靖挠了挠脑袋，正要开口说话，一旁店小二端着托盘，吆喝着走了过来。

    “让一让，没看到好吃的来了？”洪七公不耐烦地，将郭靖其拉到一边。

    待店小二将饭菜上齐，洪七公毫不客气，将其中一个鸡腿撕下来，旁若无人大口咀嚼着。

    “郭兄弟还没说，刚才你那位蓉儿怎么了？”看到洪七公安静下来，叶尘笑着问道。

    “蓉儿啊，她跟我分开了，她……”郭靖支支吾吾，就要开口解释，被洪七公开口打断。

    “就你这个笨蛋劲，还解释个什么啊，我老叫花子也够倒霉，本来想收黄蓉那丫头，做我亲传徒弟的，没想到到头来，收了你这个榆木疙瘩！”

    叶尘摇头轻笑，正要安慰郭靖两句，却见穆念慈忍不住，开口问道：“老前辈，还没说清楚，为何刚才辱骂我义父？”

    “杨铁心是你义父？”听到穆念慈这话，洪七公不禁愣了下，放下手里的鸡腿。

    “是啊，难道杨铁心出了事？”注意到老叫花神色，叶尘开口替穆念慈问道。

    “唉，都是命啊！”听到叶尘这话，洪七公长叹一声后，将其中经过说了一遍。

    叶尘听完之后，顿时解开内心疑惑，为何杨康突然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

    原来五年之前，自己和穆念慈离开不久，杨铁心和包惜弱两人，遭到了完颜洪烈的追杀，被杨康暗中救下。

    在之后，完颜洪烈设下计，想要再次追回包惜弱，却不料包惜弱身死，杨铁心和完颜洪烈两人，成了生死仇人。

    杨康得知此事，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也就在这时，杨铁心自己毁容，潜入王府击杀完颜洪烈，完颜洪烈身受重伤之下，命悬一线之时，被杨康所出现，将杨铁心杀死。

    待得知自己“弑父”后，杨康整个人天旋地转，只觉人生崩塌了。

    加上完颜洪烈身死，冲进来的护卫队，认为杨康袭杀王爷，要抓其回去。杨康拼死之下，以身受重伤为代价，在大雨天里逃了出去。

    幸亏遇到一灯大师高徒，将其带回到大理救治。一灯正为五年之后，门下弟子出战发愁，待发现杨康根骨，适合修行大理武学后，便欣喜将其收入门下。

    “原来如此，杨康倒也是可怜！”叶尘听完，感慨不已道。

    穆念慈则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泣出来。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养父杨铁心，寻找了十几年妻儿，最后还是落得家破人亡下场。

    至于唯一儿子杨康，则是完全变了个人。听洪七公的描述，已经断绝七情六欲，成为了一灯大师座下弟子。

    如此境地，怎能不让人感慨！

    “好了，总之多说无益，待华山论剑过后，你可以多开导下他！”看着哭泣的穆念慈，叶尘想了想后，突然开口说道。

    “就是啊，听你师傅的，赶紧吃饭，要不然菜都凉了！”洪七公说完这话，大大咧咧吃起来。

    郭靖站在旁边，嘴唇蠕动了几下，终于没敢出言指责“师傅”。

    叶尘等人一起吃完饭后，便各自告辞分开。

    按照洪七公的说法，今天和叶尘碰面之后，看到穆念慈神韵惊人，武功造诣非同寻常。为了保险起见，准备在华山论剑前半个月，再传授傻徒弟郭靖，两招克敌制胜功夫。

    叶尘和穆念慈闻言，顿时苦笑不已。

    两人回到客栈住处后，叶尘吩咐穆念慈休息，只身前往华山之巅。

    此刻已是夜里，路上基本看不到人影，叶尘一路上，施展绝顶轻功，化为一道青烟朝山巅奔去。

    盏茶功夫之后，叶尘抵达山巅之后，骤然大笑起来。

    出现在自身周围的，正是此番一起论剑另外几人，刚刚分开的洪七公和一灯大师，以及冲自己点头示意，拿着玉笛的东邪黄药师。

    最后出现一位，则是西毒欧阳锋。他看到叶尘身影后，想起三年多前，在终南山上受伤一幕，神色顿时变幻不定。

    好在叶尘并没多看他，只是和东邪黄药师，以及洪七公两人闲聊。

    “没想到，诸位和叶某想到一块了，竟然此刻一起汇聚这里！”朝众人寒暄过后，叶尘拱手说道。

    “哪里，不还是少了一位吗？”洪七公喝了口酒，擦了擦嘴角说道。

    “你是说老顽童周伯通？”东邪接过话来，笑着回道：“周伯通的消息，我倒是知道一些。前些日子，他曾经传书给我，华山论剑要晚一些赶到，说是和蓉儿一起，发现了个好玩东西！”

    说到这里，黄药师似乎想起什么，神色流露无奈之色。

    “黄蓉成了周伯通弟子？”叶尘听到这话，立刻判断出来。脑海里浮现出，鬼丫头黄蓉，和周伯通在一起情形，叶尘不禁苦笑不得。

    他知道，也只有黄蓉这人，才能令得周伯通安分。

    郭靖成了洪七公的弟子，黄蓉成了周伯通的弟子，这对小夫妻倒是够可以。

    待黄药师陈述完，一灯大师念了句佛号，接着开口道：“既然我等几位，都不约而同在此相聚，倒也是个难得机会。老衲建议，不如我等就比划两下，也算知己知彼。”

    “否则的话，半个月后，华山之巅论剑，我等也不放心弟子，和诸位门下贵徒交手！”

    “大师此言，正和我意！”东邪听到这话，顿时抚掌笑道。

    “好，我也没有意见！”叶尘点点头。

    洪七公则是笑眯眯，朝沉默不语欧阳锋道：“老毒物，你今日表现怎么了，倒地表态不表态，和往日可是大不相同啊？”

    “我……我也没意见！”欧阳锋犹豫了下后，笑着拱手道。

    不知怎么回事，当日终南山后山，叶尘宛若天神一击，不可战胜的情形，已经深深烙印其脑海。

    尽管身受重伤，后面运功已经治愈，可内心所受到“创伤”，却怎么也无法愈合。

    尤其是这次，再次面对叶尘之时，他发现自己整个人，内心竟然有些害怕。

    不过在洪七公几人跟前，这样丢人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内心深处更是保守秘密，想着华山论剑当日，叶尘出手展露真正实力，好多坑两个人。

    如此一来，也算是心理得到补偿了。

    西毒欧阳锋的小算盘，周围几位五绝，自然是不知晓。不过其反常举动，倒是令的东邪三人，内心不禁留了个心眼。

    尤其是洪七公，他和欧阳锋之间交锋，可以说是最多的，对其性情了解，更是最熟悉的。

    欧阳锋如此举止反常，他内心暗暗小心同时，也是猜测其中缘由，“难不成，这次五绝华山论剑，还会发生什么重大变故不成？”

    内心念头翻滚同时，洪七公表面笑呵呵，和叶尘几人商议着，此番五人交手的规则。

    五人商议一番之后，终于达成一致意见。

    因此今晚只是偶遇，到不如各自施展一招，来和其他四人比试。无论结果输赢，也算是了却心愿。

    待半个月后，华山论剑正式开始，可以再找机会讨教。

    “好，我老叫花子，就用降龙十八掌，来会一会诸位了！”洪七公满意点头，抱拳沉声笑道。

    “老夫玉箫剑法，倒是有些新的领悟，可以用一招合击，来和一灯大师讨教下！”东邪把玩着手里玉箫，朝一灯大师淡然说道。

    毕竟，对王重阳当年和打理做交易，将先天功传给一灯大师，东邪黄药师一直耿耿于怀。

    “那老衲就却之不恭，用最近领悟一阳指，来请黄药师指点了！”一灯大师双手合十，朝东邪轻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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