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潜移默化改变的人们

    “红豆？红豆？你在吗？四代目有个新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处理……”

    雾隐，忍术开发部最高层的办公室外，响起了宇智波止水的声音，他看着眼前大门紧锁，挂着“御手洗红豆”名牌的办公室，用力地敲了敲门，然后一直到差不多两分钟之后，才从里面听到了“我，我在，进来吧”的回答。

    无语地叹了口气之后，宇智波止水走进了御手洗红豆的办公室，然后看着整整齐齐码放在垃圾桶旁的一叠餐盒，又看了看虽然表面上正襟危坐，但脸颊上却依然还残留着没有擦干净的食物残渣的御手洗红豆，不由得再次发出了长长地叹息。

    “我说，四代目大人把你安排到忍术开发部来，应该是为了让你尽量多收集一些有关咒印的使用诉求，方便他在之后抽时间对那些还在实验阶段的特化型咒印进行改良的，而不是让你把办公室的门一关，自己待在里面胡吃海喝吧？”

    听到宇智波止水的话，和两年前相比长开了很多的御手洗红豆耸了耸肩，一幅错不在我的表情说道：

    “问题是，四代目虽然已经开始实验性地把咒印下赐给那些让他看好的忍者了，但他们的思想又那是那么容易就能转变得过来的了？他们对咒印的诉求就只有一个，提高对查克拉的增幅效果，让他们能从身体里压榨出更多的查克拉来……”

    “这种诉求，四代目早就制定了一套完整的咒印升级体系来进行完善了，哪还用我装模作样地收集使用者的意见，然后再提交给四代目了……我才不想因为这种事情惹他不爽，然后又把我身上的塑形咒印的等级给降低下去。”

    宇智波止水看了看旁边那绝对可以让御手洗红豆膨胀成御手洗红薯的大堆食盒，又看了看眼下顶多是胸肌相较于同龄人来说比较膨胀，同时脸上还带着些许担忧之色的御手洗红豆，表情复杂地摇起了头来。

    跟在辉夜怜身边学习了那么久，宇智波止水现在也能从一些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操作当中，勉强品出一些辉夜怜那不为人知的险恶用心来了。

    塑形咒印的表面用途或许只是给那些热爱美食，却又担心自己会身材走样、发胖的人们提供一个氪金减肥的渠道，将他们对身材的焦虑转化为金钱与信任，流入到正在转型过渡期的雾隐村中来，但实际上，这也是在潜移默化地将使用者们绑定到了雾隐的这一方来。

    习惯了最高级塑形咒印那无论怎么胡吃海喝，都不需要担心自己身材走样变丑发胖的效果之后，又有几个人能接受自己身上的塑形咒印效果降级，必须要再辅以适量的训练与忌口，才能保持好身材的事实呢？

    做不到的。

    人都是有惰性的，特别是在体验过了更加先进和优秀的事物之后，他们的身体和灵魂，是真的会被刻上服从于这些新事物的印记，再也回不到从前去的。

    看着用力地伸了个懒腰，将自己营养充足青春健康的饱满曲线完全展露出来的御手洗红豆，宇智波止水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其他国家的女忍者们像她一样，心甘情愿地沦为塑形咒印忠实信徒的模样。

    “止水？止水？”御手洗红豆走到了不知为何而原地发起了呆来的宇智波止水面前，在他眼前用力地挥了挥手，好奇地问道：“别发呆了，你刚刚说的，四代目要交给我的新任务，是什么啊？”

    “让你去他的实验室，给大蛇丸当一段时间的助手。”

    宇智波止水回过神来，表情复杂地说道。

    “咦？大蛇丸大人终于想通了吗？”御手洗红豆先是因为大蛇丸的名字而愣了一下，随即便非常惊喜地抓着宇智波止水的手问道：“太好了，如果大蛇丸大人也加入雾隐的话，我就不用纠结如果双方起了什么冲突的话，我该偏向哪一方的事情了……”

    “你居然还有这种担忧吗？”宇智波止水也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为什么你会觉得，大蛇丸有可能会和雾隐发生什么冲突啊？”

    “因为四代目和大蛇丸大人的研究思路是不一样的啊。”

    御手洗红豆抬手摸了摸自己早已被替换了内核的天之咒印，用一种过来人的沧桑语气，羊装成熟地说道：

    “大蛇丸大人做研究的时候，是很少会在意实验体的死活的……对他来说，只要能够得到一个满意的成果，那无论在实验的过程中会出现多少牺牲，他都是不在意的，甚至，如果实验成果的成功概率很低，他还会将其视作是一种选拔，用来筛处掉那些没有资格的人，最初的天之咒印，就是在这种想法之下诞生的。”

    “而四代目的思路是不一样的，他是会为了能够将咒印变成普适性的产品，不惜降低咒印的效果，并通过分级的方式来保证咒印可以适应每个使用者的不同状态的人……”

    “这样的两个人，要说他们之间没有爆发矛盾的可能性，显然是不可能的吧？”

    “……确实。”

    “不过现在我就不需要担心这种事情了~”

    御手洗红豆活动了一下自己身体，利用影分身之术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提着打包好的垃圾袋看向了宇智波止水，问道：

    “我就直接去四代目的实验室报道了，止水你要一起去吗？以四代目一贯的作风来说，他让你来负责传递消息，肯定是有想让你也去参与一下实验的意思在里面的……”

    “我的话，还要把任务派发给大蛇丸点名的另外一个人，可能要等一会才能过去。”宇智波止水摇了摇头，婉拒了御手洗红豆的邀请。

    “还有一个人？”御手洗红豆好奇地歪了歪头，“是谁啊？”

    “一个叫药师兜的孩子，他是个战争孤儿，在入学了忍者学校之后展现出了极高的医疗忍术天赋，只用了一年就从忍校毕业，然后被四代目给特别提拔成了忍者学校医疗忍者班的助教……大概是大蛇丸因为看上了这个孩子的天赋吧？”

    宇智波止水回忆着自己从辉夜怜那里看来的有关药师兜的情报，这样猜测道。

    ……

    “阿嚏！”

    药师兜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喷嚏，对于自己的身体有多健康这件事非常有数的他不由得皱起了眉，疑惑地左右环顾了起来。

    “兜前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正坐在桌边接受着药师兜课业辅导的鬼灯双胞胎抬起了头，好奇地问道。

    “不，没什么……”药师兜摇了摇头，示意两姐妹无事发生，并沉声说道：“继续吧，难得今天满月前辈也有兴趣过来指点两句，可不能把这么珍贵的时光浪费在向他请教之外的事情上啊。”

    “哼哼，你很上道嘛，药师兜。”

    因为鬼灯双胞胎把药师兜带回族里来做辅导的关系，一直都对这个被辉夜怜额外看重的孤儿有所关注的鬼灯满月在听到消息之后，也凑到了他们的学习小组里，此时听到药师兜这样恭维自己，鬼灯满月咧嘴一笑，拍着药师兜的肩膀说道：

    “难怪四代目会那么看重你，为了让你专心搞研究还特地弄出了一个助教的职位来……说不定再过几年，我们就会以同事的身份共事了呢。”

    “没记错的话，满月哥哥你似乎已经获得了继承双刀平目鲽的资格，只需要再把任务数量和资历刷上去，就可以成为四代目大人的忍刀七人众了吧？”鬼灯苍月锤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一脸意外地说道：“这样说的话，兜前辈也会成为忍刀七人众之一吗？”

    “概率不高，但是以他的天赋，做到雾隐医疗忍者的顶点，成为类似于木叶的纲手姬那样的忍者，应该还是有不小的希望的。”鬼灯满月看着药师兜在笔记本上所写下的那些研究心得，很认真地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好厉害……”

    鬼灯家的双胞胎异口同声地发出了惊讶的声音，而鬼灯满月则抬手在两人的额头上分别弹了一下，毫不客气地打击道：

    “你们两个与其在这里感慨，不如多用心跟着兜学习一下，要是被他甩开太远的话，光靠现在的这点先发优势，你们拿什么去和其他家族的女孩子竞争他身边的位置了？”

    鬼灯双胞胎“腾”地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而药师兜也尴尬地偏开了脸，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发言，来回应鬼灯满月不似调侃的话语。

    但他的心里，却因此而难以抑制地生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来。

    如果自己在雾隐，真的能成为像是木叶的纲手姬那样有着独一无二价值的医疗忍者的话，那是不是就不用再担心自己曾经是根部间谍的事情被暴露出去了？

    应该是可以的吧？

    而且如果做到了那一步的话，自己应该就能赚到很多很多的钱了……那样的话，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想办法偷偷去资助一下院长和孤儿院的大家，让他们不用再担心木叶会减少对孤儿院的资金补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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