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决定

    穆辰在日复一日的练字，制香，附灵中，已经对未来做好了打算。

    对于吴川的问题，他摇头：“都不是，没有你想的那么玄乎，这是养身术，而丹药和香，无非就是帮助养身健体，能让我活的更久，达到人类的极限。”

    当然，是达到另一个体系中普通人类的极限，灵境人类可以活整整两百岁！

    不知怎么的，吴川听完竟然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是“正常”的，真相没有太离谱，是他能够接受的程度，他的世界观还能运转下去。

    事情回到了他能理解的范围，吴川就开始思考起来，他看着穆辰问道：“你是打算从事这一行？”

    穆辰没隐瞒：“是这么打算，毕竟背靠国家，能更方便点。”

    “这倒是，确实更方便，现在我通过审核，只要选择未来研究方向，立马就能有实践机会，还有专人提携。”他们理解的方便不一样，不过这么以为也挺好。

    吴川又继续说道：“先说好，我可以帮你引荐，最近我就请假，替你试验丹药的效果，到时候也好直接拿数据说话。”

    “但是，你要知道任何事都有两面性，你如果只是当一个隐藏在民间的大佬，那么没人管你，或许什么富豪高官都要你对恭恭敬敬，那时候你完全可以像都市神医小说里那么逍遥自在。”

    “可你直接选择加入体制内，就不是那么自由，会让你随时待命，一旦你真的非常出色，说不定有点影响力的人都会让你去。”

    “这时候，这就是命令，你要遵命才行。”

    不是真的好友，是不会有这么推心置腹的分析，穆辰却将丹药扔到吴川手中：“那些问题我没想过吗？而且就算是第一种，也会过渡到第二种，干脆一步到位，还有，你先想办法使用这颗壮骨丹。”

    吴川捏着翠绿色的宝珠，这次他才仔细端详，一点都不像丹药，就是宝石，再不济说是陶瓷珠子或者琉璃制品，反正不会往丹药上猜测。

    他先是大口呼吸，然后鼻子吸气，都没反应，这下他意识到丹药的使用恐怕有特殊条件，就问了句：“这丹药珍贵吗？”

    穆辰笑道：“珍贵，但是你可以随便处理这一颗，反正最后还是你用。”

    吴川想也没想，就倒了一杯开水，把壮骨丹扔进去，没反应。

    换成冷的矿泉水，没反应。

    慢慢加入开水，让水温不停变化，没反应。

    不信邪的吴川在桌子上找到打火机又试了，很好，一样的不给面子。

    最后，吴川一咬牙，含进嘴里。

    几分钟过去了，无事发生。

    最后，吴川用刚才试验的水把壮骨丹冲洗干净，这时候观察，和一开始没区别。

    他重新坐在沙发上，看着穆辰：“别看戏，老实交代。”

    吴川和穆辰个子差不多，以前体型也相似，现在穆辰更壮一点，但吴川是标准国字脸，浓眉毛，严肃的时候，有股不怒自威的味道，挺唬人的。

    而穆辰微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吴川就觉得他装不下去了，下意识不再板着脸。

    穆辰不卖关子：“这就和你问的灵机有关，清灵真人教我的养身之道中，提到万物有灵，丹药和香都是利用灵机制作，想要使用它们，就必须要灵机化开。”

    “我呢，必须时常去蕴含灵机的地方，保持自身也携带灵机，这样才能使用丹药，所以啊，想让我随时待命，还真不行。”

    吴川联想到穆辰一直没去城里，立马得出一个结论：“蕴含灵机的地方，对自然环境有要求？”

    穆辰对这个猜测认可，不过又补充：“这么说也没毛病，但更简单的解释，就是荒郊野岭，没有我们人类的痕迹，灵机最充沛。”

    吴川皱眉喝茶，他在想一些事情：“这个说法我凑巧听过，有些老领导，定期会到山上或者其他疗养院住一段时间，我听人说，还用到了风水修建疗养院。”

    穆辰了解过风水，不得不说，还是有点东西，确实能让人住的更舒服，但和修炼无关，所以再次摇头：“除非那疗养院几十年没住人，否则一样没灵机。”

    “我也还在摸索阶段，或许真人的朋友会有更详细的解释。”

    吴川起身：“我去打个电话请假，不过你叫他真人，难道没收个徒？”

    穆辰笑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我看那位真人也只是好心，加上确实有点缘分，才让我得了益处。”

    ……

    吴川去窗台很快打完电话，接着回到客厅给穆辰解释：“上面说，我们先试，等我确定之后，再带你去基地，那边再做一个测试，我怎么感觉他们不奇怪的样子？”

    穆辰心中一动，清灵真人的宝物到了地球，总不会只找他一个吧，说不定早就有其他选中者，不过没关系，他接受良好，也不乱想，到时候就知道了。

    就这样，吴川暂时住下。

    以前暑假吴川是经常来的，所以非常熟悉，也不会拘束，穆辰在吴川他们家也一样。

    然后，当晚穆辰吃饭的时候，感觉吴川怎么有点失望？

    太久没和人接触，穆辰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修炼后感知能力确实变强了，总之暂时没管，反正他知道吴川是个闷骚，憋不住的时候一定会说出来。

    给吴川的房间放上香炉，其中有安神香，灵香比起丹药来说，使用门槛就低了很多，普通人也能受益。

    吴川好奇的的看着紫铜香炉，他真觉得好友越来越像古代人了，瞧瞧用的这些器具。

    不过他更好奇内容：“是什么香啊，怎么闻不到味道，对了，之前你也让我在你的制香室闻了。”

    穆辰回答：“是安神香，让你睡个好觉，还能强大灵魂，你可以自己想原理。”

    “它是有味道的，但是你暂时闻不到，等我给你调理一段期间就可以了。”

    吴川凑近香炉，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能失望的准备睡觉，不过还特意给穆辰说了：“明天早上不用叫我啊，我吃午饭就行了。”

    回应他的，是穆辰古怪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吴川醒来后，在枕头边摸到手机，一看时间瞪大了眼睛：“7:38？？”

    乡下安静，他本以为会睡到大中午，所以昨晚特意给穆辰说了不用叫他，结果他醒来后发现没睡意，但外面并不是很明亮，就看了手机。

    这一刻，他明白昨天穆辰的表情了。

    赶紧起床洗漱，吴川盯着香炉，他现在百分百肯定，就是这个安神香起作用。

    好奇心驱使他打开香炉，看到了白色的粉末上放了金属片，上面有一颗很像珍珠的东西，这个应该就是香丸。

    他又盖上盖子，下楼找穆辰。

    穆辰正在做一些奇怪的动作，他没打扰，跟着做了几个，没啥效果就放弃了。

    还好穆辰结束的也快。

    看到吴川，就往房子里走：“先吃饭。”

    这次不是错觉，他感觉到吴川又有失望的情绪，吴川没继续憋着，他问道：“还需要吃饭，看来真不是修仙，对了，我能起这么早，就是那个安神香的作用吧？”

    穆辰觉得好笑，也理解，修仙啊，怎么着也要幻想一下吧，盛出山药粥，又从蒸汽锅中端出玉米、紫薯以及鸡蛋：“就是安神香，在医学上可以治疗失眠多梦，还能缓解压力。”

    “后遗症呢？”吴川都没顾着吃饭。

    沉吟后，穆辰才说道：“治标不治本吧，没有解决真正的病灶，不再用香，还会继续复发，还有其他缺点，比如目前只有我能制作，而且也和灵机有关，产量有限。”

    “你要问的那种后遗症，目前来说，没有。”

    作为医生，吴川知道安神香的价值，不过要多问问：“适用人群呢？”

    “婴儿和老人，或者其他病人都能用。”穆辰如此回答。

    吴川一边思考一边啃玉米，入口后，下意识又提问：“玉米哪儿买的，又糯又甜，还有清香味，挺好吃的。”

    虽然是冬天，但吴川之前一直在省会城市，什么买不到？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买的。

    穆辰却指向门外：“种的。”

    吴川直接拿着玉米就出门，他认为这是被忽悠了，虽然他不是农村人，但是也知道常识，蜀地的冬天，种玉米？怕是专业的基地才行。

    但才踏出门口，他就无语了，在围墙角他就看到了红薯藤，长得还挺好，他对跟着出来的穆辰说道：“你别说你那紫薯山药也是种的。”

    穆辰理所当然的点头，玉骨香一直不断，大地之下的灵机被汇聚，他这院子里灵机浓郁，种下作物后，只需要穆辰稍微引导，就能长势茂盛。

    吴川不想认下这个答案，绕着墙角走过去，果然又看到了小片玉米地，叶子还是绿的，有的还是幼苗，有的已经被他们吃了。

    穆辰此刻感觉有点暗爽，故作淡定：“一开始我也不信有什么灵机，为了验证灵机真实存在，这些就是证据。”

    “反正当时我挺震惊的。”——没骗人，哪怕他知道灵机有这个作用，但还是被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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