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谎加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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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可不是神父，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威尔漫不经心的轻坐小舟船舷，扭头打量小舟上的另一人，道：“借支烟，再借个火？”

    很像他的兄长多弗朗明哥，罗西南迪也有近三米高，金发、无眉，面容相较多弗朗明哥略显柔和，但涂抹了游乐园里的小丑般的彩妆，显得特别怪诞，突兀遭遇威尔降临，他难以掩饰的紧张，但又强行镇定，掏出香烟与打火机，小心的给威尔。

    “咔哒~”

    “吸……呼~~~”

    点燃一支香烟，威尔惬意的吞吐云雾，随意的伸手把香烟与打火机递向罗西南迪。

    “噗~”

    闷响。

    猝不及防的罗西南迪，错愕的低头盯凝自己的已经被洞穿的胸膛，然后茫然的望着威尔，最终视线转移至惊呆的罗，展露大大的笑脸。

    “嘭~”

    颓然倒地，罗西南迪没了声息。

    “柯拉松先生！！！”罗不敢置信的尖叫，可重病的他有气无力，勉强能挪身至罗西南迪的尸体旁：“柯拉松，喂！柯拉松~”

    泪水模糊了罗的双眸，他的眼神逐渐又回到曾经见识了地狱后的绝望、疯狂，怒瞪着威尔。

    “‘白色城镇’一别，我不清楚你的详细经历，但清楚个大概。”威尔平淡的道：“我知道他对于你是非常重要的人，没关系！我们放平心态，理性、冷静的聊一聊，相信你会原谅我……你恨的人不应该是我，罗，绝对不应该！不想聊？那就安静的听我说。”

    罗一动不动。

    “我是原世界政府官员，隶属Cipher Pol组织的王牌特工，我的名字是里·威尔！去年初的‘玛丽乔亚袭击事件’，我想你从报纸上认出我了，毕竟长了一双猫眼的人不多见。”威尔指了指自己诡异的竖瞳：“所以当时多弗朗明哥找过我，企图招揽我，还告诉我你在他的船上，我也了解你的名字是特拉法尔加·罗。”

    罗情不自禁的回忆，的确是他在报道“玛丽乔亚袭击事件”的报纸认出版面刊登的威尔的照片，恰巧多弗朗明哥听见了，貌似神色玩味儿的琢磨一阵，便立刻决定寻求接触的威尔。

    威尔唏嘘的道：“我是战乱国家出身的孤儿，自小被人口交易集团卖进世界政府，接受严苛训练培养成杀戮机器，专替世界政府干见不得光的脏活、累活，我犯了许多错，双手沾满血腥，但我终究是人，人总会有人性光辉的，直到我奉命前往‘白色城镇’，你的故乡，它爆发了。”

    罗擦拭泪水。

    “多弗朗明哥告诉过你铂铅的真相吗？”威尔问道。

    罗迟疑的点头。

    “世界政府伙同弗雷凡斯王族隐瞒了铂铅蕴含恐怖毒素的真相，故意导致十几万直接铂铅受害者，间接铂铅受害者更是不计其数！而一切仅仅是为了敛财！毋庸置疑，他们在草菅人命！”威尔额头青筋暴突，似乎极其愤怒：“无耻之尤！可恶！可恨！”

    深呼吸。

    威尔勉强平复：“我奉命前往‘白色城镇’的任务内容，是保护一早明知铂铅真相，从不碰触铂铅，未患上铂铅病的、健康的弗雷凡斯王族撤退至安全地带！因为世界政府也怕弗雷凡斯王族得不到支援，一怒之下曝光铂铅病的真相，引发世界范围性质的公信力危害，还许诺弗雷凡斯王族重新建立新王国之类的好处……反正他们百年间凭借铂铅，都捞足了好处，合作愉快，呵呵~”

    罗紧紧握拳。

    “我一度迷茫，假扮神父在‘白色城镇’，宣传莫名其妙的教义，幻想至少给人们一点希望，可惜我实在无能为力，眼睁睁的亲眼目睹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失去光彩，变成惨白的颜色！我更阻止不了‘白色城镇’周边王国误认为铂铅病是传染病，针对‘白色城镇’的封锁及后续的战争迫害。”威尔惨笑：“曝光铂铅病的真相？全世界使用过铂铅的人数以千万计呀！曝光铂铅病的真相势必引发大规模的恐慌，天晓得有多少无辜的人因此死亡？”

    威尔情绪逐渐高昂：“我瞻前顾后，想了又想，偏偏束手无策！后来惨剧酿成，我能挽救的人除了藏进死人堆的你，居然没有任何人？那天晚上，你请求我指引你方向，我拒绝了你，不是我不想，是我下定背叛黑暗腐朽的世界政府的决心，世界政府不会放任叛徒，你跟随我太危险。”

    “返回世界政府，我着手筹谋解放囚禁在玛丽乔亚，饱受天龙人凌虐的奴隶们，刚好有人和我想到一块了，鱼人英雄费舍尔·泰格！我们携手，一内一外，火烧了世界政府的千年圣地，不分种族、不分高低，一视同仁的救下上万人！”威尔慷慨之余，重重的叹息：“不得不承认，我内心最愧疚的依旧是‘白色城镇’，而你代表了‘白色城镇’。”

    罗眼睛通红：“你还没解释为什么杀柯拉松先生！”

    “唐吉诃德·罗西南迪，他是海军的间谍。”威尔道：“你与他朝夕相处，不难发现端倪！但问题是他是多弗朗明哥送进海军又被海军送回唐吉诃德家族的双面间谍！最重要的是——他是天龙人！”

    罗张大嘴巴：“少骗人！高高在上的天龙人怎么……”

    “怎么可能沦为海贼？”威尔截断罗，道：“七百余年前，世界政府由二十位国王共同草创，唐吉诃德是其中的一支，二十位国王里的十九位国王约定迁居玛丽乔亚，没迁居玛丽乔亚的国王是伟大航路阿拉巴斯坦王国的娜菲鲁塔利王！唐吉诃德的原领地在新世界，即德雷斯罗萨王国，有机会你不妨去认证。”

    罗必须承认，威尔没撒谎。

    “多弗朗明哥、罗西南迪两兄弟，从高高在上的天龙人沦为海贼是有原因的。”威尔道：“大约二十年前？他们的父亲唐吉诃德·霍名古是个天真的天龙人，腻烦天龙人华贵生活的他，率领一家离开玛丽乔亚，想体验普通人的生活，过家家般的找乐子嘛！”

    “习惯骄奢淫逸的天龙人哪承受得了凡间的辛苦？霍名古的妻子很快生病了，如梦方醒的霍名古放弃找乐子的心理，可他再想重返玛丽乔亚，遭遇天龙人的仇家作梗，最终多弗朗明哥、罗西南迪两兄弟丧母！他们把丧母的责任归咎于父亲的轻率，合伙枪杀了霍名古，提着霍名古的人头前往玛丽乔亚找天龙人们道歉，祈求天龙人们接纳，结果又遭遇天龙人的仇家作梗。”

    罗陡的惊悚：“柯拉松……”

    “你觉得他温柔？别逗了！他是双面间谍呀！演戏是他最擅长的。”威尔道：“祈求天龙人们接纳不成，多弗朗明哥、罗西南迪两兄弟，于是从高高在上的天龙人沦为海贼，他们深恨天龙人们，打算报复天龙人们，但也渴望有朝一日再获得天龙人的地位，跻身天龙人们的一份子。”

    威尔拿出手术果实，笑道：“我猜是三年多前，他们找到了‘再获得天龙人的地位，跻身天龙人们的一份子’的方法！”

    “恶魔果实？”罗一怔。

    “确切的讲，是超人系的手术果实！”威尔将手术果实放到罗的掌心：“吃下手术果实，若拥有足够的医疗知识的人，能够包治百病！但它最珍贵的一项能力，是它的终极奥义‘不老手术’！以手术果实能力者自身性命为代价，帮助他人视线长生不老的目的。”

    罗目瞪口呆。

    “天龙人有‘不老手术’的获益者。”威尔掷地有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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