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三章：闲聊

    简章发现自己好像出现了更高层次的视角感受。

    这般体验，还是之前所未出现过的。

    他记忆碎片的人物好像从二次元里蹦出来了，成为一个跃然于他眼前的、立体的、鲜活的人物。

    若是之前懵懵懂懂间，好像如梦似幻般呈现在眼前、浮现于印象中那般电影存在的影像，好像忽然之间，就从2D向4D转换。

    立体的、鲜活的、犹若身临其境，这般的感受让简章产生出和受宠若惊类似情绪。

    这般感觉让他有些新鲜好奇。

    “唐科”、“庞小纯”……这类印象里好像不存在，但是，听到却又极其耳熟的名字，好像会说话般，朝他打招呼，让他混乱的记忆，瞬间，就被沸腾了。

    简章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想要激动，虽然他也想不清楚，他为啥要激动。

    他以前对曾经记忆不是很执着，他认为这是受到引导，可是现在他又迫不及待想要揭开那层让他和自己曾经记忆隔阂的面纱，这是不是也是因为呼唤？

    简章想不清楚。

    他有个优点呢，就是不喜强求。

    虽然渴望强烈，但是这不是他强求自己达成目标的动力。

    他想，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何种境况，他好像都会这般理智。

    好像理智已经成为他能力的一部分，不用他自己有意来调动，理智自己就能自主工作。

    简章觉得自己好像能够推理出唐科和庞小纯的任务走向，可是仔细想想，却又找不到探索方向。

    “也许，唐科、庞小纯不是二次元里的人物。”简章失忆之后，反而变得喜欢接触新鲜事物，所以年轻人说话用语，他也不陌生。

    毕竟自己队伍里有很多队员就是青春洋溢的人。他虽然对于自己曾经的事情毫无记忆，可是对于未来，他还是充满斗志和干劲儿，这从他能够在舰队上还算有所发展就能看出，他虽然看起来平，但是实际上，他那心气儿却根本没有远走，要不然，他不会转业前还准备拼。

    想到这儿，他那颗心就更加热切起来，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自己能从这般新的视角发现怎样有趣儿的事情。

    不过他显然是高兴的有些早，在听到唐科跟庞小纯说话不久，他发现自己好像就要从这样的视角抽身了。

    这不是他想的，所以，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着急啊，可惜，任凭他挣扎，到底还是从那般视角上离开。

    ……

    “他应该醒的。”到楚铮值班时，他看着简章直叹气，还跟不想睡的展羽小声说，“要是还补醒，就要把他送医，不能让子禾这样全权负责。”

    “要是登舰日他都不醒，那你跟他们是不是就要增加任务？”

    “你怎会这样想？”

    “这不是显然啊！”

    展羽看看楚铮，好像他这话问出来，水平不怎么高：“要是他不重要，禾禾和你能这般用心？”

    楚铮：“……”

    展羽这般说话，他都要反省自己啦，看看自己是不是跟展羽这鹰面前表现的太功力了些。

    可是他记得自己从来都不太功力的。

    也不清楚展羽怎就对他和子禾有这样的印象。

    ……

    韩子禾在楚铮醒来值班的时候就起来了，她不打算枯等对方自己清醒，换句话说，她不太认为对方这般昏睡，醒来就能记起很多有用的信息。

    可是要说她到底能够做到哪步，她自己也不清楚呢。

    不过不清楚不要紧，可以试一试啊！

    韩子禾就是有这样的优点——当她准备执着一件事的时候，她通常会很有耐心和韧劲儿。

    ……

    郑源跟沈亮和这次也没有立刻就休息，俩人躺在一起，各自枕着各自胳膊，小声说：“我怎么感觉这次人物有些混乱？究竟是我好久不出任务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呢，还是就是无章。”

    对于沈亮和近乎暗示是后者的话，郑源表示赞成：“这次本来就是浑水摸鱼，这么跟你说吧，这样混乱的情况可不是只有这里，要想顺理成章，只能先杂乱无章些了。”

    “可是那也不能啥都不让咱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是不是应该给咱透个底儿？”沈亮和很不喜欢这样摸不着头脑，“咱这做任务的，也不能就蒙在其间不得而知啊！”

    “你说的我赞成，可是你跟我说、跟我抱怨能有用不？？”郑源叹气说，“上级发现内贼这件事儿，你不是不清楚。

    可是，要说那人到底是谁，我想不能说做不到具体到人，也不能说没有具体针对目标。但是，我想，上级应该还是找不到确凿证据。

    若是没有可以将问题砸实的证据，要是不能完全将那有关人员全数抓到，那就不能行动，要不然，意义就不大。这样想来，包括你和我在内所有有关人员，都要被考察。”

    “那这话不对啊！”刚开始，沈亮和听着这话还能点头，可是听到最后，他就不答应了，“我跟老楚怎么也能撇开嫌疑的啊！”

    郑源：“……”

    “理论上这么说肯定没有问题。”郑源点点头说，“可是，你也应该清楚，好像有个词儿叫‘苦肉计’。”

    沈亮和：“……这想的有些多。”

    “是不是点的多，我说的不算数，你说的也不算，只能等等看咯！等到一切真相全部浮出水面，那时候自然会有说法。”郑源说着话，心里还在琢磨——根据他听到的上级透露出来的口风看，等到老楚老沈顺利归国，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告一段落，想来他们都会被擢升。

    想到这儿，他是真心替楚铮和沈亮和感到欣慰。

    “所以，我跟老楚现在其实根本不用做太多事情，只要顺势而为，甚至随波逐流就可以啦？！”沈亮和的脑回路很有意思，也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竟然能说出这般话来，让郑源都震惊。

    “你以为上级到底为何信任你俩？你还顺势而为？你还随波逐流？你要是这么想，你跟老楚之前折腾出这般事业为啥？难不成是吃饱撑的没事儿做？”郑源气笑了。

    沈亮和：“……”实话实说，他就是说句气话而已。

    “你不说话啊？”

    看到沈亮和不言语，郑源都替他急：“你可别告诉我，你真就那么想！”

    “那不能够的啊！”见郑源还当真，沈亮和赶紧摆手说，“我就是话赶话，才这么说而已，你不要信以为真啊！”

    “算啦，不跟你讨论这问题啦！”郑源揉揉头说，“我这几天连续接触不少人，还真是累的慌，由此想来，你跟老楚也真不容易。”

    “有你这句话啊，我真欣慰之极。”沈亮和捂着胸，但是没什么诚意地说。

    郑源：“……”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他刚刚不就是说话时没有上赶着说好话么！至于不至于呢！

    对于沈亮和这家伙的小心眼儿又有了更多认识的郑源，不想继续说下去了：“你跟老楚打算何时回到你们的大本营去？”

    现在的交接进程实在太慢了。

    若是按照郑源想要的速度，应该很快就能够做归队的准备了。

    可惜，若是按现在这般进度，他琢磨就是多延期几次，恐怕也做不到将行程提上来啦。

    “肯定不可能是现在。”说实话，沈亮和都觉得他跟楚铮在这里拖延的时间有些太长了，可是丢人不丢阵，他不可能承认自己对于这问题也不清楚。

    只是他不承认，奈何人家郑源对他了解很充足，所以大概还是能看出来的。

    只是秉持着看穿不拆穿的原则，郑源很难得的保持沉默。

    沈亮和琢磨过来之后，笑呵呵的说起其他话题：“你认为杰森那人怎么样？”

    郑源闻言，毫不犹豫的说：“可以暂时信任，要是能够确认可以启用，那就把他一起给带回去。”

    听到郑源这般说，沈亮和其实还挺好奇：“看样子真难得，你竟然还把他看进眼里了！”

    “要不是他志不在此，我都认为这人可以带回去当成教头用了。”郑源本来也就是说说而已，所以用的职业词语也是玩笑，就是为了不让大家当真。

    沈亮和听了，果然就只是笑：“你想的是挺好，可惜杰森未必接受。”

    “不过，他这里的人手，还需要筛选。”郑源说笑过后，也正色起来，“虽然他认为名单上的人可靠，也许那些人对于他而言也真可靠，但是他不等同于你我的阵营，对他真诚不等于对你我这个阵营真诚，我想这不难理解不是？”

    还真不难理解。

    沈亮和颔首后，又跟郑源细说：“你说的名单呢，里面的那些人，我跟老楚其实已经有做过初步筛选，里面有几个需要稳住了，细细看的人，都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要看看？”

    “你说现在？！”郑源可真没想到这老沈竟然……还是个急性子。

    “那哪能啊！”看出郑源脸上诧异的表情后，沈亮和立刻改口说，“我不傻，这都是啥时候！你应该休息啦！”

    他讪讪的笑，也不去看郑源，反而提起了楚铮跟展羽：“你说，老楚这会儿是不是跟展羽聊的有来道去儿的呢？”

    “我不清楚你究竟对一只鹰有多大的期望，竟然会认为老楚能和鹰聊的兴起。”郑源对展羽的印象虽然变化挺多，可是真要说像楚铮跟沈亮和那般，还真难以做到，还是那句话，虽然很多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可是不亲眼见，到底还是难以真正改变看法。

    沈亮和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转而说：“你说楚铮他媳妇儿，真能够帮简章想起来？”

    “这我哪里清楚，不过看他们都很有信心，想来应该不会太差到哪里去，你应该清楚，楚铮和他媳妇儿都不是自负到没有责任感的人。”

    他这样说，沈亮和倒是挺赞成的。

    “你说，简章要是真想起来啦，你说他还会转业么？”沈亮和有时候倒是挺喜欢打听这类消息的，而且他自认为跟老郑关系更进一步，所以说起话来，也不太琢磨，只是用肩膀轻轻地点点郑源，“你说啊！”

    郑源：“……”可他不想说啊！

    “能不能让我先休息下？我现在只知道自己上眼皮和下眼皮要接触了！”郑源随意的打起哈欠来，“你以为这是询问呢！还不让人休息？！我不管你啦！我打算睡了，有话你回来说！”

    很清楚客客气气跟沈亮和说用处不大，这家伙有的是办法可以将话题给顺过来，所以郑源他就干脆单刀直入，有话直说，也不跟对方绕弯子，不给沈亮和修改他想法的机会。

    沈亮和：“……”

    “好吧！好吧！好吧！你想休息，你就休息吧！”叹口气，沈亮和说，“不过睡之前，你要不要再回答个问题？”

    郑源：“呼呼呼~~~”

    沈亮和：“……”

    郑源竟能秒睡？！

    这是真的假的？

    不会是有意蒙人吧？！

    想到这儿，他都恨不能用手使劲儿扒开郑源眼皮看看，是不是真有这般睏。

    郑源岿然不动：“呼呼呼~~~”

    “好吧，你赢啦！”沈亮和看出郑源是真不打算搭理他了，只能叹气认了，“你以前就用这招对付我呢！你真打算以不变应万变呢？！”

    郑源就当没有听到，继续：“呼呼呼~~~”

    “……”

    ……

    “怎不休息呢？”楚铮在值班时间到了后，就让展羽轰回来休息，可他一进来就看到他媳妇儿实在伏案，登时心疼不已，“你不用太担心，要我看老简他是越睡越香呢！”

    韩子禾揉了揉睏倦的有些发沉的眼皮，抬头朝楚铮笑：“我挺好，你不要乱担心，而且，他现在越是能够休息的好，对他后续的恢复也很有帮助呢！”

    “我这不担心他，我就是担心你！”楚铮将手掌放在他媳妇儿额头上，轻轻地揉了揉，正想继续说说，好把他媳妇儿哄好了去休息呢，结果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展羽使劲儿传来的提示。

    “简章可能有情况啊！”楚铮立刻站起，仔细倾听片刻，跟他媳妇儿说。