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救世者皆尽沉沦 前章（二）

    ……

    一手湮灭掌将兽人领袖彻底抹杀，在场的所有首领，看着矮小瘦弱的人类，目光逐渐凝重。

    “你们这里谁当家？”谢子敬伸手一挥，兽人身上残留下来的黑暗元素被尽数擦除。

    这个时候，谢子敬才将遮住清儿的手掌放开，清儿满目惊奇的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内心全是疑问。

    为什么这个气氛如此冷？

    为什么杀气这么重？

    为什么感觉周围的这群人都在看自己？

    为什么他们的实力看起来都没有师兄的强？

    ……

    无数的问题组合成十万个为什么留在清儿的内心，这种关键时刻，谢子敬不会给她问这么多的机会。

    杀气凉至刺骨，谢子敬一手将清儿送到安全的空间夹缝，定义好坐标后，开始了杀戮。

    “清儿稍等，我马上结束……”谢子敬双眸由白转黑，深邃的黑暗，仿佛星空一般囊括着无穷神秘。

    “杀了这个入侵者！”兽人强者不止一位，黑暗兽人的阵营无缘无故的被杀了一位强者，自然是它们先一步发难。

    谢子敬无奈的叹息，他现在可没有功夫向这群土著解释自己的存在，还是拳头上讲道理。

    谢子敬咧嘴轻笑，黑色的诡雾自躯壳的每一毛孔中迸发，赤光与黑暗交织的领域陡然张开。

    双眼再度开阖，血色的眸子中涌动着无穷的黑暗。

    眉心处的空档，显出诡异的黑暗图腾，这是黑暗元灵的象征。

    然而，在黑暗暴起的时刻，谢子敬背后却升起圣洁的佛光，大罗音萦绕在耳畔，无数佛语喃呢声充满了神圣的祷告。

    佛魔双修，两点极致的融合，谢子敬修行了无数载，现在终于可以完美的把持这两种力量的分寸。

    “大悲阎魔手！镇压！”谢子敬与佛陀同时抬起手掌，反手盖下的瞬间，周围空间的领域力陡然间暴增到极点。

    在场的所有生灵都被领域的压迫束缚，火焰四射的光辉，如陨石一般瞄准了众人所在的位置。

    “合力，不然都要死！”为首的兽人口鼻被压出黑色的血水，而在它的咆哮声下，所有黑暗阵营的生灵方才意识到此刻的严峻。

    黑暗兽人们首先动手，无数生物的图腾带着血色从各自的眉心的飞出，精血为代价的引导终于起到了减压的作用。

    但是这些显然不够，谢子敬的佛手每下降一寸，压力便会呈几何倍数增长。

    谢子敬没有再出手的意思，也算是仁至义尽的看着本土生灵自己的造化。

    “一起出手！”剩余的黑暗生灵也见到这一手的狂暴压力，只能摒弃前嫌一致对外。

    虚空中，陡然间闪现出无数道诡异的光芒，各类气息都起源于黑暗，但很多的花样谢子敬还真是没有见过。

    黑暗大道为引，涌现天地之力，这是假借之法。

    黑暗大道为辅，以天地之气勾勒元神法相，这显然是引气入体之类的门路。

    ……

    无数法门合力在一道圆环上，圆环在被强大的黑暗之力灌输下，显出了一道偌大的黑影灵躯。

    “还是借势嘛？难怪你们会弱成这样。”谢子敬无奈的看着万千丈的狰狞的凶相，应该是某位强大的先驱，只是岁月蹉跎之下，黑暗已无法延续它的道法。

    只有形态，没有真威。

    这样的法相，弹指可破。

    “不要留手！一起斩杀此獠！”兽人为首的领导者，气势澎湃，意气奋发，有老祖的力量做依仗，它觉着自己天下无敌。

    “黑暗血统！恭请炼狱老祖！”

    谢子敬缓缓摇头，单足踏出半步，天地时空戛然凝固，方圆无数丈的时空都被强大的力量封锁。

    无数道惊愕的目光看着孱弱的人类之躯，它们没有办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子敬缓慢靠近。

    空间为基石，每一步的向前，时空都会泛起涟漪。

    整个时空，都仿佛在迎接这位人类强者。

    万道臣服于黑暗，佛光只是表象……

    谢子敬迈入法相的那一刻，众人凝聚的大神通便被破碎，所谓炼狱老祖的虚影也被强大的黑暗撑破。

    这是从未出现过的黑暗，就算是强大的黑暗阵营，都没有见到过这种霸道的气息。

    谢子敬靠近领头的黑暗兽人，黑暗兽人咬牙切齿的嘟囔道：“人类，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可能吧，不过至少不是现在。”谢子敬转手送了一缕黑暗道法给黑暗兽人，眉心泥丸接收到了这缕黑气，但在顷刻间被黑暗分解。

    肉身化作飞絮一般的垃圾，成为虚空的养料。

    剩下的众人无一幸免的在佛手下湮灭，圣光制裁黑暗的净化，这对于黑暗生物来说无疑是痛苦的经历。

    谢子敬看着被他尽数斩杀的黑暗生灵，目光看向遥远的方向，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

    黑暗阵营，部落的中心

    城堡里的黑暗王子，正怀抱着凹凸有致的数位人形美女，糜烂的享用这次饕餮大餐，但他却没有想到兴致被斥候打破。

    “报！”斥候没有通报或者敲门之类的礼节，直接进了门。

    正要发难的王子想要给予斥候严惩的时候，发现了斥候手中举着的赤色军令，这是最紧急的战报。

    战报不能耽搁，必须随到随看，这是每一领袖都必须严守的规则。

    “殿下，东部紧急军情！”斥候言道。

    “说！”殿下抬手杀死身边的女人，被外人见到了她们的绝美风采，黑暗王子便不再将她们视为禁脔，而是垃圾。

    这种情形下，不是斥候死，就是美人死。

    在黑暗阵营中，各自强者都有特殊的私有法则，不容任何人触犯。

    “殿下，东部突然出现了一位人类强者。”斥候将手中的战报奉上后，匍匐在地的说道。

    “人类强者？有多强？”黑暗王子拿过战报，看着上面灰暗的名字，短暂的失神。

    “黑暗阵营各方势力都损失惨重，据悉，神境以上的强者全都覆灭了。”斥候说道。

    “那就派得道高人去解决，这种事情必然是某些人按捺不住了，不用太担心。”黑暗王子立刻笃定的说道。

    能够轻易的解决神境强者，多半是高一层次的修为，而且必然来自光明帝国。

    那些光明帝王的亲卫，已经开始反扑黑暗了。

    先代黑暗王者和光明帝王同归于尽，这对于黑暗阵营来说是好消息，但对于光明阵营来说，却是伤了元气。

    这个时候出现反扑，是正常的。

    “是！”斥候听令道。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究竟是谁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放肆？我要活的。”黑暗王子冷笑着说道。

    光明帝国内，和光明帝王关系匪浅，而且实力到如此地步的，只有光明帝王的女儿。

    迄今为止，光明帝国唯一的圣光神女。

    幼年得道光明，成年便是光明帝国龙骑将的最高统帅，神圣光耀第一人。

    黑暗王子想到此人身份的同时，自然也在垂涎圣光神女的英姿。

    据说，神女风华绝代，是光明帝国的第一美人。

    而且她修习一种驻颜法门，她的容颜一直都停留在最美的时候。

    黑暗王子很想借这个机会一亲芳泽，所以当下，他便准备亲自前往东方看一看这位神女，究竟适合等的尤-物。

    ……

    东方黑暗阵营，大概十万余众的黑暗生灵被黑色的燎烟吞噬，下方没有一个活口。

    谢子敬坐在虚空上，身边的清儿不敢探头的缩在谢子敬的身后，对于杀戮，清儿是异常厌恶的，但她又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只能选择逃避。

    法则之力涌现，谢子敬看向斜上角的黑暗虚空，杨二郎黄衫纱帽的出现。

    “看来这一次你惹得麻烦不小呀。”杨二郎看着下方的血海，轻声说道。

    “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躲起来了，想等到最后时刻来给我下天道制裁呢。”谢子敬呵呵说道。

    “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如果想让你死的话，我完全可以简单一点，直接向玉帝申请最终裁定不就好了？”杨二郎微笑着回答，这么久没见，谢子敬没有怨言，就不叫谢子敬了。

    “子裕不在了，你们就开始欺负他的老朋友了。”谢子敬问道。

    “少卖惨了，就你这修为，这个世界上谁能欺负得了你？”杨二郎摇摇头。

    “说吧，你那边又有什么新情况？”谢子敬直白的问道。

    杨二郎简单的陈述：“这里是天道系统衍生出来的时空，并不稳定，而且没有特殊的规则束缚，也就是说这是一片人为造出来的荒芜之地。”

    “你想说明什么？”谢子敬听完，并不稀奇的问道。

    “如果我们可以建造一个和天庭一样的天宫秩序，那么，我们便能够起到卫星作用，保护天庭不受外来邪恶的影响。”杨二郎说道。

    “我还以为你下一句会说，占着这么好的天时地利自立为王呢，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谢子敬说道。

    “难道说你真的想过？”杨二郎问道。

    “帝位已定，天下可安，只不过想要固国守邦，光靠一个玉帝，显然是撑不住的。”谢子敬说道。

    “打住！古往今来，想着称王的都没有几个好下场。”杨二郎告诫道。

    “我只想更好地整合力量而已。”谢子敬回答。

    “我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这个念头你趁早收了。”杨二郎警告道。

    “如果我要是不收呢，你还想在这里了结了我？”谢子敬见着杨二郎的口气愈发的强烈，便问道。

    杨二郎正要回答，清儿旋即打断，道：“好了，都别吵了。”

    杨二郎态度放软的问：“如果你有一天称王，那么你就会有一天想到称帝，到时候你会不会这么想？你只是想称帝，但是你依旧奉玉帝为首尊，类似于称兄道弟之类的，然后呢…哪天你觉得玉帝不再适合那么高的位置了，你会不会取而代之呢？”

    谢子敬摇摇头，自己是没有称帝称霸的打算的，现在也不过是情势所逼，自己想要整合外在的力量，帮助三界解困而已。

    “你想多了吧？再说如果我早有这种想法的话，又怎么可能为他做先锋呢？”谢子敬反问道。

    杨二郎早就看透了谢子敬，说：“你别那么多想法，你之所以为玉帝而战，只是因为你相信的人是上界的那位吧？你所信任信服的，是张子裕，而不是苏子贤。”

    “他是一个被捧上去的帝王，他缺少一战定乾坤的战绩。”谢子敬直白的说道。

    “万古三千神魔是他平定的，龙界、魔界、众生巢、圣灵族、冥界各方……这些你能看到的强大域界种族，都是玉帝一人衔接的……还有你所相信的那一位也是他才拽回来的，或许你说的对，他的确不是战力最强的那一位，但他绝对是称帝的最佳人选。”杨二郎回答。

    清儿看着刺激的话题，不由得说：“你们两个这辈子有可能就死磕这个问题了，是吧？”

    谢子敬松了口气的揉了揉清儿的青丝，说：“还是眼下的事情要紧些，我之所以没有继续前进，就是想等你的意思。”

    “你已经杀了不下百人，却依旧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杨二郎同样平息自己的情绪，问。

    “这里的黑暗种族很弱，如果好好操纵一番的话，我觉着可以成为我们的一枚棋子。”谢子敬如是说道。

    杨二郎问：“你有什么打算？”

    “这段时间我也打听了，听说他们的王刚刚融入了黑暗王座，也就是初代的王者，他是第一个和光明王座战成平手的人，但他后继无人，如果我能够在这个时候脱颖而出，并且掌握黑暗王座，那么这接下来的黑暗帝国便是我的囊中之物。”谢子敬简单的说道。

    “到那个时候，黑暗帝国就会是你的棋子？”杨二郎问道。

    “这段时间我会很忙，所以我想让你帮我照看清儿。”谢子敬看向杨二郎说道。

    清儿立刻摇头，不答应的说：“为什么要照顾我呀？你们有什么事情直接去忙就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谢子敬不管胡闹的师妹，目光看向杨二郎，说：“在这里我只相信你。”

    杨二郎沉默片刻后，说：“先锋军的百人队陷入了沉睡，我也需要一些时间安排一下他们的归属，既然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那么我们就分工行事，你去前面打头阵，我帮你把家守好。”

    “好的。”谢子敬颔首，准备再度前行的时候，杨二郎叮嘱道：“子敬，如果可以以德服人的话，最好不要下狠手。”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用杀戮换来的终究只有杀戮，是吗？”谢子敬微笑着说道。

    “对！”杨二郎这般言语。

    “那好，我答应你适可而止，只要我接触到的核心层面，我便着手以德服人。”谢子敬颔首应道。

    “希望你言而有信。”杨二郎说道。

    “师兄…保重啊！”清儿冲着谢子敬没有和自己告别的背影叫道。

    每一次谢子敬都不喜欢和自己告别，清儿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的脾气，但清儿每次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谢子敬距离自己愈来愈远。

    ……

    东方边缘战线上，防御最强的当属黑暗第三城，光灭神府

    谢子敬感受到这里有类似神圣水晶之类的信仰之物，如果自己可以将这里拿下，便能触摸到这方天地的黑暗核心面。

    然而，在谢子敬正要到达光灭神府的时候，他被一道神光拦住了去路。

    谢子敬本不想停下，但是身前立着的，是身披甲胄的女将。

    软甲包裹火辣的娇躯，手中赤色的宝剑已经出鞘，来者不善！

    “熊！”果不其然，下一刻火焰长龙盘旋而至，谢子敬未动，无形的黑暗法则将火焰止住。

    虚空中探出的漆黑的黑暗巨手，硬生生的擎住了火龙的头颅，谢子敬没有丝毫留情的捏爆火龙。

    “出来吧，这个小将拦不住我。”谢子敬说道。

    谢子敬话刚落音，天边落下霞光，宛若天仙的红衣女子落在女将的身前。

    谢子敬大方的打量了下女子的面貌，隐隐龙气翻滚，而且光明之气很重，是得道之人。

    不过，和印象中的那位还是很有差距，没有神圣护持的光明，终归落在下乘。

    “阁下好眼力，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女子彬彬有礼的欠身说道。

    “我还有事，如果不是来拦路的话，我劝各位不要多管闲事。”谢子敬生硬的说道。

    “放肆！”女将怒然吼道。

    “没事。”女子大方的说道。

    女子穿着红衣长裙出现在这种场合，谢子敬觉着来者意义非凡。

    “小女子是光明帝国的龙骑将，来此是为了邀请阁下加入光明帝国，一应要求小女子必定答应。”女子说出自己的来意。

    谢子敬轻佻的皱眉，然后问：“包括你？”

    “放……”

    “住嘴！”女人叫住了女将的话语，然后委婉地说：“也不是不行。”

    “不好意思，再美的女子我也见过，所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已经名草有主了，告辞。”谢子敬拒绝了女人的好意。

    “龙骑将不愿与阁下为敌，可否告知姓名来历？”女子见着拉拢不成，便直接问道。

    “谢子敬。”谢子敬简单的自我介绍，随后身影瞬移闪烁的从两女的身前踏过，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

    女将和女子看着谢子敬的背影，充满了疑惑。

    女子玉手摸着面颊，问：“副将军，我今天不美嘛？”

    “帝国第一美人，当然很美啊。”女将嫉妒的说道。

    “那为什么这个男人，连多看我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女子惆怅的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女将也不理解这其中的奥妙说道。

    “世上竟然会有不被女色迷倒的男子，有些意思。”女子饶有兴致的说道。

    “殿下，我们现在去哪？”女将问。

    “回宫，最近帝国不太平，几位皇兄都在想着争夺帝位，我可不能让他们得逞。”女子杏目中的娇态转为冷酷的回答。

    “那这人我们不多看看？”女将问。

    “来历是迷，追之不易……不过我很好奇这样的人，究竟是谁迷倒了他？名草有主……难不成真的比我漂亮？”女子冷笑着自嘲道。

    本来向拉拢一下这位屠杀黑暗生物的人类强者，却没有想到挨了一顿羞辱，真是自讨苦吃。

    前方，谢子敬感觉后方的追踪消失，便无奈的摇摇头。

    比美的话，玉帝身边的那几位才是风华绝代，姿容绝世的情况下，自身也有不俗的战力。

    就算是战力稍逊的鲲儿，谢子敬也觉着比此女漂亮，谢子敬不知道自己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不过，女人还是打错算盘了。

    单纯的花瓶，谢子敬觉着自己消受不起……

    思考中，光灭神府的轮廓呈现在谢子敬的眼中，恢弘大气，伟岸壮阔。

    “有些意思了。”谢子敬浏览下方的繁华都市，内心如是想着。

    中央散发隔绝黑雾的地方，应该存放着信仰水晶。

    黑暗之地，自然有释放黑暗大道的器物。

    “三重法阵掩护……还有四道隐藏法器……这剩下的应该也是防御手段，有些奇妙。”谢子敬双眸洞悉城内的防御，却在最后的时刻，暴露了自己的气息。

    “咚咚咚……”锣鼓一样的警报声震响天地，守护阵法开启，无数道光束类似锅盖穹顶一样，护住了下方的城邦。

    “来了？”谢子敬没有隐藏自己的打算，领域爆发，佛相当空。

    熟悉的法则气息连续升空，一共四位得道之人将谢子敬围在中心。

    “就这些？”谢子敬见到诸位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就这四位便是最强的守护之力？

    未免太寒酸了吧？

    人身蛇头的强者厉声喝道：“你就是那个在东线杀了我族无数强者的贼人？！”

    谢子敬轻轻颔首，明人不说暗话的回答：“当然。”

    “老夫可怜的曾孙就死在你的手中，老夫要你偿命！”人身蛇头的强者先一步动手，周围的黑暗生物一同上前，攻击阵型有点考究，

    谢子敬单手指天，佛相顿时展现万千佛手。

    轰轰轰……

    无数佛印将四位得道强者震退，随后谢子敬如此问：“你们实在太弱了，不够我练手的……这里谁是话事人？我有话讲，关于合作的。”

    “找死！”蛇头人身没有受过这种屈辱，再度冲刺上前。

    万丈蛇影张着血盆大口，蛇信上的三角眼中，满是贪婪的吞噬光芒。

    谢子敬斜视，佛相转为凶戾滔天的修罗，抬手一斩将蛇影斩做两端，同时蛇头老人被谢子敬探手囚禁。

    “我说了，你们实在太弱，我不屑动手。”谢子敬冷声相告，而蛇头老人终于扛不住重压，被修罗之手生生捏爆。

    蛇头老人的元神飞出，想要遁走，却发现自己还是逃不过谢子敬的天罗地网。

    血色的卐字印落在元神之上，强大的道法元神转瞬之间，便被侵蚀的一干二净。

    “救我……”最后的声音落在空中，但没有人来得及出手，这短短的实属秒，竟然杀死了得道强者。

    这显然是碾压……

    谢子敬顷刻镇杀一位强者后，目光看向身后，华贵的长袍上满是尊贵的图腾象征。

    “这位兄台，好手段。”黑暗王子俯首恭声说道。

    “可以好好谈了嘛？”谢子敬问道。

    “可以，我们坐下好好谈。”黑暗王子心里有无数个鬼主意，谢子敬既然是谈合作，那么黑暗王子有无数可以让谢子敬吃亏的法子。

    但却谢子敬摇摇头，说：“你身上的因果太重，我不喜欢，我还是继续杀下去吧，等到那个家伙提醒我，再说……”

    “什么……”黑暗王子失算的看着谢子敬，这个实力足以破天的家伙，竟然还有后援？

    谢子敬纵身升天，转瞬间升到十万丈，俯瞰下方的蝼蚁之影，黑暗王座展现。

    “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黑暗了。”谢子敬坐在黑暗王座上，洪亮的声音仿佛审判之音坠入云层。

    “黑暗王座……十方湮灭！”

    无形的黑暗洪流，仿佛诡异银河倾泻而下。

    这一天，光灭神府成了历史。

    这天，黑暗天河决堤，湮没众生。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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