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最大底气

    莫妮卡脸色一黑，她本来就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不怎么相信，听了这话差点没忍住抽刀就砍了过去。

    话一说完，雷森就闭口不言，随手将提灯放在躺椅的侧边，下了躺椅，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三人心理活动翻江倒海，可面上却平复得迅速，此时已看不出什么情绪，全都沉默不语。一时间，稍显杂乱的通灵店内，只听见雷森倒水的声音，气氛又古怪又尴尬。

    茶泡好，雷森施施然的又坐回了原处。

    他的所有行为举止无一不在证明着，他对面前的三人一点都不在意。

    这种浑然于外的表现，就算莫妮卡对通灵将信将疑，却也会觉得，眼前的人肯定不简单。

    “我……我的仇能不能报？”乔纳森最终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雷森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身边的人。

    霍萨尔菲转头看向乔纳森，顿了顿，“我急于求成，可还有救？”雷森依旧没说话，笑眯眯的看向莫妮卡。

    “行吧！我八成是暴露了，反正这刀子出了问题，不是我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所以，这位，大师！……你能给我指点一条生路？”莫妮卡心有不忿，大师二字咬得特重，说话间带上了几分嘲讽。

    雷森笑笑，抿了一口茶水，“那我就直说了，”他抬头与莫妮卡对视，眼睛异常的明亮，“任你计谋再多，力量不够，到头来也还是一个死字。”

    这句话不仅仅对莫妮卡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就是她身边的二人也不由得变来变脸色。

    他们三人哪怕是交流，都得计算躲藏，这何尝不是力量不够。

    “大师是说……你有力量？”莫妮卡咬了咬下唇，深吸了一口气，本想大骂一句废话，但转念却又硬生生忍住。

    雷森耸耸肩，“付出才能得到，我想这个道理你们都懂吧？”

    此话还没落下，就听见霍萨尔菲小声哔哔，“那可不一定。”这话说得他身旁的乔纳森愣了一下，随手拍了下霍萨尔菲的肩膀，霍萨尔菲这才反应过来，“抱歉大师……我资质太差，只好走歪门邪道，也知命不久矣，但我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你要真有办法，你要什么？”他看向雷森，语气低落，渐渐不甘。

    付出才能得到……对于有些人来说，付出再多也不能得到。

    雷森拍拍手，“我要钱，也要你们的命，就看你们敢不敢了。”

    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脸色红/润，嘴角还带着微笑。

    哪怕他的外表形象看上去有些阴郁，让人很有距离感，但此时也流露出几分亲/亲切切。

    愣在对面的三人，对雷森的这种亲切只觉得荒谬。

    可雷森刚刚所说的话，偏偏又都说准了，点了死穴，让他们无法反驳。

    “要我们的命做什么？”莫妮卡身体轻微的抖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直视雷森，面无表情。

    雷森摇手，他心情确实很好，几天都想不通怎么才能成形普适性的力量体系，就在这三名年轻人进门的时候，捅破了那层关键点，或是说他忽视的地方，所以他并不打算对这三人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当成功法的实验体，但这话不能明说，“只是做一件事……放心，这件事不杀不抢，不是你们不愿意做的事。”

    “真的？”莫妮卡再次确认。

    雷森点头，“如果你不介意我说出……关于某些方面的事的话，我想，你会相信我的。”

    “某·些·方·面·的·事！”莫妮卡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像是放弃了某种抵抗，身体一下就放松了，“你真的看出来了？不是调查？”

    “不介意？”雷森答非所问。

    莫妮卡看向身旁的两个小伙伴，苦笑，“事实，总会有人知道的……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好，”雷森点头，然后叹气，“你小时候被强迫过……而且不止一次，在你年龄大了之后，她没了那方面的兴趣，更想着别的法子玩弄……”你没说出口，雷森虽然情感略显淡薄，可面对某些事情，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米米的同情心的，虽然这个同情心近乎于无。

    “她？”乔纳森立刻注意到雷森的用词，那是女性的她，然后猛然转头看向莫妮卡，恰好与其对视。刹那间两人像是触电了一般，又转过了头。

    乔纳森突然明白莫妮卡为什么会帮自己了，他们的目标从来都是一致的。

    “呵，那个老妖婆……”经乔纳森一点，霍萨尔菲哪还不明白雷森说的话，顿时怒火上涌，但转瞬又变成了无力。

    雷森拍了拍边上的柜台，将三人的注意力拉了过来，又喝了一口茶，“怎么样？给钱给命，我就给你们力量，就看你们自己愿不愿意了。”

    “大师……你若能给我们真实不虚的力量，不愿意也是愿意的。”莫妮卡想了种种办法，但最终还是无奈说道。

    雷森摇摇头，“你们可别不高兴，要不是你们本身就有些特别，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趟这混水，选你们的。”其实无论什么样的特别，对他来说都无所谓的很，只是这话还是得说，纯粹就是说给节目组听的。

    他要真想快速的定下这方世界的力量体系，这个超凡通灵者的节目，还真是意外之喜了。

    雷森从躺椅起身，指了指门口，“将门拉上，别关死。”门真全关上了，那这店里隐藏的的摄影机可就都关上了，雷森毫不客气的开始指使三人。

    三人彼此看了一眼，虽然心中有所不满，但还是乖乖去把门帘拉下来了大半。

    雷森趁着三人拉门帘的功夫，找出三张塑料凳，又从边上的杂物中抽/出一张半人高的白板，还有一支记号笔，写写画画。

    等三人过来了，便示意他们坐下。

    三人其实有点懵。

    这种古怪的做法不像是要传授什么秘法神功，倒更像是家庭教师要上课的样子。

    雷森将白板挂在三人的对面，手上拿着也不知从哪找出来的文明棍，这文明棍看着很不正经，红白相间，像是放大的拐棍糖，让人有些出戏。

    白板上画着一个巨大的五芒星，五芒星的正中画着一个圆，圆内套着一个三角，可以明显看到，三角并未碰触到圆，圆也并未碰触到五芒星。也能看到在三角的三个顶角边上，写上了小小的标注。

    分别是：肉/身、通灵器、知识。

    然后在三角的正中用虚线画了一个很小的圆，圆中写着：自我。

    在三角外的圆上写着意识层，在最外的五芒星上写着赤玉层。

    乔纳森嘴角抽/搐，霍萨尔菲一脸茫然，唯独莫妮卡若有所思。

    “神秘侧的知识向来都是莫名其妙居多，很难摸/到规则，但这并非无解。”雷森杵着像是拐棍糖的文明棍，轻声诉说道，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异常的清晰，“我想，莫妮卡小姐对此应该深有体会。”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莫妮卡一愣，陡然反应过来，愕然道。

    乔纳森与霍萨尔菲一惊，同时想要从座位上站起，只是行动到一半，像是想通了什么，又乖乖坐下。

    这里是通灵店，发生再奇怪的事情似乎也情有可原。

    “我知道你的名字，就像你有些时候不去看不去想，你也会知道你所想的人，身在何处……这是一个道理。”雷森悄无声息的对三人进行了一次敲打。

    “通……通灵？男人婆也会通灵？难怪到哪都躲不过你。”低着头，霍萨尔菲小声哔哔。边上的莫妮卡听见，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了全套的乔纳森无语的摇摇头，只觉得没有了外界压力后，自己的两个友人都幼稚得可笑，却又可笑得触动了心灵的某个点，明明可笑，却有让他有种奇妙的满足感。

    乔纳森并不知道自己此时正在微笑，极为放松的微笑。

    哪怕面前通灵店的店主如此古怪，又是要钱又是要命的，一步一步用他的语言与能力，化为无形的罗网，将他们三人半是情愿半是不愿的网罗其中。

    可现在看来，还能坏到哪里去？

    不会再坏了。

    痛苦、绝望、无奈……他们三人经历得都太多太多了，哪怕他们还很年轻，才二十几岁，可生活在混乱地带的人，平均寿命也才五十不到，他们还能活多久，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既然如此，既然不会更糟糕了，那么试试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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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森身在这个类似美丽国的国家，正式的名称很迷，是一个具有一定历史意义的生造词，所以他根本懒得去详细了解，直接就将美丽国的称呼给挂了上去。反正这个国家的名字翻译一下大概就是指向美丽的国，说是美丽国也没错。

    美丽国是典型的联邦制国家，划分为二十四州，每个州基本上都是以星座为名称，嗯，这很通灵。

    双鱼州位于美丽国的西南部，雨水充沛，海岸线不长，每年的飓风很少光顾这边，但由于山山水水太多，尽管气候宜人，但商业并不发达，旅游业倒是旺/盛的很。

    景区多了，理所当然的，别墅群也就多了。

    双鱼州虽然在二十四州中排不上前几名，但就房价来说，还真不便宜。

    双鱼州的首府名为图茂卡多，面积相对于双鱼州其它城市来说，并不大。

    但却是极少数没什么山水的地方，景区不多，交通建设基本没什么难度，是个适合建立商业区的地带。

    美丽国政府选择图茂卡多市为双鱼州的首府，这个想法是好的，但建设成本的降低，也导致了图茂卡多市的周边房价远低于双鱼州的其它城市，这就使得图茂卡多的混乱地带的影响范围，也比其它城市要严重。

    美丽国对于住宅区域有着专门的划分，并不复杂，十分简单粗暴的分为a到c。

    a是重要人物所居住的区域，各种设施极为完善，安保力度让人咂舌，但所需要交纳的费用也让普通人眩晕，更关键的是，能挂上a头衔的街区，并不是有钱就能住进去的。

    b囊括了富人区，也包含了部分平民区，周边设施完善，基本该有的都有——只要不涉及权力，钱再多也只是老百姓，这点很现实。

    至于c，是贫民区，也是混乱区。

    图茂卡多只有两个a街区，六个b街区，以及十一个c街区。

    c街区如此之多，就算是与临近别国，走私贩毒极为严重的乌鸦州的大角市相比，也丝毫不落下风。

    唯一能稍稍给人安慰的是，图茂卡多市的c街区最多仅仅只是乱，虽然也天天死人，但好歹对于b街区没什么太大影响，而大角市已经没b街区了。

    如果说大角市是大黑帮三国鼎立，偶尔敢和政府对着干；那么图茂卡多市，就是十几个小势力并立，是正儿八经的战国时代！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图茂卡多市似乎有了一个诡异的转折点。

    在没有枪的美丽国如何当老大？第一要素肯定是很能打，第二要素就涉及到了智商……基本上，只要满足了第一要素，非常能打，哪怕满脑子都是肌肉的笨蛋，也能懵懵懂懂的当上一个小帮派的老大——前提是这个小帮派中也没什么聪明人，或者聪明人身娇体弱。

    卡多卡就很身娇体弱。

    因为皮肤敏感，他一身红皮肤硬是在太阳的照射下，变成了深棕色。才三十不到，脑袋上已经没有了一根/毛。

    他是个典型的原住民。对灰皮和白皮大都没什么好感，但介于他的身体……哪怕他有着隐性的种族倾向，也得乖乖跟在某人的身后当幕僚。

    某人自然就是他的老大，糙爷们，不爱干净，体/味大，还有狐臭，脑袋也不灵光，经常做一些奇葩事，性格还和他的拳头一样暴虐，虽然还没有做出什么人亡事，但逼着人家破，那也是家常便饭……

    从某些方面来看，一点点的种族倾向与某位的暴力倾向相比较，还真不是事。

    跟在这样的人身后做事，卡多卡那真是欲说还休、一言难尽——只是为了在混乱地带活得好好的，起码能找个女人留个种，卡多卡也只能弄点过滤性鼻塞，在塞住鼻子的同时，也塞住自己的良心。

    他只是想活着而以，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谁也别说谁的错。

    只是这几天街区的变化太过迅猛，以至于卡多卡那位只知道叫他老大，名字已经差不多被卡多卡忘了的某人，被人用铁锤敲碎了四肢，然后赤条条的挂在十字街头……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卡多卡眼前的时候，那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促使卡多卡对着自己抽一耳光。

    总觉得卡多卡在犯病的小喽喽们，默默的远离自家的狗头军师。

    不对，已经没什么狗头军师了，帮派都没了，哪里还有卡多卡的位置。

    那群疯子……

    求生意志强烈的卡多卡，迅速的整理了下思想的正确方向。

    嗯，那群为了远大的理想，作出了正确举动的白衣人……或是说白鸽会。

    天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但从着装统一、武器统一、步伐也诡异的统一来看，这天怕是要变了。

    正胡思乱想的卡多卡，被白鸽会中人莫名其妙的塞了一颗水晶球，那水晶球刚被塞进卡多卡怀中，就噼里啪啦的闪起了光。卡多卡默默低头看向怀中怪异的水晶球，然后与那位白鸽会的人对视，一脸懵逼，还又无助可怜又弱小。

    这是什么鬼？？

    穿着白袍，拖着留有旧伤的右腿，莫妮卡扫视了一眼卡多卡后，就抬头看向街区的最高建筑，眯了眯眼。

    “你确定她不会逃走？”身旁的乔纳森同样身着白衣，手拿长刀，刀刃上隐约能看到有血气翻腾。

    低声的笑了笑，那天晚上八点的斗殴到底还是没能逃掉，右腿差点废了，但她还活着，这就够了，“她可不会逃，这附近大大小小帮派头头，大都是她玩过的男人……那些男人都在我们手上，她怎么会跑？自顾自的自我感动，讲究民/主平等的女人，脑袋回路总是很奇葩的。”

    “平等？平等对待十几个男人？她忙得过来吗？”空气中寒意渐盛，空手的霍萨尔菲从远处走近，他的双手上覆盖着明显的白霜。

    回头看了霍萨尔菲一眼，“嗯，想想我还是她唯一的女人，对那些男人是挺不公平的。”莫妮卡半是讽刺半是自嘲。

    说话间，原本就乌云密布的天空，轰隆隆几声之后，大雨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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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月底播放的通灵特别版节目还有三天。

    雷森人在店中，扛着长枪短炮的节目方，乌泱泱的就来了一大群人。

    嗯，节目最终播出之前，对于选手的个人访问也是很重要的一环，这属于节目固有的环节，毕竟在直播的时候可没法对参加节目的选手有更为细致的了解——再说通灵者的脾气大都古怪得很，完事扭头就走的爷，也不止雷森这么一位。

    但像雷森这么能搞事情的，这么多期节目以来，还真就一位。

    节目组这边，爱娜怀/孕回家，来的主持人自然只有霍伦铎，以及一位空降的……理论上还在实习期的妹子。

    妹子长得甜美可人，身材婀娜，红发艳/丽，皮肤白/皙，是个男人看着就想吞口水，不过考虑到妹子的后台背景，霍伦铎对她从来都是和蔼慈祥，那略带讨好的笑容，简直可以和姨母笑画上等号。

    这是大佬的妹子，不是自己可以追求的妹子，霍伦铎悄咪/咪的偷瞄了妹子一眼，悲哀的拍了拍自己受伤的小心脏，确认自己还得单身下去。

    妹子的名字很大众，叫珍妮，妹子的胆子很不大众，至少霍伦铎就没见过哪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敢直面通灵的。

    就是爱娜，也是三期节目后才锻炼出来的。

    珍妮妹子见到雷森的第一反应，两眼就像是在发光。

    可以确定，妹子对雷森本人毫无感觉，而是对雷森的身份激动莫名。

    “很高兴见到你雷森先生，我是新来的主持人珍妮·艾得辛。”小姑娘主动上前，就要与雷森握手。

    雷森看着莫名澎湃的妹子，皱了皱眉头，在他还是纨绔呼鹏天的时候，该玩的不该玩的统统都经历过了，再加上被迫吞了与造物者有关的珠子，单纯的外表对此时的雷森来说，仅仅只是皮相，好与不好，一视同仁。

    “不，你并不高兴见到我，你高兴的是见到了一名真正的通灵者。”雷森没和她握手，自觉的与其保持距离，淡漠的说道。

    “啊？！”珍妮惊诧一声，旋即又对着雷森两眼放光，“那雷森先生，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很高兴见到一名通灵者呢？”

    雷森对此并不感兴趣，沉默着不想说话，边上的霍伦铎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雷森大师，您是我见过的选手中，我觉得最有可能进入决赛的选手，外表冷漠内心火热的您，肯定知道珍妮为什么想见到一名真正的通灵者吧？”又是拍马屁又是激将法的。

    雷森无语，有点想笑，“珍妮女士，你对你丈夫的想法猜测，你其实可以与你丈夫亲自谈谈，这好过灵媒乱说。”听到这话，珍妮僵了一下，明显有点不知该说什么了。以至于边上的霍伦铎心里各种心思都冒出来了，刷刷刷就脑补了百万字的《霸道总裁x上我》、《先婚后爱这是x个问题》n部玛丽苏文。

    珍妮是女主，她老公是男主。

    显然雷森对玛丽苏毫无兴趣，他来到这个世界，最终的目标一直非常明确，如今时间紧迫，他就更不想浪费时间了。

    与节目组之间的交流很快结束，大概是因为雷森过于冷淡，基本处于冷场状态，可即便如此，霍伦铎对雷森依旧十分热情——这一次的通灵特别版可能会与往常的不一样，可导演那边还是没敢拍板，最终还是得问一下雷森。

    如果成功，霍伦铎可以获得一个大大的红包，这是他努力的动力之一，更多的却还是好奇心，“雷森大师，您确认那些都可以播放出去？”

    雷森毫不犹豫的点头，废话，他忙了那么多，还真以为他仅仅是为了教导那三个混混？他的真实目的已经很明确了。

    “可是……可是……您不怕吗？”霍伦铎身体前倾，尽量压低了声音。

    “怕？怕什么？我为什么要怕？”雷森嘴角勾起，他当然知道那些视频当真播放出去了会掀起多么大的动荡，但偏偏这种动荡与普通人无关，与政治无关，与权力无关——仅限于通灵圈。

    在这场动荡中，觉者教依旧出尘佛系，圣灵教与鸿都教……就有点说不准了。

    雷森所贡献出来的东西，可没说灵感源自圣灵，如果这事小还无所谓，偏偏这事小不了，圣灵教八成会有所动作。

    鸿都教恨不得什么都将其纳入，划分到九天柱的体系之下，但这事雷森肯定不同意，鸿都教也应该会对他不待见。

    可无论圣灵教和鸿都教如何想他，要他的命不至于，要他的脑子倒是很至于。

    不过真要那样，估计也是生不如死了。

    这事雷森能想明白，节目组那边肯定也能想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才会确认雷森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就想这么干。

    雷森当然准备得很充分，虽然三个徒弟不在他的计划当中，可由此带来的好处却是实打实的。

    仅仅过去了十几二十天的时间，他能力就在诸多财物的支撑下，硬是向上提了三倍还多。

    当然，这里所指的财物并非是说真正的金钱，而是海量的、压根就不入流的通灵器物。也正是通过量级的补充，硬是将提灯的品质翻倍——现在，雷森沉浸式冥想中，勾连提灯，百次中或有一二次能触碰到次元壁的最外层。

    即使是次元壁的最外层，所反馈回的能量，就足以让雷森有了质的变化。

    有这样的底气，只要时间足够，怼上三大宗教，雷森也半点不心虚。

    怼上全世界，雷森没那么大的心，但如果仅仅只是通灵圈，who怕who。

    雷森心里比谁都清楚，就算这个世界超凡力量再发展个上千年的时间，也对不上普通人的科技核弹，世界的上限太低，这是硬伤，没得改。

    小圈子永远只是小圈子，没有雷森的出现，或许等到世界彻底无魔，再过几百年后，通灵什么的，完全就没人信了，宗教的影响力也会随之降到最低。

    可随着雷森的出现，圈子依旧是那么大，但却有了一直延续下去的可能。

    而这才是雷森最大的底气！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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