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合作破局，神战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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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谧的决赛空间中，一道时间剪切护层悄悄掀起一个小口子。终焉道法从中探出脑袋，谨慎的朝外界望去。

    正巧发现不远处的终焉科学也从退相干屏障中开了个小口，往外面探头探脑。

    目光交错，相顾无言。

    好巧啊，你也苟着呢？

    是啊，你不也是吗？

    二人瞬间达成了某种协议，纷纷扭头看向别处，观察起决赛形式来。

    之前嚣张跋扈的无限紫薯精已经不见了，一些之前一看就很强大的选手也消失得无隐无踪。

    似乎两人成功躲过了一场杀劫。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选手们在四周盯着某个空处看，似乎在看着什么，但那个地方什么也没有。看他们的反应，似乎那个地方本来有些什么，现在却消失了。

    战斗几乎不存在，但明显感觉到有些选手正在伺机而动偷袭别人。

    “要不......”终焉科学和终焉道法对视一眼。

    二人默契的瞄向了一些实用性很高、战斗力很弱的概念统合体，祂们都是“大补之物”，比如【片面全知】之流。

    集群错觉（Clustering illusion）与舒适区效应（Comfort zone effect）似乎让祂们忘记了祂们可能没法再通过同样的手段达到目的了。

    很快，祂们被卖了片面全知一个面子的蓝牧统合体打崩了。

    说是打崩，其实只是象征性的驱逐，但足以使祂们畏手畏脚。

    “喂，要不，我们合作？”终焉道法提议道，“我们的概念特质的本质其实是接近的，如果我们两个统合一下，那想必就能打败决赛空间中的大多数了。”

    “嗯......可以。”终焉科学想了想，同意了。

    这时候，旁边凑过来了另外两个概念统合体。

    “不如带我俩一个？”是终焉哲学和终焉神学。“平级统合是完全有益的，而且我们的概念如此相合，统合后理应打遍决赛无敌手。”

    “哟？神学？”终焉科学来劲了：“我怎么听说你的统合部分里有‘科学的尽头’、‘哲学的尽头’这些部分啊？”

    “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统合部分里还有很多违反基本逻辑的部分，我这个主导个体都能主动散去一部分呢。”终焉神学干咳两声：“你的全称应该是终焉自然科学，主要针对的是先验问题和后验问题，而我主要针对的是超验问题，所属不同嘛......”

    另一个终焉哲学，似乎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统一了决赛中绝大多数的“哲学理论特质概念统合体”选手，才让游戏空间更换了系统赋名。

    四个概念统合体一合计，当即完成了平级统合，主导个体由四人原主导个体共同组成。

    系统赋名也相应的变化了——

    【终焉真理】

    “怎么感觉变弱了，真理不是哲学之下的吗。”统合体内部网络有部分提问道。

    “你不懂，哲学可以算是‘研究真理’，而不是‘是真理’，其实概念还是变得更广延了。”有部分回答道。

    “嗯......”原终焉哲学主导个体琢磨了一下：“我们现在突破斯塔基不可定义定理的束缚了吗？”

    “不知道，但我感觉至少突破了哥德尔不完备性。要是再统合个什么终焉逻辑、终焉规则之类的，或许能再上一层。”

    “那是你感觉，我甚至怀疑斯金纳鸽主还没死。”有统合部分默默吐槽道：“我也没感觉我们整体变强了多少，感觉就像被强行拼接起来了一样。”

    “而且决赛好像也没看到有终焉逻辑终焉规则什么的统合体。”

    “所以是不是我们统合个‘终焉谬误’什么的就能更上一层楼了？？？”

    “我觉得我们还是要从根源上入手，这里最根本的就是游戏空间以及它的规则，我们只要鼓动其他概念选手们合作攻击游戏空间的规则，那或许就能突破它的限制。毕竟我们本来也不需要打生打死的不是吗？”

    “我觉得有道理，游戏空间规则的bug还是挺多的。首先可以从生死这方面下手，游戏空间的规则中的表述提到了很多似乎约定俗成的概念，如果我们作为终焉真理否定这些概念原本的意思呢？比如把生死重新定义？”

    “那个超越了决赛空间的超越也得遵循真理叭？主导个体能不能操作一下？”

    “恐怕不行，概念触角依旧无法企及决赛空间之外，游戏空间的限制依旧把控的死死的。虽然游戏空间拥有很多莫名其妙的bug，但那似乎是对某种帕累托最优的妥协，是游戏空间所遵循的某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则，在规则上出错最少的某种显化。”

    “空间呢？决赛的限制不能解除，那决赛空间的空间本身呢？把这个全部抹掉的话，决赛相当于结束了吧？我们也相当于自由了？”

    “恐怕也不行，这‘空间’不是狭义的空间，正如物理学中的物质和哲学中的物质意义不同一样，这里的空间也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空间，而是类似某种‘存在载体’之类的意思，如果完全抹除，暂且不提其他选手会不会在我们行动之前干掉我们，这么做本身也同自杀无异。”

    “还是寻求其他选手合作吧......内耗是无意义的，之前死去了很多很有用的概念，如果祂们还在，也不至于这样。我说，既然那人形已经不知去向了，我想其所代表的叙事层世界观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我们完全可以说服选手们合作的，你看好些选手都陷入虚无主义情绪了，这有用吗？”

    “别说虚无主义了，那边那个什么魔性沧月都开始重塑‘乐土’了......”

    此时有选手注意到了这边的终焉真理，好奇的凑过来开始问问题了......

    大抵是诸如“圆周率最后一位小数是多少”、“终焉真理是如何克服知识的诅咒（Curse of knowledge）的”、“统合部分有没有邓宁-克鲁格效应（Dunning-Kruger effect）者......”

    这都什么鬼啊？诚心问问题还是想要降统合程度啊？

    甚至有一些选手已经开始假扮便装青年了。

    一群鬼才。

    ......

    蓝牧统合体处。

    “神，那边似乎开始集智突破游戏空间的束缚了，你不去帮他们一把？”

    “那边魔性沧月还重操旧业了呢，也没见你过去捅一刀。”

    “这不一样，我自然是希望世界回归原本的那样的，有这个什么游戏空间在上头压着，不舒服。”

    “你可知我作为神性蓝牧，为何没有对应的神性沧月？”

    “......？为什么？”

    “你又可知为何蓝牧统合体没被作者统合体认作‘角色’？”

    “嗯？”

    “你又是否知道，你我二人当初下的那盘棋，有何深意？”

    “？？？”

    “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或许这方天地间，最成功之人，就是魔性沧月了。虚假与荒谬能组成的最美好的，只有梦啊。”

    ......

    新乐土。

    魔性沧月轻车熟路地在决赛空间的角落开辟了一方小世界，里面是单个的宇宙。

    因为不能创造新生命(而且也没啥意义)的缘故，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文明星球，种族也当然是人类。

    里面的生命来自于自愿申请进入的统合体的部分个体，以及一些独立选手。

    很多统合体的部分都是些普通人，甚至就有之前在魔性沧月旧乐土中的生命。

    他们不想斗争，也不喜欢待在别人的身体中无所作为。

    魔性沧月和那些统合体主导个体协商后，通过统合概念分裂并一一剥离的方式，将那些个体们送入乐土世界，重塑记忆，过上正常的生活。

    大约60亿个个体进入了乐土，这在决赛空间中只算得上很小一部分了。更多的想进入的，不是没有，但决赛的独立选手一共也就那么多，而统合体选手也没有多少愿意让出自己的统合部分——而且工序也挺繁琐的。

    按着人口数，魔性沧月匹配了自己所在世界人类历史上数量相符的断面载入。

    ......

    1999年年末，世界诞生了。

    一切都仿佛突现而来，井然有序的进行着。所有人都没察觉到不妥之处，似乎“世界在五分钟前刚被创造出来”的言论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光阴似箭如月如梭，人类文明发展迅猛，一晃二十年过去了。

    在东方，网络文学飞速发展，各色网文层出不穷，读者群体飞速扩大。

    然而一个行业最不缺的，就是扑街的底层。

    有这么一个扑街写手，正在码他小说的结尾。

    他这么写道:

    或许你可能觉得我写的文章令人啼笑是非，名词堆积哗众取宠，与那些堆叠设定的扑街没有什么区别。

    但我想说的是，那些堆叠设定的，你看完后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收获；那些逻辑不通词藻堆积的，虽然没有大错，但除了某种“优越感”，你也带不走什么。

    好文固然多，那些文笔老练，剧情出彩，脑洞奇特的书不是没有，但哪本书没点缺憾呢？哪本书能让你真正获益呢？

    你可能会说，看网文嘛，爽、消遣就够了，至于什么人生感悟，知识，文化，谁在乎呢？

    啊，不是，不是这样的。

    爽，消遣，本质还是为了放松，是一种“获益”。在工作学习之余头脑风暴开脑洞，也是一种“获益”。甚至在作者加了私货的剧情中和别人对线论道......也算锻炼了口才嘛。

    爽的小说千千万，我再重复也不过是个扑街。所以为何不另辟蹊径呢？

    我就直说了:看完前三章的读者，理论上就能撑到结尾。那么，本书看完后你获得了什么呢？

    一种新的写作手法(指没有技术含量的名词堆叠)？一种种新奇的设定？还是获得了对未知知识的渴求？还是其他什么思想？

    啊，其实很简单的:本书包含了很多其他作品，在章末作者说中都有推荐——只要你信得过我的推荐，那你一段时间内都不会书荒了(确信)。

    以及很多很多“牛逼哄哄”的设定。以后别人一起吹设定的时候你就能用这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哲学术语装逼辣！当然我不是让你们说什么xxx吊打xxx这种的话，而且换一种高级的套娃形式。

    聊“什么设定最强”类似话题的时候，基本上就是“抛出一个设定”，“对面抛出一个更强的设定”这种套娃。简单的说“我就是比你强”自然可以，但很显然逼格就落了下乘，不如换神的九十亿个名字:你说的只是祂的一个名字而已。或者换斯金纳之鸽主:那只是你以为(并复读)。

    至于剧情方面:神战已经走向了终焉，一部分选手尝试合作，联合，统合破局，一部分选手选择观望，另一部分选手加入新乐土。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联合的概念统合体或许会找到破局之法，最终瓦解游戏空间的束缚......

    结局是开放式的，或许祂们最终成功了，或许注定会失败，或许......

    但我想，作为终焉神战的作者，要让这本书有一个终焉的话，那便是......完结了吧！

    你我何尝不生在乐土。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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