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救世者皆尽沉沦 第228章 莲华仙踏

    ……

    “你身负天命，自然没有选择的资格。”黑暗领主这般说道。

    “这是宿命，我知道。”叶苏回答。

    黑暗领主颔首，而之后，他缓缓的伸出手掌，一根浑黑铁棍被紧握在手中，棍首指向叶苏，道：“让我来试试你的真实水准。”

    “求之不得。”叶苏雷矛一闪，万千镇狱破先一步冲刺向前，黑暗领主单足踏地，雷电尽数被黑暗格挡，黑暗领主开始反制。

    黑影只是一瞬便来到叶苏的身边，叶苏抬手横起半杆雷枪，凶猛的一脚猛踹而来，叶苏手臂挡住踏脚，借着冲击后退数步后，翻身甩出数道雷矛。

    卜字诀！

    枪身回转，黑雾迸发，黑暗领主切断叶苏的神通法，随后黑棍对着地面猛打。

    棍法凌乱，叶苏天道的洞察下，依旧无法分清对面有多少棍子朝着自己打来。

    “咚…”叶苏双臂上雷电配合金光，叮叮当当宛如陪练的打铁学徒。

    火星迸溅，叶苏低身雷霆横扫下盘，扫空！

    一瞬间的失利，黑雾像落入清水的墨汁，开始扩散，漆黑的魅影就是扩散的墨汁。

    霎时间跑出六道气息和形态相同的黑影，叶苏分不清哪个是真身，或者说都是真身。

    “基本功挺扎实的，但是你的路子走窄了，这样你会吃亏。”黑暗领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的六道影子里传出，叶苏环顾四周，就算是天道之力都看不穿黑暗领主的分身。

    “饭要一口一口吃，我总归要先锤炼肉身才能修习其他法门。”叶苏说道。

    “你的大多数本能都是在战场上学到的，这的确是不错的开端，但你不是纯粹的战士，你不仅仅要会冲锋陷阵。”黑暗领主说道。

    叶苏狐疑地看向静止不动的黑影，这是说教的时间？

    “我在学，之前我用了七年的时光弥补了我的五年空白期，我相信…”叶苏正说着，黑暗领主摇摇头，道：

    “没有时间了，你知道吗？你现在所在这片密封的空间是最后的净土，在擂台上你若是学不到自己要学的东西，你就没有机会再安静的学习了。”

    黑暗领主的话让叶苏精神紧绷，之前听说诡异战胜了魔帝和守护者，本来自己还不相信，却没想到是真的。

    魔帝和守护者真的会输？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为了保证消息的真实性，叶苏询问了可以给他最准确答复的人，黑暗领主是魔帝的分身，黑暗领主或许不会让叶苏失望。

    “魔帝真的不在了？”叶苏怔怔地询问道。

    黑暗领主的影子，给出的回答很明确：“不管外面的事情如何发展，你以后的路都不会改变，无论魔帝是否还在，他都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了。”

    叶苏闻言，了然地回答：“明白了。”

    “冲锋的技巧和枪术你的提升空间已经不大了，你需要学习的是步法和近战切磋技术。”黑暗领主敦敦教诲道。

    “近战，我可以学习剑道。”叶苏回答。

    “我不建议你现在学习剑道。”黑暗领主直接回答。

    “为什么？我身边的用剑的人不在少数，只要我融会贯通，一定能够学到最好的。”叶苏回答道。

    黑暗领主呵呵一笑，很不客气地回答：“这些都不过是俗套的剑术，我不建议你现在浪费时间学他们的路数。”

    “俗套的战术？那我学习什么武器？”叶苏问道。

    叶苏深知自己冲阵是绝对的强项，近战是最大的缺陷，可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朝着哪个方向迈进。

    “你现在最应该学习的是步法。”黑暗领主点出自己的话头。

    “步法？”叶苏好奇的看着黑暗领主，按照叶苏的理解，步法这种东西可有可无，只要自己的冲阵和近身处置好了，步法什么的都无所谓，因为自己不管怎么样都是无敌的。

    黑暗领主的幻影闪过一瞬，飞速的拍拍叶苏的肩膀，然后鬼魅的消失。

    叶苏自始至终都看不穿黑暗领主的身法，也是因为这样，身法引起了叶苏的好奇心。

    “你有雷霆王座为倚仗，加上你本身就有的圣水之力和不朽道法，我建议你可用这套身法。”黑暗领主行动中丢出一枚竹签，叶苏接住后，看到上面残留的天道气息。

    【莲华仙踏】

    世界之外有一处神外仙境，名为九天，九天中存在一方瑶池，瑶池上无数莲花盛开其中，有一名为玄女的仙子，常在瑶池上起舞，久而久之此女的舞蹈便流传了下来。

    “这个是…古法运气神通？什么意思？”叶苏看着简介，依旧是云里雾里的，问道。

    “这个全是那位送你的礼物，她来的匆忙，就给了这个。”黑暗领主回答道。

    “什么礼物？”叶苏摸着竹签，感觉这里面的故事没有那么简单。

    “就是之前的那双玉手，杀掉那道紫色诡异的。”黑暗领主回答道。

    “有点印象，我当时还以为那是天道的手段，所以没在意。”叶苏连连点头回答道。

    “你这么说也没错，只要是天道，便都有她的一席之地，等到一定的高度，你也自然会再见到她。”黑暗领主回答道。

    “我更听不懂了。”叶苏回答。

    “这是正常的，毕竟这些事情距离你还很遥远。”黑暗领主回答道。

    “遥远？”叶苏愕然，而黑暗领主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说：“你现在没法通过我，所以，你只能选择放弃。”

    “我有多长时间？”叶苏问道。

    “最多七天，你只有七天时间熟悉这套步法。”黑暗领主回答。

    “那我就五天。”叶苏回答。

    “年轻人不要太浮躁，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黑暗领主回答。

    “天道也是七天？”叶苏试探着问。

    黑暗领主双手交织在袖口内，一副过冬老父亲的模样，他就站在擂台的边缘，轻手对着叶苏凌空虚推。

    “你的问题太多了，这不好。”黑暗领主说道。

    叶苏一阵惊奇，而他下一刻便了解到了黑暗领主这么做的原因，一手推下叶苏，无视了擂台的边界限制。

    叶苏失重地倒在身后的支撑上，丁绮和武舞凑过来一左一右的看着叶苏，好奇的问：

    “这就下来了？”

    “第十九层有点难。”叶苏微笑着回答。

    “没事我们有的是机会。”丁绮安慰道。

    而武舞好奇的问：“叶苏，你这下来的方式确实独特，别人都是从出入口进出的，你这直接从擂台边缘飞出来，你做了什么？第十九层的挑战者不会是个小姐姐吧？这么稳不住？”33

    武舞语出惊人，而且还是将叶苏往死里逼的那种，丁绮微微笑着，没有言语，叶苏则是站稳了，才给武舞一板栗。

    “肤浅，我怎么会遇到小姐姐就下来，分明是身姿妖娆的不世魔女。”叶苏回答。

    “别闹了，黑暗领主的考验我们虽然没看完，但是开始我们还是知道的，说说吧，怎么回事？”张啸云问道。

    “和你说的差不多，单纯的考验而已，你们怎么样？”叶苏简单的回答后，解释道。

    “赵兆呢？”诸葛鹃问道。

    同为五大家族出来的翘楚，诸葛鹃对这个小老弟，还是要关照一下的。

    “他有他的路，或许这样的路才适合他。”叶苏郑重的回答。

    “他的路就是中途夭折？”诸葛鹃问道。

    “也不全是，毕竟他有所收获。”叶苏回答。

    张啸云拍了拍诸葛鹃的肩膀，说：“先回宿舍简单的休息一下，之后，我们再谈剩下的事。”

    诸葛鹃被张啸云拦着，也没不好多问，只能远远的瞪着叶苏，搞得像是冤魂。

    众人松了口气，赵兆属于自己的执念太重，赫然是自己求死，叶苏虽然有责任，但求死者的责任更大。

    宿舍方面的注册已经安排妥当了，一共六层的老式旧楼，楼层中的陈设都很破旧，除了一些刻画的咒文很显目之外，别无亮点。

    来到402的门口，丁绮的玉牌刷下房门上的结界，门扉自动打开。

    “这是丁绮和叶苏，还有江霂。”张啸云点了点人头说道。

    “我也一起？”江霂问。

    “嗯，晚上我和诸葛鹃要促膝长谈，只能委屈委屈你了。”张啸云说道。

    “没有没有，只要他们不介意的话，我这个电灯泡无所谓的。”江霂连连摆手。

    “那各位晚安。”张啸云转身走向隔壁的403。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阔剑从3楼飞来，剑锋抵着叶苏的面门，还好叶苏的反应快速，一只大手握住了剑刃。

    “武舞！”叶苏大叫道。

    “来了来了！”武舞从楼梯开心地跑上来。

    好家伙，这丫头无所不用其极，本来叶苏准备教训一下这个胡作非为的小丫头片子，没成想她直接说：师姐说只要你叫我，我就可以上来陪你一起睡，所以我赢了。

    “呵呵…”叶苏闻言，伸手深情的握着她的手腕，随后连人带剑地丢回了三楼。

    澹台璇儿安稳的接住武舞，强压着进了302房间，一切无事。

    进入房间后，一张床…

    叶苏双手交叉看在脑后，无奈的说：“这就是你们选的房间？”

    “对啊，这个最实惠，我和江霂睡床，你睡的。”丁绮安排得妥妥当当。

    “不错，这个安排我喜欢。”叶苏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张毯子，看着墙角和床铺的位置铺好，随后直接打坐。

    丁绮见叶苏竟然没有起任何调戏的心思，便警觉了起来，难不成这家伙想要装出一副高冷的模样？然后勾引江霂妹妹就范？

    不行不行！

    这个胡思乱想出现的一刹那，丁绮霎时间猛甩脑袋，说：“我们也抓紧休息吧。”

    “好。”江霂安分地上床躺好，丁绮睡在靠近叶苏的一边，不敢入眠。

    叶苏脑海中【莲华仙踏】的身法飞速流转，这的确像是一种舞蹈，不过其中的奥妙是说不尽的。

    叶苏的精神来到小宇宙内，冥想的意识被丁绮察觉，当下无奈的丁绮转身抱住拘束的江霂，小声的戏耍道：“小霂霂还没睡？”

    江霂虽然心神很紧张，但在安静的环境里本来是要睡着了的，被丁绮这么一弄，自己霎时间清醒了。

    刚刚的那一瞬，江霂还以为是叶苏扑了上来，如狼似虎的让江霂心血沸腾了一下。

    “快快…快睡着了。”江霂回答。

    “嘘…小声点儿，别吵到他了，我有个陋习，喜欢抱着某人睡觉，所以辛苦小霂霂了。”丁绮玉腿搭在江霂的身上，这种无拘无束的睡姿，江霂浮现连篇。

    “姐姐，这不好吧，我怎么睡啊？”江霂心里苦的问道。

    “你也可以放开呀。”丁绮回答。

    江霂脸蛋一红，心说自己怎么放开？

    江霂脑子里的思绪很乱，即便是觉醒了仁医，也扛不住这撩人的诱惑，心里痒。

    过了片刻，轻鼾声传来，江霂陡然警觉，眯着眼睛瞥向丁绮，看见安静柔和且俏丽的脸蛋。

    和丁绮这类女子比较一下后，江霂不由得失落。

    回想这一路上遇到的绝色，还真是不少。

    洛倾荷力压群芳，是这群女孩中，最出彩的美女，说她姿容绝世也不为过，可唯一的缺点就是，她没有一丝武技，是纯纯的花瓶。

    光明圣女风华绝代，修炼神圣刹诀的她，本就有独特的气质，加上她自身的风度，江霂觉着一行人里无人如她。

    澹台璇儿就有点双重面孔，对外冷若冰霜，清高自持，大师姐的派头威压四方，然后，每当面对上叶苏，总感觉她觉醒了邻家妹妹的一面，浑然不管自己的身份和形象。

    至于武舞，不用说了，妥妥的小萝莉，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不沾一丝污垢一般。武舞性格活泼开朗，丝毫不掩盖自己的情愫，敢爱敢恨，从不懂得收敛。当然了，她是公开了自己对叶苏的依恋。

    人类联盟出来的，诸葛鹃不消说了，大姐头，和张啸云是一对领袖双壁，虽比不过光明圣女和澹台璇儿这类绝色美才，但也是数一数二的姿容。

    丁绮…就在眼前，这个身段近距离的靠着，光看着都诱人。

    同为女子，江霂都忍不住伸手试探丁绮的胸前规模。

    对比一下自己的……

    “你这是趁人之危…”丁绮双目如炬的盯着江霂，江霂俏脸羞红，心说自己真是丢大发了。

    “没想到清纯气质的江霂，也有羡慕我的时候。”丁绮伸手勾着江霂的精致下巴，娇艳欲滴的嘴唇就摆在眼前。

    忍不住的丁绮靠上去闻了闻，江霂吓得一身冷汗，双手紧紧的攥着床单，而丁绮起身，奇怪的看着江霂：“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是变态，我只是好奇你的嘴唇怎么能那么性感。”

    “那你还把她吓成这样？我还以为江霂会失贞呢。”叶苏的声音从一边传来，丁绮转首，见着叶苏已经坐到了床上。

    丁绮抬起就是一脚把叶苏踹了下去，而叶苏靠着墙指了指江霂，丁绮这才回首见着泪流满面的江霂。

    惊恐的江霂看着丁绮，像是被霸凌的小女孩。

    “这…”丁绮措不及防的看着江霂。

    叶苏从另一边走到床边，盘膝坐下后，伸手拉过江霂的玉手。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活在过去。”叶苏揉着江霂的掌心手背道。

    “我忘不了…”江霂哭诉道。

    叶苏无奈的伸手擦掉江霂额头的汗，说：“我向你道歉，之前让你留在碧眼绿磷兽的身边，是我的错，不过我从没有想过抛弃你，我和丁绮都还是那句话，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丁绮连连点头，不敢插话，她完全不明白江霂从前遭遇了什么，所以只能干看着叶苏安慰。

    “我知道我是个累赘，如果可以选的话，我希望当时死掉的是我，而不是我…”江霂摇摇头回答。

    江霂的内心极度脆弱，特别是触及那件事的时候，叶苏知道，江霂知道，其他无人知晓这个秘密。

    当初叶苏化名周达华，在每个中小城镇里乞讨度日，江霂母女则是流浪在城镇中。

    在乱世，孤母寡女的吊影而行是很危险的，因为没有秩序的世界，最不值钱的就是命。

    那天阴雨连绵，叶苏只是路过，见到一群乞丐在扑食。

    好奇的他靠近后，发现食物是人，一边还有个被绑着的‘备餐’，叶苏解决掉一众乞丐后，救下了‘备餐’。

    ‘备餐’就是江霂，那个已经死掉的，是江母。

    至于死前都遭遇了什么，叶苏想想都知道，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江霂才无条件亲近叶苏，哪怕叶苏当时是个无用的废材乞丐，江霂也愿意和叶苏在一起。

    因为只有叶苏她能确定是个人…

    这是丁绮不知道的黑暗历史，江霂被当做‘备餐’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像狗一样的鼻子嗅过她的味道。

    这是一生的烙印，江霂觉着自己走不出来，所以才一直追随叶苏的步子，希望拯救自己的安全感可以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我只想留在你身边，不管是什么身份我都接受，小三，奴仆…”江霂卑微的看着叶苏，这个时候她一点仁医的威严都没有，她现在像是条求收养的狗。

    “别怕。”叶苏握着江霂的手一直嘟囔着说道。

    “杜飞羽是我害死的，我不值得被任何人保护，我害死了很多人。”江霂哭诉道。

    “小羽他自己的选择，和你无关，而且你也不需要悲伤，小羽他将自己的全部都奉献给了你，说明他愿意为你舍弃所有，他是个好孩子，只是生错了时代，生错了家庭。”叶苏回答。

    “我感觉我病了，而且还是一场大病，我无法忘记弱小的自己，所以我没有资格接受仁医斑斓的传承。”江霂说道。

    丁绮看着叶苏，而叶苏平淡的说：“我是天道，在英灵殿中，我最大，所以我觉得你有资格，你便有资格，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不允许你放弃，你就不能放弃，因为我认定你这个斑斓，知道吗…从再见你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是仁医斑斓，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笃定你的身份。”

    “这个担子太重了，我承受不了。”江霂回答。

    “那你就当是帮我这个忙，你不是在为别人做仁医，你是在为我，你若是真的觉着你离不开我，那就戴着仁医的头衔，和我一起走下去。”叶苏说道。

    “是不是我不是仁医，你就不要我了？”江霂破防的问道。

    “不是仁医，我没有办法保护你啊。”叶苏回答。

    “我试试…”江霂说道。

    叶苏颔首，随后将江霂的手递到丁绮的身前，说：“你们后宫的事情就不要再麻烦我了，我现在有些忙。”

    “后宫？噗嗤…”江霂听着叶苏的玩笑话，忍不住嗯莞尔笑道。

    “小霂霂，没事了吧？”丁绮搂着江霂的蜂腰，柔声细语的说道。

    “谢谢姐姐。”江霂靠在丁绮的怀里，安静的说道。

    叶苏起身，走向门口，道：“出去见个朋友，你们继续。”

    “朋友？”

    “男朋友。”

    叶苏和丁绮飞速的对话道。

    叶苏出门，张啸云站在403的门口，等了应该有一会儿了。

    “久等了。”叶苏说道。

    “道歉了吗？”张啸云问道。

    “嫂子睡了？”叶苏反问。

    两人都没有回答，站在走廊上眺望混沌的景色，张啸云先说道：“赵兆的事情是我的安排，不要有心理负担。”

    “想到了，但是不敢再想。”叶苏回答。

    “答应我一件事，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要死。”张啸云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早就知道这是一个死局，但是我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死局？”叶苏看着远方的风景，沉闷的说道。

    “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胜利，不管有多少痛苦，多少泪，我们都要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张啸云回答。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你想的那一步，但是我会尽我的全力，不让任何人失望。”叶苏回答道。

    “从你觉醒开始，你没有让任何人失望过。”张啸云回答。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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