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衰小孩的成长

    “我叫楚榆楠，人称阿楚，今年十七岁，过了十二月份的时候，我就正式十八岁了。我是破晓组织第六位成员，代号天眼。今年是二零二零年庚子年，十一月六日星期五。天气晴，早上七点十分，我现在从诺林金融街沿路返回。”

    阿楚戴着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慢跑，两个耳朵都被塞住了，很清楚地听见自身气喘吁吁的声音，感觉耳朵都快要共鸣了。每次跑步的时候，累到真的难受，世界就突然少了某种声音。

    “今天是我加入组织的第五天，第一次接受组织的奇怪训练。我并不清楚能否在短暂的两个星期内，成为一个自我保护的人。但最起码我得拼尽全力，拼尽全力就对了。就像是《家庭教师》里的阿纲一样，不过貌似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一样衰罢了。”

    “我的未来一片未知，目前我只知道我所要对付的敌人，是一群流浪者，还有那个已经建立好的绯红三角区。华徐宁告诉我，世上没有真正的衰小孩，只是运气未到罢了。而破晓组织，就是我的运气。”

    “我的前半生遇见了陈韵寒，以及整个破晓组织，他们告诉我世界有多危险，而你是预言之子，首先要解决掉第一时空的麻烦，然后才能看清世界的样貌。”

    “或许吧，但是我的脑袋还是一片迷茫，解决掉第一时空之后该干嘛呢？难道全员去吃顿披萨吗？不管接下来该干嘛，该走的路还是要继续走。我现在还年轻，我还有很多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我的未来触手可及，明天就是未来，下一秒也是未来。我只要努力去追逐下一秒，那我就比上一秒的自己还要勇敢。”

    “我不再是那个衰小孩了，也不再是那个孤独的小孩了。我有热血的幻想，拥有年少的青春，我还年轻，我可以做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拯救世界！额……咳咳咳，应该是先拯救第一时空吧。”

    “楚榆楠！相信你自己一定可以的！因为你是预言之子！我有预知能力，因为下一秒你就会掉进坑里。”

    “哎呀！”扑通的一声，他掉进坑里。

    “什么情况？我不是已经在上面放了一个告示牌吗？怎么还有人掉进下水道啊？啥子情况？把这当成闯关游戏啊？真以为自己是超级玛丽吗？”

    “我说小川你能不能把字写大一点？就那蚂蚁般的字，谁能看清啊？话说这小子谁啊？一声不吭掉下来？他以为自己是马里奥吗？”

    过了一会，阿楚从下水道里爬上地面，这得多亏了下面的两位维修人员叔叔，不然他就得在下水道里哭爹喊娘都没有人去理会。

    好在身上穿着的是黑色运动服，不然穿白色运动服的话，一下子就被染黑。可他就这么一件运动服，回去了还要换件衣服去学校，真是麻烦。他最不喜欢一大早运动完还要去洗澡，因为洗澡的时候还要洗头洗脸，这样的话……经过昨夜一晚上睡姿造成的自然发型，就会没有。

    阿楚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七点二十分了。天色渐渐苏醒，街上的早餐店都差不多开张了，一天的忙碌就从现在开始，而有些职业比其他人还要早。他们就是城市清洁工，每天起早贪黑的打扫整座城市，睡的比其他人晚，起的比别人早，拿的工资不一定能养活一家子。

    可是城市不能没有他们，也不能没有任何一个职业，任何一个职业都有他所存在的价值。咱们不去偷不去抢，脚踏实地做好一份工作就足够了。若是条件足够，可以为自己的人生多添加几道风景，人总不可能待在同一个地方生活一辈子，不然这就是提前进入老年生活了。

    所以，这就是阿楚出门不带钱的理由？现在口渴连买瓶水的钱都没有，活该被渴死算了。微信支付宝连个零钱也没有，这就是十七岁少年所拥有的财产。

    列表里的歌，已经循环一遍又一遍了，他比较喜欢用QQ音乐听歌，但并不代表其他音乐软件不好使。只是有些音乐版权就像分散世界各地，QQ音乐上就有周杰伦的歌，可网易云就没有，你说气不气人。但周董的歌基本上都要钱，所以他较少去听。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掏钱去买付费的歌，除非真的很好听，或者有意义。

    所以他买了一首《听妈妈的话》，虽然没见过老妈，但还是很好听。

    他继续沿路返回，小跑在路上，街上的少许人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这个点起来的人，无非就是早餐店老板，不然就是早起锻炼的人。那些金融街的大老板们，压根不可能早起的，因为他们应酬了整整一夜，现在说不定正躺在床上睡大觉呢。

    所以这就是他出门不带钱的理由？现在不仅口渴，还饿的慌。一大早全部体力全花在跑步上，刚开始跑去诺林金融街的时候，体力就已经耗掉一半了，好在现在是十一月份，天气稍微凉快，身上不会出多少汗。

    但还是好渴，口干舌燥比谁都明显。这个时候小巫女说不定已经准备好早餐了吧？会不会最后的早餐钱由阿楚报销？但是看她样子也不像是穷人，爷爷父亲都是当局长的，应该很有钱。但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只是家里有钱罢了。

    一想到这，阿楚立即咽下口水缓解口干舌燥。

    时间将近二十分钟后，终于跑回对岸，距离南坚果大楼也就几步路的问题。他扯下另一边耳机，一个早上循环了三个歌单，喜欢的音乐来来回回就那么几首，神奇的是居然百听不腻。

    他一边喘气一边做扩展运动。

    “阿楚？”

    他突然听见林瑾瑜的声音出现在周边，还是说他耳朵幻听了？阿楚抬起头来看，果然林瑾瑜就站在他面前。她背着羽毛球拍，穿着李宁品牌运动服，衣服紧贴着身体，衣服料子到腰间部位往内缩，显得她腰间很细，加上她个子很高，估计一米七八吧。

    模特般的修长身材，大长腿总是那么明显，阿楚就站在她面前，自个莫名其妙有点自卑，肩膀耸的高高像个可爱的小乌龟。他这个时候才发现，林瑾瑜颜值真的是属于女神级别的，人又聪明还长的那么漂亮，最迷人的还是还任劳任怨。

    “瑾，瑾瑜姐？早……早上好啊。”阿楚露出微笑。

    “阿楚，你怎么起得那么早啊？”林瑾瑜一脸好奇询问。

    阿楚又扯下另一边耳机，他告诉林瑾瑜，“睡不着……哈哈哈哈才怪。今天是星期五，由小巫女负责训练我。今天一大早就被她叫醒起床训练，从这边跑去金融街那里，然后再跑回来，别提有多累，三个歌单我都循环好几遍了。”

    林瑾瑜微笑点头，“哈哈哈落一的训练方式是有点古怪，毕竟她是第一次训练别人。不仅是她，我们也是一样，除了老大。昨天晚上我就在想，我该怎样训练你，可我会的东西只有棍法。我预感下个星期的时候，落一会训练你攻击躲避，韵寒会训练你体力，雨生会训练你武装操控，至于懿薛嘛……我只知道他会打游戏。当然，必要的时候我们还会训练你的抗打能力。”

    阿楚听了这么多，他只听见了其中的重要信息，他问林瑾瑜，“雨生训练我武装操控？可我哪来的武装？”

    林瑾瑜告诉他，“韵寒应该还没告诉你武装的事情，我昨晚听说她要和地下工程人员，帮你制造一套武装。但是目前还在筹备中，一大堆零件材料都还没找齐，你先等等吧。在武装还没制造出来的时候，估计雨生会让你扛着青铜大剑，然后训练你的各项能力。”

    “额……扛着青铜大剑？”阿楚能想象到那个狼狈不堪的画面。

    “阿楚，我先不说了，我得赶去我朋友那里，她还等着我一起打羽毛球呢。”林瑾瑜说。

    “打羽毛球？和谁啊？该不会是你男朋友吧？”阿楚呵呵一笑，面对这种事情，所有人都想八卦一会。

    “啊哟开什么玩笑啊，我哪有什么男朋友，和一个女生啊，高中同学而已。”林瑾瑜羞涩地笑了下。

    “那咱们中午见，我等一下还要去学校上课。”阿楚挥了挥手作为告别。

    “好哦中午见，放学了记得早点回家吃饭，今天由我下厨，你一定要多吃几碗饭哦。”林瑾瑜微笑回复。

    “那当然。”阿楚继续挥了挥手，和林瑾瑜道别之后，他朝着南坚果大楼走去。

    只见李落一独自一人站在岸边，手里提着早餐。阿楚走了过去拍了拍小巫女的肩膀，小巫女突然回过神，就像刚才一直走神似的。

    “干嘛呢发呆？”阿楚站在李落一的旁边，和她一起靠着护栏，两人看着江上的风景，吹着江边过来的风。

    “没。”李落一有点隐瞒，她把手中的早餐递给阿楚。

    “这是你的早餐，八个豆沙包，四杯豆浆，四份广东肠粉。”

    阿楚接过李落一手中的早餐，他看了看里面的早餐分量，还真是八个豆沙包、四杯豆浆、四份广东肠粉，小巫女真的为他准备好了。

    “多少钱？回头我用微信转给你，虽然我微信现在没钱，但是我等一下就拿现金去换。”阿楚感觉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尴尬，非得告诉别人他自己很穷似的。

    “不用了，既然我负责训练你，顺便连你的早餐都包了吧。”李落一发呆看着江边，她说出这话的时候，阿楚别提有多高兴，头一次早餐被人包了。

    “啊，谢……谢谢啊。”阿楚从袋子里拿出豆沙包，先咬着，然后再从袋子里拿出豆沙包递给李落一。

    李落一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接过阿楚手中的豆沙包。两人站在岸边吹着凉风，吃着豆沙包。

    “我有点纳闷，你家势力那么大，为什么还要来破晓组织？你爸纯属缺心眼吗？”阿楚嘴里嚼着豆沙包，他说完这话，李落一瞟着他。

    阿楚微微点头，他避开李落一的眼神，然后继续吃豆沙包。

    “你为什么不跟你爷爷回去？我想见我爷爷都见不到，莫名其妙地失踪，现在找都找不到。”阿楚叹口气，内心少许的羡慕，羡慕那些人有亲人在身边，却不好好珍惜。

    “关你屁事，吃你豆沙包去。”李落一没有告诉阿楚原因，而且昨晚也并没有向全部人透露出自己来破晓组织的计划，她只告诉大家这件事情简单的经过。计划被暂且作废，所以她待在破晓组织里也没什么问题。

    “好吧。”阿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继续嚼着豆沙包。

    “哦对了，你父亲是做什么的？”阿楚问。

    “时空兵器局局长。”李落一说。

    “局长？那……权力貌似很大哦？”阿楚还搞不清楚局长权力有多大，可能比隔壁小区保安还要大得多吧。

    李落一继续说，“那得看什么样子的局长，我父亲是时空兵器局的局长，权力一般般吧，毕竟是所有时空里最大的兵器管理者，但研发兵器的还得交给别人去做。话说你父亲不也是局长，至于干什么的我就不清楚了。”

    “我父亲……不就是个代理局长嘛，有什么好嘚瑟的。局长就很了不起吗？局长就能抛弃家庭吗？要是被我见到那家伙，我上去就是一拳。”阿楚啃着豆沙包，喝着豆浆。

    “你很讨厌你父亲？”李落一看着阿楚问他。

    阿楚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李落一，“我……也不清楚，我不知道该讨厌他，还是恨他？还是想见一面？我从未见过我父亲真正一面，只有房间里的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才能维持我和他的关系，以及记忆。若是没有那张照片，我可能早就忘记他了。”

    “哦喔，原来桌上的那张照片……是你父亲啊！旁边的女人应该是你母亲吧？”李落一继续问。

    “嗯……”阿楚点了点头。

    李落一继续说，“其实我很佩服你母亲，我听老大说的那些事情，你母亲曾经为了让整个组织安全地离开，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生命，你母亲……很伟大，我很崇拜她。”

    “崇拜有个屁用，不还是没见过面。他们俩人，就这样把我托付给我的爷爷。从小到大，也就只有我爷爷陪伴在我的身边，可现在却还是无影无踪。”阿楚说话唉声叹气，在嘴里的豆沙包已经无力去咀嚼。

    “所以啊，你得好好努力，你要变强，变得起码能保护自己。我听老大说，你爷爷在时空兵器局里工作，和我父亲待在一个地方。”李落一拍了拍阿楚的肩膀。

    阿楚眉头皱着眉头询问，“那时空兵器局在哪？”

    “嗯……”李落一托着下巴思考，“我记得没错的话，就在第四时空那里。可第一时空的事情没解决好，你哪也去不了。”

    “第四时空？时空兵器局？我一定会找到我爷爷的。”他喃喃自语，握着豆浆，豆沙包吃完了，广东肠粉倒是忘记了。

    “加油啦。”李落一鼓励阿楚。

    “哦对了，你爷爷是干啥的啊？”阿楚差点忘记了这个问题。

    “闭嘴！”李落一面不改色看着他，这两个字直接让人无语。

    “好吧……”阿楚低着头，吸吮着豆浆，他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然后发现时间不对劲，“我的天啊完了！八点十分了，快到上课时间了，我得快点洗个澡换件衣服去学校，拜拜了落一中午见！”

    阿楚直接跟李落一道别后，转身冲进南坚果。那家伙总是这个样子，让人觉得有点可笑。不是李落一不肯告诉阿楚真相，只是因为李落一无法告诉阿楚自己爷爷是做什么的。

    那家伙正义感那么强，万一告诉他之后，他变得不知所措呢？自己跟反派的孙女做了朋友？那他究竟会怎么想呢？

    过了一会，那家伙从南坚果里冲了出来，换了件休闲服装。临走时，还不忘跟李落一再道别。

    “拜了小巫女，回头见！”阿楚挥了挥手，李落一气得把手上的半块豆沙包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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